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恢復(fù)記憶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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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死不救才是最可惡的。 酈子夏見他傷成如此模樣,心中也很慌張,自己一人的力量也移不動他的身子,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臉,滿嘴里安慰道:“王爺沒事,沒事……一會兒明娟就來了,你撐一會兒,王爺撐住。” 這樣反復(fù)提醒著他,像是哄怕疼的小孩子一樣,以防他心情絕望。 雨點密集地灑下來,明娟和黃蘭兒提燈出來看到琦王和酈子夏在雨中緊緊地?fù)Пе?,原以為是琦王又喝醉了要親近酈子夏,所以還不敢冒然靠近,誰知酈子夏喊著:“快點,王爺受傷了?!?/br> 明娟這才跑過去,一看琦王臉色甚是慘白難看,還穿著一身黑衣。黃蘭兒忽然捂著嘴,“啊”了一聲,把臉躲在明娟身后。 明娟道:“你看到什么了,喊什么?” 黃蘭兒指著琦王的胳膊道:“王爺胳膊上的rou……” 明娟順著黃蘭兒指的方向拿燈籠照過去,酈子夏也把目光移過去,只見周亭琦右臂上一道大口子,像是被刀割傷的,里面有一寸深傷口,rou向外翻著,血淋淋的,令人不忍直視。 明娟道:“快去把四慶兒叫來?!秉S蘭兒嚇得嗚咽著飛跑去了。 明娟忙也鉆到周亭琦右胳膊下面,和酈子夏一起攙扶著周亭琦向屋里走。明娟問道:“姑娘,把王爺駕到哪里?” 明娟應(yīng)該比酈子夏更清楚應(yīng)該把王爺駕到什么地方吧。自然是他自己的書房啊。 明娟看著酈子夏不解的目光,便解釋道:“我們沒有東廂書房的鑰匙,只有王爺有鑰匙,我們打不開書房的門。” 那還能怎么辦?只能抬到自己房里了,酈子夏道:“那就駕到我的臥房吧,救人要緊,快點,你們家王爺?shù)浆F(xiàn)在一句話也不說,真不知是怎么回事?!?/br> 周亭琦雖然無力氣講話,但此刻心里明鏡似的,她們兩個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故意將全身的力量壓到酈子夏身上,因為在他心里,酈子夏是最放心的人,雖然明娟是伺候他長大的丫鬟,他也很倚重明娟,但他們之間是很客氣地主仆關(guān)系。 而且周亭琦還可以對酈子夏放縱一些,從下面這個舉止就可以看出來。 周亭琦從外面逃回來時,被敵人在小腹上推了一掌,腹內(nèi)便負(fù)了傷。此刻被兩個嬌柔的女子架得東倒西歪,肚內(nèi)愈加絞得難受,像是一個大鐵球要從喉嚨里涌了出來一樣,他一口忍不住,“嘩”地吐了酈子夏一脖子鮮血,那鮮血順著她的領(lǐng)口流到胸口,又流到小腹。 他只能把血吐給酈子夏,他本能地認(rèn)為酈子夏不會生他的氣。 周亭琦脖子一軟,又將腦袋栽到酈子夏肩膀上。 酈子夏脖子上柔軟的肌膚接觸到他的臉蛋時,感受到了他的涼意。她看著他側(cè)面的眼尾在慘白的臉上化成一抹黛色的眼影,透著疲憊和渴望照顧的脆弱。 酈子夏居然心疼他了。 兩人把周亭琦好不容易攙扶到臥房,四慶兒被叫醒后也進(jìn)來了,嚇得張著嘴巴哇哇地叫。 明娟忙指派他道:“別喊了,你快去良醫(yī)所請梁醫(yī)士來,快跑!快跑!路上小心,別摔倒了!” 周亭琦躺在酈子夏的床上,淡淡的玫瑰花香侵入鼻尖,他終于踏實地大大舒了一口氣。 