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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歌 第121節(jié)

    黎寒光來了,瑤姬從榻邊起身,讓開位置。黎寒光不慌不忙坐到羲九歌身邊,握著她的手說:“放心吧,他們嘴上說說就罷了,又不可能真的要了我們的命。皎皎,你什么都不需要擔(dān)心,只須安心養(yǎng)傷?!?/br>
    羲九歌后面力竭昏迷,對之后發(fā)生的事記得不甚清楚。她挑眉,語氣中滿是懷疑:“真的?”

    “真的。”黎寒光不想告訴她青宮事變,所有天帝都失去聯(lián)絡(luò),如今權(quán)柄俱落到姬少虞手中。她心上的傷還沒有恢復(fù),多思多慮、情緒波動都會導(dǎo)致僅剩的五色石加速崩裂,黎寒光恨不得代替她受傷,哪舍得再讓她疼?

    黎寒光輕描淡寫抹去那天的惡戰(zhàn),仿佛五帝尚有溫情,最終放了他們一馬。羲九歌看著黎寒光的眼睛,她其實不信,但她不忍心讓他失望,便如他所愿,微笑道:“那就好?!?/br>
    黎寒光將羲九歌身上的被子拉高,把邊緣整理整齊,說:“你心上的傷不容耽誤,我打聽到一些補心秘法,但必須親自去一趟。接下來我就不能陪你了,你要好生休息,安心養(yǎng)傷,好嗎?”

    羲九歌對他去做什么心知肚明,她沒有拆穿,笑著道:“好。那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不要受傷?!?/br>
    黎寒光沒有辦法答應(yīng)她,他只能用力抱緊她,說:“等我回來。”

    ·

    東皇太一在天界向來沒什么存在感,但實力卻超乎眾人預(yù)料。姬少虞的十萬天兵被東方仙洲的護島大陣攔住,竟久攻不下。眼看已五天過去了,前線沒有絲毫進展。

    五天對普通人來說不長,但是對正處于權(quán)力漩渦中心的人來說,五天已足夠逆轉(zhuǎn)生死。姬少虞本以為他有十萬大軍,擒住黎寒光簡直輕而易舉,沒料到竟然被攔住了。

    東方仙洲終究是一座孤島,只要持續(xù)進攻,護島大陣總有撐不住的時候,但姬少虞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姬少虞越等越焦灼,他不敢想象東天宮內(nèi)是什么狀況,如果黃帝、青帝等人掙脫束縛,姬少虞就是第一個死的人。

    姬少虞坐立難安,終于決定不能坐以待斃,他要主動出擊。黃帝、赤帝等都被白帝關(guān)在天宮,但反過來想,白帝何嘗不是被困在青帝宮中,這段時間偌大的天界沒有主事人,這簡直是天意助他,注定要讓姬少虞大展拳腳。

    姬少虞命大軍不計代價攻擊仙洲,他則帶著親信,悄悄離開前線,全速往中天界趕去。

    青天宮內(nèi)的事情還沒有傳出來,中央天宮并不知黃帝被制,只以為黃帝去和青帝商議事情,暫未回來。這就是姬少虞的機會,他要搶占先機,將北、中二界的權(quán)力握到自己手中,徹底廢除黎寒光的正統(tǒng)性。

    中央天宮的人也在奇怪,都五天過去了,陛下怎么還沒回來?黃帝是天帝,身份舉重若輕,尋常很少出門,這次要不是去見青帝,黃帝根本不會離開中天宮。

    但是中天界的人想到黃帝去的是東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如果黃帝去了西天界、南天界五天都不回來,他們必然出兵了,但東方有青帝坐鎮(zhèn),絕不會出事,他們便又放心等著。

    然而沒想到,黃帝沒回來,卻等來一位稀客。姬少虞一露面就問:“黎寒光來過嗎?”

    中天宮的人驚訝:“玄太子,您怎么來了?太子并未回來,玄太子問這個做什么?”

    黎寒光還沒來,姬少虞心里長長松了口氣,然后露出一副哀戚之色,說:“黎寒光此賊大逆不道,竟然用喂了毒的匕首暗算黃帝。黃帝受了重傷,如今在青天宮休養(yǎng),命我速來中天界主持大局?!?/br>
    中天宮神官大吃一驚:“陛下受傷了?”

