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文對照組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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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br> 柳彥禎站起來,展開一卷似老舊黃牛皮的針袋,由短至長排列,長針八根,短針十五根,細(xì)長的銀針襯出冷光。 云皎微微一愣,看向柳彥禎,柳彥禎說抽空教她用施針,沒想到會這么快,她還以為起碼得忙過這些時日。 柳彥禎道:“那日答應(yīng)了你,便快些教你,你有天分,學(xué)著也快?!?/br> 云皎:“謝謝柳大夫!” “銀針你拿著,我先同你說……”柳彥禎從最基礎(chǔ)的xue位開始講,見云皎都知道,隨意挑著幾個考教后,便直接上手扎。 柳彥禎抽出一根短針,讓云皎伸出手來,注意他入針的手法,捏著針頭將其銀針扎入少府xue,“感覺如何?” 云皎看著銀針沒入越來越深,“不疼。” 柳彥禎又讓她換了只手,重新扎,銀針沒入肌膚,云皎吸了口涼氣,就要收手,柳彥禎握著她四根手指,她沒攥動,云皎道:“柳大夫,疼……” “疼就對了,扎對了不疼,扎錯了疼,右手就是扎錯xue位了?!绷鴱┑澋溃纬鲢y針,拿了本神應(yīng)精遞給云皎,讓她比對著銅人看,不懂便問。 云皎一只手掌扎著銀針,一只手拿著書,不敢置信,這樣就完了?怪不得任辛學(xué)得慢,云皎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這便是一大原因! 云皎眨眨眼,輕輕轉(zhuǎn)動銀針,將其拔了出來,卷上針袋,往書案走去,銅人就在離書案不遠(yuǎn)處。 柳彥禎沒多呆,沒一會就出去了。 云皎捏著銀針,找準(zhǔn)xue位,按著柳彥禎的手法,刺入銀針……有點(diǎn)疼,云皎緩了緩,將其拔出。 任辛煎完藥回來,一眼便瞧見云皎捏著銀針在往手上扎,任辛湊近道:“師父教你了?” 云皎點(diǎn)點(diǎn)頭,任辛嘆氣,“師父什么時候才教我啊……” “你快些將基礎(chǔ)打牢,柳大夫自然會教你?!痹起ㄕf罷,默默將銀針拔出,不明顯地蹭了蹭掌心,手法不對,疼。 任辛神情振奮,拿起書看得認(rèn)真。 寧安坊封了,除了來取藥飲的衙役,半大上午沒人前來,云皎安心學(xué)了一上午,總算是掌握了手法,入針的技巧也學(xué)會,好歹不疼了。 云皎懷疑自己是疼麻木了,讓任辛試一試,任辛看了眼她的手,一蹦三尺高,兔子一樣,飛快跑了。 云皎:“…………” 中午用飯,柳彥禎道上午又發(fā)現(xiàn)了幾名染病之人,因著防范得當(dāng),都是輕癥,也已和其余人分開單獨(dú)醫(yī)治,其他人還需多留意。 柳彥禎年歲到底大了,連軸轉(zhuǎn)這么些天,哪受得了,云皎讓他午后歇個晌,她和寧安坊的其余大夫一道守著,不會有事。 有她守著,柳彥禎放心,柳彥禎起身往后院走,想著心中便熨帖,剛到后院,任辛從庖屋內(nèi)探出個腦袋,“師父,上午讀書我有幾處不懂,師父何時有空,為弟子解個惑吧?!?/br> 柳彥禎瞥了他一眼,“歇晌后再說。” 任辛應(yīng)了聲好,樂顛顛退回庖屋內(nèi),柳彥禎哼著曲兒進(jìn)屋。 一連五日,云皎上午學(xué)針灸,下午和柳彥禎調(diào)換職責(zé),她去照看病人。 五天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又發(fā)現(xiàn)了幾人染病,加上在嶺北村就染病的幾人,足足有三十三人染病,其余人無甚反應(yīng),云皎和柳彥禎商量后,決定再等兩日,若無人染病,便將與染病之人無接觸的村民放出寧安坊。 