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癮 第73節(jié)
他喜歡文徵, 很早以前就喜歡了。 宋南津是游離邊界的人,他有點抑郁,有點孤獨。 他可能一開始并不怎么喜歡文徵。 可后來看著她, 一些事又慢慢改變。 有時望著那樣安靜的她,他竟也有一刻想為她安身立命,為她改變一切。 宋南津永遠不后悔那天夜晚親吻了她, 帶有私心勾引了她—— 其實不是她縱容自己,是自己勾引她。 他甚至幻想過救贖這一切的解決結(jié)果。 他說:“徵徵, 以后和哥哥結(jié)婚, 好不好?!?/br> 他想娶她, 無關她是什么身份, 無關她是怎樣的人。 喜歡文徵。 僅僅因為她是文徵而已。 而她, 在沒有他的那些歲月里, 是真的考慮過未來可能會和另一個男人結(jié)婚的。 文徵額頭和他的抵著, 呼吸還有點不能平息。 她聽完這些話, 只說:“宋南津,你到底是真醉還是裝的。” 他只看她的眼,像想問她的答案。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 “你又騙我?!?/br> 她話沒說完,人又被他托住,他傾身親吻上來,濕漉彌漫他們整個人,他讓她人坐在他身上,咬她的唇,把她的一切恨不得渡到自己身上,文徵呼吸都快憋到?jīng)]有。 他說:“以后跟我每一次接吻都要伸舌頭,知道嗎。” 文徵沒辦法,只能試著張唇探出。 呼吸瞬間被掠奪。 那一刻文徵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這么渴望她。 好像沒有她要斃命一樣。 而不是沾染他氣息她也不會知道,原來跟他觸碰的感覺還是那么好,文徵根本不能否認,挨到他的那一刻好像有些什么枯竭的東西開始活躍起來。 直到兩人在沙發(fā)上有點控制不住了,腰際有些涼颼颼的,他指尖像冰塊,文徵吸一口氣,瞬間要推他。 宋南津卻抓住她的手輕輕磨咬。 “那天我和張寄說話了。”他輕聲說,“你走以后,我拿你手機跟他講了話?!?/br> 文徵身子下意識繃緊,他察覺了到,眼睫輕垂。 “又緊張了,徵徵?!?/br> “你和他說了什么?”文徵問。 “怎么還是會為他緊張,你是有那種背德快感還是心里在乎他,如果是前者,我可以不介意?!?/br> “所以,說了什么?!?/br> 文徵那天就是不想和他繼續(xù)出什么事才走,沒撿地上手機。 “我說,我和文徵在一起了,文徵是我的,我還說以后我們倆都會在一起,他快氣瘋了。” 文徵看他的眼神有些生氣,想從他身上退下去。 被他拉住。 “你是在乎他還是在乎誰?徵徵,你剛剛好喘,你也喜歡我的,是嗎?!?/br> “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那怎么也回應我。你沒被張寄親過,你們倆什么也沒有對嗎,那年哪怕你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是你隨便選擇的對象,你不喜歡他。” “沒有?!?/br> 宋南津聲音越來越輕,步步緊逼:“文徵,你忘不了我。” 茶幾上的東西被撞翻了,文徵有些狼狽地退下去。 黎纖聽到動靜,腳步從樓上蹬蹬蹬傳下來,文徵立馬收拾東西,再看宋南津,他人平緩著呼吸已經(jīng)坐好,手抬起搭在眼皮上。 他反應倒是快。 文徵眼神頗有點意見。 黎纖端著東西出來說:“怎么了,我剛剛還在里頭呢,找東西半天沒找到啊,嫂子,你房里之前買的藿香正氣水在哪?!?/br> 文徵說:“他只是喝醉了,不需要那東西。要醒酒,我去就行了?!?/br> “哦?!?/br> 黎纖有點隨口地應著,神色有點怪異:“那,你待會兒不來客廳了?” 文徵上樓背影沒回:“嗯?!?/br> “那宋南津怎么辦?!?/br> “讓他自生自滅。” 文徵聲音冷靜得近乎有點刻薄,黎纖被這答案驚到,下意識看了她哥一眼。 文徵上去后。 時間像靜止。 宋南津還保持著那姿勢。 白皙骨感的手橫自己眼前邊,薄唇露著,包括他削瘦下顎,很好看,但那樣子怎么看怎么怪。 黎纖試探著說:“哥,文徵上去了?!?/br> 等了幾秒。 “她應該不會下來了?!?/br> 宋南津橫著的手拿下來,睜開眼。 他抬眼看黎纖。 黎纖彎唇笑了笑。 他坐直身去拿煙,拿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輕吐煙霧。 打火機又丟回去。 “你還不準備回去?” 黎纖想了想:“嗯……” 她也不想當電燈泡。 要知道宋南津回來,那她就不來了。 “那我把她再給你叫下來?” 宋南津:“兩分鐘,現(xiàn)在走。” “可我沒有車,我媽這個月沒給我零花……” “新提的那輛邁凱倫給你,上面有銀行卡?!彼鹕?,頎長身軀差點蓋過了黎纖,從她身旁經(jīng)過:“一個月都別出現(xiàn)在這?!?/br> - 夜晚,文徵去洗澡,淋浴頭下來的熱水澆身上有些燙意。 一如她無法平靜的呼吸。 想到宋南津說的那句愛她。 文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好像還沾染有他的氣息。 心臟像被什么一直無形抓著。 提起。 半天才掉下去。 無疾而終。 那天文徵是睡客房,她沒有跟宋南津再講話,因為他根本就是裝醉,她覺得有些生氣,覺得他不該這樣玩弄她。 至于黎纖,她下樓就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走得風風火火,兩人在便利店買的一些東西沒吃就走了。 文徵不喜歡那種被戲弄的感覺,畢竟她認認真真一開始還真擔心他怎么樣。 回頭她和黎纖好好解釋了這件事,打了電話。 黎纖也不怎么在意,只說:“哎呀,別管我哥了,他就那樣,我沒往心里去啦,那天走得急也不是因為他,別在意?!?/br> 文徵說:“嗯,他也不是真醉。” “確實。”黎纖贊同,小聲嘀咕:“說不定還在心里嫌我電燈泡,不少意見呢?!?/br> “什么?”文徵沒聽清那句。 “沒什么,我在開車,徵徵姐你好好復習,別管我了,拜啦。” 文徵笑笑,掛了電話。 至于宋南津那事,頭疼至極,她也不想管了。 沒想那天在圖書館還書,下午碰到過來找她的華老。 老人家拿著一些護照本,路過看見她,有些著急地問:“文徵,你有沒有空,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文徵有些意外,說:“嗯,老師有什么事,您說?!?/br> “是這樣,我女兒最近剛?cè)庥行┦鲁隽它c曲折。你看我在這兒實在是擔心的,手機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聯(lián)系的,你那兒認不認識什么國外人際關系精通的人,就是熟知跨國方面問題的,想問問,可以咨詢一下出國了有些事是怎么安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