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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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真是父親買兇.殺人。 可有著仁慈心腸的父親為什么要干這種事情。 難不成就是為了阻止許小娘子奪魁,希望他拿下這次的魁首讓醉仙樓發(fā)揚光大嗎?醉仙樓能不能名揚四海真的如此重要嗎?現(xiàn)在不是挺好,醉仙樓每個月的盈利也不少,他可以讓妻兒都過上衣食無憂的富裕日子,他已經(jīng)很滿足。 太守皺眉,派了一半人在孔府搜查一圈,剩余一半人兵分四路,去追孔松康。 等到孔府真的搜不出人,太守才帶著一半官兵回到太守府。 但買兇.殺人的事情同孔家人有關(guān),孔家所有人都要被抓回去審問。 孔家這么大動靜,四周街坊鄰居都忍不住探出墻頭瞧熱鬧,等瞧見竟是太守親自來抓人,便有些疑惑,“孔家這是出了什么事情?今兒不是廚藝比試才結(jié)束,孔東家就讓官兵給抓去太守府?還是太守大人親自帶人來捉的?!?/br> “今兒廚藝比試上不是出了件事嗎?就是奪魁的許小娘子早上來城里時被強盜圍攻,幸好沒受什么傷,聽聞就是為了阻止許小娘子來參加今日的廚藝比試,那些劫匪肯定就跟今日的比試的幾位廚子有關(guān),所以買通強盜的人不會就是孔東家嗎?” “我的天老爺,就是想阻止人家奪魁,就要買兇.殺人,這得多惡毒的人才這么干?所以真是孔東家去買兇.殺人?” “八九不離十吧,不然怎么都驚動太守大人?!?/br> 眾人議論紛紛。 與匪盜勾結(jié)都是大案,孔府所有人,不管是老奴還是孔琨最小的孫兒,都一并被帶回太守府審問。 等太守帶人回了太守府,許沁玉才得知孔松康已經(jīng)跑了,太守還把孔家所有人都帶回審問。 太守略有些歉意,“許小娘子也無需擔憂,本官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追,定會給許小娘子討回個公道,許小娘子也先回家等著消息就好?!?/br> 如今也只能這般。 許沁玉跟太守道謝,這才回許記,還是太守派人親自護送幾個小娘子回去的。 麒麟的馬屁股受了傷,暫時沒法動,先在太守府養(yǎng)著。 許沁玉回去后,天色已經(jīng)很暗,飯莊暮食客人都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許沁玉過去許記一趟,冬騫告訴她,今兒暮食前又來了不少客人,還都是些年紀比較大的老頭。 許沁玉就知,應(yīng)該是那些評委老先生們,她道:“莫要怠慢了貴客,明日我也會來酒樓這邊幫忙?!?/br> 她也不知什么時候可以把孔松康捉拿歸案,這段日子肯定也不好離開飯莊,安全最重要。 冬騫見她斗篷上還有些血跡跟灰塵,疑惑道:“師父,你這是……” 許沁玉知道這事兒瞞不住,冬騫晚上時候都在后廚幫著,即便從城里來的客人吃飯時議論了這事兒,他也不會知曉,但明天肯定就能從旁人口中聽聞此事。 冬騫聽完,很是震驚,“他,他怎敢買兇.殺人?” 許沁玉搖搖頭,“這我便不知了?!?/br> 不過大概也是因為利益影響吧。 想來她上輩子也是剛拿到世界級廚賽的冠軍就遭遇車禍,這輩子竟也差不多,好在蓮花厲害,一直護著她。 許沁玉又跟冬騫交代幾句,這才打算回宅子那邊歇息。 許沁玉跟枝枝和云蘭先回宅子那邊。 