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文對照組 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要死在這座橋下、【網(wǎng)游】不要放棄治療、你看看我、我當獸醫(yī)那些事兒、唯你駐留我心、黎明城、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小說家沒有告訴你、沉默的謊言、【BL】 那天你找到我
“錢袋里是碎銀和銅板,這一疊是萬兩銀票,五百兩面額十五張,其余都是百兩面額?!?/br> 蕭朔收好銀子,提上掌柜命人買來的大餅,從院子后門出去。兩袋大餅不少,但趕路進山后,一天三頓頓頓吃大餅,消耗的極快,蕭朔又去買了兩袋,共四袋提在手中,他繞回前街,狀若無意的出現(xiàn)在街頭。 云皎坐在茶水攤前,盯著源安當,余光瞥見蕭朔身影,一時還未反應(yīng)過來。 蕭朔在外面,他沒從當鋪里出來?!云皎茫然地眨眨眼,難道是她看錯了…… 蕭朔似乎才發(fā)現(xiàn)云皎般,提著幾個大包走向她,“想什么這么出神,藥買好了嗎?” “還、還沒有,”云皎看著蕭朔兩只手里的四個大包,“你真快,一直在買?” 蕭朔點頭,詢問道:“還差什么藥?買完出城。” 云皎看著他坦蕩的神情,把疑惑壓在心底,人有相似,或許是她看錯了,“還差幾味能解蛇毒的藥?!?/br> 付了兩文茶水錢,云皎提上藥包,同蕭朔一起去買藥,很快云皎手上的就多出一摞藥包,兩人前后腳往城門走去。 出城路過一家干貨鋪子,蕭朔停下腳步,他記得之前在容城時,云皎買了包糖,只是后來遇上楚笙后,大多都分給小可吃了。 蕭朔跨入鋪子,讓店里伙計裝了兩包糖,又裝了兩包果干。 云皎跟在他后面進入鋪子,心下暗暗感慨,想不到他還愛吃甜的,實在看不出來。 鋪子里干貨還挺多,云皎看了一圈,干木耳干香菇干筍啥的都有,干貨不重,她可以買些,豬rou還有半扇,恰好可以燉rou吃。 云皎讓店里伙計干筍和干長豆各裝半袋,伙計應(yīng)了聲好嘞,麻利地裝好所有東西,都過了稱,撥算盤算了算,“一兩五錢銀子?!?/br> 蕭朔拿出錢袋付錢,云皎不經(jīng)意一瞥,目光頓住,直直盯著蕭朔的錢袋,她記得蕭朔的錢袋好像不是這個顏色,楚笙給的二十兩是裝在一個黑色錢袋里,可蕭朔手里的錢袋是墨藍色…… 付完銀子,蕭朔收起錢袋,四包糖和干果塞云皎懷里,“拿著?!?/br> 云皎捧一摞四包糖和干果,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蕭朔是給她買的。 蕭朔轉(zhuǎn)身提上兩袋干貨,“走了?!?/br> “哦。” 云皎提著六摞藥包,以及一摞甜口的,亦步亦趨跟著蕭朔出城。 城門口,軍士還在玩骰子,叫嚷的熱鬧,對他二人視若無睹。 —— 黑風寨 子言和平章闖入黑風寨已是第三日,這些天他們顯然成為了獨眼大當家的座上賓。 子言負手而立,看著獨眼大當家做最后的清點,獨眼大當家總有許多話想與他說,但話到了嘴邊,又欲言又止沒一句說出口的,子言也樂得見此,與之周旋。 平章立在子言身后,宛如一個真的侍衛(wèi)。 別看獨眼大當家對子言溫和恭敬,但對其他人是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的無情,還容不得別人對子言有一點不敬,平章這兩日算是受夠了,又不能暴露身份,平章只有忍氣吞聲,給子言鞍前馬后。 平章盯著子言后腦勺,心里有個一直沒得到解答的疑惑,子言的鷹牌哪來的? 