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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歌 第129節(jié)

    帝俊死了,羲和為了救她那個廢物女兒也死了。少昊覺得可笑,但他正常來說絕無可能打敗帝俊羲和,那兩人自絕,對他來說也不失為一樁好事。雖然少昊構(gòu)想的世界還沒有建設(shè)完畢,但神族傷亡慘重,他再出頭太顯眼了。少昊只能沉寂起來,做一個雅致悠閑、不理俗務(wù)的白帝。

    雖然東夷神族近乎凋亡殆盡,但那有什么關(guān)系,他得到了權(quán)力和力量,就夠了。

    九千年眨眼而過,當(dāng)年那個廢物小九醒來了。白帝出于顏面,去昆侖山看望她,沒想到她長大后比小時候順眼多了,勤勉,聽話,無論他說什么都會認真完成。還算是個可造之材,白帝無聊太久,難得生出了興致,當(dāng)真雕琢起這塊璞玉來。

    她在他心中,既是meimei,也是他的孩子——他最完美的作品??上В昝赖漠嬜魃媳粸R了一個污點。

    小九死時,白帝才知道世間還有第四個先天神祇,還是掌管天道秩序的神。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白帝不允許有人威脅他的理想,所以這萬年來,他一直在準(zhǔn)備一件事。

    ——收復(fù)華族一系,萬象歸一。

    殺黃帝乃至青帝雖然麻煩,但若安排好了,白帝未嘗沒有勝算。但敵眾我寡,白帝對任何一個動手,都會驚動剩下幾人,然后就沒有機會接近他們了。他要的不只是統(tǒng)一天界權(quán)力,而是將華族分走的資源收回,殺掉那個莫名其妙的天道,成為世間主宰。

    為此,白帝隱忍萬年,直到羲九歌心碎昏迷,被西王母送去青帝宮中求醫(yī),白帝突然看到了機會。

    其他天帝都受邀前來商議如何處置羲九歌,因為羲九歌身份特殊,這次行程是秘密的,四帝都沒有帶太多人手。

    雖然白帝憤怒于羲九歌愛上了別人,但她的生情,客觀上幫了他一個大忙。白帝幾乎沒花什么功夫就說動了姬少虞,姬少虞將藥混入青帝、女媧的茶水中,并用涂了藥的匕首偷襲了黃帝。

    這種藥可以封印法力,白帝觀察了青帝、黃帝一萬年,特意針對他們的體質(zhì)調(diào)配的,可謂花了不少心思。

    解決了青帝和黃帝,玄帝和赤帝根本不足以威脅他,白帝等候萬年,終于如愿以償。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fā)走姬少虞,自己待在宮里,祭出他早就準(zhǔn)備好的陣法,吸收另四帝的法力。

    青帝、黃帝中藥后已失去反抗能力,白帝當(dāng)然可以殺了他們,但沒必要。將他們的法力化為己有,不是更好嗎?

    然而,還不等他吸收全部靈力,外面頻頻鬧出事端。

    先是羲九歌從宗布神手里跑了出去,甚至還將姜榆罔救了出來,平平安安送回南天。其次是姬少虞這個廢物,白帝已經(jīng)為他做了那么多鋪墊,結(jié)果姬少虞還是被黎寒光壓著打,短短幾天北方盡數(shù)落入黎寒光之手。

    外界關(guān)于白帝的謠言甚囂塵上,越來越多神族來東天宮營救青帝,白帝沒法再安心吸收法力,只能將計劃提前,讓蓐收攻打南方,務(wù)必拿下神農(nóng)氏的藥倉。

    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沒必要再裝好人了。黎寒光放出了魔族,是那群非常扎手的九黎族,白帝必須趕緊拿下南天界,要不然,他就會落入腹背受敵之地。

    現(xiàn)實并不是棋盤,這些棋子登場后,每一個細微變動都會導(dǎo)致后續(xù)計劃全盤落空。而羲九歌和黎寒光,就是白帝棋局上最大的兩個變數(shù)。

    白帝再一次失算大概就是羲九歌被抓。他收到姬少虞的威脅信后,氣得一掌將玉案拍成齏粉。白帝怒罵姬少虞這個蠢貨,但越是蠢貨,越無法預(yù)料,白帝只能離開青天宮殿,秘密趕往昊天塔。

