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恢復(fù)記憶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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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娟眉毛微微一抖,道:“是他那里冒犯你了么?” 酈子夏忙道:“沒有,看大家都和和睦睦的,真是羨慕以前的我?!?/br> 明娟隨后笑道:“姑娘不要見怪,因為四慶兒和姑娘一起來的王府,故而他比我們更親近些,對姑娘的事他比我們想的都到。其實姑娘恢復(fù)記憶后,明娟暗示過他幾次,叫他收斂些。倘若他有什么冒犯,我就去給王爺說?!?/br> 酈子夏沒等她講完,道:“言重了,大可不必這樣,還是像原來那樣好,也不用拘束了他,我瞧著他也像個兄弟一樣親?!?/br> 明娟這才點了點頭,又問道:“姑娘把針線筐拿出來,是要繡什么東西?” 酈子夏忙把荷包忘袖子里收一收,道:“不過看看,明娟你知道西墻那個楠木柜子的鑰匙在哪里放著?” 明娟看了眼柜子,上面懸著銅鎖,道:“這柜子是姑娘你親自鎖的,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這鑰匙好像也是姑娘自己收著,我們并不知道鑰匙在哪里?!?/br> 這就更奇怪了!既然以前的夏姑娘那么信任明娟,而且她又不是什么城府深厚的人,怎么會單獨把柜子上了鎖呢。 酈子夏只好道:“鑰匙我也記不起來放哪里了……你找我來有何事?” 明娟道:“我瞧瞧姑娘吃了藥,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了?” 酈子夏冷道:“還是老樣子,什么也想不起來,反倒添了些其他的毛病,比如頭暈惡心啦,心慌氣短啦。你在你們家王爺面前說話有分量,替我求個情也好,別再讓我亂吃藥了,受不了這個苦?!?/br> 明娟聽了酈子夏這番委屈詼諧的話,眉心徐徐展開,反倒笑了笑,感覺酈子夏好像又變回原來的夏姑娘一樣。 酈子夏瞧了她一眼,嘆道:“罷了,你下去吧,我沒什么事,知道你也不會給我說情。”明娟便依言退了出去。 四慶兒和她的事,到底有沒有走到那一步,還有諸多疑問點綴在兩人的關(guān)系之上。 目今,最好不過就是找到楠木柜子的鑰匙,興許可以發(fā)現(xiàn)更多能勾起回憶的東西。 酈子夏把一切可以藏鑰匙的盒子都翻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又翻了翻衣柜,倒了倒瓶瓶罐罐,摸了摸荷包香袋,全部看不到鑰匙的蹤影。 好生奇怪!酈子夏認為以前的自己是個心胸坦蕩的人,應(yīng)該不是躲躲藏藏的人,既然把柜子上了鎖,鑰匙還藏得這么隱蔽,更惹人遐想。 酈子夏越想越不甘心,掀開床上鋪的錦被緞褥,看看是不是藏在床鋪下面了,誰知翻開褥子一開,下面藏著一件衣裳。 酈子夏小心翼翼拎了起來,是一件象牙白暗紋的衣裳,看那款式,分明就是一條褻褲!她拉開那褻褲的帶子,展開褲腿,是男子的褻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四慶兒的荷包還沒弄明白,怎么又冒出一條男人的褻褲? 酈子夏面紅耳赤,心砰砰地跳,這還是她平生第一次拿著男人的褻褲,這柔軟的褻褲上散發(fā)著一股異樣的味道,應(yīng)該是男人的體味。所以這褻褲應(yīng)該就是這幾天藏到鋪蓋下面的。 如果說衣柜里琦王的衣服很容易被解釋的話,那么這床鋪底下的褻褲該如何解釋才能讓人不懷疑。 酈子夏一頭歪倒床上,心想,其實這個褻褲比荷包更嚴重一些。因為這貼身的東西是從男人身上脫下來的,還被秘密藏在這里,幸好沒被明娟和黃蘭兒發(fā)現(xiàn),要不然真是羞死了。 可這又是誰的褻褲呢? 酈子夏忍著心中無數(shù)個不情愿,又把那條褻褲拿出來看了一眼,這布料是很名貴的錦緞,從大小上看,這男子的身材應(yīng)該屬于健碩的那種吧。 她心中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肯定不是四慶兒的,他沒有如此高貴的衣物,也沒有那樣的身材,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這條褻褲是周亭琦的。 酈子夏一想到他,立刻就能想到他那副狂傲的嘴臉。為什么以前的夏姑娘要保存他的褻褲?