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足以讓人依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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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夏小暖迷迷糊糊地睜眼,她睡眼矇矓,呆呆地撐起身子,眼角左下方瞥見一個趴在她床沿的女孩,手還緊緊跟自己牽著。 這么一大動作,那人醒了,卻也跟夏小暖一樣,只有身體醒了,神智尚未甦醒,此時的她,就像個剛起床的小朋友,她臉上的成熟全然消失,毫無防備的模樣,可愛極了。 藍千雨甩甩頭,剛醒來喉嚨乾澀,用空著的那隻手,將幾縷甩不開,仍擋到視線的發(fā)絲往后捋,天生紅潤的唇往上勾,漾出帶些慵懶氣質(zhì)的燦笑,聲音微啞的說:「早安,小暖。」 「早、早喲!」夏小暖也笑說,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fù)雜,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藍千雨,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先回應(yīng)藍千雨的早安。 夏小暖昨晚其實起初沒睡著,她將藍千雨后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聽進去了,更別說最后的那個輕柔的吻,她更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起來嗎?還是你要多睡一下?」藍千雨站了起身,扭扭手腕,她簡單的做了幾個舒緩筋骨的動作,她一個手長身長腿長的人,一整晚都屈縮著雙腿,坐在冷冰冰的地面上睡覺,怎么可能舒服? 但倒是挺安穩(wěn)的。 她的本意明明是陪著夏小暖,可倒頭來,夏小暖溫暖的手心還是讓她一夜好夢了,所以到底是誰陪誰,藍千雨搞不太清楚。 「你上我床多睡一下吧,你一直坐著一定不怎么舒服,我去用早餐。」夏小暖迅速從床上下來,藍千雨半推半就地被她勸上床補眠,她耳朵靈,聽見夏小暖嘴上喃喃著幾句,「真是的,為什么不來床上睡啊……我又沒叫你坐在地上,地板那么冰……」 「小暖?!顾龅?。 「嗯?」夏小暖穿小外套到一半,被這一喚,下意識地回過頭。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可以睡你的床嗎?」她笑靨如花,是那么地?zé)o辜,可那張嘴上卻一丁點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杆谀闩赃??」 「你、我,這……你應(yīng)該多、多睡一下!」夏小暖的羞紅著整張臉,剛套上身的外套也不整理一下,便匆匆開門倉皇逃跑。 夏小暖的反應(yīng)完全在藍千雨的預(yù)料之中,調(diào)戲夏小暖已經(jīng)快成了她生活的一大樂趣來源。她還想看看夏小暖更多的表情,不論是開心的、羞澀的還是氣噗噗的。 藍千雨想在夏小暖面容上挖掘出更多各式各樣的表情,因為那樣她似乎就又更加瞭解了她一點。但唯獨難過與哀愁,是藍千雨永遠不想在夏小暖的臉上看見。 偏偏昨晚,她看見了,看見她哭成淚人兒的模樣。藍千雨深知那件事,是夏小暖心中最沉痛的傷痕,她也幾乎能夠知道,為何夏小暖會在自己向她說出「喜歡」之時,即使是要扯開那道從未癒合的傷口,也要告訴她這件事。 只因,她想確認(rèn)假如她知道了自己并非「乾凈」的,那份所謂的「喜歡」是否還會存在。 藍千雨心臟隱隱抽痛,比起自己,夏小暖的遭遇,更是痛苦多了。令她心疼的是,夏小暖那深藏在樂觀向上之下,隱隱生長出的自卑。 因為是大姐,所以更不想讓家人為自己擔(dān)心;因為是那個總是掛著笑顏的人,所以更不想有所改變。藍千雨躺回床上,用身邊的染滿夏小暖淡淡香氣的溫暖棉被包裹住自己,她貪婪地汲取夏小暖讓人放心的香氣。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小暖?!顾翋灥?,舉起一隻手懸在半空中,緊緊攥成拳頭,旋即又無力地垂下來,她心中苦澀。 「我也想成為那個可以讓你放心託付自己的人啊……」 可惜她現(xiàn)在不是,還不是。 \ 「早?!沽仲R炎不知何時就起床了,半躺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 「早呀!」夏小暖邊走邊拉好米色的針織外套,「你要吃早餐嗎?總匯三明治?如果想吃其他的也可以哦。」 「喔。總匯三明治就好了?!沽仲R炎說完后,忽地皺眉,激動地從半躺的姿勢挺坐起身,摁著手機屏幕的兩根大拇指快速而大力地點著什么。幾分鐘后,又癱倒回去,回歸原本的模樣,有氣無力地朝天喊:「靠……怎么又輸了!」 「啊阿雨人勒?還在睡哦?」林賀炎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紅發(fā),扭扭脖子發(fā)出喀喀的聲響,向在廚房準(zhǔn)備早餐的夏小暖問道。 「對啊。」 「嘖嘖嘖,不愧是豬?!