他閉著眼,感受到酈子夏和明娟用棉布給他綁著傷口止血,偶爾忍不住疼,痛苦地從肺腑里“呲”一聲叫了出來,還死死攥著拳頭,令人感到懼怕。 不一時,四慶兒帶著梁醫(yī)士冒雨奔來,梁醫(yī)士石青的袍子和平幞頭都濕了,上面還滴著雨水。 梁醫(yī)士也是先給琦王傷口止血,止完血,便剪下琦王身上的濕衣,為他診脈。 酈子夏趁這個當(dāng),出了臥房,拿帕子擦著周亭琦吐在脖子里的血漬。 已經(jīng)干了,粘在脖子上,一片片殷紅的薄血片。 明娟也從臥房出來,看到酈子夏在挑桿燈籠下直豎著脖子,顯露出鵝蛋型下巴,和脖頸處那兩條玉脂般的筋條,上面沾著血斑,看著卻無比冶艷。 明娟覺得她恢復(fù)記憶之后,舉手投足之間比以前文靜靈巧了很多,加之容貌美艷,當(dāng)真是千金仕女佳人。 倘若她當(dāng)初沒有失憶的話,照琦王那個性子,王妃的位置非她莫屬。 明娟站在那里后悔著。她是不喜歡后悔的人,可這一次她莫大的后悔。 明娟濕了一塊妝花白絨帕,道:“姑娘拿這個擦,擦得干凈?!?/br> 酈子夏接過來,僅僅擦了擦脖子,道:“不知道王爺傷得厲不厲害?” 明娟也有些心疼,勸慰道:“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酈子夏又道:“王爺一走五天,回來受了如此重的傷,肯定不是悠游快活去了,難道身邊沒有侍衛(wèi)么?出了這么大的事體,可怎么對王府的人交代?!?/br> 明娟聽她考慮的很是周全,道:“王爺這次可能是獨行,沒帶侍衛(wèi),去哪兒我們也不知道?!?/br> 或許是為了三年前那個身負(fù)重傷的侍衛(wèi),或許是為了那封信——這兩種聲音一直在酈子夏的心里回響著,因為前兩天周亭琦一直在問她三年前的事。 沒一頓飯的工夫,梁醫(yī)士從臥房里出來,面色如常,彷佛并沒有一絲憂云。 酈子夏急著問道:“良醫(yī)正大人,王爺怎么樣了?” 梁醫(yī)士謙卑道:“在下不敢當(dāng),王爺只是受些皮rou傷,未曾傷到里子,沒什么大礙,姑娘大可不必?fù)?dān)心。” 酈子夏雙手拂了拂額頭上凌亂的發(fā)絲,眼神懷疑地瞅著他滿臉汗水,道:“果真如此么?王爺?shù)哪樕椎孟裣炓粯樱趺茨苷f沒什么大礙呢?” 梁醫(yī)士道:“姑娘有所不知,王爺面無血色乃是失血過多引致的,待傷口愈合后,好好修養(yǎng)幾日即可恢復(fù),而且王爺雨夜奔來,路上消耗不少體力,也導(dǎo)致氣血貧弱?!?/br> 酈子夏將信將疑,又道:“那吐血又是如何導(dǎo)致的?” 梁醫(yī)士道:“剛才在下問過王爺了,是腹內(nèi)受傷所致,將養(yǎng)幾日便好。在下開些金創(chuàng)藥和調(diào)理的藥來,請明娟姑娘按時給王爺涂抹喂藥即可?!?/br> 他說著抬眸望了酈子夏一眼,見她紅潤的臉上疑云不消,又不敢多問的樣子,便又結(jié)結(jié)巴巴補充道:“王爺乃習(xí)武之人,這些皮rou之痛不算什么。而且……王爺保養(yǎng)有道,身子自來就很強健,自愈能力極強,在下的藥也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裨益罷了?!?/br> 果然如他所言,周亭琦第二天早上傷口就全部結(jié)痂了,夜里發(fā)熱過一次,天亮?xí)r就已經(jīng)好了,第二天夜里便如??梢赃M(jìn)些粥水了。只是他胳膊上,肋下,還有大腿上各有一處刀傷,輕易不能走動,便一直躺在酈子夏床上養(yǎng)著。 日常的藥和飯都是明娟親自喂,衣服都是四慶兒幫著他換,酈子夏只是偶爾過來看看。 