穿成流放文對照組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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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朔起身倒了杯水,水溫?zé)?,入口恰好,卻不給云皎。 云皎眼巴巴看著他,伸手去接,卻被蕭朔躲開。云皎看了眼茶盞,又看蕭朔,燭光下,蕭朔的神色微微讓她心驚。 云皎攥著手指,眼睜睜看著蕭朔在她眼前飲下茶水,在她身旁坐下,抬手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唇。 他唇上沾了水痕,水潤誘人。 云皎盯著他,遲疑了會,緩緩傾身上前。 “唔……” 茶盞滾落在地,水跡洇濕青石地板。 外衫落地,燭光映照出衣襟處幾道深色濕痕。 喜服堆疊纏繞,床幔落下,曖.昧與旖.旎隔絕在一方小天地中,間或泄出幾聲耳語低.吟。 紅燭燃燒,燭臘滴滴落下。 前院的熱鬧持續(xù)至半夜,甚至還放了煙花。 紅燭已經(jīng)燃盡,明亮的光芒閃爍,照入屋內(nèi),映出床?;蝿拥募粲?。 作者有話說: 頂著鍋蓋冒頭:恭喜恭喜! 第83章 翌日, 蕭朔早早便醒了,把云皎圈在懷里,打心眼里開心。前些時候,云皎整日與楚笙同榻而眠, 如今他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和云皎同床共枕。 蕭朔垂眸, 盯著懷里人困倦的神情, 溫?zé)岬拇接H了親云皎額頭。心里脹鼓鼓的,一片綿軟,蕭朔忍不住又親了親。 云皎被擾了安穩(wěn),頭往下埋了埋,從蕭朔肩膀埋到了他胸膛, 整個腦袋都藏入被子里。 蕭朔失笑, 待云皎把自己埋好后,他才動了動, 將錦被往下拉,露出云皎的腦袋,免得她呼吸不暢。 蕭朔抱緊云皎,閉上眼睡回籠覺,期間多次睜眼瞧云皎, 她都睡得正酣。一個半時辰后,日照三竿,云皎終于要醒了。 云皎迷迷糊糊的, 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酸軟,睡姿也不舒服, 想換個姿勢, 可腰上卻環(huán)著一只手臂, 感覺十分沉重, 想翻身都翻不了。 云皎閉著眼折騰,伸伸胳膊,動動腿,可找不到舒服的姿勢,難受得她眉頭緊皺。 她一動蕭朔就醒了,看她動了許久,把自己都折騰委屈了,沒忍住笑了笑。 低笑聲與胸腔震動一并傳來,云皎愣住,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四目相對,云皎望著蕭朔,昨日夜里的記憶回籠,耳朵與臉頰慢慢爬上紅云。 蕭朔抱著云皎的腰,把她往上帶了帶,讓她趴在自己胸膛,“睡醒了?” 云皎低低“嗯”了一聲,臉貼在蕭朔胸膛,試圖把通紅的耳朵藏起來。 “可有不舒服?”蕭朔問,昨夜他太孟浪了。 云皎:“……沒有?!背ビ行┧彳?,沒有哪不舒服。 蕭朔收緊手臂,低頭親了下云皎的額頭,空出一只手,握住云皎的手,十指相握。 云皎喜歡如此同蕭朔親昵,軟乎乎地趴在蕭朔胸膛上,惹人憐愛,引得蕭朔直親她。 額頭、眉毛、眼睛、鼻子、臉頰、嘴唇……被蕭朔親了個遍。他想與云皎親密些,再親密一些。 蕭朔抱著云皎膩了好一會,直到云皎肚子傳出咕咕聲。 云皎醒來到現(xiàn)在,迷迷糊糊的,可謂是腦袋空空,肚子也空空,“我餓了……” 她只昨日下午用了些吃食,而后勞累半夜,早就餓了。若不是蕭朔一反常態(tài)的黏人,她醒來就該起床了。 蕭朔松開云皎,下床披上外衫,取來云皎的裙衫放在床上,讓她在床上換,而后又去喚丫鬟送水。 此處府邸置辦的匆忙,日后不久住,便許多都未準(zhǔn)備,這幾日伺候的丫鬟還是從許留年府上借來,做些粗使活計(jì)。 丫鬟送來熱水,云皎也穿好衣裳出來,蕭朔擰了帕子,云皎伸手接,怎料蕭朔不給她,手掌上攤著溫?zé)岬呐磷?,給她擦臉,放松了手勁,動作輕柔至極。 