許留年已將住所安排妥當(dāng),顧及日后可能還有人來鎮(zhèn)中,房子自然不會像云皎蕭朔抵達(dá)赦南鎮(zhèn)時那般讓他們?nèi)芜x,而是按每家每戶的人口,進(jìn)行了住所安排。 村民斷斷續(xù)續(xù)送出寧安坊,留下的染病之人有大半已經(jīng)康復(fù),診脈檢查后,也都送出了寧安坊,剩下還未康復(fù)的染病之人僅有十二人。 寧安坊有好些大夫,十二人照看起來不費(fèi)勁,云皎只時不時看看,一下就閑了下來。 空閑時間多了,云皎便將時間花在針灸之上,柳彥禎讓她看的神應(yīng)經(jīng)已經(jīng)看完,云皎恍如打通任督二脈,下針如有神,只是好些xue位自己扎自己不順手,云皎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任辛,哄著任辛給他當(dāng)了兩次病人,任辛說什么也不干了。 云皎:“我xue位扎錯了?扎歪了?” 任辛道:“都不是,就很奇怪,那種感覺……你懂吧?” 云皎眨眨眼,她不懂。 任辛解釋一通,力圖用他貧瘠的描述讓云皎領(lǐng)會他所體驗的奇怪感覺。 柳彥禎看熱鬧不嫌事大,見兩人僵持不下,這才開口點(diǎn)撥:“施針講究章法,入針快慢、深淺都會造成任辛所言的奇怪感覺,需累積大量經(jīng)驗,如此才能下針如有神?!?/br> 云皎頷首,受教了,放過任辛。 羊不能逮著一只薅,云皎轉(zhuǎn)移目標(biāo),在最親近的蕭朔和楚笙中選了選,定下蕭朔。 這日午后,云皎沒留在寧安坊,而是熏燒蒼術(shù)雄黃后,戴上編花草帽往鎮(zhèn)外走。 嶺北村來了一百九十人,他們知曉開荒的獎賞后,便熱火朝天投入開荒種地之中,他們是村中人,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有他們加入,開荒之事進(jìn)度明顯提升。 云皎守在寧安坊,好些日子沒到鎮(zhèn)外來了,如今一出來,已經(jīng)大變樣了。 原先指定的荒地已經(jīng)開墾出來,分做一畝畝田地,每塊田地邊緣都挖了近兩尺深的水溝,用作蓄水之用。 楚笙所說的甜薯和玉米已經(jīng)種下,地里攏起一行行土包,隱約能瞧見冒出的嫩芽。 第二批開墾的荒地離山腳更進(jìn),荒地連著山,冒然用火怕引火燒山,便沒用桐油放火燒。 云皎尋過去,瞧見與書推著割草機(jī)來回走,所過之處雜草全部倒下,速度還挺快。 前兩日才聽楚笙提起,沒想到這么快就做好了。 云皎找到蕭朔,蕭朔在忙,她便坐在一旁,盯著地里看。 割草機(jī)走過,后頭跟著人收草,撿石頭,他們收完,老四和幾個健壯的男人拖著釘耙犁地,五波人相繼犁過,土便松完了。 后續(xù)村民鎮(zhèn)民揮著鋤頭,按照指示挖出田坎,挖出蓄水的水溝,一畝畝田地漸漸成型。 云皎看了一陣,拿了根棍子探草叢,在一旁尋有藥用的草藥。先前柳彥禎帶他們采逖椒就是往這方向走,能用的草藥不少,云皎能挖多少挖多少,還叫了一旁撿石頭的許怡來幫忙。 日頭西斜,該下工了,鎮(zhèn)民村民登記完了相繼走回鎮(zhèn)子。 云皎將草藥全部裝入籮筐,裝了足足兩筐,蕭朔喚老四帶人送去寧安坊,與云皎一起慢悠悠走在后面。 蕭朔手里提著一捆花,花瓣粉紅,好看極了,就是根莖上刺有點(diǎn)多,云皎聽人說是叫刺玫。 “哇,這花好漂亮,叫什么名字,你從哪找的……”云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搜腸刮肚夸一通,贊美的話滔滔不絕說出口,誰讓她有事要找蕭朔幫忙呢。 