梁醫(yī)士再來復(fù)診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好了很多。大家都聚集在床帳外面,梁醫(yī)士匍匐在床沿,顫巍巍道:“王爺,已經(jīng)七天了,王府的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不見你的蹤影,現(xiàn)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可怎么辦呀?” 周亭琦沙啞著嗓子,拍著他的肩膀,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出去之后別說我在這兒躲著,我看我身上這傷起碼再有個四五天才能下床走?!?/br> 梁醫(yī)士又怯兮兮地抬著眼角瞅著周亭琦道:“王爺這次是去哪里了?受了這么多傷,叫屬下好不擔(dān)心!” 周亭琦道:“別再這里婆婆mama了,你快回去吧,一會兒有人看病找不到人怎么辦!我心里有數(shù),用不著你cao心!我身上出了好多汗,四慶兒你快去打盆涼水來,給我擦擦身子,涼快涼快!” 梁醫(yī)士捧著周亭琦的手道:“王爺,就讓屬下為王爺擦身子吧,屬下心細(xì),手慢,屬下怕他們給你傷口沾了水。” 周亭琦笑出聲來,連帶著咳了幾聲,傷口微微作痛,嚇得眾人忙上前撫順?biāo)男乜?。他道:“你瞅瞅你那一臉胡子,快回去刮刮臉,休息休息吧,我知道你這幾天也累壞了?!?/br> 他說著忽然眼光一亮,眼神宛若一個光圈一般罩住酈子夏,道:“一會兒四慶兒打來水,你給我擦擦身子?!?/br> 誰?!酈子夏默默躲著周亭琦的目光。 他點名道:“酈姑娘,一會兒就勞駕你給我擦擦身子,你不會害臊吧,別人這幾天都累了?!?/br> 酈子夏咬著一點點嘴唇,道:“民女豈敢……推辭!”但也有點難為情,為什么叫我給你擦身子? 不一時,四慶兒打來一盆涼水來放在床邊,于是大家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他們兩個。 酈子夏伸著細(xì)蔥般纖纖玉指在水里探了下,太涼了,便嘩啦嘩啦又倒進(jìn)去半壺?zé)崴?/br> 她將潔白地絨帕放入水中,走到床邊,見周亭琦很自在地閉著眼,干等著酈子夏來伺候。 酈子夏猶豫再三,捏著食指和拇指解開他襯衣的系帶,只見一片緊繃繃地胸膛露了出來,上面有兩塊銅錢大小的深紅色圓斑,圓斑上有兩粒紅珊瑚豆一樣的東西,非常地豐·盈。 酈子夏解開襯衣時,動作很慢,仍舊不可避免地劃了下那粒紅珊瑚豆。周亭琦眉毛一挑,照舊閉著眼,只是嘴唇微抿了一下。 酈子夏費了老大力氣才脫下他的襯衣,豐鼓地胸膛中間一抹凹痕向下延申至小腹地邊際,肚臍那里有一列短短地黑色地絨毛。那種夢里熟悉,現(xiàn)實陌生地感覺,叫她臉頰發(fā)燙。 第17章 擦身子 酈子夏慢吞吞地移開目光,不去看他肚臍上那列短短的毛發(fā)。 為什么男人那里會有毛發(fā)?在她記憶之中,根本沒有見過男子的身體。所以,她也不明白周亭琦胸膛上那兩粒紅珊瑚何故那樣飽·滿。平時那可是干癟的。 她走到床頭,將手釧和戒指都摘了下來,放到桌上,把剛才浸在水里的毛巾撈了出來,走到床沿,半伏身子,右手抓著短絨的巾帕伸到他的肩頭,滾邊的袖子恰好垂在周亭琦的肚皮上。 他似乎被她的袖子劃得心煩,便用手輕輕揮到一邊。 酈子夏忙挽了挽袖子,將巾帕鋪在手掌上,先輕輕地拭在周亭琦鼓鼓的肩膀上,并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他不悅道:“怎么是熱水?” 