到底是出于何種心情? 難怪周亭琦每次來看她的時候,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因為她連他的褻褲都這樣珍藏著,更何況他這個人了。 晚上,周亭琦沒有來。酈子夏落得清靜,可是仍舊不大相信這就是周亭琦的褻褲,晚上趁明娟他們都睡熟以后,她悄悄把院子里周亭琦晾曬的衣服收了進來,然后把褻褲和他的中褲對比了一下。 比對結(jié)果是,褻褲和中褲的尺寸不相上下,果然就是周亭琦的褻褲。 第9章 晨醒 過了很久,酈子夏停止了荒唐的胡思亂想。她將周亭琦的衣物疊好,隨后扔在梳妝的桌上。 至于周亭琦的褻褲該怎么處置,她還想不出絕佳的妙招。假如還在自己手里私藏,反倒便宜了琦王,倘若交給明娟處理,又怎么解釋呢…… 酈子夏心里道:“怪不得他們在我面前弄鬼兒,看來瞞著我的事還多著……”她想了諸多辦法對付他們,但只要在王府一天,就逃脫不了以前生活的陰影,除非早點離開這里,可是歸期難期呀。 天已經(jīng)很晚了,她實在困得支撐不下去了,便和衣在床上躺下了。 翌日,天色還是青的時候,梧桐和紫藤下的鳥兒便開始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如果一個人仍在沉睡,那么一片一片的鳥鳴并不會吵醒她,反而會有助于睡眠。假如一個人睡得很淺,那這些鳥鳴就把一個人的夢叫得支離破碎,叫得她心煩意亂。 酈子夏就屬于第二種,她的夢被鳥叫碎了??伤耘f緊緊閉著眼,逼迫自己再多睡一會兒。因為恢復(fù)記憶后地這幾日,起起伏伏,她太累了。 嘗試了很久,甜美地夢將她拒之門外了。 酈子夏索性就起床了,她一手托著青絲,緩緩走道水銀鏡子前,拿著梳子不知疲倦地把頭發(fā)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梳子能像流星一樣光滑順利地從頭頂流瀉下來,她才滿意地放下梳子。 鏡子里的她,在王府嬌養(yǎng)三年,身材,皮膚,頭發(fā),容貌,養(yǎng)護得般般姣好。尤其是眼角眉梢,太精彩了。只是恢復(fù)記憶后的酈子夏,克己復(fù)禮,遵循父親的教誨,多多表現(xiàn)為嫻靜。 臥室光線略暗,酈子夏將月亮門上的青簾撩了起來,只見周亭琦正坐在明間桌旁喝茶,嚇得酈子夏一慌,忙道:“王爺見禮了……不知這么早,王爺有何急事?” 周亭琦走到那邊次間,從桌下青花案頭缸里面抽出一軸畫,將上面的緞帶解了開,道:“我記得我的這幅自畫像已經(jīng)被撕了,怎么又被粘好了,是誰粘的?” 酈子夏道:“是我粘的,家父曾經(jīng)教過民女一些裝裱的本事,沒想到今天用到了。” 周亭琦眉角一挑,嘴角也跟著眉角挑起,露齒而笑,道:“哦?你不是不想掛它么,何苦……” 酈子夏為了免卻他自以為是的誤會,忙柔聲解釋道:“民女的確沒福氣掛這幅畫,也許……其他人想掛,民女就把這幅畫復(fù)原了?!?/br> 周亭琦收起笑容,又將畫扔到案頭缸里,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走到酈子夏身邊。 酈子夏看到他那斜長規(guī)整的眉毛和那雙精光燦爛的眼睛,俊美中帶著野性,就是這股子野性讓她感到不自在。 她低了頭,見他沒說話,忙回身走到臥房。酈子夏越來越不敢亂講了,三番兩次的得罪他,他還在氣頭上呢,弄不好,一輩子也別想回家了。 周亭琦跟著進來,道:“你躲什么,我還有話問你。” 酈子夏一手整理著床上凌亂的紅綾薄被,一邊答道:“王爺還有什么事?民女懶惰,還未收拾臥房,不免褻瀆了王爺,請王爺外面坐著吧?!?/br> 她容不得別人看到她臟亂的一面,而且臥室里還藏著他的褻褲呢。 酈子夏匆匆折住被子,緩緩走到梳妝臺前,依靠著梳妝臺的一角,擋住周亭琦的衣服和褻褲,和他遠遠地站著答話。 周亭琦道:“我就幾句話,你再仔細想想,三年前,除了受傷的侍衛(wèi)外,之前在郡主府就沒有人與你接洽過?”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民女都是奉命去郡主府,在郡主府不敢亂走動,更沒有私下會見過什么侍衛(wèi),那天是很巧的機緣才來送信的,其他的民女都不知道。” 周亭琦冷笑道:“你把自己撇的這么清,難道你就如此怕我?!?/br> 酈子夏低頭看著石青的地板,冒險道:“民女并不是膽小的鼠輩,也沒有想置身事外,只是王爺不告訴民女送這封信到底是在做什么,故而謹慎?!?/br> 周亭琦笑了笑,道:“你既然都做了,就是上了我的賊船。而且你別忘了,你來送信,也是你有求于我,沒人強求你的?!?