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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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玉連忙低頭去看,發(fā)現(xiàn)自己系在腰間的荷包袋子松了些,她出門時明明系得很緊,可見是方才有人動了她的荷包。 她今兒出來其實還挎了個寧姐兒送她的包,用綢緞跟紗做的,很襯她早上那身衣裙,就是現(xiàn)在換了身哥兒穿的衣袍,自然不可能挎著個包包,所以就用了個模樣普通的荷包裝著幾兩碎銀出來閑逛的。 許沁玉急忙同這溫婉的婦人道謝,“多謝嬸子?!币皇沁@位嬸子提醒,她的荷包肯定就被人偷了去。 婦人同她擺擺手,笑了笑,這才離開。 婦人還拖著個小推車,上頭全是一些蔬菜跟食材,一般這種,應(yīng)該都是酒樓或者食肆出來采買的。 許沁玉猜這好心的婦人應(yīng)該就是哪個酒樓或食肆里的采買人。 等婦人離開,許沁玉四處瞧了瞧,見到不遠(yuǎn)處一個縮頭縮腦的男子,正盯著她腰間的荷包看著,應(yīng)該就是方才想偷她荷包的之人。 她只裝作沒瞧見那人,把荷包解開攥在了手中,那賊人見狀,這才又觀察有沒有其他人的荷包可以偷,見沒有這才離開。 到底是律法森嚴(yán),賊人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其實就連源寶鎮(zhèn)都有賊,只是平日沒遇見過,許沁玉沒想到自己出來逛逛就遇見了賊,以后可要更加小心些,要是四哥陪著,肯定早就察覺到賊人了。 許沁玉也沒太在意,繼續(xù)排隊買點(diǎn)心。 等了大概一刻鐘,終于輪到她。 這家點(diǎn)心賣得是餡餅類型的,一共五種口味,桂花,紅豆,綠豆,花生和椒鹽rou餡味道的,四種甜口一種咸口的。 許沁玉都買來嘗了嘗,味道還成,皮薄酥脆,餡料很足,就是甜口的有點(diǎn)太甜了,咸口的餡兒也沒調(diào)得太好,但中規(guī)中矩,挑不出大錯。 買過點(diǎn)心,許沁玉就拎著點(diǎn)心繼續(xù)逛了起來。 她逛了兩個多時辰,從西邊逛到南邊,又逛回清古戶,打算一會兒回去看看四哥回來沒,四哥要是回了,晚上就過來清古戶吃暮食。 她本來想去醉仙樓,嘗嘗這饒州城最大酒樓里頭的吃食,但昨日撞見那位快胖成球的欽差,她就沒打算去醉仙樓,就怕給四哥招惹上什么麻煩。 不怪她對那位欽差沒什么好感,他是漢東王的人,來調(diào)查西南軍餉之案,卻一心在外吃吃喝喝,可見跟漢東王一樣,就是個貪圖享樂的人,恐怕這次軍餉之案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既然沒法去醉仙樓,她就打算過來清古戶這兩家酒樓里吃吃看。 許沁玉剛回清古戶,就看見那家朱家酒樓前圍著不少人。 她在人群外頭站了會兒,猶豫了下,也擠了進(jìn)來,這才瞧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許沁玉見到朱家酒樓里頭走出來兩個穿著官服的人,身邊還跟著幾個官兵。 這兩個人,許沁玉是有印象的,昨天那胖欽差身邊就有這兩人。 等他們從朱家酒樓出來,人群中立刻讓開一條道路,許沁玉也跟著讓開,等他們離開,周圍百姓就議論開了,“這朱家酒樓的朱娘子可慘了,沒想到那大人竟然要來朱家酒樓吃暮食,哎,他們連醉仙樓的吃食都不滿意,昨兒還打了醉仙樓大廚十板子呢,說是讓那大人吃得不高興,所以得挨板子,今兒竟又找來了朱家酒樓?!?