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癮 第93節(jié)
“你怎么知道這些?你找琳琳了?” 他置若罔聞,扯唇:“你朋友態(tài)度還算好,知道我和你的關(guān)系,當(dāng)時驚訝了下,很快就把你朋友圈的大概信息都告訴了我,然后我才知道的。今天你們聚會,嗯,你們列表共友多,我能知道地方也不是難事?” 文徵有些惱意了,說:“你怎么這樣,怎么能不經(jīng)過我同意隨便找我朋友那兒去,打聽我的個人行程。宋南津,你能這樣嗎,仗著自己有點權(quán)利,總是這樣不顧我個人隱私?!?/br>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是個人隱私什么又是夫妻權(quán)益?!彼文辖蚵曇粢惨幌乱幌略诠#骸拔抑恢涝谀阈睦镂疫B朋友都比不過。我從沒見過你朋友是什么樣,也沒有被你接納過,哪怕被你接納,被你喜歡,好,也是特定場景特定情況,我怎么侵犯你個人隱私權(quán)了?文徵,你自己摸摸你良心說話,我們之間到底誰才是厚道的那一個?” 文徵腦子里也嗡嗡地在閃。 她試圖冷靜。 “我沒有這么說,我可能只是需要一個整理思緒的時間,你,你……” 可想到宋南津的話也很生氣,又說:“更何況那天我也有哄你,我都讓你體內(nèi)了……這夠意思了吧?大家誰也別說誰?!?/br> “那你是怎么想的?!?/br> “什么怎么想?!?/br> “那天?!?/br> 來了。 她就知道,宋南津肯定要問,要一個答案。 可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腦袋也沒清醒。 “我還沒想好?!?/br> “所以?” “所以,”文徵微微頓了下,“當(dāng)一夜情吧。” 聲音像石子墜入湖底。 空氣驟然死寂。 她感受到了宋南津的僵滯。 那一刻屬于他那邊身體的明顯變化。 好像有什么在無形中墜到地上。 碎了。 他說:“文徵,我從沒有這樣被一個女人玩過,沒有?!?/br> 文徵也不知道說什么。 只想到電影一個片段。 她想說一句那你現(xiàn)在感受到了。 可大腦告訴她現(xiàn)在她有點上頭,生氣之余人不冷靜,一些話不能說。 所以她稍微組織了一下措辭:“當(dāng)然,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大家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系,也就是正常夫妻生活,我覺得沒有什么,哪怕我走也沒什么,我又不是不回去,你看我也只是在朋友那兒待了幾天,玩了一下,你今天還來接我,你就不能稍微大發(fā)慈悲一點,當(dāng)這事過了嗎?!?/br> “過不了?!彼麚u頭:“永遠(yuǎn)過不了?!?/br> “好,那你要怎么樣?!?/br> 宋南津沒說話,他們之間好像就這樣僵持了。 永遠(yuǎn)不會好。 文徵胳膊發(fā)緊,腿也沒忍住縮緊。 她腦子里僵持一片,直直盯著眼前方向,忽然繃出來兩個字:“離婚?!?/br> “什么?” 宋南津聲音出來時文徵就開始發(fā)顫了。 手指,指節(ji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說這兩個字費了多大勇氣。 她話出口就意識到不行了。 可潑出去的水就沒有收回來的余地。 文徵聲音顫抖著,有點賭氣,也有點破罐子破摔。 “我說離婚?!?/br> “既然在一起這么不開心那就算了,本來一開始也是被迫捆綁到一起的,你說結(jié)婚,我腦子不清醒就同意了?,F(xiàn)在想想也許是我們沒有考慮清楚,我們不合適,我當(dāng)時說了我狀態(tài)不好可能不適合立馬投入一段感情。也許,你沒了我會更開心一點。” 