云皎眨眨眼睛,看了蕭朔好幾眼,蕭朔樂意獻(xiàn)殷勤,她受著便是。 成婚的女子,要挽婦人發(fā)髻,云皎同林妙娘學(xué)了個簡單的,挽得像模像樣。云皎在梳妝臺前落座,還未拿起木梳,蕭朔便拿了去,要給她梳頭發(fā),仔仔細(xì)細(xì)將凌亂的長發(fā)梳順。 銅鏡中,映照著蕭朔專心的神情,云皎看了許久,才問:“梳好了嗎?” “好了?!笔捤贩畔履臼?,云皎對鏡挽著長發(fā),將長發(fā)挽做婦人發(fā)髻。 云皎挑出發(fā)簪,遞給蕭朔,朝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蕭朔便接過替她簪上,左右簪子還必須對稱,歪一點(diǎn)都不行,他多次調(diào)整,都差一點(diǎn)。 蕭朔仔細(xì)看了又看,不是他簪的不行,而是云皎綰發(fā)不行!蕭朔又折騰了好一會,才終于作罷。 云皎也是沒脾氣,任他擺布,完了還遞了支石黛給他,“要不要替我描眉……夫君?” 一聲夫君,叫的蕭朔神清氣爽,瞬間又行了,捏著石黛,想著昨日云皎的眉形,神色凝重地替云皎描眉,鄭重的恍若眼前的不是云皎的眉,而是未畫完的軍事地圖。 虧得他會作畫,記性尚可,昨日云皎的模樣印在他心中,描出來與云皎昨日的眉形大差不差,只是比昨日深了些,不大自然。云皎掃去些許顏色,便恰好。 待一切收拾妥當(dāng),兩人才出了門,方走出院子,便見與書抱胸百無聊賴倚在不遠(yuǎn)處樹干上,見著他們出來,形容一震,腰桿挺的筆直朝他們走來,抱拳行禮后道:“主子在正堂等候二位?!?/br> 云皎微微一頓,拉著蕭朔快步往正堂走,新婦入門第二日是要見公婆的,蕭朔父皇母后都已仙逝,這道禮便免了。余下的蕭翊可見可不見,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早已熟識,蕭朔蕭翊也道不在乎這虛禮……只是怎么蕭翊還是在等著要見他們倆?! 不管如何,也不能讓蕭翊等太久,云皎在前快步走,蕭朔走在她身旁勸道:“走慢些,他都等了那么久,不差這么一會兒?!?/br> 云皎:“…………” 云皎抽空瞟了蕭朔一眼,親弟弟,確實(shí)是蕭翊的親弟弟! 與書跟在后,聞言腳底一滑,好在他是練家子的,輕松穩(wěn)住了身形。將軍這席話,他是告訴太子殿下呢?還是告訴太子殿下呢?! 蕭翊坐在正堂,左等又等,終于在臨近正午時分,等來了蕭朔和云皎。他不是特意要等,只是昨日飲了不少酒,入睡遲了,連帶著今日晨起也晚了。 用早食時辰推遲,蕭翊估摸著蕭朔云皎也該起了,便想著等會他們一起用飯,讓與書去看他們起了沒,與書回話沒起,他便獨(dú)自用了早食,閑來無事,坐在正堂飲茶看書,他倒要瞧瞧蕭朔要何時才來。 豈料一等就是這么久! 蕭翊端著茶盞,慢悠悠喝了一口,瞧著云皎蕭朔相攜而來的身影,瞧著蕭朔那小心翼翼的神情,簡直沒眼看。 云皎在快抵達(dá)正堂時,便放慢了腳步,平息了氣息,見到蕭翊后,同蕭朔一道喚了聲哥。 蕭翊給出一個紅封,是改口費(fèi)。 兩人落座用飯,蕭朔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有出格的動作,只偶爾給云皎搛菜,云皎多看了哪道菜一眼,下一刻,菜便入了她碗中。 蕭翊看不過眼,索性不看,早早吃完便放下碗筷,稱有事先走了。 他方轉(zhuǎn)身,云皎便瞪了蕭朔一眼,蕭朔坦坦蕩蕩,無辜的回視云皎。 云皎:“…………” —— 蕭朔云皎成親不多久,便到了年節(jié),他們成親的喜意熱鬧還未散,年節(jié)的喜意即將到來。 許留年清算了鎮(zhèn)民村民的開荒時長,合計(jì)了獎勵發(fā)給眾人。 鎮(zhèn)民手里有了銀錢,莊稼也有了收成,今年可以過個好年,是以早早的就準(zhǔn)備了起來。 年節(jié)要?dú)⒇i,腌rou,熏rou,準(zhǔn)備臘腸,鎮(zhèn)民忙得不亦樂乎,林妙娘瞧著,也被這熱鬧與喜悅感染,想?yún)⑴c其中??