    “沒錯。”姬少虞憤懣道,“黎寒光吃里扒外,枉曾祖如此看重他!曾祖擔(dān)心他會偷盜帝璽,帝璽現(xiàn)在何處?”

    神官還是無法相信黎寒光會偷襲黃帝。黎寒光是黃帝親自冊封的太子,黃帝對他極為用心,連金天王都遠遠不及,黎寒光為何要背叛黃帝?但姬少虞傳來的話,神官不敢懷疑,他將信將疑道:“玄太子放心,帝璽存放在密室中,外面布著天羅地網(wǎng),除了黃帝沒人知道密室入口,應(yīng)當安全無虞?!?/br>
    姬少虞心中大喜,卻還要按捺著激動,做出擔(dān)憂之色:“黎寒光熟悉中天宮地形,不可大意??鞄胰タ??!?/br>
    神官信以為真,趕緊帶著姬少虞去看黃帝璽。神官打開重重機關(guān),看到帝璽還放在禁制中,長松了口氣:“禁制沒有被動過,看來沒人找到這里?!?/br>
    姬少虞左右環(huán)顧,道:“打開魔界結(jié)界需要天帝璽,黎寒光肯定在四處尋找,這里未必攔得住他。還是將帝璽換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吧,不如在這里放一個贗品,真的帝璽由我隨身攜帶?!?/br>
    神官露出遲疑之色:“可是陛下有令,帝璽茲事體大,不得帶出密室……”

    “迂腐?!奔儆堇渲樅浅猓岸际裁磿r候了,還守著這些死規(guī)矩。如果帝璽丟了,你擔(dān)當?shù)钠???/br>
    神官還是不敢冒險。姬少虞沒辦法,只能拿出青帝璽,厲聲道:“你可知這是什么?青帝璽在此,你還敢推脫?”

    神官一見青帝璽大驚失色,慌忙行禮:“微臣失禮,謹遵太子之令?!?/br>
    帝璽如同天帝本人親臨,神官如何敢挑戰(zhàn)青帝?如果來人是金天王,神官絕不會讓對方帶走帝璽。但這是姬少虞,姬少虞是北天界的太子,日后就算繼位也是繼承玄帝之位,和中天界沒有瓜葛,他應(yīng)當不至于假傳圣旨。

    神官這樣想著,便用繁瑣的手勢打開禁制,將黃帝璽交給姬少虞。沉甸甸的帝璽入手,姬少虞心中的石頭才終于落地。

    打開魔界封印至少需要兩方帝璽,如今青、黃兩印都在姬少虞手中,玄帝印和玄帝一起關(guān)在東天宮,白帝璽有白帝的人把守,黎寒光就算拿到赤帝璽也無濟于事了。姬少虞放下心,對神官說:“把贗品放到臺上,將禁制按原樣復(fù)原。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在這里等他自投羅網(wǎng)?!?/br>
    “太子英明?!?/br>
    姬少虞不以為意,他正要將兩方帝璽收起來,忽然怔住。存放帝璽之地關(guān)系重大,他并沒有帶侍衛(wèi)入內(nèi),是誰在他身后說話?

    姬少虞意識到不對,連忙收手,然而還是晚了。他身后襲來一陣涼風(fēng),隨即掌中一輕,一道白影從他身邊掠過,奪走了姬少虞手中的黃帝璽和青帝璽。

    黎寒光頭也不回,輕輕松松躲開姬少虞的攻擊,將兩方帝璽收起。他甚至連樣子都不肯做,還穿著一襲白衣。

    他足尖一點,翩然朝室外躍去,還不忘向姬少虞道謝:“多謝。我本來正在愁去哪里找帝璽,多虧了你們帶路。另外,那個贗品確實足以以假亂真,我還真分辨不出來?!?/br>
    姬少虞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拿到的帝璽竟然被黎寒光奪走了,氣的幾乎嘔血,指著黎寒光嘶吼道:“大逆不道之徒,竟敢搶奪帝璽!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抓住他!”

