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文對照組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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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笙靈活且快,也不講究章法,直往蕭朔身上招呼。 蕭朔側(cè)身避過,不與她正面交鋒,只偶爾格擋。 此事到底是他做的不地道,楚笙要打他奉陪,但他絕不讓步,絕不可能讓花重新回到后院,云皎后院中只能種他送的花。 楚笙身手凌厲狠辣,怕傷人,她初始還收著,但接連被蕭朔避開,她也沒了顧及,如何致命如何攻擊。 單避讓已不足以自保,蕭朔被逼出手,他想收著打,楚笙偏不允許,每一招每一式都在逼他盡全力。 再避讓,是對對手的不尊敬,蕭朔不再收著,全力以赴。 兩人身手都極好,之前兩人交過手,對彼此身手如何都心知肚明,但此次交手,又有了新的認(rèn)知。 蕭朔身上傷勢恢復(fù),身手比之前好上太多,已快恢復(fù)至全盛時。 楚笙也不遑多讓,她來的越久,與身體就越契合,被限制的實力也已恢復(fù)了□□分。 不過幾息,兩人便交手十余招。 楚笙預(yù)想中的單方面毆打蕭朔沒有實現(xiàn),但勢均力敵的交手卻讓她極其興奮。 云皎站在屋檐下,揪著衣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們打斗,擔(dān)憂又焦急,不是說了點到為止嗎?!怎么一副要對方命的架勢?! 蕭翊看熱鬧不嫌事大,見楚笙與蕭朔交手有來有回,不由多看向她。 匕首刀刃抵在頸肩冰冷的感覺猶在,那時他便知曉楚笙身手極好,但在此刻,才意識到有多好。蕭朔身手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他精心培養(yǎng)的暗衛(wèi)死士,也沒兩人能在蕭朔手下堅持那么久,更遑論楚笙隱隱有反攻的趨勢。 蕭翊的散漫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探究的正色。燕京之中,他的耳目幾乎遍布各府,身手如此之好的人,無論是男子女子,他都應(yīng)當(dāng)知曉才是。 “誒!你們怎么打起來了?!”林妙娘跨出庖屋,頓時嚇了一跳,“阿笙!你快停下!” 那是六皇子,旁邊還站著一個太子親哥,楚笙怎的和他動起手了,這是大不敬啊! 楚笙蕭朔不約而同卸力后退,停下交手,楚笙轉(zhuǎn)向林妙娘,“我們在比試身手?!?/br> 和誰比試不好,和皇子比試,若是有個萬一,該如何是好?林妙娘快步走向楚笙,拉了她一把,“六皇子,阿笙不懂事,冒犯……” 蕭朔道:“是我邀楚笙比試,點到即止,林姨您別多慮?!?/br> 他這般說了,林妙娘放心大半,“早飯好了,快用飯吧……” 云皎呼出一口氣,“是啊,快用飯,飯菜要涼了。” 楚笙被林妙娘拉走,云皎快步追上,經(jīng)過蕭朔身畔時,低聲問:“沒傷著吧?” 蕭朔:“沒有?!彼麤]傷著。 用完飯,楚笙不再追究蕭朔移栽她送的花之事,換個地方種也是種,種前院云皎經(jīng)過就能看到,比種后院好多了。 云皎坐在楚笙身旁,卷起她袖口,細(xì)白的小臂上有幾道交手時撞出的紅痕淤青,蕭朔力道太大了,也不知收收勁,云皎拿來藥酒,“我給你揉揉。” 楚笙點頭,伸出手臂。 蕭朔在旁看著,在無人看見處摸索了一下自己小臂,系著袖封,特別結(jié)實,別說淤青了,可能連個紅痕都沒有。 蕭翊瞧見,不由嗤笑。 蕭朔聞聲瞥向他,心中有個念頭漸漸成型,當(dāng)哥的,是時候為弟弟的終身大事做出犧牲了。 