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后老板成了前男友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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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頭發(fā)時,她只讓理發(fā)師修了一下邊,幾乎看不出來,燙完之后,才短了一些。 但也并不明顯。 “只剪了一點,肖妍說我臉小,適合燙,燙發(fā)......”姜寒突然結巴,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慌亂地抬起頭,冷不防地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 對視了兩秒,陸焰悶笑一聲,彎起來的唇角,將他原本硬朗清冷的五官,渡了一層稀貴的溫柔。 姜寒覺得自己要被溺死了,腦子里一片空白,看著他漆黑的眼睫往下一斂,一點一點地湊了過來,薄唇停在了她的下顎,呼吸相絞。 心悸般的窒息,姜寒一雙手死死地抓住了包繩。 “好看?!?/br> 顆粒狀的嗓音,如同施了魔力,帶著迷人心智的魅惑,姜寒癡癡地立在那,魂魄散了一半,停在她下顎的薄唇,往上一挑,吻住了她。 guntang,炙熱。 姜寒如同蛇被捏中了七寸,再也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即便知道不會有結果,知道自己應該清醒,也極為地厭惡這種被他完全掌控的感覺,可她抵抗不了。 心甘情愿地跟著他一道沉淪,墜落進深淵。 風雨顛鸞。 黑夜漫長,鐘表轉動的指針尤其得緩慢。 姜寒攤在了床上,周身恍如散了架。 眼睛卻是睜得圓圓的,盯著屋頂?shù)哪骋粋€點,直到身邊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來,才艱難地將搭在自己腰間的那只手,輕輕地挪開。 剛起身,又跌了下去。 雙腿酸得發(fā)疼。 但她實在不習慣面對著他睡覺,以前也一樣,無論有多累,有多困,睡之前,她都會翻一個身,背向他而眠。 她怕自己對上那雙讓她迷失理智的眼睛,更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睡相,失了態(tài)。 終于翻過身,姜寒抱了個枕頭在懷里,蜷縮成一團,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 昨晚被諶菲的電話吵到半夜,本就沒睡好,又被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這一覺睡得格外得沉。 迷迷糊糊的一道關門聲傳來,姜寒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屋內(nèi)的光線已經(jīng)大亮。 腦子里當機了幾秒,昨夜的畫面如潮涌浮出了腦海,姜寒驚醒地轉過身,看向身旁。 沒有人。 床前已經(jīng)擺好了一雙拖鞋。 粉紅小豬,是她的。 姜寒穿著走了出去,空蕩蕩的客廳內(nèi),依舊沒人。 即便知道人多半已經(jīng)走了,姜寒還是去了一趟洗手間。 干凈的洗手臺上,放著她的那只漱口的卡通圖案瓷杯,牙刷橫放在杯子上,已擠好了牙膏。 姜寒立在那,目光空洞地呆了一陣,轉身回到客廳,又才看著了跟前的茶幾上,放著她的水杯。 透明的玻璃杯內(nèi),裝好了熱水,沾了一圈的水蒸氣。 昨晚一夜,嗓子確實干了。 姜寒走過去,坐到了沙發(fā)上,捧起杯子,溫度還有些燙手,騰升的霧氣,突然將一雙眼睛熏出了紅暈。 姜寒仰起頭,微滾的熱水,一口一口地吞進肺腑,片刻后,熱意慢慢地從毛孔內(nèi)鉆了出來,額頭、背心滲出了一層細汗。 姜寒去了洗手間,打開了涼水,洗了個澡。 收拾完出來,才想起了自己的包。 昨晚被扔在了地上,現(xiàn)在也被撿了起來,端端正正地擺在了沙發(fā)上。 姜寒從里翻出手機,點開微信。 黑色頭像上的紅點,尤其醒目。 時隔一個月,對方終于回了她一條信息。 ——【在哪。】 時間是昨天晚上的十二點。 姜寒正盯著簡短的兩個字出神,肖妍打來了視頻,姜寒接通按了免提,順便切換成了語音。 “寒寒,昨晚對不起啊,又要你撿尸?!毙ゅ谒⒀溃f話含含糊糊。 “那下次就注意點?!?/br> “改不了,這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秉性......”肖妍吐了嘴里的泡沫,咕嚕嚕地漱了幾口后,聲音終于清楚了,“姐妹兒,你猜我昨晚夢到什么了?” 姜寒沒給她賣關子的機會,“六塊腹肌的小哥哥?!?/br> 肖妍明顯卡了一下殼,亢奮地道,“你太了解我了,大冤種就是我,我懷疑是那酒吧小哥故意同我過不去......”說完才發(fā)現(xiàn),姜寒切換成了語音,“咦,我那么大一個寒寒呢?” 姜寒沒理她,起身去跟前的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 “你是不是沒穿衣服,快,快給我看看,我寒寒絕對超正.......”轟炸無果,肖妍無奈地切入了正題,“寒寒,這兩天我要去參加一場鴻門宴?!?/br> “相親?” “比相親還可怕?!毙ゅШ苛藘陕暎拔疫h房的一個表妹,今天結婚?!?/br> “......” 姜寒:“是喜事?!?/br> “喜你個頭,七大姑八大姨,不得轟死我,二十四很大嗎,沒結婚很正常啊,男朋友想找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但單身可貴......” “死丫頭,還沒下來?”耳邊一道婦人的聲音突然闖了進來,肖妍的語氣瞬間萎了,“我不給你說了,催命的來了?!?/br> 電話掛斷。 屋內(nèi)又恢復了安靜。 姜寒將牛奶倒進了杯子里,去廚房煮了一個荷包蛋。 吃完后,都十一點了。 周身酸痛,難得的周末,姜寒又躺回了床上,開始煲劇。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到了晚上,姜寒終究沒忍住打開了微信,看著黑色的頭像,發(fā)過去了一條消息,“明天你有空嗎?” 等了半個小時,沒回,姜寒關了床頭的燈。 可能是頭一天躺得太久,第二天一早姜寒就醒了。 沒再繼續(xù)呆在屋里頹廢。 洗漱完,姜寒換了一條連衣裙,將散在肩頭的頭發(fā)扎了一個丸子頭,去了附近的圖書館。 姜寒對這座城市,其實并不是很熟悉。 兩年前入職,大半時間她都是在公司,周末除了肖妍,和部門偶爾的聚餐,幾乎沒去過什么地方。 唯一經(jīng)常光顧的,是離小區(qū)不遠處的一家圖書館。 不需要坐地鐵,也不用打車,出了小區(qū),過一個天橋就到。 在圖書館泡了三個多小時,姜寒從里出來,直接去了商場,選了一家人少的火鍋店,坐在角落,吃了一頓火鍋。 用餐前,姜寒再翻了一下手機。 發(fā)出去的那條微信,依舊沒回。 姜寒沒再看。 吃完火鍋,姜寒逛起了商場,買了幾套衣服。 最后去了電影院,選了一個喜劇片。 姜寒的笑點一向很低,片場的哄笑聲不斷,姜寒抱著爆米花,也跟著一道笑得發(fā)抖。 電影結束,天色也暗了。 過往的人群,交錯的車輛,萬家燈火通明,依舊熱鬧,可姜寒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在電影院的感觸。 大抵是因為,這些熱鬧都不屬于她。 回到家,屋里的燈沒再亮著,看完電影,姜寒還沒吃飯,換了鞋便去了廚房,煮了一碗面條,煎了一個雞蛋。 瓷碗有點燙,姜寒連抽了幾張紙巾,墊著碗,端在了客廳的飯桌上。 再搬開椅子坐下。 儀式感做足了,姜寒才拿起了筷子。 剛吃了兩口,放在桌上的手機一亮,彈出了一條信息。 姜寒劃開。 陸:【在忙,有事?】 喉嚨冷不防地一縮,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般,嚼在嘴里的面條,遲遲咽不下去。 正憋得難受,來了電話。 顯示是王女士。 姜寒下意識地想掛斷,誰知一緊張,手指頭碰到了接通上。 “幺兒,生日快樂?!睔g快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安靜。 姜寒心口突地一刺,一時沒能發(fā)出聲音。 “幺兒?” 姜寒反應過來,擱了手里的筷子,慌張地拿起手機,走去了陽臺,到了陽臺上,才吐出了輕松的聲音,“媽,我才回來,剛在開門?!?/br> “今天生日,去哪兒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