/br> 酈子夏聽得心里七上八跳,喃喃自語道:“我也并沒有想占你的便宜,我覺得……” 其實,周亭琦感覺還不是時候告訴她。 周亭琦剛才一進臥房就看到梳妝臺上放著他的衣裳,而且疊得很整齊,很細心的樣子,比明娟過之而無不及??此谡谘谘诘負踔郎系囊路瑯幼诱媸怯腥?。她一定是不想叫我看到他為我折疊的衣裳,今天偏要把她捉弄一下,說不準能激起她的記憶。 他霎時間奪步走近她,淡淡笑問道:“我昨天罰你給我洗的衣服呢?” 酈子夏笑道:“還未熨好,一會兒……一會兒我叫明娟拿給王爺吧?!?/br> 周亭琦伸出胳膊,繞過酈子夏纖細的腰肢,摸到梳妝臺上的衣裳,一把抓了過來,道:“我看不用熨了,我急著穿!” 他抓過來衣服一看,怎么還還多出來一件,抖開一看,不由得又驚又喜,原來是他以前穿過的褻褲,怪不得她如此害羞??墒俏沂裁磿r候把這條褻褲留在她這里了? 周亭琦醞釀了一會兒,道:“我記得昨天一共四件,怎么多出來一件,這是什么?” 酈子夏扯住那條褻褲,道:“這不是王爺?shù)?,王爺看錯了?”她說著就用力往回拉。 周亭琦把褻褲拎在手里,緊緊不撒手,道:“那就讓我再看看是不是我的?” 酈子夏扣著他的食指和拇指,道:“真的不是王爺?shù)?,求王爺容民女說明?!?/br> “不必了!” 她與周亭琦一人執(zhí)一腳,扯著那條褻褲,酈子夏臉瞬間就紅透了,周亭琦今天穿得是軟羅便服,酈子夏身材不過就到他的胸口,他力氣又大,胳膊很是壯觀,酈子夏就是一只小貓一樣被他揪來揪去,如何能搶的過他。 周亭琦張著肩膀,酈子夏在他的懷里掙扎著搶那條褻褲,碰碰撞撞的,好幾次她胸口都已經(jīng)緊緊貼住了他的肚皮。酈子夏后來終于解脫了,那為什么還要和他搶,他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有男人的褻褲,就算不是他的,也是百口莫辯。 女人可能在任何人面前都會撒嬌! 酈子夏扔開褻褲,立時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微微嘟著粉色的嘴唇。她彎著腰,從周亭琦胳膊下面鉆了出去,遠遠地站在一邊低著頭不說話。 周亭琦忽然也意識到一些突如其來的變化,這女子和以前就是不一樣了,怎么說放棄就放棄了。 周亭琦笑容慘淡道:“怎么不搶了?” 酈子夏忍著悲傷的心情,口吻平淡道:“剛才是民女無禮,不該和王爺爭搶,民女有罪?!?/br> 周亭琦越聽越可怕,這種客氣的話其實非常傷人……他滿不在乎道:“你知道就好,你這里怎么會有我的褻褲?” 酈子夏道:“民女也不知道這是誰的褻褲,是昨晚在柜子里發(fā)現(xiàn)的,可能是以前遺留在這里的。如果是王爺?shù)?,那正好就還給王爺就是了。” “哦……”周亭琦干脆道:“那你剛才和我搶什么搶?” 酈子夏道:“是我剛才糊涂,現(xiàn)在才明白?!?/br> 周亭琦笑了笑,道:“我以為你對著褻褲或是對我有什么企圖呢?!?/br> 酈子夏不想對這樣的問題作出任何回答,沉默片刻,突然道:“王爺打算什么時候放民女回家?” 周亭琦今天好似惹得她不高興,倒是一報還一報,想著法子周旋道:“我也不是關(guān)著你,你不怕出去后被王太監(jiān)抓去做小老婆。” 酈子夏抬起頭望了他一眼,被他挺立的身姿和捉弄的目光弄得又害羞起來。她怪自己沒用,她道:“我來給王爺送信,不就是為了求王爺幫我度過這一關(guān)么,難道王爺不打算幫我么?” 周亭琦搖頭道:“你在王府一天,我就保護你一天,你出了王府的門,那就說不準了?!?/br> 陽光像有聲音一樣,噗嗤升到院子的角落里,酈子夏眨了眨眼,鼓起勇氣道:“那又有什么兩樣!在王府被禁足,嫁給王太監(jiān)也是守活寡,都一樣的。” “什么?” 酈子夏被這兩字嚇得噤聲不語,微微向他望了一眼,這人又恢復(fù)剛才那副鬼樣子,像是要吃人一樣,酈子夏就是不敢再去挑釁他。 周亭琦道:“假若都是一樣的,那就給我在這兒待著吧,還能給我洗洗衣服?!彼テ鹉羌C褲聞了聞,皺了皺眉頭,道:“都什么味?” 還不是你身上的體味。 他走到酈子夏身前,將褻褲塞到酈子夏手里,道:“把這件褻褲洗了,明天我還來看看,你還能發(fā)現(xiàn)我什么東西?!?/br> 酈子夏看著他掀簾子離開了,心里道,他今天來是做什么呢?問了問我關(guān)于郡主府的事情,自己都如實回答了。不過酈子夏也是好奇,為什么那個受傷的侍衛(wèi)不找別人,偏偏選中我來送信,還知道我的家世。 酈子夏不禁心里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