說到這,文徵短短停滯,不敢看他。 望了望漆黑的窗外,喉嚨發(fā)澀,發(fā)疼。 “更何況你根本就是騙我的。你是真的想為我好嗎,你敢承認(rèn)你說那句只結(jié)兩年的時候就沒有半點偏私,你敢說自己心里是這樣想的嗎?” “我要跟你離婚,我自己一個人過,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以后我找別人,找別的男人,都跟你沒關(guān)系?!?/br> “現(xiàn)在就離?!?/br> 宋南津看著她,說:“你說什么?!?/br> “離婚。” “上一句。” “我說我做什么都跟你沒關(guān)系?!?/br> “這一句的上一句,再說一遍?!?/br> 文徵腦海自動回彈上一句,找別的男人。 她知道宋南津在意這個,他絕對會生氣。 她不敢說,她害怕,可執(zhí)拗著,還是堅持:“你根本就是騙我的,你從一開始就是,你從來都沒想過什么兩年離婚或者無性婚姻,你不會放過我的,我就要分手,要離婚,我不要跟你在一起?!?/br> 他笑了。 有些嘲諷的。 “我只是生個氣,你都已經(jīng)上升到要離婚的程度?!?/br> 文徵吸著氣,不吭聲。 “咔嚓”一聲。 車門鎖開了。 宋南津抽出車鑰匙丟cao控臺上,熄了火,車內(nèi)瞬間什么聲音也沒有,包括一直以來的暖氣風(fēng)聲、流動空氣。 他盯著方向盤,聲音毫無波動:“那下去吧。既然要走,別坐我的車了?!?/br> 文徵看向他:“你同意了?” “是。你說離就離,我也同意離。” “真的嗎。” “我宋南津還不至于非腆著巴著要一個女人?!?/br> 文徵呼吸慢慢緩釋,說:“那……” 她看了眼窗外。 現(xiàn)在半夜,她開始想跟宋南津鬧成這樣她要去哪。 要他送肯定是不行的了,那要去姐妹那兒?還是說自己打車。 他說得對,宋南津那么驕傲有尊嚴(yán)的一個人,被她那些話刺激到,現(xiàn)在會改變決定也正常。 他確實不缺她這么一個女人。 “我們明天去辦離婚?” “是?!?/br> “我把東西從你這兒都搬走,你到時候也先別改家里密碼,我們明天去民政局?” “你決定就行?!?/br> 她拿起包,起身要開車門。 手握上門把手的那一刻微微猶疑。 宋南津眼睫抬著,像沒看見。 他真的一點不舍得的意思也沒有。 “我走了,希望你遵守承諾,明天能出現(xiàn)?!?/br> 伸手去擰門把手,咔地一聲,門開了。 外面的冷風(fēng)瞬間灌入到內(nèi)。 文徵衣角都被吹起來,邁開步要下車。 可也是那一刻,她的衣服突然被人從后拽了過去。 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車門被他關(guān)上。 文徵剛回頭唇就被人狠狠咬了住,呼吸霎時憋緊,她下意識去掙,去抓他衣服,可宋南津掐住了她的手,他單手死死扣著她后腦勺,舌去跟她糾纏,狠攪。 文徵混亂中說:“宋南津,宋南津!” 她拼命掙扎,去抓車座靠背,抓車門,手腕反而被她再次牢牢拽住。 她下意識去咬他的唇,下狠口,出了血。 他還是不放,甚至回咬她,文徵悶哼一聲,血腥味傳了出來,麻意一片。 她的人被他扣了過去,近乎狼狽地按到了cao控臺上。 他的呼吸并不平靜。 唇泛著陣陣麻的痛,她才聽見他一字一句的話。 “我只是跟你生個氣你就想到了離婚,那你平時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你是真要做絕到這種地步,還是說在你的世界處理事情的方式只有離婚這一項?”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我拿你完全沒辦法?你可以咬我,但我也會反咬回來,我不是沒有脾氣,我也有自己性格?!?/br> 終于能呼吸,她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