沽仲R炎不屑地說,打了個呵欠,儘管他昨晚是第一個上床睡覺的人,看起來卻像是通宵了一整晚,特別是他眼下又深又黑的黑眼圈,相較夏小暖來說,可怕多了。 「我叫她多睡一下的啦……對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些?」夏小暖做著手上的早餐,動作之流暢,很快,一個賣相極佳的總匯三明治就經(jīng)由她巧妙的手,被製造出來了。 「關(guān)你屁──干!」林賀炎習(xí)慣性的用號稱能夠解決百分之五十問題的句子──關(guān)你屁事,來回應(yīng)夏小暖出于關(guān)心,在他眼里卻顯得非常多馀的問題。 誰知道,他的「事」字都還來不及出口,頭就先被藍千雨大力的敲下去了,「沒禮貌。」 藍千雨用吹槍煙的動作,吹了吹自己打到林賀炎頭的手側(cè),俏皮的朝看呆了的夏小暖一笑,用口型無聲地說:「不用理他?!?/br> 然后特意切換回有聲,揚聲地道:「他就是死屁孩一個?!?/br> 「我去你的藍千雨!你他媽比我大很多嗎?憑什么教訓(xùn)老子!」林賀炎氣得抓狂,暴跳如雷地對藍千雨大吼。他脾氣差這回事,藍千雨也不是才知道一天兩天而已,可她就是故意要讓他不爽。 畢竟,誰叫他對她的未來女友罵粗話。 不怕耳膜被轟炸似的,藍千雨邊走向廚房,邊說:「再怎么樣也比你大兩個月?!惯€將「大兩個月」四字的音加重。 「媽的,你這王八蛋!」 「你說誰王八蛋?」藍千雨頓住腳步,眉毛抽動了兩下。 「誰回話就誰囉?!?/br> 「你真幼稚!」藍千雨瞟了眼還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夏小暖,忍住跟林賀炎對罵臟話的衝動。 「喔?那你呢?王八雨又好到哪去?」 眼見兩人唇槍舌戰(zhàn),一來一往,無形中燃起的硝煙愈來愈濃。夏小暖逼不得已,只好強硬、大聲了一次,「好啦,別吵了!吃早餐!」 這一聲果然見效,藍千雨不再出聲挑釁或回應(yīng)林賀炎的挑釁。她深吸一口氣,為了夏小暖,忍了!藍千雨安安分分地走至夏小暖旁邊,端起兩個裝有三明治的盤子,輕輕擺放在餐桌上。努力壓抑周身忍不住冒出的低氣壓,她咬牙道:「吃、早、餐?!顾詾橄男∨瘺]在看自己這邊,又聲如蚊蠅地偷偷瞪著林賀炎罵道:「死屁孩。」 然后她的腰便被人擰了一把,「嘶……」她驚愕地轉(zhuǎn)頭看向罪魁禍?zhǔn)住?/br> 「我說不許再吵了,你也是。」夏小暖臉上帶著些微無奈,也有些羞紅,畢竟她剛剛下意識地擰了藍千雨的腰,那手感……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何況她其實捏得并非很準(zhǔn),有一小部分是捏到了屁股,這要她怎么不做賊心虛? 撇開這令人害羞的一點,夏小暖感嘆自己,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藍千雨其實也有小孩子氣的一面呢?不過,這才符合這年紀(jì)的人吧,太成熟什么的,她也不是太喜歡。 「好?!顾{千雨乖乖點頭,選擇了最安全、最能夠讓自己不再觸犯夏小暖規(guī)定的方式──安靜閉嘴。 林賀炎被這幕看傻了眼,他坐在椅子上啃著他的早餐,邊驚訝的揉眼睛,他沒看錯吧?藍千雨居然因為一個女人的三言兩語,就放棄繼續(xù)跟他互嘴了? 今天太陽肯定是打西邊升起了吧?抑是鐵樹開花了? 「喝牛奶還是咖啡?」夏小暖打開冰箱,詢問著已經(jīng)無聲地在享用三明治的二人,「柳橙汁、奶茶也可以選?!?/br> 「咖啡?!沽仲R炎恰好覺得口渴,他轉(zhuǎn)頭「大發(fā)慈悲」的想順道問問藍千雨,「你──咦?」卻看見她起身,徑直走向冰箱。 「怎么了?」夏小暖用布擦著剛洗好的玻璃杯,擦到一半,冷不防地被藍千雨從后方抽走,她很是錯愕。 「幫你啊,你要喝什么?」藍千雨說得既正經(jīng)又理所當(dāng)然,她把自己要喝的柳橙汁倒入杯中,橘黃色的液體傾入透明的杯中,不一會兒杯子就滿了。 「牛奶……不、不用了啦,我來就好!」夏小暖伸手還想幫忙,藍千雨卻以身高的優(yōu)勢擋住她的視線,還頻頻在夏小暖即將要夠著東西時,閃身過來把物品跟她隔絕開來,一邊阻擋一邊笑得邪惡。 「你、你讓我用!」 「不──要!你去乖乖坐著?!顾{千雨是鐵了心要幼稚到底了。 一旁的林賀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倆,嚼著口中愈發(fā)索然無味的三明治,愈來愈覺得自家兄弟沒有絲毫勝算了。他自小到大就不曾看過藍千雨用現(xiàn)在這個模樣面對李德銀,一次也沒有。 他昨夜上樓去,說是說去睡覺,其實只是一直躲在樓梯邊,聽著藍千雨跟夏小暖的對話,不是他有什么奇怪的偷聽癖,單純是因為他有個喜歡藍千雨很久、很久的兄弟。 包括藍千雨對夏小暖的誓言、夏小暖的故事,他對于聽見夏小暖過去的故事,有些愧疚,那終究是人家深埋在心里的事,他這么隨意竊聽,不太好。 可那不是重點,重點是藍千雨鄭重的諾言,他知道,藍千雨是一個不喜和人約定事物的人,而她約定的事,就有百分之九十九會做到。 林賀炎明白這么期望非常卑劣──可他打從心底希冀夏小暖會是這百分之一。 \ 出現(xiàn)了!是妻管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