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后老板成了前男友 第170節(jié)
有了肖妍爸爸和弟弟,一家人輪流看顧一個小孩,肖妍輕松了很多。 憋了一天,第一天晚上,肖妍mama送肖爸出去的時候,忍不住開口道,“你以后,別再逼那丫頭了,她就是一輩子不結(jié)婚,我肖家也能有錢養(yǎng)得起。” 肖爸一愣,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起了這個。 “盼盼的父親,是鄭家人?!?/br> 肖爸有些懵,“鄭家,哪個鄭家?!闭f完又問,“你這么知道,她告訴你的?” 作為父親,他不怨是假的。 內(nèi)心,他早就將那不負(fù)責(zé)任的王八蛋,罵了不下千回。 她肯說就好,他倒要去看看,到底是哪個負(fù)心王八羔子...... “上次你見過,她表哥結(jié)婚,鄭隊,還有鄭夫人都去了,盼盼是他們親孫子?!毙ゅ鹠ama說完,看了一眼肖爸逐漸變色的臉,似是終于找了個可以說的人,聲音哽塞地道,“你說咱們當(dāng)父母的,也不知道怎么當(dāng)?shù)?,要早知道盼盼父親是犧牲了,怎么也不會去逼她?!?/br> 緩了緩,肖妍mama又才道,“前天晚上鄭家夫婦過來了,守了一夜,房間是他們換的,第一天才走......” 肖妍爸爸突然不說話了,咬著牙,沉默了很久,一句話沒說,一頭扎進(jìn)了夜色里。 肖妍mama知道他也難受,沒去叫他,轉(zhuǎn)身回了病房。 — 連續(xù)打了幾天的針?biāo)?,盼盼的高燒也穩(wěn)定了下來,沒再反復(fù)。 上次聽醫(yī)生說要保持營養(yǎng),每天三頓,都是肖妍mama從家里提過來,隔一會兒,就會給盼盼喂點東西進(jìn)去。 養(yǎng)了幾天,盼盼的臉色也慢慢地恢復(fù)了紅潤。 第六天,盼盼的血液培養(yǎng)報告才出來,很正常,沒有細(xì)菌感染。 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氣。 醫(yī)生說,還得留院觀察,第八天才辦了出院。 早上,醫(yī)生臨時通知了出院時間,肖妍mama還在家里煲湯,只有肖妍弟弟在。 盼盼的病一好,精神也好了,不樂意呆在床上了,鬧騰了幾天要回家,見終于要走了,急急忙忙地要往床下爬,被他舅舅一把撈起來,掛在脖子上。 “還要不要再高一點?!?/br> “要?!?/br> “想得美?!本司藫狭艘幌卵C,沒如他愿,“虎膽子,越來越大,生病了就消停些,知道嗎......” 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笑。 肖妍見兩人玩得開心,讓肖邁先帶盼盼去樓下等著,自己一個人去辦出院。 得的是肺炎,回去后還得繼續(xù)做霧化,醫(yī)院又開了好幾道藥,肖妍跑了好幾處,才拿著一把的單子,去繳費。 上午出院的人很多。 等了一十分鐘左右,肖邁見人還沒下來,打了電話過去。 肖妍剛好輪到,手里捏著一堆的單據(jù),還沒來得及遞過去,電話又響了,一陣手忙腳亂,不小心落了兩張在地上。 肖妍將手里的單據(jù),匆匆地遞給了收費員,才轉(zhuǎn)身去撿,剛彎下腰,旁邊一人突然挨了過來,先一步撿了起來。 手掌上的那道疤痕,在白天,看得更加明顯。 收費員確認(rèn),“肖允安對嗎。” 肖妍聽到旁邊的人,替她答應(yīng)了一聲,“對?!?/br> “有社保嗎?!?/br> 鄭峰:“有?!?/br> “扣去押金,社保,一共五千六百三,微信還是支付寶......” “刷卡?!?/br> “稍等。” 肖妍站在他旁邊,什么都沒做,看著他繳完費,接過賬單,在家屬那一欄上,簽好了字。 再一張一張地整理好了單據(jù),回過頭看向她,輕聲道,“好了。” 窗外的晨光,加上頭頂上日光燈的光亮,將整個樓層照得通亮,跟前人的臉,也比那天晚上,清楚很多。 在鄭隊和鄭夫人走后的那天晚上,她回了一趟之前的病房,去拿柜子里的藥。 旁邊病床的人,問她,“昨晚是你老公吧,幸好他來了,你突然一暈,我看他臉色都被嚇得發(fā)白......” 所以,她已經(jīng)知道了,那天晚上不是夢。 他來過。 只不過是又走了。 她不知道,這一次他能陪著自己呆多久,她怕一睜開眼睛,他又不見了。 下一次,她又要等到何時。 肖妍不敢再動。 鄭峰神色柔和,往前跟前走了一步,傾身,手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往旁邊走去。 對方的溫度,透過了那一塊被接觸的皮膚,傳給了彼此,一點一點灼燒。 