獨眼大當家還在忙,平章往前靠得離子言近些,低聲問出心中疑惑。 子言回頭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看獨眼大當家。 平章心思千回百轉(zhuǎn),最后咬牙切齒斥道:“你膽子太大了,你拿他令牌騙他,他若是發(fā)現(xiàn)了,你命還要不要?!” “這不沒發(fā)現(xiàn)嗎?”子言道,“他這兩日盯我盯得緊,我沒時間藏回去,你想辦法拖住他。” 這次是最后的清點了,他們打算趁夜色出山,出山前獨眼大當家一定會去拿上鷹牌,再不放回去,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平章臉色不大好,恰巧見獨眼大當家目光投過來,平章只當沒看見,語氣不善道,“行,你快去快回,我不一定能拖住他?!?/br> “嗯,我盡快?!?/br> 當獨眼大當家再一次看向他兩所處的位置,赫然只見抱著劍的平章,他走近問:“爺呢?” 小皇孫現(xiàn)在斷然不能隨便叫,獨眼大當家又不敢對他不敬,不倫不類的叫了聲爺。 平章聽得酸耳朵,面無表情道:“人有三急,爺去茅房了?!?/br> 獨眼大當家:“那你怎么還在這?!鄙頌樾』蕦O的侍衛(wèi),就該時時跟在主子身邊。 “他去茅房我去做什么?遞紙?”平章刻意挑起他的怒火,“你寨子不是很安全?他去茅房你還怕他有危險不成?!?/br> 小小侍衛(wèi)幾次三番對小皇孫不敬,獨眼大當家臉色黑沉,平章索性也不忍了,兩人對峙,互不相讓。 平章道:“聽聞大當家身手甚好,我想領(lǐng)教一二?!?/br> 獨眼大當家早就看他不順眼,但到底是小皇孫身邊受器重的人,他也不好太越矩,越庖代俎教訓他,現(xiàn)在他自己送上門了,不揍白不揍。 “談不上,請?!?/br> 兩人相繼踏入演武場,跳上擂臺,山匪圍了里三層外三層,都在為獨眼大當家吶喊助威。 平章和獨眼定定地望著對方,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qū)Ψ健?/br> 獨眼招式狠辣,招招直取要害,平章看著塊頭大,但身形極其靈活,輕易避開所有殺招,以退為進,幾次險些刺中獨眼要害。 刀劍碰撞,發(fā)出刺耳的響聲,短暫的交手,兩人對對方的實力都有了初步認知。 姜還是老的辣,平章清楚知道自己身手比獨眼要差些,但即便如此,他要拖住獨眼,是輕而易舉之事。 卻不想獨眼滿腔火氣,存了教訓他的心思,勢如破竹,勢不可擋。 獨眼當胸一腳踹上平章,平章雙手交叉抵擋,一連退了幾步,堪堪在掉下擂臺時停住,旋身躲避追擊。 平章只能盡力拖著他,獨眼年紀上去了,沒他身體好,沒他體力好,平章試圖拖長時間,消耗獨眼體能。 又一次挨了一腳,平章摔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捂住胸膛撐地搖搖晃晃站起來,拖時間個屁,子言再不回來,他就扛不住了! 但為了兩人的小命,平章還是又攻了上去。 獨眼教訓夠了 ,不想再浪費時間,猛地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將平章當胸踹下擂臺。 平章撞斷擂臺圍柱,倒飛出去,摔地上前,一道身影抵在他身后,減緩了沖勢。 子言被砸的要吐血,扶平章站好,他臉色不好看,“大當家,你過了?!?/br> 獨眼愣了一下,“我、我……” “入夜出發(fā)下山?!弊友詤柭暣驍嗨?,扶平章走開。 平章前胸后背哪哪都疼,“你再慢一步,就見不到我了?!?/br> “呸!傷到骨頭沒?” “沒有。” 夜幕降臨,一行四十人趁夜色遮掩下山。 