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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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在夕陽的馀暉,冀望已久的誓約如今得到機會成真,此生我不曾想過要繼續(xù)存活,你的到來是我的救贖我的曙光,謝謝你愿意答應(yīng)我胡亂的要求;謝謝你愿意包容我不堪回首的回憶;謝謝你將我視為最重要的人。 「明,我愛你?!?/br> 「洛,我愛你。」 最終畢業(yè)旅行在校方強迫下成功執(zhí)行,在四月被迫參加的學(xué)生們心灰意冷,唯獨白洛與夜明逃至國外參加婚禮,順利躲過一場乏味的旅途。 來到稍微炎熱的五月,學(xué)校內(nèi)許多學(xué)生忍受不住上學(xué)紛紛請了長假,也因此班上少了不少惹事生非的同學(xué)。 「夜明啊……我想吃蛋捲冰淇淋──!」不停干擾兩人獨處的薛日始終纏著夜明,他十分清楚,某人還欠自己人情,絕對不能放過! 「給我滾……」忍受不住吵雜聲的白洛抬起頭,從早修到放學(xué)都必須看著自己戀人被糾纏,這是何等的懲罰? 「洛……看在薛日有幫過我們的份上饒過他吧。」 春心蕩漾的白洛在面對如此可愛的請求下,依然只有妥協(xié)的份,成為情侶已經(jīng)過去三個月左右,仍屈服于夜明部分請求。 「小子……你要好好感謝明,不然我要去跟凌旭前輩商討你的零用錢,是否該進行管制,或者加強體能訓(xùn)練?!?/br> 「是的老大!」眉開眼笑的薛日將勾著夜明的手默默移動,他正計劃該如何有效讓對方償還人情,這件事絕不能被白洛發(fā)現(xiàn)。 「明……請假手續(xù)你辦好了嗎?」閉上眼睛的白洛開始想像旅游的畫面,一邊詢問一邊露出傻笑。 沉默一段時間仍然未出現(xiàn)夜明的聲音,察覺到異樣的白洛將雙目睜開,但身旁的戀人早已被拐走,去為先前的人情進行付費行動,但本人并不知情。 「不準(zhǔn)把明帶走──!」起身狂奔的白洛,在走廊上留下聲嘶力竭的怒吼聲,怎么可以趁自己毫無防備將人拐走! 「班長跟白洛的感情真好!」女同學(xué)們圍在一起為美好的人生歡呼,這對情侶的日常仍是她們關(guān)注的焦點,即便歷經(jīng)數(shù)個星期的觀察,仍對他們有極大的好奇心,觀察日志每天都會進行更新,除去周末。 「相簿該給白洛看了吧?他不是要跟班長求婚?」 「對耶!這種男人該去哪找呢?」哀嘆與感嘆同時交集,對于白洛求婚環(huán)節(jié)之一感到驚艷的眾人紛紛不捨,這種好男人都絕種了嗎?還是極品男人不屬于她們? 「我們沒時間惋惜!為了他們的未來,這項任務(wù)必須完美執(zhí)行!」 「動工吧姊妹們!」 「沒問題!!」女同學(xué)整齊的怒喊聲響徹云霄,她們眼里的烈火瞬間點燃,這場攸關(guān)人生的戰(zhàn)爭必須支持到底,不容許出現(xiàn)差錯。 「同學(xué)們……要保持安靜?!故治毡苛艿囊姑魈と氚嗉墸挽愕木杪暩采w回盪在教室內(nèi),與手中的冰淇淋相同,話語中夾帶涼意,令人倍感恐懼。 「明……明……明──!不要丟下我?。 箯暮箢^抱緊夜明的白洛喘氣幅度并不大,亂掉的瀏海讓人無法猜想他究竟跑了多久。 「洛……我的冰淇淋。」 舉起手握冰淇淋的右手,被肅清的食物全數(shù)消失,一半以上的軀體被白洛的手帶走,其馀的跳樓自殺。 「抱歉!我再去幫你買,等──」 尚未語畢的白洛手指傳來溫?zé)岬挠|感,定睛一看的他,發(fā)現(xiàn)夜明正在舔拭自己的手,體溫朝著炙熱發(fā)展,臉蛋通紅的他停下腦袋運轉(zhuǎn),交往三個月以來,這種體驗是第一次。 「剩下的自己去洗掉,我在座位上等你。」 『這人……可以不要搧風(fēng)點火嗎?』 腦筋運轉(zhuǎn)緩慢的白洛,所有的思緒都被方才的畫面帶走,變得天然呆的他,照著夜明的指示去洗手,只不過……洗掉之前,他稍微舔了自己的手指。 『甜甜的……下次我要反擊?!?/br> 回到班上。 早已結(jié)束面試的白洛看著手機中的行程表,隔日就是旅行的第一天,今晚勢必會減少睡眠時間,同時要讓夜明無負(fù)擔(dān)享樂,并且在黃昏下求婚…… 『感覺今晚睡不著了……』 在心中嘆氣的白洛趴在桌上,自己的戀人依舊在處理班上的事情,這時段應(yīng)該是兩人待在家中,夜明卻因為身為班長的緣故,仍須到校進行日常工作,在現(xiàn)實的脅迫下,他只能陪著戀人一同來學(xué)校。 