    打開魔柱封印亦是白帝的打算,若非如此,他為什么要留姬少虞這種蠢物在自己身邊?白帝需要魔柱幫他實現(xiàn)理想,同樣需要一個人幫他背負罵名,曾經(jīng)那個人是常羲,如今成了姬少虞。

    月殺陣本就是白帝借常家之手送給姬少虞的,對白帝毫無作用。連常羲都知道鉆昊天塔空子的辦法,白帝作為帝俊的兒子,更不成問題。白帝悄無聲息潛入昊天塔,打算等姬少虞解開封印后,再出場救人。

    解除父帝封印需要的鮮血不算少,白帝本來不舍得讓羲九歌流血,但他看到羲九歌始終惦記著黎寒光,心腸再度變硬,放任她落入血陣。

    白帝沒料到燭龍和姬少虞如此無用,竟然讓黎寒光闖入塔內(nèi),也沒料到羲九歌如此決絕,竟直接給自己下藥。

    她心臟本就出了問題,再在血里用藥,就不怕殞命嗎?

    白帝看夠了,趁變數(shù)都在可控范圍內(nèi),是時候?qū)⒁磺袚芑卣壛恕?/br>
    羲九歌看著終于撤去偽裝的白帝,心中說不上什么感覺。白帝的冷漠薄涼超乎想象,他對生身父母都如此,羲九歌更不會奢望自己是例外。唯有一件事,她耿耿于懷,無法釋然。

    她執(zhí)著問:“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想要的東西都已經(jīng)得到,如今天底下沒有人能阻攔你了。它們是父親付出性命才封印起來的,你究竟為什么要破壞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

    白帝看到羲九歌虛弱成這樣,多少有些心疼。早知道血陣對身體傷害這樣大,剛才就不讓她入陣了。白帝加大了法力,血陣光芒大盛,帝俊的封印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衰弱下去。

    白帝眼中倒映著熟悉的咒文,聲音堪稱溫柔,喃喃低語道:“父帝錯就錯在太過心軟,為什么要舍命封印魔柱呢?那些凡人貪婪、自私、愚昧,因為他們,世間才有沒完沒了的爭斗,因為他們,鳥獸銳減,森林毀滅,大地千瘡百孔。處處為他們兜底只會縱容得他們變本加厲,就該嚴厲些,讓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楦冻龃鷥r?!?/br>
    羲九歌隱約猜到白帝的意思了,一時非常震驚:“所以,你要殺了他們?”

    “是優(yōu)勝劣汰?!卑椎壅f,“禾苗無法從同伴那里搶來陽光雨露,就會自然枯萎;老弱病殘跟不上狼群,就會被同族吃掉。飛禽走獸都要在內(nèi)部淘汰弱者,唯有神族和人族被那些創(chuàng)世神護著,有天災(zāi)洪水就幫他們度過,體弱多病就教他們法術(shù)。就是因為創(chuàng)世神太過溺愛,才導(dǎo)致靈氣短缺,魔柱泛濫。如果將神族和人族中弱的那一半除掉,那困擾三界的難題都將迎刃而解。魔柱天生地養(yǎng),生生不息,你們憑什么說它是災(zāi)難,而不是盤古特意留下來,讓它幫助三界清理多余人口的守護神呢?直接殺掉一半人太武斷了,所以,就該讓魔柱出馬,靠斗爭除掉弱的那部分。”

    羲九歌不敢置信地看著白帝,他神色認真,語氣鄭重,顯然并不是出于憤恨或沖動報復(fù)這個世界,而是當(dāng)真這樣信仰。說不定,在他自己看來,他在拯救世界。

    羲九歌忽然就明白了很多東西,她定定看著前方那個溫雅清俊、她叫了一千年兄長的人,問:“所以,當(dāng)年你故意借常羲之手把臨淵山主的舍利子給我,就是覺得我太弱了,應(yīng)該死去?”