他反應(yīng)太平淡,蕭翊感到奇怪,放平常蕭朔反應(yīng)肯定會更劇烈,不說扭頭就走,怒視是少不了的,今天太反常了。 云皎給楚笙揉了手臂,準(zhǔn)備下山,她瞧見楚笙拿上冪籬和手套,問道:“今天也要進山?” 夜里下了雨,山路濕滑,現(xiàn)在天也還陰沉沉的,說不定還要下雨,進山太危險了。 楚笙點頭,“去瞧瞧?!?/br> “別去了,你都去那么多天了,也不差這一天,今天下雨,你歇一歇,天放晴了再去也不遲。”云皎勸道,“你同我一起去柳大夫那吧?!?/br> 楚笙遲疑了一會,“好。” 兩人下山離開,蕭翊問蕭朔,“山中有瘴氣,楚笙為何要進山?” 蕭朔:“不知道?!彼闹溃蛱觳呕貋?。 問了也白問,蕭翊別開眼,聽云皎所言,楚笙進山有好些日子了,山中有瘴氣猛獸蛇蟲,她就不怕? 那廂,云皎和楚笙剛下山走到寧安坊,陰沉的天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兩人跑進藥鋪,沒淋著雨。 鋪子里,柳彥禎坐在高柜后,身前擺著一本攤開的書,他聽著雨聲,心思卻沒在書上,神思飄遠(yuǎn),就連云皎楚笙兩大活人跑進來,他都沒反應(yīng)。 云皎好奇地看了他好幾眼,望向任辛,食指在身前指了指柳彥禎,柳大夫怎么了? 任辛攤手,不知啊。 云皎放輕腳步,湊到柳彥禎身前,伸手試探在他眼前晃了晃,“柳大夫?” 她輕輕喚了幾聲,柳彥禎都毫無反應(yīng),正要提高聲音,嘴巴剛張開,楚笙卻快她一步,啪一掌拍在高柜上。 柳彥禎嚇得一激靈,吹胡子瞪眼睛看向楚笙,“我年歲大了,人老了,不經(jīng)嚇,真不知道?!” 楚笙受教,面無表情點點頭,柳彥禎氣樂了,云皎趕緊給他順氣,“柳大夫身子骨硬朗,龍虎精神,哪老了。” 云皎朝任辛遞了個眼神,任辛當(dāng)即端來一杯茶水,“師父,您喝茶?!?/br> 柳彥禎喝茶,氣順了。 云皎瞧了眼他攤開的書,是他自己的手記,翻開的那一頁記錄的正是雨后瘴氣變化,云皎先前看過,現(xiàn)在還記得,每逢雨后,瘴氣肆虐會更加嚴(yán)重,柳彥禎在擔(dān)憂瘴氣肆虐之事。 雨后山中潮濕,天放晴后,山中濕熱,提供了瘴氣滋生的溫床。 柳彥禎放下茶杯,問楚笙,“你常往山中去,對山中瘴氣可了解?” 楚笙道:“山腳蔓延的瘴氣不可怖,注意防護便無事。往山中走,常有人跡活動的地方尚好,無人跡的地方瘴氣會更重,半山腰下的位置,瘴氣瘴毒都能用面罩抵御防護,注意別被蚊蟲叮咬即可,半山腰往上,最好用防毒面具,冪籬手套都要備上?!?/br> 柳彥禎頷首,又仔細(xì)詢問山中瘴氣情況,往年瘴氣一起,他們便不再往山中走,瘴氣肆虐最嚴(yán)重的時候,連鎮(zhèn)子都很少出,對山中情況缺乏了解,待入秋后,瘴氣漸漸消散,他們還未緩過來,便入了冬,冬日寒冷,早早開始下雪,山林覆上白雪,就更不可能上山了。 他問,楚笙便答,有過上次向他解說防毒面具的經(jīng)驗,楚笙知道一時半會結(jié)束不了,讓任辛給她倒杯茶水來。 任辛:“…………”怎么又是他? 任辛任勞任怨,提來茶壺給每人倒了杯茶水,撐在高柜上一起聽。 瘴氣為何到山腳下,到鎮(zhèn)子就削弱了,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這些地方常有人跡,鎮(zhèn)中有鎮(zhèn)民,鎮(zhèn)外有農(nóng)田。 經(jīng)楚笙簡單說明,柳彥禎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云皎趁機道:“柳大夫,何不多開荒種地?” 柳彥禎想了想,開荒種地確實是個辦法,但要開荒何其困難,“你沒下過地,不知開荒有多難,山林這么大,選哪開?土地貧瘠要如何判斷?種地用水要如何解決?需要的大量人力畜力又要如何解決?” 