『即便少了獨處的時光,但我跟明的合照能光速增加,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桌上的手機跳出一則簡訊,這項消息讓某人從頹廢狀態(tài)甦醒。 〔東西我們準(zhǔn)備好了,看你甚么時候要拿。〕──女同學(xué)。 〔放學(xué)前我會去牽自行車,你們在那之前放到我車上就好,明不會過去的,不用擔(dān)心,謝謝你們?!畅ぉぐ茁?。 心中的大石拋下,再三確認(rèn)明日的行程,白洛對于這次的旅行深感滿意。 放學(xué)。 依照往常步調(diào)的白洛自行去牽車,開學(xué)的這段期間,他從來都沒有上過自己的自行車,反倒都是讓夜明待在上面,沒有任何理由,十分自然演變的。 『找到了,但……這也太明顯了吧?!?/br> 放在椅墊上的牛皮信封被磚頭壓著,磚頭上還寫著「請勿觸碰」,這根本就是在告知所有人,快來擅自移動…… 『不用做到這樣……』 將信封收起,頓時血壓上升的白洛將磚頭網(wǎng)圍墻丟去,瞬間破裂的聲響吸引到周遭的學(xué)生,許多學(xué)生的眼神充滿驚恐,『白洛學(xué)長』的謠言看來又要多加一條──有暴力傾向,會破壞公物。 「白洛啊……你要放夜明一個人多久?」薛日踏著輕快的步伐來到此地,結(jié)束所有任務(wù)的他,終于拿到獎金可以買自行車,但他沒想到用那筆錢去買機車。 「既然明不在這,我就能攻擊你了吧?」摩拳擦掌的白洛以偽善的表情靠近,這段期間他早就看薛日不爽,要不是他一直纏著夜明,他就可以有更多合照! 『凌旭……我想你了?!?/br> 眼看毫無退路,薛日冒著被白洛在其他地方暗殺的心情大喊:「夜明──!我有白洛練弓的照片,你過來我就給你?!?/br> 為此感到困惑的白洛停下動作,自己的照片……?一定是凌旭擅自偷拍的……看來今晚又有人增加被暗殺的機率。 「薛日站住──!」氣喘吁吁的夜明頓時出現(xiàn)在此,少許的汗形成一層面紗,從校門口趕來的他雙眼充滿渴望。 「明……你想看的話,周末早點起床就行。」 「洛──!你怎么在這!不對……為何薛日會在這?」某種名為羞恥的情感默默降臨到夜明身上,被慾望沖昏頭的他沒想到會被發(fā)現(xiàn),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在做甚么? 「我來牽車,那我就不打擾小倆口的時間,下星期見。」逃過一劫的薛日牽著喜愛的自行車默默閃人,臨走前不忘回頭觀望他們。 『要一直幸福下去,我最重要的朋友?!?/br> 愣在原處的兩人視線不與對方交會,無論是手中的物品,又或者是內(nèi)心的想法,都不是能夠馬上讓對方得知的。驚喜與慾望,這兩者是必須隱藏住的事物,等到關(guān)鍵時刻才能夠表露。 「明……我們回家吧?!馆笭栆恍Φ陌茁謇姑鞯那氨郏既话l(fā)生的事件他不想過度糾結(jié),一旦在此事投入過多的精神,明天的旅行大概率會十分沉重、鬱悶。 「你想做的事都去做,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不會去阻礙,除非對身體有害或者陷入危險?!?/br> 「你這樣好像長輩……」夜明啟動吐槽技能。 「我可是你男朋友,我不關(guān)心你,誰要關(guān)心你?」 「男朋友啊……」耳朵微紅的夜明腦?;乇U白洛的聲音,交往三個月他偶爾會遺忘自己的男朋友,總是處于繁忙的他,正為了未來尋找打工。 「怎么?不喜歡嗎?」 「我很喜歡……但感覺這一切不切實際,這三個月有點過于夢幻?!?/br> 「明啊,看著我的眼睛,如果你會感到不安就跟我說,不要自己悶在心里,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在?!股形礌寇嚨陌茁咫p手搭在夜明肩上,溫柔的眼神直視著他,眼底流動的暖意與愛意不曾減少。 「趕……快回家,要確認(rèn)行李?!罐D(zhuǎn)過頭的夜明發(fā)出孱弱的聲音,四下無人的情況下,他無法想像白洛的下一步,更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會迎合。 「等我一下?!