這段日子,枝枝跟云蘭一直住在她那邊的宅子里頭,平日吃飯,許沁玉也不愿收她們銀錢,就讓她們在飯莊這邊住著。 剛進宅子,就見聞氏站在宅子門口向外張望,瞧見三個小娘子回來,聞氏可算是松了口氣,“你們都沒事吧?” 她在飯莊做掌柜,不用在后廚忙,晚上暮食來了不少從城里來的客人,吃飯時自然就議論了廚藝比試上的事兒,連帶著許小娘子來城里差點被強盜殺害的事情也說了說。 聞氏當時一聽,身子就軟了,幸好被女伙計扶著,她急忙過去問那閑聊的客人。 客人還有些莫名其妙,還是女伙計趕忙說,“這位掌柜是許小娘子的婆母。” 客人這才回神,告訴她,“太太別慌,許小娘子沒事,這都參加完比試過去衙門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br> 即便如此,聞氏還是心頭直跳,算賬都總是算錯,最后喊了個識字的女伙計過來幫她算賬。 等到客人都走,她就急忙回了宅子等玉娘。 這會兒見到玉娘她們回來,可算是安心了些,但還是憂心忡忡,不知到底是誰想害玉娘。 許沁玉溫聲道:“娘別擔心,太守大人已經(jīng)審問出那些強盜,知道幕后主使之人?!?/br> 聞氏立刻道:“到底是誰如此狠心,竟想害你性命?!?/br> 她自問玉娘心善,與人也是和善,不可能同旁人結(jié)仇,怎么就有人想要殺玉娘。 她甚至聯(lián)想到了京城里頭的伏太后跟新帝,但轉(zhuǎn)念一想,便知不可能是伏太后跟新帝,即便他們想動手滅了她這一脈,也該是派人殺了她還有玄哥兒跟寧姐兒、鳳哥兒、芫姐兒才是。 許沁玉如實告訴聞氏。 聞氏愣了愣,也是有些不可置信,“就為了阻攔玉娘你奪魁,竟狠下心腸想要殺了你?” 許沁玉點點頭,聞氏氣得不行,哪怕她性格柔和,都忍不住把孔松康罵了一頓,最后見三個小娘子還站在門口,這才又說,“先都進屋歇息吧,今兒可有被那些歹人傷著,要不要去請郎中過來瞧瞧?!?/br> 許沁玉笑著搖頭,“娘別擔心,我們都沒受傷,娘是不知蓮花有多厲害,以一敵十都是輕輕松松,要不是蓮花,我們今日恐怕都兇多吉少,不過還是得請郎中過來瞧瞧,枝枝有些嚇著了?!?/br> 她們雖然沒受傷,但枝枝似乎給嚇著,這一路小臉都還是白的,她跟云蘭倒是還好。 楊枝枝本來想拒絕,但她現(xiàn)在心都還跳得有些快,想到那些殘肢斷臂也難受得緊,自然不敢推脫,只跟聞氏道謝。 聞氏急忙說,“那你們先回屋歇息去,我這邊去喊郎中過來?!?/br> 飯莊里頭也請了個老郎中坐鎮(zhèn)。 聞氏帶著個小丫鬟,親自跑了這一趟。 聞氏沒把這事兒告訴給寧姐兒,最近寧姐兒也在忙著租鋪子,幾乎也都是很晚才回。 很快,聞氏領(lǐng)著老郎中回來,老郎中給楊枝枝診脈,說她是突受驚訝引起的心悸,不算嚴重,喝些安神湯就好。 等煎好藥,聞氏還讓許沁玉跟徐云蘭都喝了一碗,這才都去洗漱歇下。 而蓮花回來后,又把這事兒跟霍江說了聲,霍江也連夜離開飯莊,去追孔松康的下落,不僅如此,霍江還給裴危玄飛鴿傳書一封,告知殿下今日發(fā)生的事情。 三天后,反而是霍江先找到了孔松康的下落。 第125章 霍江是在隔壁臨州的一個小村子里追尋到孔松康, 他不知在哪里弄了個假路引出了饒州,然后從偏僻的山路跑到隔壁的臨州,到了臨州,他沒有進城, 反而躲在附近一個小小的村落里頭, 給了一戶村民幾兩銀子, 借住在村民家中。 霍江追蹤能力很不錯,知道孔松康一個老頭子腳程肯定跑不了多快,猜測他肯定不敢跟正經(jīng)車行里面租車, 問過饒州城附近幾個村鎮(zhèn),才打聽出, 有戶人家的馬車被人租了去,又一路跟到臨州。 