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文對照組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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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水蛇,那是一條大黑魚! 目測有十斤。 云皎睜圓了眼睛,她、她剛才是被魚嚇失態(tài)了?! 蕭朔看了眼搖頭擺尾的大黑魚,回頭望向云皎,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蛇?” 云皎:“…………” 云皎憋紅了臉,低下頭,“我、我看錯了?!?/br> 蕭朔嘴角上揚(yáng),見大黑魚游的悠閑愜意,撇下一根樹枝握在手中,悄然走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入水中,將大黑魚挑上岸來,扔在地上。 大黑魚肚子破了個洞,仍然堅強(qiáng)地啪啪啪跳躍翻身。 蕭朔:“加餐?!?/br> 云皎盯著地上蹦跶的魚,“我來做?!?/br> 讓它突然冒出來嚇?biāo)€害她被蕭朔無情嘲笑,云皎撿起一塊圓潤的石頭,啪嗒一下敲在大黑魚腦袋上,將它敲暈。 云皎刮掉魚鱗,破開魚腹把內(nèi)臟去除,洗干凈用高良姜腌制去腥。 方才同蕭朔過來時,她有瞧見青花椒樹和山茱萸,吃叫花雞用不上,加之她走得快沒留意,只是晃眼一看,也不知結(jié)沒結(jié)果。 現(xiàn)在多了一道加餐,若真有青花椒和茱萸,她恰好可以做一鍋麻辣魚,云皎便想現(xiàn)在就去看一看,摘些回來用。 云皎同蕭朔說了一聲,拿起木棍往來時的路折回。 蕭朔站起身,“我和你一起?!?/br> 云皎點(diǎn)頭同意,蕭朔身手好,看著就心安。剛才被嚇了一次,云皎也怕哪里又突然竄出個什么東西,蕭朔跟著她一起是最好的。 山茱萸離得近,一樹葉子綠油油的,卻一顆紅彤彤的茱萸也沒有。 怎么沒結(jié)果呢?云皎圍著山茱萸樹走了一圈,忽然想起茱萸花期在五月,如今才三月,花都還沒開,哪來的果。 山茱萸沒有,青花椒卻有,椒樹翠綠,樹枝上結(jié)滿了青花椒,椒香四溢,沁人心脾。 云皎聞著椒香,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蕭朔半點(diǎn)沒受影響,神情自若,云皎偷偷瞧了他一眼,扭頭揉了揉鼻子。 椒樹低矮,云皎上前折下幾根枝椏,也不貪多,和蕭朔一起往溪邊走。 她還惦記著吃叫花雞呢,離開太久烤過時了不好吃怎么辦? 回到岸邊,蕭朔坐在火堆前用棍子扒拉已經(jīng)烤干的土塊,挪出來晾涼。 云皎摘下青花椒洗干凈,和魚放在一起備用。 瓦罐里川穹已經(jīng)熬好,云皎用葉子包著,端起瓦罐將熬好的藥倒入碗里,“喝藥了?!?/br> 蕭朔頷首,待藥涼了些,一飲而盡。 云皎洗干凈瓦罐,將青花椒和大塊的魚rou放入其中,架上火清燉。 蕭朔敲開外層土塊,雞毛隨著裂開的土塊自然脫落,露出嫩白的雞rou,冒著騰騰熱氣。 蕭朔撕下一個雞腿,遞給云皎,云皎心滿意足地接過,燙手得差點(diǎn)沒拿住。 云皎嘗了一口,雞rou軟糯,帶著淡淡一股葉子的清香,還挺好吃! “你手藝真好!”云皎吃雞不忘燒雞人,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云皎打著如意小九九,她多夸夸,蕭朔下次還做。 “過譽(yù)了,”蕭朔壓下忍不住上揚(yáng)的嘴角,矜持道,“可惜沒有佐料調(diào)味,若有機(jī)會我再做給你吃?!?/br> “好啊好啊,我等著!” 云皎啃著雞腿,心滿意足,已經(jīng)開始期待下次吃雞了。 魚rou不能久煮,云皎啃完雞腿,藤椒魚煮好了,空氣里飄著魚rou的鮮香,以及花椒的香麻味。 大黑魚刺少,rou鮮,云皎吃得歡快,嘴巴麻得都感受不到嘴皮子的存在了。 蕭朔吃得比云皎只多不少,面上看不出來,實際上人都麻懵了。 魚不好帶上路,云皎和蕭朔合力解決了最后幾塊魚rou,撐得不行,坐在地上休息。 “好撐……”云皎喟嘆一聲,站起來走圈圈消食。 蕭朔飽腹感強(qiáng)烈,但不至于像云皎一般撐,坐了一會起來把東西洗干凈裝好。 兩人中午主要吃的是魚,雞還剩下不少,蕭朔用葉子包著,放入洗干凈的瓦罐內(nèi),將要帶的東西規(guī)整好,待云皎緩過來后隨時可以出發(fā)。 太陽已經(jīng)往西走了,云皎肚子還有點(diǎn)撐,但不至于撐得難受,歇也歇夠了,又飽餐一頓,可以繼續(xù)趕路。 