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后老板成了前男友 第112節(jié)
她好像做不到。 他對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能留意到,察覺到......并且記在心里,時刻去擾亂自己的情緒。 姜寒突然意識到,可能從始至終,她愛過的人,就只有陸焰一個。 心頭慕然一酸。 她還是沒有逃過。 離開的這幾年,她之所以能忘記,是因為她將自己的心封閉了起來,忘記陸焰的同時,也一同封住了自己再去愛人的能力。 現(xiàn)在重新開始敞開心扉,去接納他,以往的回憶,自然也跟著浮現(xiàn)了出來。 誰說她不在意呢。 她還是在意的。 在意那兩年,為什么他就沒有看到自己的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來愛她,盡管她也知道愛情需要有個過程,他不可能一下就愛上她。 可她還是會委屈,為什么就不能呢...... 這一刻,姜寒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情使人做作。 現(xiàn)在她就在做作...... 姜寒眼圈一紅,埋下頭,死不吭聲。 陸焰偏著頭,一直在看她,見她的一對眼睫顫動了半天,不但沒有說話,還愈發(fā)地沉默,整個人扭過頭,身體卻還在自己懷里。 明顯是在生氣。 陸焰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 心底某處,彷佛被人戳了一下,滋生出了一股以往從來沒有過的軟榻,既心疼又高興。 心疼她的委屈。 又高興,她能讓他看到她的委屈。 陸焰動了動,胳膊一撈,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里。 她的臉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他摸著她的頭,柔聲在她耳邊問道,“告訴我,我的小暑怎么了?!?/br> 哄人的天分,每個人都有,無需去學(xué),即便是在外叱詫風(fēng)云,從不善言辭的大總裁,等到真刀子戳到心坎時,也知道怎么細聲去哄。 姜寒被他圈在懷里,鋪天蓋地氣息包裹著她,此刻越是溫暖,心頭的委屈愈發(fā)濃烈,也終于吐出了那句,“你,之前當真沒喜歡過我嗎?!?/br> 陸焰一愣,沉默了幾秒,突然道,“你哥那一拳,打得沒錯。” 姜寒:“......” ? “如果能回到之前,我也想揍自己一頓?!标懷娴拇桨ど狭怂念~頭,嗓音低啞,“要不是他驕傲自大,我追個媳婦兒,能像現(xiàn)在這么辛苦嗎?!?/br> 陸焰很少說情話。 更何況是這樣又土又冷的情話,姜寒沒忍住,胸腔一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完后,眼眶內(nèi)卻又滾落了幾滴眼淚。 一時分不出哭還是笑。 “姜寒?!标懷鎿ё∷母觳簿o了緊,神色不再玩笑,低聲道,“對不起?!?/br> 頓了頓,又道:“我應(yīng)該是從你開始追我的那一刻,就喜歡上你了。” 之前,他一直沒想明白,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直到她離開了他,不想再要他了,他才慢慢地想明白。 同她分開的三年多內(nèi),他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有明艷張揚的女孩,也有像她曾經(jīng)那樣單純漂亮的女孩。 但他并沒有任何感覺。 那時候,他又才突然想了起來,在遇到她之前,他并非是一個濫情的人,也并非是一個不懂得拒絕的人。 相反,因為他父親出軌余美枝的緣故,讓他對每一個接近他的女孩,都還有了質(zhì)疑。 覺得她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在她說喜歡他之前,也曾有很多女人同他表白過,可他為何卻獨獨只記住了她,甚至對她的失落,生出了憐憫。 而且,他那時候以為的‘憐憫’,恐怕也并非是真正的憐憫,確切的來說,應(yīng)該被稱為心疼。 但他天生驕傲,習(xí)慣了即便自己什么都不做,站在那兒,都會有別人替他準備好一切的生活。 包括感情。 她對他的喜歡,剛好撞上了他傲氣的習(xí)慣,他不需要花費任何精力,就能得到自己喜歡的女孩。 她的愛讓他有恃無恐,讓他忽略了自己在這段感情里應(yīng)該扮演什么樣的角色的同時,也忽略了,該如何正確地去愛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在那兩年里,她所承受的冷漠,他沒有任何理由借口去為自己開脫和辯解。 他承認,他幾乎沒有任何付出。 但他和她在一起,并非是一時興起。 是動過心。 陸焰告訴了她,“那天,我并不是想喝咖啡,是看到你坐在了里面,才走了進去?!?