    然而神官在姬少虞的脅迫下打開了禁制和結(jié)界,怎么可能困得住黎寒光。黎寒光穿著一襲顯眼的白衣,近乎大搖大擺地飛出密室,消失在夜色里。

    任姬少虞再氣急敗壞,黎寒光還是逃脫了。眼看離寒光已經(jīng)飛出攻擊范圍,天將上前,小心翼翼請示:“玄太子,箭飛不過去了,怎么辦?”

    姬少虞咬牙切齒說:“他一定會去控制魔界結(jié)界的陣法,來人,在那里布下天羅地網(wǎng),一只螞蟻都不許放過!”

    陣法臺前,天兵天將披甲執(zhí)矛,嚴陣以待。他們都瞪大眼睛,不敢有片刻放松。然而,黎寒光甚至連化形術(shù)都沒用,他光明正大落在白玉石階上,大大方方朝眾天兵走來。

    為首的天將握緊銀槍,呵道:“站??!”

    黎寒光掃了眼說話的將士,道:“萬瀟,你要對我動手嗎?”

    天將猝不及防被點名,手指捏得更緊:“太子恕罪,我等奉命而為。”

    “別聽他廢話!”姬少虞趕過來,鐵青著臉道,“還不快將他抓起來,擒住逆賊者,重重有賞!”

    有人被重賞鼓動,欲要上前,黎寒光淡淡一個眼神掃過去,眾士兵被一股莫名的寒氣釘在原地,不敢動彈一步。黎寒光道:“黃帝素日待你們不薄,如今,你們僅憑他一面之詞,就認定我是反賊?你們?nèi)绱酥q為虐,可對得起黃帝?”

    陣前士氣最重要,黎寒光晏然自若,氣度從容,哪有絲毫謀逆的模樣?士兵中sao動起來,姬少虞沒料到這群人竟然如此不中用,他冷著臉道:“許多人親眼看到你奪走青帝璽,如今你又出現(xiàn)在這里,妄圖放出魔族。眾目睽睽,鐵證如山,你還敢抵賴?不要聽他花言巧語,我有青帝璽作證,乃奉尊長之命前來撥亂反正。爾等聽我號令,即刻捉拿此人,格殺勿論!”

    黎寒光輕輕笑了聲,不緊不慢拿出軒轅劍,橫在身前:“你們信帝璽,還是信軒轅劍?”

    姬少虞皺著眉,不耐煩地催促:“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上!”

    黎寒光緩慢拔出軒轅劍,金屬冷光映在他臉上,襯的那雙眼睛如寒淵般,鋒芒畢露,銳不可當:“帝璽何其貴重,怎么會交給一個外人?你口口聲聲說奉黃帝之命,為何沒有黃帝手令?”

    姬少虞慌了一瞬,高聲怒斥:“事發(fā)突然,曾祖沒來得及寫。我有帝璽在身,誰敢不從?”

    黎寒光握著軒轅劍,孤鴻一掠朝姬少虞逼近:“沒有人心,帝璽也不過是一塊廢石。眾將士聽令,姬少虞假傳圣旨,意圖不軌,活捉此人,前往東天界請黃帝處置。”

    黎寒光的話給中天界士兵打下一劑強心針,眾人再不搖擺,調(diào)轉(zhuǎn)矛頭,隨著黎寒光反攻姬少虞。

    親信連忙護著姬少虞撤退,姬少虞最后也不明白,他明明拿到了玉璽,為什么其他人還不肯聽命于他。

    姬少虞在侍衛(wèi)的掩護下逃走了,黎寒光也沒有去追,他拿著兩方帝璽,放在陣法中心,緩慢打出手印:“潛龍勿用,亢龍有悔?;蜍S在淵,進無咎也。一萬年了,是非成敗,該終結(jié)了?!?/br>
    隨著黎寒光的聲音,遙遠的極北之地,黑海轟隆隆震動,紫色電光像靈蛇一樣遍布海面。直達天際的結(jié)界從中間分開,慢慢打開一扇狹長的門。無數(shù)黑影從狹縫中掠過,呼嘯著迎接久違的自由。

    黎璇深深吸了一口從外界吹來的風(fēng),喃喃道:“這一天終于來了。九黎族聽令,隨我殺入玄宮,為我父兄報仇!”