霍江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提心吊膽的蹲在村民的院子里吃面,看見霍江, 他也只是有點警惕, 他不認識霍江,又見霍江沒有穿官服,自然沒往其他地方想,只是見到陌生人, 終究有點警惕,直到霍江朝著他走來, 他意思到不對勁,想要跑已經(jīng)來不及, 被霍江捉到時, 他還企圖用銀錢收買村民們, 讓村民們幫他把霍江困住, 他好跑路。 霍江武藝高強,震飛一個村民,就把其他人震懾到,隨后掏出通緝令,告訴村民,他是逃掉的朝廷重犯,若再敢有人包庇,一并抓回饒州城去,村民們這才噤若寒蟬,不敢吭聲,眼睜睜看著霍江把人帶走。 回去路上,孔松康都沒有放棄逃走,從霍江口中得知他只是許沁玉身邊雇的守衛(wèi),還想用銀錢收買他,愿意出二萬兩銀子,只求霍江放了他。 霍江自然不是這種人,并未搭理孔松康。 送孔松康回去的路上,才撞見太守大人派來的官兵,霍江也不放心,親自跟著把人送回饒州城的太守府,由著太守大人審問,他才回了飯莊。 等回到饒州城后,又已經(jīng)是三日后,距離許沁玉廚藝比試結(jié)束那一天已經(jīng)是六天后。 看見霍江回,她才問道:“霍守衛(wèi),可把人追到了?” 霍江如實告訴,許沁玉心里的大石終于落地。 不過她還是隱隱有點擔心,孔松康要是收買那些強盜買她的命,那些盜匪應(yīng)該并沒有全部出動,肯定還有不少人,若知曉這些盜匪并沒有完成任務(wù),反而丟了性命,還有幾人關(guān)在太守府的大牢中,她也活得好好的,不知會不會派人來飯莊報復(fù)。 飯莊里頭除了二十個守衛(wèi),其他都是些普通人,不過除了女伙計外,男伙計也有差不多大幾十人,飯莊也有刀劍這類的防身兵器,但許沁玉心里還是擔憂,就道:“這些日子還勞煩霍守衛(wèi)你們晚上也巡邏著,防止剩余那些盜匪過來傷了人。” 霍江點點頭,沒告訴王妃,他已經(jīng)給殿下飛鴿傳書,就是為了防剩余的盜匪上門報復(fù)。 雖然殿下已經(jīng)封了王,但豎王那個有著羞辱意味的封號,他們平日私底下大多數(shù)還是喜歡稱呼為殿下。 殿下肯定早就派人去圍剿剩余那些匪盜,那些匪盜既收了銀錢就亂殺無辜,平日做的孽肯定不少。 等霍江下去后,許沁玉提心吊膽了兩天,太守府那邊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孔松康已經(jīng)招了,就是他收買匪盜半路劫殺許沁玉,還告訴許沁玉,當年孔松康師父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是孔松康所為。 孔松康在牢獄里全都招了,他知道自己跑不掉,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說他做的事情跟孔家的兒孫無關(guān),孔家兒孫根本不知他做下的這些事情。 他在牢獄里已經(jīng)有點瘋瘋癲癲,大笑質(zhì)問太守,“我有何錯?我不過是想讓醉仙樓名揚四海,想要醉仙樓開遍大江南北,我這一輩子,好不容易走到這里,好不容易才讓醉仙樓成為西南之地的名樓,才讓大家記住醉仙樓。我好不容易擺脫災(zāi)民的身份,擺脫那窮苦的身份,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身家,憑甚她一個才十八九歲的小娘子就要毀掉我一生的心血,怪就怪她太貪心,她要只是開個小小的食肆也無妨,開這般飯莊,搶了醉仙樓大部分的客流,甚至還來參加這次的廚藝比試……” “那魁首本該是我兒的位置,本該是他奪魁,他若奪了魁,醉仙樓才能名揚四海,我們孔家菜譜才能發(fā)揚光大,我才能夠得償所愿?!?