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文對照組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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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蕭朔驀地拿起長刀,刀未出鞘,連著刀鞘挑開車門,抵上來人肩膀,不允許來人靠近,“你來做什么?” 云皎往外看,“楚笙?” 楚笙無視抵在身上的長刀,“有退熱的藥嗎?” 難道是刀傷發(fā)炎感染了,云皎從被窩里鉆出來,“你發(fā)熱了?” “不是我,是小可?!背匣氐?,這幾天疲于趕路,小可傷寒一直反反復(fù)復(fù),沒好徹底,今天晚上又發(fā)熱了,難受得哭鬧,可龔大夫開的藥已經(jīng)吃完了,云皎能拿出傷藥,或許有治傷寒的藥,她想過來碰碰運(yùn)氣。 小可就是籮筐里的小孩吧,是楚笙的meimei,云皎記得在書中,她流放路上染了風(fēng)寒,一直沒好全,到達(dá)逖州安定下來后,已是病根深重,此后便一直體弱。 見她不回應(yīng),楚笙道:“我不會白拿你的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br> “不、不用……”云皎在后面扯了扯蕭朔衣服,讓他放下刀,而后掏出火折子點(diǎn)燃,打開藥包挑出黃耆白術(shù),單獨(dú)包了一小包,“我會一點(diǎn)醫(yī)術(shù),同你一起去看看小可?!?/br> 小孩嬌弱,用藥得仔細(xì),云皎不去看過不放心。 蕭朔道:“我和你一起去?!?/br> 楚笙點(diǎn)頭,折回峽谷,走向另一端,云皎和蕭朔跟在她身后。 穿過峽谷,能聽見小孩哼哼唧唧的哭聲與咳嗽聲,聲音低弱。 林妙娘抱著小可,滿臉心疼與焦急,見楚笙帶著云皎一同過來,希冀期盼的目光落在她們身上,林妙娘喉頭哽咽,“云姑娘……” 云皎道:“讓我看看小可?!?/br> 林妙娘頓了下,看向楚笙,在楚笙點(diǎn)頭后,將小可放在板車上,小可抽噎了一下,淚水糊了滿臉,憋紅了臉。 “乖,不哭了?!痹起ㄝp聲哄道,拿出手帕擦干凈小可的臉,試了試小可額頭溫度,在發(fā)熱。 云皎把裹在她身上的大人衣裳解開,露出手臂手腕,無名指落在小可手腕上。 小孩的脈象不比大人,很難號準(zhǔn),云皎神色專注,許久才松開手。小可在咳嗽,云皎俯身,耳朵貼在小可胸前,肺部沒有聽見雜音。 云皎又哄著小可張開嘴,檢查了舌苔咽喉,舌苔厚白,咽喉紅腫。 云皎起身,攏好裹在小可身上的衣服。小可沒有大礙,目前只是一般風(fēng)寒感冒,拖得久了,嚴(yán)重許多,幸好沒拖成肺炎。 云皎如實(shí)告知,配比藥材,“煎給小可服下即可,她在發(fā)熱,你們可以試著揉搓掌心足心,可以幫助退熱。” 夜里刮著風(fēng),云皎道:“別讓小可受涼?!?/br> 林妙娘一一應(yīng)下,楚笙也點(diǎn)點(diǎn)頭,冷淡的目光落在小可身上時,有了些微溫情。 云皎包里裝了幾顆糖,都掏出來給了小可,“藥苦,小孩喝不下你們就用糖哄哄她?!?/br> 楚笙應(yīng)下,道了謝。 夜里山風(fēng)吹在身上冷颼颼的,云皎想快點(diǎn)回馬車上,便同蕭朔往回走。 小可咳嗽幾聲,哭聲和小貓似的,虛弱極了,云皎回頭看了一眼。 蕭朔問:“不放心?” 云皎收回目光點(diǎn)點(diǎn)頭,小可身上裹了幾層大人的衣服,可那都是薄衫,許是不太保暖,低聲征求蕭朔的意見,“我想讓她上馬車過夜。” “好。”蕭朔頷首,但峽谷內(nèi)設(shè)有機(jī)關(guān),馬車進(jìn)不來,蕭朔走向楚笙,講明原委讓她拆了峽谷內(nèi)的機(jī)關(guān)。 