    僅是一夜,天界發(fā)生了堪稱天翻地覆的變化。眾神仙剛剛從夢中驚醒,震撼地聽著外界的消息。

    昨夜中央天宮嘩變,玄太子姬少虞和黃太子黎寒光開戰(zhàn),士兵臨陣反戈,倒向黎寒光,姬少虞負傷逃走。緊接著,黎寒光打開魔界結(jié)界,萬千魔族傾巢而出,聽說今早已攻入北天界要塞。

    姬少虞聽著前線源源不斷的壞消息,氣得大發(fā)雷霆。他本以為北方和中天都是他囊中之物,沒想到中天界被黎寒光策反,連北方也落入腹背受敵之地。這對姬少虞打擊不小,堪稱賠了夫人又折兵。

    姬少虞憤怒地摔東西,侍衛(wèi)勸姬少虞保重身體,被他劈頭蓋臉罵走。姬少虞在地上走來走去,想到黎寒光就恨得牙癢。

    姬少虞用力逼自己想辦法,他不能認輸,他一定要還擊回去!姬少虞想到那日青天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咬了咬牙,讓侍從去外面放出黎寒光殺了姜榆罔的消息。

    南天界想隔岸觀火,姬少虞偏不讓他們?nèi)缫?。他就不信,聽到這個消息后,南天界還能置身事外。

    如今天界動蕩不安,烽煙四起,各方都在積極探聽消息,姜榆罔遇害的事沒兩天就傳遍八荒。黎寒光聽到外面的傳聞后,難得高看了姬少虞一眼。

    他素來自怨自艾又窩囊偽善,沒想到這次反擊還有些樣子。

    黎寒光沒有把魔界結(jié)界全部打開,而是只開放一條縫,以此cao控魔界聽他號令,不至于被狗咬了手。仇恨和屈辱是最好的催化劑,都不需要黎寒光鼓動,魔族見了天兵就如見了殺父仇人,在北方戰(zhàn)場上勢如破竹,給玄后和姬少虞帶去不小的麻煩。

    九黎族無疑是魔界主力,姬少虞打不過這群瘋狗,那就扯神農(nóng)氏進來。他倒要看看,在戰(zhàn)場上遇到赤帝的人,九黎族還敢不敢動手。

    北方戰(zhàn)場正打得激烈,東方卻是截然相反的平和。東天界與世無爭慣了,并不是很買姬少虞這個晚輩的面子,他們和東皇太一相安無事上萬年,實在不知道為什么要打。

    反正姬少虞不在,東天界士兵出工不出力,擺擺樣子就鳴金收兵。東方仙洲內(nèi)的日子依然十分安然,羲九歌安靜養(yǎng)傷,要不是胸口上的傷痕還在,她都不敢確定現(xiàn)在還在打仗。

    羲九歌養(yǎng)了幾天,等心口上的傷痊愈了,就對瑤姬說:“瑤姬,嫦娥仙子在哪里,有些事我想問問她?!?/br>
    瑤姬遲疑:“可是黎寒光說不讓你勞神……”

    “他說了不算?!濒司鸥枵f,“我已經(jīng)聽到外面的消息了,姜榆罔生死不明,他是為了救我才失蹤的,既然我知道了就沒法坐視不理。我們這里耽誤一天,他的生命危險就要增加一分,我怎么能心安理得養(yǎng)傷?”

    瑤姬張了張嘴,最終無話可說。若她貪生怕死,她也就不是羲九歌了,姜榆罔愿意冒著得罪五帝的風(fēng)險通風(fēng)報信,瑤姬愿意冒生命危險去魔界找黎寒光,不就是因為這份赤誠嗎?