/br> 最開始,不僅僅只是她一個人的單戀,也有他偽裝起來的回應(yīng)。 陸焰的聲音低喃在她耳邊,帶著沙啞,真誠地同她道,“我很后悔,也很抱歉,沒能給你一個美好的初戀。” “但我會用余生的時間來彌補,不讓我們的以后,再留下任何遺憾?!?/br> 這是在一年前,那個落雨天,他丟下了自己所有的尊嚴,最后一次去阻攔她和林曜約會時,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失而復(fù)得的感觸,無論何時回憶起,心里都會生出一股心慌的后怕。 緊張、心疼......不斷地交錯,心臟一陣緊縮,陸焰低頭吻了一下她發(fā)絲,眼底殷紅,“小暑,謝謝你能回來。” 沒將他丟在過去。 她將他從過來撈了出來,那剩下的時間,就由他來主動,牽著她往前。 屋內(nèi)很安靜,他說的每一句話,姜寒都聽了進去。 分開后,再復(fù)合,這是兩個人頭一次,沒有任何逃避,認認真真地去正視了兩人錯過的過去。 有錯認錯,知錯就改,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為時不晚的時候,他們無非是幸運的。 姜寒本以為兩年的國外生活,自己早就變了,至少不會再像之前,動不動就哭。 可現(xiàn)在,眼淚好像突然失去了控制,一滴接著一滴,從眼眶內(nèi)溢了出來,姜寒沒去答應(yīng)他,只將頭埋在他胸膛上,肩膀輕輕地抽動。 陸焰的心臟,跟著她一塊兒抽。 片刻后,陸焰挨著她耳朵輕聲哄道,“小暑不哭了好不好。”說完后,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用了些力,試著緩緩地將她拉了起來。 姜寒沒去抗拒。 哭過后的一張臉,滿是淚痕,頭發(fā)混著眼淚濕噠噠地沾了幾根在臉上,一雙眼睛哭得紅腫,連鼻尖都染了紅暈。 兩人交往了兩年,她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面這么哭過,要哭,都是等他走了后,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哭。 當著他的面哭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一時她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很難看,被拉起來的瞬間,姜寒還是下意識地偏開了目光。 陸焰沒讓她繼續(xù)躲,手掌撐著她的下顎輪廓,伸手將她黏在額頭,臉頰上的頭發(fā)慢慢地別在了她耳后。 “雖然哭起來也好看?!标懷娴闹父箯乃难劬Φ紫路鬟^,啞聲道,“可我會心疼。” 姜寒的眸子一顫,眼瞼剛要抬起來,陸焰突然欺了過來。 柔軟的唇瓣,毫無防備地碰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觸,姜寒一時忘記了眨動眼睛,目光呆愣地偏了過去,卻正好看到了他紅透的耳尖。 心頭的不平,彷佛瞬間被填滿。 良久,落在她臉頰上的唇瓣才緩緩地離開,漆黑的眼眸往上一掀,赤/裸裸地望進了她還來不及躲開的目光里。 四目相對,縱然兩人眼睛里的情緒萬千,卻都是同對方有關(guān)。 陸焰捧著她的臉,唇瓣再次落下,吻在了她的眼睛上,鼻尖,再到唇...... 薄唇上還沾著她的眼淚,濡濕地撬開了她的齒列。 他的舌尖攪得她潰不成軍,整個口腔,全是他的氣息,舌根漸漸地被他卷得發(fā)疼,發(fā)麻,腦子也跟著一片迷糊,慢慢地失去了理智。 陸焰的唇瓣繼續(xù),帶著灼熱和guntang,開始一寸一寸地往下移。 頸項,鎖骨。 — 第二天早上,姜寒遲到了。 沒能起得來。 四肢就像是被人拆過,酸軟無力,完全提不起勁,知道自己趕不過去了,姜寒從被窩里艱難地摸出了手機,給學(xué)員群里發(fā)了一條晚到的信息后,繼續(xù)蜷進了被窩。 陸焰已經(jīng)起來,去了樓下。 他再不下去,她估計會死在這屋里。 姜寒以為三四年前,那已經(jīng)是極限了,沒想到,有些本事,也能隨著時間增長。 沙發(fā),浴室的鏡子,連上樓梯,他都沒放過...... 現(xiàn)在再讓她看旁邊的那扇落地窗,她看到的便不再是單純的風(fēng)景,還有光線折射后,隱隱倒映出來的那些他抱著她的倒影...... 昨晚陸焰還為她算了一筆賬。 “三年多......每天算一次,除去每個月大姨媽的那幾天,缺失了多少,都要補回來。” “每天補兩場,算算什么時候才能補回來?” 她還當真傻乎乎地算了一下。 姜寒突然覺得可能復(fù)合之后,他們最大的問題,不是之前的那些南瓜賬,而是他的過度索求,和她的供不應(yīng)求。 — 昨天剛彩排過,所有的東西基本上都已經(jīng)定了下來,剩下的只能靠學(xué)員的臨場發(fā)揮,或是自己再多練習(xí),提高熟悉程度。 不光是姜寒,很多老師上午都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