楚笙看了眼云皎,“好?!?/br> 蕭朔與云皎去牽馬車,楚笙留在峽谷內(nèi),拆掉機(jī)關(guān)。蕭朔駕著馬車過來,借月色審視峽谷機(jī)關(guān),確定安全后才駛了進(jìn)去。 馬車穿過峽谷,楚笙卻未出來,隔了約摸一盞茶,她才走了出來。 云皎讓林妙娘抱小可上馬車,蕭朔把他的被子拿給她們,讓她們坐在門口,方便楚笙煎好藥送來給小可喂藥。 蕭朔和云皎并排坐在里邊,云皎抱著被子,“蕭大哥,我們一起蓋?” 這算什么,同被而眠?蕭朔道:“你蓋,我身體好不用蓋?!?/br> 哪身體好了,云皎道:“你傷還沒好全呢,夜里冷,一起蓋吧?!?/br> 蕭朔還欲再說,云皎展開被子,將蕭朔被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有腦袋露在外面,偏偏云皎還問他,“漏不漏風(fēng)?” 蕭朔不敢動,“不漏?!?/br> 云皎又檢查了一遍,坐蕭朔身旁,兩人相距約摸兩個拳頭,裹被子蓋住自己。 云皎本來就困了,被小可哭聲吵醒忙活到現(xiàn)在,愈發(fā)困了,靠著車壁沒一會就睡著了。 被子蓋著暖和,但身旁有一個熱源,云皎不由自主地挪了過去,頭歪在蕭朔肩上。 蕭朔身體僵了一瞬,屏住呼吸。 林妙娘看向依偎在一起的兩人,不由多看了幾眼,手上輕柔的揉搓小可掌心。 許是蓋著被子暖和了,小可不再哭鬧,只偶爾咳兩聲。楚笙煎好藥送來,林妙娘食指比在唇前,示意她放輕動作,不要弄出聲音。楚笙掃了一眼,垂下眼喂小可喝藥。 小可喝藥時嗆咳了幾聲,云皎被吵到,動了動,似要醒來。蕭朔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抬手掩住云皎的耳朵。 喝完藥,小可很快睡著,林妙娘檢查了幾次,下半夜時小可不發(fā)熱了,只偶爾咳兩聲。 林妙娘懸著的心放下,終于敢合眼。 次日清早,天剛亮,楚笙一行便在準(zhǔn)備早飯,準(zhǔn)備吃完出發(fā)。 云皎醒來,馬車內(nèi)只她一人,分給小可蓋的被子疊好放在一旁,馬車門口放了兩碗野菜和兩個餅。 云皎推開小窗,楚笙一行人已經(jīng)收拾好整裝待發(fā),卻沒看見楚笙。 蕭朔倚在馬車旁,盯峽谷的方向,云皎下了馬車,也看向峽谷內(nèi),楚笙正在拆機(jī)關(guān),陷阱里的木刺也都□□,全部擺上板車。 云皎余光掃過蕭朔,他似乎在看她,云皎扭頭看去,蕭朔目光卻看向峽谷內(nèi),面色嚴(yán)肅,似在研究楚笙的機(jī)關(guān)。 蕭朔沒事看她做什么,許是她的錯覺。 云皎拿起一個大餅,抬頭便見林妙娘在對她笑。云皎咬了一口大餅,看向她懷里的小可,她似乎有精神了許多,云皎走過去,小可咧嘴沖她直笑。 “已經(jīng)退熱了,謝謝你云姑娘?!绷置钅锔屑さ?,當(dāng)時鬧得很不愉快,沒想到云皎在重逢后還會幫她們,“之前的事……” 云皎打斷她,“之前的事我都忘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br> 林妙娘微怔,楚笙拉著板車走來,聽見后停下看向她。 她們之間氛圍奇怪,蕭朔不明顯地皺了皺眉,抬腳走向云皎。 林妙娘問:“云姑娘,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她此前和楚笙提過,楚笙沒反對沒說話,林妙娘就當(dāng)她是默認(rèn)了。 作者有話說: 一更~后續(xù)還會有一章更新!入v前三章留評送小紅包~ 感謝支持,啾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啾咪~ 第23章 和楚笙一起走嗎? 云皎陷入糾結(jié), 都是要去逖州,既然遇見了,一起走也不錯。但云皎卻沒答應(yīng),而是看向蕭朔, 她想知道蕭朔是什么想法。 