/br> 十年前,兒子還是太年輕,沒有奪魁他也認了,可十年后,兒子廚藝精湛不少,是今年最有可能奪魁的人,偏生殺出個程咬金,還是如此年輕的小娘子,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若許小娘子不是饒州城,她的飯莊沒有開在饒州城,而是其他州城,他或許也不會鋌而走險。 他好不容易才能一個窮苦無依的小賤民走到這里,他自然想要更高的身份,更多的身家。 所以誰當不能阻攔,他知道,要是許沁玉奪魁,就再也沒有醉仙樓的生存之地,他再也無妨得償所望,所以才買通那些盜匪讓他們路上裝作打家劫舍殺了許沁玉。 不管誰阻攔他,他都會痛下殺手。 就跟當初他的師父一樣。 師父的確是他的恩人,可師父要讓他跟著學(xué)藝到三十歲,還是以師父的傳人把菜譜傳下去,那菜譜不姓孔,這輩子都只是師父的學(xué)徒和傳人,等到以后師父仙逝,一切都完了,他再也無法掙脫師父傳人的身份,所以他制造了那場意外,等到師父昏迷后,他才進到房間里,也是有十足的把握,食肆的伙計會上門找他們,所以人都以為那是場意外,師父死了,師父又只有他一個傳人,無兒無女,師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他變賣師父所有家業(yè),來到饒州城,終于有了自己的醉仙樓,讓師父的菜譜成為他的菜譜。 他想在臨死之前,看到醉仙樓的崛起,可沒想到會遇見許沁玉。 許沁玉聽完后,沉默了會兒,問道:“孔松康會如何?” 官兵告訴許沁玉,孔松康會在三日后斬首示眾。 這一日,許沁玉也沒有去湊熱鬧,飯莊里很忙,知道孔松康會被斬首示眾,她也沒甚意外,他這種手上有人命,還是殺害自己恩師,想要赦免發(fā)配煤礦里頭干苦頭都不可能,只有死路一條。 孔康松認下罪行后,孔家其他人就被放了出來。 孔琨跟妻子陳氏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其他兒孫不用說,也都是渾身臟兮兮,眼神呆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家中會遭遇這種事情。 他們恨透了孔松康,因為他們知曉,等到他們的命運會是什么。 這案子很快也在饒州城傳來,所有百姓知曉孔松康竟買兇.殺人,還有謀害恩師性命這種事情,議論紛紛,都在唾罵孔松康,還有醉仙樓。 孔家人被關(guān)進大牢這段日子,醉仙樓并沒有營業(yè),等他們放出來后,醉仙樓也同樣還是沒有營業(yè),孫琨心里清楚,醉仙樓再也不會有開門那一日,甚至他們孔家其他人也沒辦法在饒州城待下去。 等到孔松康斬首示眾那一日,不少百姓都去湊熱鬧,孫家兒孫,只有孫琨去送自己的父親。 孔松康臨行前一直抖得厲害,他不想死,看見兒子時,他還求著兒子救他,讓孔琨拿出所有家業(yè)來救他。 但孔琨如何救得了他。 孔琨眼睜睜看著父親人頭落地,他替孔松康收了尸,把人葬在了城外的山上,隨后變賣了所有的家當,帶著家人離開饒州城。 只有醉仙樓他沒有變賣,醉仙樓沒有任何變化,孤零零坐落在哪兒,關(guān)著大門,永遠都不會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