酈子夏道:“四慶兒打來的是井水,過于涼了,民女怕這涼水激到王爺?shù)纳碜?,于王爺?shù)膫麆莶焕?,便加了些熱水。梁醫(yī)士也勸王爺莫要貪涼的。” 他仍閉著眼,潔白的眼皮抿出一條刀刻似的側(cè)棱,那下面透出一些不耐煩,“叫他們換涼水去,太熱了,受不了?!彼胗脹鏊?,還有另外一個緣由,因為酈子夏一直在身邊陪著,他心里就忍不住愛亂想,所以才想借用涼水的溫度將心頭的小火苗澆滅。 酈子夏勸道:“王爺一向愛使涼水擦身子,擦過之后,那涼意也不過就短短的一會兒。但是用溫?zé)岬乃辽碜?,毛孔舒張,就會渾身舒泰,身心清涼,晚上覺還睡得好呢?!?/br> 酈子夏頗具耐心的聲音里充斥著溫柔的笑意。 周亭琦聽后,縱然不信她夸大其詞,卻也不好駁斥她的好意。 他微微睜開眼,暗暗掃了她一眼,只見她小心翼翼地規(guī)避著自己身上的傷口,推著溫?zé)崛彳浀慕q帕走過他身上的皮膚,真是細(xì)心又體貼。 他心中也漸漸開始寬容和溫柔。但他性子固執(zhí)倔強,對酈子夏以往的錯誤,不會輕易就這樣放過的! 酈子夏的指甲新長出半寸,根部是淡粉色,而前面一段深紅色的指甲是原來的她染出來的。明娟說她以前很愛搗花染指甲,但是恢復(fù)記憶后的她沒這個時間和心情,所以指甲蓋上半紅半粉,映在雪白的絨帕上,宛若雪地吹散的紅梅花瓣一樣。 溫暖的巾帕已經(jīng)擦到周亭琦的小腹了,他那里一塊一塊的,鼓鼓的也很硬。周亭琦感受著酈子夏手掌劃過的位置,她一直刻意地避開他肚臍下面的位置。 周亭琦忽然清清嗓子,道:“那個,那個酈子夏,我聽你說過,你父親是個翰林,雖算不上公侯勛爵,但你們也算得上是清清白白的詩書禮儀人家了。” “王爺過獎了。家父的確是尚禮尚善之人,也如此教導(dǎo)我們?!贬B子夏說著說著耳根子竟然紅了。她看著男人的身體,嘴里還說禮節(jié)教養(yǎng),心虛了。 周亭琦看著她的眼睛,眼神里泛起一層譏笑的光芒,道:“我也曾聽過你父親的名聲,都是夸獎的!但我就是不清楚,你這樣一個矜持的姑娘,又是翰林之女,為什么棄男女大不防的教條而不顧,肯為我一個赤·條條的漢子擦身子呢?” 啊……不是你讓我擦的么?。磕氵@是引誘我犯錯么?好等著以后利用這一點來威脅我? 酈子夏停了手里的動作,心里嘀咕一陣子,只見周亭琦滿面含笑,一副嗔容,并不是那種凌駕于上的逼問。 她一定要挽回自己的顏面。 酈子夏道:“王爺說的民女豈會不知道呢!這一點家父管教甚嚴(yán),我也從未疏忽過。不過王爺此刻身在病中,民女以仁義忠孝之心來伺候王爺,心中哪還有什么男女之別。就像王爺看待自己的子民,豈會以美丑、老幼、甚至男女來區(qū)分對待呢?!?/br> 這張嘴真厲害!不愧是翰林之女。既抬高了他們父女的品德,又明里暗里把周亭琦褒一下子貶一下子。 周亭琦無話可應(yīng),有些尷尬,舌頭舔了舔下嘴唇,心里感慨良多。這酈子夏雖然外表一團(tuán)和氣,但這丫頭心中卻頗有骨氣。 酈子夏一邊小心擦拭,一邊又問道:“臣女聽明娟說,王爺這次回來,會給民女一個交代?!?/br> “???什么交代?” 這家伙怎么不承認(rèn)了! 酈子夏皺眉道:“是明娟告訴我的,民女以為王爺命我來伺候擦身子,還把旁人都支走,就是要單獨給我說話,給民女一個交代。” 周亭琦道:“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想要我給你說什么?我讓你給我擦身子,也不是別有所圖,如果你能回憶到以前的事,就能明白我此刻的用心了。” 這人怎么如此無賴! 酈子夏只好道:“那就等王爺病好點后再告訴民女吧……民女可以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