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文對照組 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要死在這座橋下、【網(wǎng)游】不要放棄治療、你看看我、我當獸醫(yī)那些事兒、唯你駐留我心、黎明城、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小說家沒有告訴你、沉默的謊言、【BL】 那天你找到我
城樓之上,本該脫不開身的一衛(wèi)琮遠站在其上,垂眸盯著如困獸之斗的趙樞遠。 琮遠一聲令下,箭矢對準趙樞遠,卻未射出,只作不時之需,軍士將其圍住,蕭朔派來的五個死士一同攻向他。 統(tǒng)帥府,蕭朔指節(jié)敲擊掌下扶手,發(fā)出規(guī)律的碰撞聲。 忽然,蕭朔頓了下,掀起眼皮子望向大門。 趙樞遠被押解而來。 “你……!是你!” 趙樞遠目眥欲裂,死死瞪著蕭朔。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啾咪~ 第75章 “趙將軍, 許久未見?!笔捤返?,分辨不出其中情緒。 趙樞遠神色多變,死死盯著蕭朔,嘴唇顫動, 腦海里疾速閃過許多念頭。 京中密信傳來, 蕭朔勾結大涼鎮(zhèn)遠侯, 反叛敵國,蕭朔怎會出現(xiàn)在青夷?! 趙樞遠聲色犬馬多年,警覺卻未丟,其中彎彎繞繞,頃刻間便想了個明白。 “涼國之人是假……”趙樞遠自言自語, 不知想到了什么, 臉色突然煞白。 “你不在涼國茍且偷生,潛至青夷來, 是嫌自己活太長了?!”趙樞遠道,“今日你殺了我,不日消息便會傳至圣上手中,你也活不了?!?/br> 青夷城中,到處是圣上的眼線, 蕭朔以為除去他便能占據(jù)青夷,高枕無憂嗎? 呸!做夢! 今日之事,不出半月, 圣上定會得到消息,屆時蕭朔有青夷十二衛(wèi)相護又如何, 還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趙樞遠眼神狠厲, 蕭朔殺了他, 他也不算白死。 蕭朔站起來, 負手走向趙樞遠,在距他兩步遠的位置停下,迎著他狠毒的目光,自若道:“你死了,蕭澤不會知道?!?/br> 趙樞遠神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死了圣上不會知道……趙樞遠心中萌生出一個他不敢想的念頭,難道……不可能……談何容易…… 蕭朔不答,只抬了抬手,軍士便要將趙樞遠拖走。 “不可能!我的死你瞞不??!圣上遲早知道!”趙樞遠被架著往外走,頭發(fā)散落,瘋了似的,“你守著青夷城有何用,自會明白青夷有異動!” 蕭朔:“不勞趙將軍費心。” 青夷城中,蕭澤的暗樁眼線已被除去,就是有漏網(wǎng)之魚,也別想從如今的青夷城中,輕易遞出消息。 至于趙樞遠所言,蕭朔并不多擔憂。蕭澤插眼線暗樁至青夷城內,是在他出事之后,滿打滿算不過半年,一切行動皆在蕭朔手下之人眼中,要想代替他們,與城外蕭澤暗樁對接交流亦不是不行。 趙樞遠被拖走,不再吼叫掙扎,蕭朔再鎮(zhèn)定又如何,他篤定蕭朔瞞不了幾日。 他在下邊等他。 長立長白從外邊走進來,與趙樞遠擦身而過,長立腳步一頓,同長白低聲說了句什么,轉身跟上押解趙樞遠的軍士。 “趙統(tǒng)領,你也有今日?”長立一邊走一邊道,看著趙樞遠慘白的臉,一笑道:“先前罵我的勁兒哪去了?” “別瞪我啊,怪嚇人的,你放心,我和你不一樣,我親自送你上路,肯定給你個痛快?!遍L立拍了拍胸口,半年來被他處處壓制找茬的惡氣總算是出了。 監(jiān)斬完趙樞遠,殺雞儆猴,長立往統(tǒng)帥府而去。 蕭朔坐在堂中,長白和琮遠立在他下首,蕭朔道:“做得不錯,論功行賞?!?/br> 長白琮遠抱拳:“多謝將軍?!?/br> 一夜腥風血雨,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壓在身上的擔子沒了,長白與琮遠皆松了口氣。 “將軍,趙樞遠來時,將您將軍府查封,后搜刮打砸一通,已經(jīng)……要不屬下令人將統(tǒng)帥府收拾出來,你先住下?”長白道,先前要暗中行事,一直住在客棧內,情有可原,現(xiàn)在事畢,一大將軍住那屬實不是事兒。 蕭朔:“不必,我……且先去軍營,待局勢定了,我要逖州一趟?!?/br> 云皎還在逖州等著他。 琮遠笑道:“逖州有太子殿下,有什么放心不下的?!?/br> 他語氣輕松,到底是蕭朔一手培養(yǎng)的人,半點不懼蕭朔。 “有?!笔捤返?,逖州有蕭翊在,他會照看好云皎,可不是自己親自看護著,心中到底牽掛放心不下。 琮遠打量他神色,不似玩笑,琮遠和長白對視一眼,這是要有將軍夫人,皇子妃了。 不過半年,他們到底錯過了什么,琮遠躍躍欲試,試探問:“是誰?” 