    白帝淡然看著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十個太陽終究太多了??上?,父帝還是執(zhí)迷不悟,要不然,早在萬年前三界清洗就該完成了?!?/br>
    黎寒光聽了一通狗屁不通的話,早就忍夠了。他將自己的護身法寶給羲九歌,錚然一聲拔劍,直視著白帝的眼睛道:“跟這種人何必廢話。他定然覺得,自己是優(yōu)的那一方,任何偏見、滅絕都不會降臨到他頭上。但何為優(yōu)劣?如果讓我來選,你這種沒心沒肺的東西,才是最低賤的?!?/br>
    黎寒光低低對羲九歌道了聲“小心”,然后就執(zhí)劍朝白帝沖去。白帝掐訣,揮袖擋住黎寒光。

    雙方法力剛一接觸,黎寒光就感覺到不對。上次在青宮,他們兩人也算交手過,當(dāng)時白帝雖然法力深厚,但遠沒有到這種程度。短短幾天,他體內(nèi)靈力近乎翻倍。

    白帝加力,一掌將黎寒光推出去。眼看黎寒光就要摔到柱子上,他在空中轉(zhuǎn)身,踏了柱子一腳,借力攻向白帝。

    白帝發(fā)現(xiàn)黎寒光就像牛皮糖一樣,一時半會打不死,甩又甩不掉。不解決掉黎寒光,他沒法專心做事。

    白帝耐心告罄,抬高了聲音道:“燭龍,殺子之仇,你當(dāng)真不管了?”

    外面?zhèn)鱽砗K康穆曇?,一只巨龍分開海水,慢吞吞朝昊天塔靠近。燭龍?zhí)痤^,眼睛輕而易舉和白帝對視:“少昊,你真是好算計。你誘我和他相斗,你好最后得利?”

    白帝的血不斷涌向封印,他毫不避諱讓燭龍看到自己的傷口,說:“我要用我的血解開封印,就算成功也會元氣大傷,哪還有余力暗算你?”

    燭龍并不知道白帝吸收了青帝等人的法力,他信以為真,再無顧忌,龍身騰空而起,惡意洶洶看向黎寒光。

    黎寒光挽了個劍花,輕輕笑了聲。燭龍長須緩慢浮動,問:“你笑什么?”

    “笑你蠢?!崩韬庹f完,腳尖一旋離地,輕巧躲開燭龍的烈焰,“蠢到連他的話都信。”

    一陣烈火從窗外撲來,黎寒光在塔中躲閃,燭龍就盤在昊天塔上,追著他將整個塔都燒了一遍。羲九歌及時用東皇鐘擋在身前,抵住了熊熊烈火。一片混亂中,沒人注意到羲九歌手鏈上少了顆珠子。

    白帝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不斷逼出精血,注入封印。羲九歌感受到逐漸躁動的魔柱,心情十分凝重。

    不可以,父母,兄姐,光,甚至還有那么多她認識的、不認識的古老神族,他們搭上性命才救下來的萬物蒼生,不該淪為斗獸場。

    羲九歌顧不上五色石岌岌可危,她施展出全部神力,太陽神火從她體內(nèi)燃燒,化成千萬根金線,和白帝的血陣博弈。

    白帝吃了一驚,看清她的動作后大怒:“你的身體本就撐不了多久,還敢這樣用神力,不要命了?”

    羲九歌纖長的手指飛快拂動,每一個動作都優(yōu)美玄妙,快得無法捕捉。在她的動作中,血陣的運行逐漸減緩。白帝冷笑一聲,道:“不自量力?!?/br>
    說罷,他猛然在血管上劃了一道,連打了幾個法訣,逼出一汪殷紅的血,毫不猶豫注入陣法。羲九歌暗暗道了聲瘋子,也加大力度,可是她神力受損,耐力遠不及白帝,輕而易舉就被攻破。

    陣法師斗法,一旦失敗就會反噬主人,羲九歌胸口重重一痛,嘴里立即涌上一股腥甜。

    她咬牙忍住內(nèi)傷,趕緊抬頭,看到上方那座山一樣的法印消失了,只剩下金色咒語密密麻麻纏繞著。

    白帝長松了口氣,最麻煩的部分解決了,接下來只需要解開這些咒語,大功就可告成。

    白帝正要施法,忽然前方降下一陣冰棱,攔住了白帝。在瞬息空白中,咒語已轉(zhuǎn)動起來,飛快組合出各種字,解開了封印。

    有人后發(fā)制人,奪走了控制權(quán)。

    羲九歌睜大眼睛,驚愕地看著來人:“黎寒光……”

    正和燭龍斗法的黎寒光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他對白帝笑了笑,說:“我一直憂愁如何破除揭印,多謝白帝相助?!?/br>
    白帝臉色變冷,意識到自己中計了。他手中凝力,正要奪回魔柱,忽然身周降下一團冷霧,等白帝意識到時,就已經(jīng)落入幻境了。

    黎寒光隨意拂了拂手指,他早就說過,他入昊天塔如塔本身,除非主動,否則不會觸發(fā)幻境。這其中的觸發(fā)既包括他自己,也包括別人。

    黎寒光困住白帝后,毫不耽擱,即刻全力吸收魔柱。羲九歌看著這樣的黎寒光,有一瞬間覺得他換了個人:“黎寒光,你在做什么?”