山外軍士巡查,獨眼大當家眉頭直皺,直覺這般下山不保險。 子言道:“不能再拖了,避開他們?!?/br> 一行人在夜色掩護下,避開巡邏的軍士。除去子言和平章,身下的全是土匪,多少有些身手,沒驚動任何軍士,很輕易地穿過軍士的搜尋圈。 子言回頭望向群山,軍士沒發(fā)現(xiàn)他們,怎么算是為將軍分憂。 子言踢起一塊石子,擊中前面一個土匪嘍啰的膝彎,那嘍啰踉蹌摔了一跤,聲音都憋在了喉嚨里,□□和石頭的撞擊聲卻不小。 “誰在那邊!” “那邊有人!!” “追?。。 ?/br> 軍士的聲音從各方響起,圍了過來。 獨眼大當家怒罵,“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子言皺眉,“別說了,跑!” —— 云皎和蕭朔出了城,往與楚笙約定好的方向走去。當他們找到楚笙一行人,她們已經(jīng)停下修整,天也已經(jīng)要黑了。 兩人買的東西不算少,云皎提著幾摞藥包和干貨,蕭朔提著四袋大餅,有幾個婦人遠遠見他們走來,小跑過來幫他們拿東西。 其中一個年輕婦人提著一袋大餅,笑道:“你們回來的真及時,正在做完飯呢?!?/br> “星星,吃什么?”云皎問出最關(guān)心的問題,云皎和她處熟了,知道她姓張,叫張雅星,成親三年,丈夫在此次動蕩中已經(jīng)離世。 張雅星道:“燉rou!” 云皎眼睛一亮:“快快快!我買了干長豆,一鍋燉!” 掌勺的是林妙娘和三個中年婦人,云皎和她們不太相熟,徑直找上林妙娘,遞給她干貨,“林姨,給你。” 林妙娘展開袋子,想了想問,“怎么做?”她會的點廚藝都是流放路上練出來的,大多時候都是煮熟了隨便吃,涼拌豬耳朵是她廚藝巔峰。拌豬耳朵的蘸料還是云皎調(diào)的。 云皎走了半天,本打算坐下歇腳,聞言拿出幾把干長豆,“很簡單,我教你?!?/br> 長豆洗干凈,溫水泡了會,直接和rou一起下鍋,rou燉熟了,干長豆也燉軟了。 豬rou腌入了味,不加鹽巴燉出來的湯也有咸味,干長豆的味道也燉了出來,rou香和干貨的鮮香融合,抓人至極。腌rou的咸味燉了出來,入口并味道恰好,軟爛咸香。 云皎盛了小半碗湯喝了暖胃,順手給蕭朔楚笙林妙娘也盛了一碗,林妙娘和小可喝一碗。 看見小可,云皎想起給她買的驅(qū)蟲包,拿出其中一個掛在小可胸前,其余的都讓林妙娘收起來。 小可好奇的觸碰驅(qū)蟲包,林妙娘心里感動,云皎買了那么多東西,拿都沒手拿了,還記得這么小的事,林妙娘盛來rou,把rou最多的一碗給了云皎。 云皎受寵若驚,可她已經(jīng)喝了半碗湯,手里還捧著一碗飯,這么大一碗rou實在是有心無力。在動筷前,云皎給蕭朔楚笙林妙娘都夾了一塊,云皎數(shù)了數(shù),還是有點多,又給楚笙分了兩塊。 她坐回原位,就見蕭朔看向她,云皎莫名其妙,看了回去,眼里明晃晃寫著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蕭朔:“…………” 蕭朔低下眼,吃飯。 云皎更覺莫名其妙了,疑惑地又看了好幾眼蕭朔。 一頓飯吃完,云皎看著楚笙走到避開眾人的地方,只留下一個背影,云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又吃撐了。 云皎失笑,她扯了幾片葉片細長的草葉子,拿在手里胡亂編,編的四不像。小可卻很捧她的場,眼巴巴看著她手里的東西。 “誰!” 一聲屬于楚笙的冷喝驀的響起,云皎嚇了一跳,扭頭望去,楚笙已鉆入樹林之中。 林子里,幾道身影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