離開時,云皎摘了許多青花椒,和高良姜放在一起。 填飽了肚子體力充沛,趕路也沒那么累。 —— “老大!前面有發(fā)現(xiàn)!” 探路的人騎馬回來,“前面枇杷林,曾有大批人馬停留!” 沈大雙腿一夾馬腹,“駕!” 駿馬全力奔跑,不過一個時辰,一行人便趕到枇杷林,枇杷全被摘完,地上痕跡有新有舊,分明是不同人在在不同時間留下。 沈大愈發(fā)覺得沈十三收集的消息有誤,逃犯或許已經(jīng)分成了幾隊逃跑。 官道就這一條,沈大不覺得那群京城里嬌生慣養(yǎng)的主子,能穿過密林逃往其他地方,她們定然都在這條路上。 沈大:“痕跡很新,她們跑不遠(yuǎn),追!” —— 中午耽擱了許久,云皎下午想多趕路補(bǔ)回來,然而她還沒喊累,蕭朔卻累了。 蕭朔拄著木棍,“我累了,休息一會再走吧。” 云皎狐疑地看了他兩眼,他上午體力不是還很好嗎……罷了罷了,他身上還帶著傷呢。 歇了大概一刻,兩人繼續(xù)趕路。 隔了約摸一個時辰,蕭朔又喊累了,云皎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猜想襲上心頭,趕緊讓他坐下休息。 云皎忽然道:“你給我看看你的傷?!?/br> 她擔(dān)心蕭朔的傷并非他所說的要愈合了,而是又惡化了,只是一直在硬撐。 蕭朔頓了下,“沒有,愈合得很好。”馬沒了,趕路太慢,他不想拖累云皎。 他那一下停頓,像是被拆穿后的震愣,云皎覺得自己的猜想得到證實,更不信他的話了,“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 “不用……”蕭朔拒絕,卻見云皎的神色是少有的嚴(yán)肅,他第一次見云皎露出這種神情。 云皎皺起眉頭,“衣服解開,我看看?!?/br> 蕭朔:“…………” 云皎一個女孩子,叫男人把衣服解開,是怎么做到說得如此自然?! 見他還不動,云皎強(qiáng)硬道:“要么你自己解,要么我?guī)湍憬??!?/br> “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沒有大礙,”蕭朔解釋,試圖安撫云皎,“我沒有騙你,你別擔(dān)心。” 蕭朔軟硬不吃,還想繼續(xù)哄著她,云皎又憂又氣。 云皎真的想上手把他衣服扒了看看傷口,可蕭朔姿態(tài)防備,她再想也沒用。 難不成她和蕭朔硬碰硬? 她小胳膊小腿的,蕭朔一只手就能制服她,何必自討苦吃。 云皎氣得別過頭不理他,他怎么這么倔,檢查傷口而已,她就沒見過這么不配合的傷患。 又歇了一陣,夕陽西斜,云皎估摸著已經(jīng)酉時了,再走也走不了多久,干脆今晚就宿在這。云皎在周圍找了個避風(fēng)的山坳,將蕭朔扶了過去,又將帶的東西一一挪過去,其間一言不發(fā),一張小臉緊繃著,顯然還在生氣。 蕭朔極其不習(xí)慣,頗有些坐立難安。 云皎去撿柴火,順便拔了幾根艾草回來,處理清潔完后,遞給蕭朔,吐出簡短的兩個字,“換藥?!?/br> 待蕭朔接過,她也不再多說,扭頭生火熱叫花雞。 蕭朔本以為她會說她來換,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拒絕的說辭,不想她一句話也沒多說……望著背對他的嬌小身影,蕭朔頭一次感覺到手足無措。 晚飯兩人吃得都沒滋沒味。 云皎氣都?xì)怙柫耍粗捤返哪樉蜕鷼?,越看越氣,干脆轉(zhuǎn)身不看他。 蕭朔想要解釋,看著云皎拒絕的姿態(tài),不知該如何開口,怕開口會惹云皎更生氣。 叫花雞還剩下大半,云皎給包好放好,拿起木棍繞過山坳前遮掩的灌木。 蕭朔急道:“你去哪?” “我在周圍看看,擇點(diǎn)野菜明早吃?!痹起ń忉屚辏^也不回地走了。 這邊土質(zhì)不好,沒找到婆婆丁,但云皎找到了另外一樣野菜——苦菜。 苦菜生吃帶著苦味,但開水焯一下,就不苦了。云皎挖了兩把苦菜,打算明早上把剩下的雞rou撕成rou絲和苦菜一起煮。 挖完苦菜,她卻沒回去,她想找些治外傷的草藥備上,以防萬一。 路邊野草多的是,能入藥的卻沒幾個,更遑論止血止疼的,云皎埋頭找了好幾圈,都一無所獲。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云皎準(zhǔn)備回去,卻看見不遠(yuǎn)處似乎有一棵龍血樹,樹矮墩墩的,葉子支愣著,很像。 龍血樹樹脂凝結(jié)成的血竭是生肌止血的良藥,千金難買,可遇不可求。 有了血竭,蕭朔的傷不好都難。 離得遠(yuǎn)看不清,云皎舍不得就這么走了,快步走近。 作者有話說: 后續(xù)要上榜啦,上榜后隨榜單字?jǐn)?shù)更新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