    魔柱入體,一股強大的力量霎間席卷全身,同時各種聲音、念頭紛至沓來,在他耳邊嘶吼叫喚。黎寒光的眼睛快速變化,因為用力,頸邊都繃出若隱若現(xiàn)的筋絡(luò)。

    他強忍住魔柱的影響,對羲九歌說:“皎皎,這里危險,你先走?!?/br>
    羲九歌卻不動,她緊盯著他,目光被火燒的晶亮:“那你呢?你吸收魔柱后,想做什么?”

    黎寒光知道不和她說清楚,她是不會離開的。黎寒光只能勉強分神道:“并不是所有吸入魔柱的人都失控了,光當(dāng)初就十分正常。能鎮(zhèn)壓一次,自然就能鎮(zhèn)壓第二次。”

    果然,羲九歌聽著怒極:“如果不能呢?他因為魔柱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才擺脫那些東西,你竟然還要回到那種日子嗎?”

    她情緒激烈,心口猛地傳來一陣刺痛,想來是五色石支撐不住,又碎了一塊。黎寒光看著心驚膽戰(zhàn),但魔柱這邊沒法脫身,黎寒光加快了吸收魔柱的速度,對羲九歌道:“你不要激動,我既然敢做就有把握,萬一出事也絕不會牽連別人?!?/br>
    不會牽連別人,那她呢?她也是別人嗎?羲九歌正要質(zhì)問,忽然余光掃到燭龍從背后逼近,猛然朝黎寒光噴出一團火。

    黎寒光還在吸收魔柱,根本來不及躲。羲九歌吃了一驚,沒有想就擋在黎寒光身前,替他擋住撲面而來的赤焰。

    羲九歌和燭龍同樣用火,她的太陽神火可以擋住燭龍的攻擊,然而燭龍這一招存了必殺之心,火焰兇猛而漫長。羲九歌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五色石飛快碎裂,連最后一瓣都化為齏粉。

    她的心臟空了,無法再牽動神力,但她經(jīng)脈里還有殘余的太陽神火,羲九歌不顧損傷經(jīng)脈,壓榨出所有神力。

    羲九歌嘴里滿是血腥味,她的手指、皮膚因為過度損耗,不斷滲出血來。即便這樣,她還是不愿意退開。

    黎寒光是她的人,就算要殺也是她來殺,輪不到別人。羲九歌感覺和燭龍對峙良久,然而現(xiàn)實中只是短短瞬息。黎寒光吸收完最后一絲魔柱,立刻轉(zhuǎn)身,只看到羲九歌軟軟倒下。他慌忙接住她,然而卻碰到一手血。

    黎寒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猩紅的手掌,聲音都顫抖起來:“皎皎……”

    羲九歌只覺得眼皮無比沉重,需要費盡全力才能看清他的面容。她唇間都是血,氣若游絲說:“不要做傻事,好好活下去……”

    黎寒光手掌攬住羲九歌后腦,將她緊緊抱在自己懷里:“沒有你,我如何好好活?你不會死,我絕不會讓你死去。”

    燭龍可不會仁慈地等他們卿卿我我,他趁著黎寒光分神,再一次蓄力,用龍息襲擊黎寒光。黎寒光俯身,牢牢護住懷中的女子,用后背硬生生撐過龍息攻擊。

    黎寒光將已陷入昏迷的羲九歌放到地上,輕柔理順?biāo)W邊碎發(fā):“皎皎,堅持住,我這就來救你?!?/br>
    黎寒光轉(zhuǎn)身,明明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卻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他眼睛在魔柱的影響下時而漆黑時而猩紅,四面八方的水汽感受到他的怒氣,飛快結(jié)成冰錐。

    黎寒光抬手,濃郁的黑氣從他掌中出現(xiàn),和混沌之息融合成一對陰陽雙魚。黎寒光一動不動盯著燭龍,說:“你哪來的膽子,敢傷她?”