云皎抿了抿嘴角,柳彥禎說的對,確實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柳彥禎道:“這是個好辦法,但要如何實施要考慮的實在太多,我可告知許大人,由他斟酌決定?!?/br> “好。”云皎應(yīng)下,心里明鏡似的,許留年能決定個啥,最后拿主意的肯定是蕭朔,不對,現(xiàn)在太子來了,拿主意的應(yīng)該是蕭翊了。 幾人又說了幾句,各自散開,柳彥禎說做便做,他撐了傘,去拜訪許留年。 云皎卷袖子去后院煎藥飲,今日下雨,要出鎮(zhèn)子下地的鎮(zhèn)民應(yīng)當(dāng)比較少,她少煎些,也可熬些姜湯,讓他們服下驅(qū)寒,免得受涼發(fā)熱。 她才到后院,藥材還沒抓完,任辛跑來道:“云jiejie,衙役來傳信,說今日許大人命所有人不許下地,不用煎藥了。” 云皎只得把藥材又放回去,洗手回到前面鋪子。 任辛抄書的書案被楚笙占了大半,云皎湊過去,占了另一半,任辛慢一步回來,敢怒不敢言,默默去了高柜后。 云皎撐著臉瞧外面綿綿細(xì)雨,神思漸遠(yuǎn),琢磨柳彥禎提的問題。 楚笙翻看任辛背的傷寒論,她現(xiàn)在認(rèn)了好些字,勉強能看過去,只是之乎者也的意思著實難以理解。 楚笙放下書,抬頭看云皎,“在想開荒的事嗎?” 云皎回神,悶悶道:“嗯,柳大夫問的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我和你一起想。”楚笙擺開一張紙,伸手拿筆,拿起毛筆后,她頓了下,她不會寫毛筆字。 楚笙把毛筆遞給云皎,“我說你寫?!?/br> 云皎沒接,“我教你,這樣握筆……” 云皎攤開楚笙手掌,彎曲她的小拇指和無名指,將毛筆放在她中指和無名指之間,中指食指勾住筆桿,大拇指按在筆桿上,云皎又講了要如何運筆,讓她試著寫一下。 楚笙沾了墨,手腕懸空,筆尖落在紙上,一大團黑墨,毛筆太軟了,她不習(xí)慣。 云皎站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寫。 柳彥禎到了許府,沒想到除了許留年外,蕭朔和蕭翊也在,蕭朔他認(rèn)識,蕭翊是生面孔,他多看了幾眼,同許留年說了開荒之事,他與云皎楚笙所說的話毫無保留全部告知許留年。 蕭翊吩咐道:“去請她們二人前來?!?/br> 老四應(yīng)下,蕭朔道他去。 蕭朔走出許府,朝寧安坊藥鋪而去,許府距寧安坊不遠(yuǎn),他很快就到了,蕭朔站在鋪子門口,瞧見里頭書案處的兩人,愣住。 作者有話說: 云皎:偏科生的苦惱 楚笙:偏科生的苦惱 1 蕭朔:端碗愣住.jpg 蕭朔:當(dāng)哥的,是時候為弟弟的終身大事做出犧牲了:) 蕭翊:找死?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啾咪~ 第56章 云皎站在楚笙身后, 傾著身,握住楚笙的手教她寫字,神情認(rèn)真。 蕭朔立在鋪子外,覺得這畫面無比刺眼, 云皎從未和他如此親近過……從未牽過他的手, 蕭朔心里泛著酸, 可謂是打翻了醋壇子,醋意滔天。 先前不成型的念頭又冒了出來,快速在腦海里閃過,交織補全,蕭朔漸漸平心靜氣, 打翻的醋壇子回歸原位, 還給蓋了個蓋,一點味都沒溢出。 云皎教完楚笙, 放開手站直,笑瞇瞇讓楚笙寫,楚笙點點頭,執(zhí)筆落下,云皎立在書案旁看, 不時指導(dǎo)兩句。 蕭朔看著,心底些許微弱得幾近于無的愧疚徹底消散,愈發(fā)堅定了剛成型的念頭。 任辛趴高柜后看熱鬧, 趴久了手麻,他甩了甩手, 余光瞥見蕭朔走來, 熱情地打招呼, “蕭大哥!” 蕭朔嗯了聲, 步入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