蕭朔:“…………” 事出反常必有妖,云皎可從沒這么夸過人,蕭朔猶疑的目光落在云皎身上,對上云皎笑吟吟的眼,笑得和偷腥的貓兒似的,肯定有古怪。 云皎試探道:“你可以幫我件事嗎?” 蕭朔遲疑,“……什么事?” 云皎牽上他的手,十指相扣,“你先答應(yīng)?!?/br> 色令智昏,蕭朔全副心思都到了十指相扣的手上,他道:“好,我答應(yīng),你說?!?/br> 云皎抓緊他的手,“我剛學(xué)了個針法,你讓我研學(xué)實驗一下?!?/br> 蕭朔:“…………” “……你不愿?”云皎垂下眼,抓著蕭朔的手卻沒松開,“我還是找任辛幫忙吧,就是他太害羞,不知能不能成?!?/br> 蕭朔抓住了重點(diǎn),這關(guān)害羞什么事? 蕭朔問:“他為何要害羞?” 云皎:“小孩臉皮子薄,不好意思脫衣裳?!?/br> 脫衣裳?還要脫衣裳?! 蕭朔:“我沒不愿意,你別找他?!?/br> 作者有話說: 蕭朔:找我 第63章 見蕭朔咬鉤, 云皎忍著笑,抬頭猶疑地望著他,確認(rèn)道:“你愿意?” 蕭朔沉默了一瞬,堅定道:“愿意?!?/br> 能不愿意嗎?不愿意云皎就要去脫別人衣裳了, 雖然任辛那小身板沒啥好看的, 但憑什么便宜他? 不過是被銀針扎幾針, 能有什么事兒。蕭朔說服自己,選擇性遺忘之前柳彥禎幸災(zāi)樂禍心疼任辛的神情和話語。 云皎這才笑了,撓了撓蕭朔手心,“你真好?!?/br> 癢意似從掌心傳到心里,蕭朔繃著臉, 抓緊云皎的手, 不讓她動彈,“別鬧?!?/br> “好好好?!痹起☉?yīng)道, 拖著他往鎮(zhèn)子里走。 楚笙最近老呆在許府后院,琢磨改進(jìn)農(nóng)具,早出晚歸,堪比云皎前幾日守在寧安坊的時候,兩人總是錯過, 好些天沒好好說過話了,云皎進(jìn)了鎮(zhèn)子,不急著上山回家, 同蕭朔道:“我們先去一趟許府,好不好?” 蕭朔大感不妙, 楚笙就在許府, 云皎去許府, 肯定是尋她, 屆時或許又是四人一同回去,他好些天沒和云皎獨(dú)處了,怎能讓她去尋楚笙。 蕭朔明知故問,“去許府做何?” 云皎道:“我聽說楚笙在改良犁車,想去看看?!?/br> “明日再看也不遲?!笔捤吩捯粑绰?,云皎疑惑的目光投來,蕭朔頓了下,只要云皎別去找楚笙,他做什么都行。 蕭朔大義凜然道:“你要研學(xué)實驗新針法,回去太遲沒時間學(xué),再者天黑了油燈昏暗,看不清,也不方便,扎錯xue位怎么辦?咱們快些回去,趁天色明亮,練習(xí)施針?!?/br> 云皎腳步停下,蕭朔既然如此說了,她也不能辜負(fù)他的好意,云皎點(diǎn)頭,“那行,聽你的,我們先回去,明天再抽空去許府?!?/br> 云皎轉(zhuǎn)了個向,往山上走。 蕭朔心滿意足,答應(yīng)了云皎替她試針,本就要挨扎,用此來換和云皎獨(dú)處,不算吃虧。 他們到家早,家里門鎖著,林妙娘帶著小可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云皎摸出門檻下藏著的鑰匙開了鎖,推門而入,舀水燒熱,待會要用。 蕭朔去了后院,將刺玫根部灑了點(diǎn)水,拿去放在云皎后院,待后面空了再栽。 等他折返回來,云皎已經(jīng)在堂屋里攤開了針袋,堂屋大門還大開著。 蕭朔站在門口,余暉的光芒將他身影拉得很長,他遲疑道:“在這……不合適吧?” 不是要脫衣裳么,這里大門敞開,林妙娘或是楚笙回來,撞上了著實不太好。 云皎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道:“挺合適的,多亮堂啊?!?/br> 哪里合適了?蕭朔怎么看怎么不合適,蕭朔道:“別在這,換個地方吧?” 云皎問,“換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