箵崦姑鞯念^,白洛火速將自行車牽來,并讓戀人登上熟悉的位置,看著自己戀人的他,嘴角不時上揚并說道:「回家囉──!」 薄暮。 清點完行李的兩人倒在客廳發(fā)愣。 自從夜明搬進來,白洛直接將他的行李搬到自己房間,不顧他的感受,自行將繁雜的過程結(jié)束。 「洛……要一起洗澡嗎?」 「等下……你剛剛說甚么?我有聽錯嗎?『一起洗澡』?這樣進展會不會太快?坦誠相見……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再給我一段時間!!」慌亂之下,白洛站起身詢問夜明,在得到答覆前消失在客廳。 躲到道場的白洛仰望夜空,從未想過一同沐浴的他,全身徹底發(fā)燙,他不清楚夜明說的話是玩笑還是實話,假使是后者他也需要時間思考,如果真的坦誠相見,目前的他沒信心可以克制。 「在浴室玩耍很有趣……但我不想被打……」腦中浮現(xiàn)拿蓮蓬頭沖夜明臉的場景,白洛在交往初期有想過在浴室打鬧,至今他仍未付諸行動,一方面是想存活;另一方面是沒有提起的勇氣。 「三天兩夜的旅行……要嘗試嗎?」 「嘗試甚么?」 洗完澡的夜明坐在白洛身邊,身上飄散花香的他具有魅惑的能力,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擴散至四周的香味令人著迷。 「我在這多久了?」 「大概半小時吧?我頭發(fā)都吹完了?!?/br> 「那我去洗澡,晚點你有想做的事嗎?」 「抱著你睡覺算嗎?」 「這是每天必須做的事情,還有其他的嗎?」 「那我們今天換過來?我想被你抱著睡?!?/br> 「……可以?!鼓橆a稍微泛紅的白洛默默起身,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舉止格外羞澀,原因眾人皆知。 待到白洛離開,夜明這才起身回房間。被強行與戀人同房間的他,躺在床上開始深思。 『我也想看白洛的身軀……之前都是我被看,有種被吃豆腐的感覺,直說想看聽起來很像變態(tài),但我真的想看!』 糾結(jié)于此的夜明反覆在床上翻滾,不想被當(dāng)成變態(tài),但又想看,到底該如何開口? 夜明想要的是無衣物阻擋的身軀,而不是上衣被水浸濕后看到的。 「明,該準(zhǔn)備盥──」看著夜明迷之行為的白洛,將最后一個字收回嘴里,大腦以極快的速度展開運作。 「我只是在想東西!你不要亂想!」面紅耳赤的夜明跑到白洛面前,無辜的眼神努力傳遞真誠。 「我知道,快去盥洗,我在床上等你。」安慰夜明的白洛,將手掌放在他頭上,來回?fù)崦?/br> 「我去去就回,等我!」 「慢慢走也行,我哪都不會去?!?/br> 稍待片刻,夜明馬上出現(xiàn)在漆黑的臥室。 「慢慢來就好,等下受傷怎么辦?」擔(dān)憂的白洛來到夜明身前,充滿憂愁的眼神從上到下掃過,對他而言,戀人不能受到半點傷害。 「有你在我怎么會受傷?」 「走走走,我們?nèi)ニX,不然明天會來不及?!箤偃吮?,白洛跨大步伐回到床上,即便方才的話語讓他感到害羞,仍必須早日就寢。 「在你懷里……挺舒服的?!?/br> 「不要說傻話,快點睡覺?!?/br> 「洛……你有在運動吧?有適合我的嗎?」手在白洛身上亂摸的夜明,在心中感嘆自己戀人的肌rou,結(jié)實卻不夸大。 「別這樣……」 「為甚么?」 「明天日出前就要起床,第一班火車人比較少,也能在中午前抵達目的地,能躲過炎熱的太陽,所以別再亂摸了。」一本正經(jīng)的白洛正在解說源由,他不擔(dān)心太陽的照射,他只擔(dān)心夜明會被曬傷。 『再繼續(xù)下去……我怕我失去理智?!?/br> 不斷被挑逗的白洛,理智線早已岌岌可危,隨時都會斷開的枷鎖,里頭的猛獸對于眼前的果實,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準(zhǔn)備享用甜美的獎勵。 「好啦……我不鬧了?!够倚牡囊姑髂蚝笈矂?,明明都將自己送入虎口,白洛卻不接受,關(guān)于這點他倍感沮喪。 「明,我可沒說要你離開,就待在這,就這樣睡──」將人拉回來的白洛,莫名其妙被睡意擊倒,僅剩雙手牢牢將夜明抱住。 『小孩果真是小孩,馬上倒頭就睡。』 「不過……我喜歡你?!?/br> 「要夢到我喔,晚安?!箤⒛樎袢霊阎械囊姑?,展開一場甘醇的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