    燭龍覺得此刻的黎寒光不太對勁,但兩人之前交手過,燭龍自負了解黎寒光的底細,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你們殺了我兒,我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以慰吾兒冤魂!這不過是開始。”

    黎寒光只是極輕地呵了一聲。

    ·

    海浪滔天,風(fēng)起云涌,雷電像是要毀滅這個世界一樣,不斷劈過天際。無論是寧靜的東方仙島,打作一團的天魔士兵,作壁上觀的世家大族,還是人間批奏折的帝王,叫賣的商販,采藥的老農(nóng),此刻全都抬頭,震撼又驚恐地看著云端異相。

    一只巨龍在云層間翻滾,一道白影若隱若現(xiàn)。劍光和雷電交替照亮烏云,天空一會變成冰封千里,一會又燃燒起熊熊烈火。

    姜榆罔站在東天宮外,遙望著那邊的戰(zhàn)場,嘆為觀止:“這才是驚天動地,滅世之威。今日能見到這場絕世之戰(zhàn),我余生無憾?!?/br>
    瑤姬同樣望著那邊,心情非常沉重。但還有更要緊的事情等著他們,瑤姬低頭,看向羲九歌失蹤前交給她們的珠子,說:“按約好的信號,一旦白帝被調(diào)離東天宮,她就捏碎玉珠,我們這邊的珠子就會變色。白帝不在,這是營救四帝絕佳機會,她不惜自己作餌,以身犯險,我們絕不能辜負她的托付。姜太子,我們該動手了?!?/br>
    姜榆罔嘆氣,慢慢抬起手,對身后士兵說:“四帝被困,生死未卜,有人趁機煽動戰(zhàn)亂,就是想分裂神族。所有天兵天將聽令,隨我一起攻入青宮,營救尊神!”

    “殺!”

    穿著青、紅、黑、黃等各色戰(zhàn)甲的天兵嘶吼著沖向?qū)m殿,被白帝的結(jié)界攔住。所有士兵不要命一樣攻擊結(jié)界,都說亂拳打死老師傅,無論多精妙的陣法,總歸是要耗能的,而能將整個青帝天宮籠罩在內(nèi)的陣法消耗更是不容小覷。姜榆罔也不管陣眼在哪里,反正只要持續(xù)進攻,陣法總有撐不住的時候。

    瑤姬看向身邊,對那位蒙在斗篷中的男子說:“白帝是否騙了你,答案就在里面。你敢不敢去看?”

    嫦娥回頭,默默握住了宗布神的手。宗布神手指縮緊,最后說:“可我如今已無射日弓,破不開結(jié)界?!?/br>
    瑤姬嗤了一聲,斜眼道:“大名鼎鼎的英雄羿,竟然全靠一張弓嗎?那百姓何必傳頌?zāi)?,供一張弓就夠了?!?/br>
    宗布神沉默,瑤姬和旁邊天兵要了一張弓,又將自己那捆背了數(shù)年的月桂枝提出來,遞給宗布神道:“心中有信念,何處不是神弓?”

    周圍侍衛(wèi)詫異地看著瑤姬,姜榆罔也覺得用樹枝當(dāng)箭太牽強了,虧得瑤姬備了一捆在身上。姜榆罔正要讓侍衛(wèi)取神兵利器來,沒想到宗布神卻接過那張再普通不過的長弓和樹枝,緩慢拉成滿月,驟然朝結(jié)界射去。

    ·

    一只巨龍從天際墜落,龍軀砸到島上,揚起厚厚的塵埃。煙塵散后,一雙雪白的靴子輕輕落在地面。那雙白靴不疾不徐,從容停到龍首面前,巨龍?zhí)鹧燮?,費力地說:“本尊是先天神祇,乃盤古陰氣孕育而成,是當(dāng)今最尊貴的神。你膽敢殺我?”

    黎寒光抖去劍身上的血,單手入鞘。他手掌放到燭龍眼睛前,在燭龍震驚的目光中,毫不留情地使出混沌之力:“正因為你是先天神祇,盤古的嫡親孩子,我才要殺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