兩人一前一后,僅僅只錯開了半步,誰也沒看彼此一眼,也沒有說一句話,可短短幾步,兩人的眼底,卻同時涌出了紅潮。 生日那天,她對著他送給他的水晶球,又許下了一個愿望。 愿,他能走出黑暗,重見光明。 這一次,她怕失靈,沒說出口。 走出了人群,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聲音也安靜了下來,到了長廊盡頭的電梯口,空無一人,很安靜。 鄭峰的手,并沒有松開。 兩人無言地站在那,過了好一陣,肖妍才轉(zhuǎn)過頭,目光有些打顫,抬了幾下才抬起來,望過去的瞬間,同他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黑色的瞳仁,深邃如星辰。 眸光內(nèi)喜悲共參。 肖妍此時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眼睛里,可以裝得下那么多的情緒,有她曾經(jīng)熟悉的影子,也有她從未見過的陌生情愫。 猶如經(jīng)歷了一世,跨越了生死,重新歸來,再次站在她的面前。 告訴她,他回來了。 “我回來了。” 他回來了,可以來見她了。 鄭峰的聲音沙啞,即便他再隱忍,殷紅的眼底,也藏不住里面的傷痛,炙熱的目光不再克制,緊緊地看著跟前這個堅強又善良的姑娘。 無數(shù)次,他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很想上去給她一個擁抱,抱一下他心愛的姑娘。 告訴她,不要再傷心了,他在。 眼底的水汽,映濕了眸框,鄭峰艱難地張嘴,看著她,啞聲道,“抱一下?!?/br> 肖妍點頭,“嗯?!?/br> 肖妍的動作很慢,腳步僵硬轉(zhuǎn)過去,緩緩地伸出了胳膊,側(cè)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的瞬間,眼里的淚水奪眶而出,一瞬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什么都不怨了。 她對她承受過的所有苦難,不再保有任何怨言,她一生都將感恩,感恩于上天,在今天將他還給了自己。 《完》 — 后記鄭峰篇。 他出身于大院,從小就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會怎么走,付出的努力和艱辛,比普通人多了很多倍。 十六歲,他就有了另外一個身份,陳燁,不斷地穿梭于白晝和黑夜之間,他只有一個目標(biāo),完成任務(wù)。 見到肖妍的第一眼,他承認(rèn)他并不喜歡。 中規(guī)中矩的教育,早就在他的心里,中下了他應(yīng)該喜歡的姑娘。 溫柔,文靜,知書達(dá)理。 她一樣都不沾。 同自己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喂,你們這的腹肌小哥呢,摸一下多少錢?!?/br> 她身上甚至沒有半點女孩子應(yīng)該有的矜持,自甘墮落的女孩,他見得不少,但看她的穿著不像是混夜場的人。 本著職責(zé),他斷絕她的心思,將她攔了下來。 再次見到她,他有些意外,意外她的不達(dá)目的不死心,更意外她的厚臉皮。 那家酒吧的腹肌男并非是他,恰好那一晚,他有任務(wù)在身,不想她了惹事,直接掀開了自己的衣服。 本以為,她怎么也該死心了,卻不知道,那只是一個開始。 她變著法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且揚言要睡他。 在酒吧混了幾年,這樣的女人他沒少見,見她如此執(zhí)著,他不打算再理,她要怎么墮落隨她...... 幾次后,卻又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好像什么都懂。 她經(jīng)常端著酒杯,坐在他面前,討論池子里男人,“看到?jīng)],十點鐘的位置,那個上班族,一看就是個老狐貍,你猜,他會不會成功?!?/br> 他看了一眼,沒搭理她。 “我猜他不會?!?/br> 說完,她點了一杯酒,吩咐旁邊的服務(wù)員,送給了對面的女孩,又指了一下,不遠(yuǎn)處的一桌年輕人,“就說那邊的客人請的。” 幾分鐘后,果然,那位女生的心神有些飄了,目光幾次瞟向旁邊的幾位青年,最后終于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拒絕了狐貍男的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