上麄兡旰蟊阋x開,準(zhǔn)備了也不好帶著上路,只得作罷。 柳彥禎獨(dú)自一人,沒閑心弄這些,任辛祖母多準(zhǔn)備了些,托任辛帶給柳彥禎,任辛跟著柳彥禎學(xué)醫(yī),逢年過節(jié)總要有所表示。 任辛家里只他與他祖母二人,家中是何情況柳彥禎也清楚,今年收成雖好了些,但也不太有富余,柳彥禎沒收他的,反而添了些讓他帶回去。 任辛兩眼淚汪汪,欲哭不哭,被柳彥禎一眼瞪得憋了回去。 柳彥禎雖沒收任辛的,但還是饞熏rou,有些人家熏rou做的好,早幾天就做好了,柳彥禎提壺小酒跑人家里做客,單吃不算,還買了一塊熏rou和八節(jié)臘腸。 云皎看在眼里,恰好張嬸在做熏rou和臘腸,云皎便去買了半扇豬rou,同張嬸一道做。 林妙娘一聽說,可高興壞了,小可交給楚笙照顧,擼著袖子加入其中,同云皎一起向張嬸學(xué)做腌rou和臘腸。 楚笙對此很有興趣,柳彥禎買的熏rou臘腸她吃了,比新鮮rou更香更有嚼勁,很對她胃口,可惜她帶著小可,只能在一旁瞧。 忍了半日,楚笙也沒找著人將小可交出去,欲還給林妙娘,但瞧著她擼袖子的樣子,楚笙還是不去觸她眉頭,左看又看,在看云皎在搬柴時,瞅著機(jī)會幫忙,將小可交在了她手中。 于是,換作云皎牽著小可在一旁干瞧著。 云皎還想學(xué)了手藝,以后想吃也好自己做,被楚笙換下來,她能忍?! 云皎左瞧又瞧也沒找著人托付小可,在許府轉(zhuǎn)悠了一圈,瞧見許留年忙得進(jìn)進(jìn)出出,一會進(jìn)書房,一會出書房,云皎眨眨眼,有了人選。 片刻后,書房內(nèi),蕭朔蕭翊相對而坐,而在蕭朔身旁,多出了個小姑娘。 蕭朔哭笑不得,瞅著蕭翊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心里有了計(jì)較。按著關(guān)系來說,日后肯定是蕭翊與楚笙關(guān)系更近,這小姑子也該交給他才對。 蕭朔借口人有三急,跑了,蕭翊想攔都攔不住,只留下蕭翊與小可面面相覷。 蕭翊雖偶爾會逗小可玩,但真正帶小孩還是第一次,蕭翊扯了扯嘴角,喚人拿了一盤蜜餞兒來,讓她自個吃。 楚笙管教的好,沒她允許,甜食小可一律不吃,眼巴巴的瞅著蜜餞,口水都要滴出來了,卻不動手。 蕭翊只好叫人拿了些果脯來,好在快過年了,這些東西都準(zhǔn)備的十分充分,他要便有。小可吃著果脯,蕭翊在一旁忙自己的,只偶爾分心看她一眼,注意她沒跑沒摔就行,很是好帶。 小可吃了會兒果脯,沒人陪她玩陪她說話,也覺著無聊,小步小步慢悠悠的挪到蕭翊身旁,兩只小手扒書案邊上,墊著腳瞅他在做什么。她還未習(xí)字,看不懂蕭翊在寫什么,只知道他拿著筆在紙上畫。 她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蕭翊瞟了她一眼,沒管她,隨她看。 小可看了許久,小聲道:“畫兔兔……” 蕭翊執(zhí)筆的手一頓,看著小可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對視幾息后,認(rèn)命的換了一張新紙,寥寥幾筆,一只墨色小兔躍然紙上。 “兔兔!” 小可睜大了眼睛,其中的震驚與欣喜,是對蕭翊無聲的夸獎。 蕭翊:“我教你畫兔子。” 小孩子手腕軟,現(xiàn)在還拿不了毛筆,蕭翊拿了炭筆,教小可畫,不厭其煩。 楚笙忙了小半日,看著做好的腌rou,聞著rou香,滿足極了,晚飯?jiān)谠S府用,張嬸道今晚便可切一塊吃,楚笙胃里的饞蟲才被撫慰。 在這時,楚笙才想起來一件事,尋到云皎,“小可呢?” 云皎看向蕭朔,蕭朔笑道:“書房呢,我哥看著?!?/br> 楚笙改道前往書房,書房門沒關(guān),踏入其中,便能瞧見蕭翊正盤膝坐地墊上,指導(dǎo)小可在畫著什么,神情專注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