蕭朔在她身側(cè), 云皎壓低聲音詢問, “要一起嗎?” 蕭朔沒回應(yīng),目光掃過一行人,最后落在楚笙臉上,問:“邀我們同行,是你的想法?” 楚笙漆黑的眸子微瞇, 眼底閃過危險的神色, 蕭朔城府很深,一如她曾經(jīng)保護(hù)過的基地大人物, 令人看不透。 但這不妨礙她和蕭朔打交道。對強(qiáng)者,她一向抱有敬意。 蕭朔身手很好,有他同行,會事半功倍。 楚笙做出讓步,“是我的想法, 我想邀請你們一起走。” 蕭朔不動聲色,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云皎偷偷瞟了眼楚笙的臉色,疑惑的目光投向蕭朔。 她和楚笙像是在較勁, 她不提同行,楚笙也不提同行, 林妙娘提出來, 已經(jīng)代表了楚笙退讓的態(tài)度?,F(xiàn)在蕭朔讓楚笙開了口, 親自邀他們同行, 他為何又不答應(yīng)了? 蕭朔目光落在三三兩兩相互攙扶,拄著拐棍的老弱婦孺,問楚笙,“你為何要帶上她們?!?/br> 這群人跟著楚笙只會拖她后腿,沒有這群人,她帶著母親和meimei可以輕易逃脫追捕。 以楚笙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看,她不是心軟之人,血或許都是涼的,蕭朔想不明白是什么環(huán)境導(dǎo)致她變得如此,更不想明白這樣的她為什么要帶上她們,帶上一群拖累。 楚笙直勾勾盯向蕭朔,“你不想帶上她們?” 蕭朔:“不想,我想?yún)⒖寄愕南敕??!?/br> 楚笙眸光微閃,似在權(quán)衡,許久后她才輕聲道:“因?yàn)樗齻兿牖蠲??!?/br> 她趕路速度并不慢,經(jīng)過容城后,更是日夜趕路,若沒有生的信念,她們早就掉隊,跟不到這里。 云皎看向楚笙,完全想不到聽到的會是這個回答。 蕭朔似乎也沒想到,他頓了下才道:“我和云皎與你們同行,她們……帶上罷。” 楚笙頷首,同蕭朔確定同行安排,而后朗聲道:“糧食規(guī)整到馬車上,板車空出來,能走路的走路,不能走路的坐板車。” 她喊完,許怡首先站出來幫忙搬糧食,有一個人站出來,就會有更多的人站出來。她們余糧不多,一人搭把手很快就搬上了馬車。 云皎替她們粗略檢查身體情況,每個人腳底都是傷。水泡破皮,翻起一塊皮,露出猩紅的嫩rou,這是最輕的,有些人腳底已經(jīng)感染流黃水,沙土黏在傷口上,又臟又黑的一塊。 先前云皎腳底只是輕微破皮,走路時就已經(jīng)疼得冒淚花,她們腳底磨破,卻仍然能堅持日夜趕路,跟上楚笙的速度。 云皎想,她現(xiàn)在知道楚笙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休息了一個晚上,有幾人昨日趕路一天的疲憊已經(jīng)緩了過來,但大多數(shù)人狀態(tài)都不好,有說自己頭暈頭痛的,也有說時常感覺心悸胸悶氣短的,還有幾人說自己總是犯惡心,食欲不振,趕路一日很餓了,看到吃的卻一點(diǎn)胃口也沒有。 她們所說的都是疲勞過度后的癥狀,最好的辦法是得到充分的休息,但目前顯然不可能。 云皎替她們一一號脈檢查,癥狀嚴(yán)重的就安排坐板車,輕微的依舊走路。 腳底磨破的人也挑了幾個嚴(yán)重的出來,一個是約十三歲的孩子,其余的都是大人,她們腳底云皎看了便覺得痛,特別是那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云皎不知道她是怎么忍住不喊痛的。 早晨以及上午是最適合趕路的時候,天亮了能看見路,又涼爽,誰也不想耽擱。 走路的走路,坐板的坐板車,板車上坐不下,她們又不會騎馬,蕭朔便把馬車上的東西搬了一些出來,固定在大黑馬背上,讓她們坐進(jìn)馬車。一行人緩緩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