    哪怕黎寒光在此,也會同意她的吧。

    瑤姬輕輕嘆了口氣,說:“她在孤月島上,我?guī)闳?。?/br>
    第124章 故時人

    孤月島。

    嫦娥今日照例去花園里除草,幾天前,一只狐貍說有位故人想請她幫個忙,嫦娥答應(yīng)了。那位故人是誰嫦娥沒見著,但她被帶著又是上天又是下海,等回過神來,她就在這里了。

    幸好這些年嫦娥獨居月宮,性子早已變得隨遇而安,她在這里散散步侍弄侍弄花草,日子和在月宮沒什么區(qū)別。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玉兔,不知道這段時間玉兔獨自待在宮里,會不會餓著。

    嫦娥正彎腰修剪花草,忽然手中剪刀頓了頓。她直起身,回頭,看到兩位女子站在曲徑盡頭。

    太陽神女羲九歌,當真是故人。

    嫦娥將羲九歌、瑤姬請入屋內(nèi),倒上茶水:“神女見諒,我這屋里雜亂無章,讓神女見笑了?!?/br>
    羲九歌道:“仙子折煞。本就是我們失禮,貿(mào)然將仙子扯入這些是非中,我在此向仙子賠罪?!?/br>
    嫦娥連忙避開:“神女不可。您是君,我是臣,哪敢當神女賠罪?”

    事到如今,她們之間也無需掩飾了。羲九歌是帝俊的女兒,而嫦娥只是常羲國一個不起眼的小民,說是君臣也沒錯。羲九歌聽聞,道:“仙子這是說什么話。如今太昊國已不復(fù)存在,我亦不過是戴罪之身,哪還有什么神女。”

    嫦娥瞳孔放大,多少有些驚訝。哪怕帝俊不在了,但白帝還在,而且羲和的功德無人可以否認,羲九歌依然是毫無爭議的太陽神女。這樣身份尊貴、受盡寵愛的神女嫦娥見過很多,可是沒有一個能像羲九歌這樣,不避諱提及自己的家世,也能坦然地向別人道歉。

    嫦娥看向羲九歌的側(cè)臉,她比上次見氣色蒼白了很多,但這并不折損她的美麗,反而更添動人。嫦娥垂下睫毛,由衷說:“神女,您和小時候很不一樣?!?/br>
    排行第九的小神女活潑好動,不諳世事,而明凈神女羲九歌沉靜莊重,任誰見了都挑不出毛病。誰能想到,當年最鬧騰的九神女長大后會變成這副模樣。

    但仔細想想,嫦娥又覺得羲九歌沒有變,她的心依然是如此坦蕩清澈,明亮干凈,一如她的封號。

    嫦娥提起了小時候,羲九歌停頓了很久,才終于問出她最不想面對的事情:“仙子,當年光死了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熟悉的名字,嫦娥眼中不由露出怔然:“當年啊……”

    當年,九日在湯谷入魔,一夜間十日并出,生靈涂炭。哪怕臨淵山主以血畫咒,依然無法壓制魔柱。十日俱天賦異稟,發(fā)狂狀態(tài)下連帝俊和羲和都奈何不得,帝俊一邊尋找新的能鎮(zhèn)壓魔柱的辦法,一邊賜給羿彤弓素矰,命他去人間降妖除魔。

    帝俊的命令很急,羿即刻就要出發(fā),嫦娥只能辭別丈夫,獨自守在家中,照應(yīng)大小事務(wù)。她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羿走后她更是閉門謝客,清凈度日,偶爾從村民的交談中她才能聽到羿的消息。

    聽說羿一路西行,走南闖北,足跡一直遠到西方昆侖山脈,擊殺了許多兇獸。還聽說羿十分神勇,百姓感念他的恩德,將他稱為大羿。他在旅途中留下不少傳奇,結(jié)交各路英雄豪杰,比如以美貌聞名的洛水水神宓妃,便一路與他結(jié)伴同行,兩人聯(lián)手降妖除魔,留下許多佳話。

    說書人繪聲繪色講著他的故事,嫦娥聽著都覺得驚心動魄,可是,里面再也沒有她的影子了。

    從此之后,嫦娥更不愛出門了。直到某一天,羿忽然出現(xiàn)在家里。嫦娥又驚又喜,她以為丈夫終于結(jié)束冒險,他們又可以過回從前的寧靜日子,然而,事實卻和嫦娥的想象差距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