蕭朔不答,不樂意說。 琮遠和長白心底就似有爪子撓一樣,蕭朔不說,他們就偏偏想知道。 當天,蕭朔去了軍營,蕭澤派來的人,該換換該殺殺,將軍營徹底清理了一遍。 戍守的將領被打壓半年,眼睜睜看著那些個人在太歲頭上動土,作威作福,卻不得不忍著,現(xiàn)在見他們下馬的下馬,入獄的入獄,可算是痛快了。 蕭朔清理軍營中釘子的同時,他有心怡之人的事,疾速散播了出去,不過三日,全部青夷軍士,包括在最前線奮戰(zhàn)的軍士,都知道有將軍夫人了,將軍寶貝著呢,藏著不給他們看。 短短半月時間,蕭朔將一切安排妥當,他手下之人,亦冒充蕭澤暗樁,與城外蕭澤的眼線接上線,私下遞了幾次信。 內容真假參半,沒引來懷疑。 樹木已染上秋色,枯黃的樹葉落了滿地,風帶上涼意,滿打滿算,蕭朔離開逖州已有兩月,他已經(jīng)兩月未見云皎了。 青夷的事處理完,不必他時刻應變,蕭朔在青夷便呆不下去了,召來尚留在營中的琮遠,同他道:“我回逖州一趟,青夷你多留意?!?/br> 琮遠應下,蕭朔又說了些事,全都交代清楚了,蕭朔讓琮遠退下,欲起身去整理包袱,歇一晚,明日便出發(fā)回逖州。 真想琮遠走到營帳門口,忽然轉過身道:“將軍是回去見媳婦吧?” 蕭朔瞥了他一眼,倒數(shù),“……三,二……” 琮遠掀開簾子趕緊溜,不敢留下觸蕭朔眉頭。 蕭朔嘆了口氣,哪有媳婦,他離開時說的云皎沒答應,讓他回去說,明天出發(fā)回去,待他回了赦南鎮(zhèn),再與云皎提一次,云皎會答應……吧? 蕭朔收拾好包袱,熄燈歇息。 —— 入秋后轉涼,山上愈發(fā)冷了,云皎早上起來,推開房門,只見白茫茫一片的霧。 冷意打在身上,涼幽幽的,云皎回屋多添了一件衣裳,這才覺著好些。 庖屋內已經(jīng)忙活起來,云皎不用看也知是林妙娘在做早飯,她如今進步神速,會做的不止是清粥小菜了疙瘩湯,她學會做包子花卷饅頭了,有時沒做好,雖結實了些……也能勉強吃下。 云皎在庖屋里晃了一圈,林妙娘快做好了。 云皎跑去叫楚笙起床,站在門外,敲了敲門,三聲響動后,里邊沒應聲,云皎小心翼翼推門而入,果然見床上鼓起的一包,楚笙還在睡。 天氣轉涼后,楚笙便似要冬眠的動物一般,也憊懶了。 云皎輕聲喚,“阿笙,起來吃早飯。” 楚笙半張臉埋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嗯。” 云皎繼續(xù)叫:“阿笙,快起來?!?/br> “嗯?!?/br> 云皎不氣餒,“阿笙……” “嗯。” 云皎伸出手,“阿笙,再不起我冰你了!” 楚笙睜開眼,抓她手放入溫暖的被窩,“暖暖手?!闭f罷,又閉上了眼。 云皎趴在床邊,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光專注地看著楚笙,“阿笙,晚上我來和你一起睡,行不行?” 天冷了,一個人睡許久都睡不暖和,還容易想蕭朔,一想他就睡不著,又冷又困,云皎覺著沒誰比她更可憐了。 楚笙:“好?!?/br> 林妙娘蒸好包子,去喚小可起床,經(jīng)過楚笙房間時,砰砰拍了幾下,“快點起床吃飯!” 楚笙蒙著頭,被云皎挖出來穿衣,拖出去吃飯。 太陽升起,霧氣散去,涼意也消退許多。用完飯,云皎和楚笙一道下山。 鎮(zhèn)上雖有石板路,但更多的卻是土路,下雨泥濘,不下雨常常土灰漫天。 然,現(xiàn)在卻煥然一新。 土路平整后鋪上石子,倒上一層水泥,鋪出了一條水泥路。不必擔心下雨濕滑泥濘,出太陽干燥后又全是土。 鎮(zhèn)里人瞧稀奇,飯后閑暇,常結伴去走一走瞧一瞧。 許留年看著這條路,滿意至極,十分想將赦南鎮(zhèn)內的土路都換成水泥的。 他去尋楚笙,楚笙只道:“鐵礦渣不夠。” 蕭翊自富州帶回來的鐵礦渣,一部分在試石灰石黏土比例時就浪費了,剩下的沒那么多,鋪一條街道也就勉強夠用。 楚笙這沒辦法,許留年便去尋蕭翊,鐵礦渣蕭翊能輕松搞到。 搞明白許留年所想后,蕭翊將人轟了出去,搞鐵礦渣不難,難的是運輸,逖州富州之間的路難行至極,載鐵礦渣的馬車歷經(jīng)千難萬險,才從富州運了回來。 蕭翊微怔,想到先前楚笙同他說的水泥的用途,翻出了地圖。 鐵礦渣用完了,楚笙便陪著云皎往藥鋪跑,云皎忙時,她便看看醫(yī)書,偶爾也看著本草綱目,立在藥柜前,取藥看成品。 柳彥禎看她不順眼,“當心藥受潮?!?/br> 哪會這么容易受潮,柳彥禎就是想找不痛快,楚笙看了他一眼,受教一般嗯了聲,惹得柳彥禎頻頻看向她。 任辛抱著一本兩指厚的醫(yī)書誦讀,一遍又一遍。師父承諾了,這本書背完,就教他針灸!任辛喜出望外,背書都更有勁了。 半日就這么過去,云皎午時同任辛一起做了頓飯,幾人解決完午飯,下午犯懶之際,與書來了。 楚笙瞟了一眼,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