/br> “那大人到底什么來頭?在饒州城里橫行霸道的,太守都不管管嗎?” “你懂什么,那是欽差,是京城里頭皇帝老兒派來查案的,太守哪里敢管,要是得罪這欽差大臣,太守大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呢?!?/br> 朱家酒樓?朱娘子? 許沁玉想到祝太守的夫人也姓朱,但好像沒聽太守夫人說過自己的娘家,所以這個朱家酒樓跟酒樓里的朱娘子,是碰巧跟太守夫人一個姓氏嗎? “哎,太守大人一心為了咱們西南的百姓,是個好官,如今卻要受這種屈辱。” “為何這么說?” “你們不記得朱娘子跟太守夫人是什么關(guān)系了嗎?” 周圍人群恍然大悟,“對了,朱娘子跟太守夫人是姐妹倆來著,所以這欽差大人不會是想故意為難朱娘子,來打太守的臉面吧?” 許沁玉愣了愣,朱家酒樓的朱娘子跟太守夫人竟是姐妹兩。 的確沒聽太守跟太守夫人說過,不過去年也是跟祝老太夫人接觸比較多,太守跟太守夫人也就得空時才能來看看老太夫人,同祝氏都聊得不多,更加不用說她整日還在許記忙活著,都沒見太守夫人幾面。 應(yīng)該是也不好提起,所以就沒說過。 許沁玉聽著周圍人群繼續(xù)說著。 “朱娘子也是個好人,酒樓里面的吃食價格也實惠,味道也不錯,平日里酒樓剩余的吃食,她都會給城中的乞丐們,還是個娘子掌勺做大廚,很是了得,希望別被這欽差給打了板子才是?!?/br> “連醉仙樓的大廚都挨了板子,朱娘子手藝雖也還不錯,但還是比不上醉仙樓的那位大廚,恐怕也免不了這頓板子,就算是太守來了,恐怕都沒法子吧?!?/br> “這欽差就是故意的!” 第97章 許沁玉聽著周圍百姓竊竊私語聲, 也覺得或許是欽差大人故意所為,可能是為了針對太守,太守這個時候招四哥過去,應(yīng)該也是跟欽差的事情有關(guān)。 她有點(diǎn)擔(dān)心祝太守。 正想著心事, 聽見身邊人都開始說, “朱娘子出來了?!?/br> 許沁玉抬頭朝著酒樓里看了眼, 竟瞧見晌午那會兒提醒她遇到賊人的婦人走了出去,原來她就是朱娘子。 婦人面上帶了幾縷憂愁,見外面聚著不少人, 出來說,“大家都散了吧, 快莫要議論,免得給自己帶來禍?zhǔn)??!?/br> 有人喊道:“朱娘子,那你如何是好?” 朱娘子面有憂愁,卻還是笑著, “只是給大人做頓暮食, 能有何事,大家莫要多想,都快散了吧?!?/br> 眾人這才陸陸續(xù)續(xù)散開。 許沁玉一直沒走,站在酒樓門口, 朱娘子也認(rèn)出他是晌午在點(diǎn)心鋪?zhàn)幽抢锱抨犢I點(diǎn)心,荷包差點(diǎn)被偷走的清瘦小公子, 便沖著許沁玉微微頷首了下。 許沁玉也朝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許沁玉沒耽誤,立刻回八方客棧, 想看看四哥回了沒, 問問四哥具體情況。 回到八方客棧, 四哥也回了, 還是上午喬裝過的模樣,正站在窗牖邊,聽見房門響動,回頭看過來。 許沁玉立刻跑到四哥身邊,跟他把晌午買點(diǎn)心碰見賊人,被朱家酒樓的朱娘子幫了一把的事兒,然后下午回到朱家酒樓,發(fā)現(xiàn)欽差身邊的兩個官員過來朱家酒樓,想要為難朱娘子的事情都跟四哥說了說,最后才問,“四哥,你去找太守,可是跟此事有關(guān)?” 裴危玄道:“的確跟欽差之情有關(guān),但并不知朱娘子的事情,朱家酒樓的朱娘子是舅外祖母的親meimei?!?/br> 他過去太守府,太守告訴他,這位欽差大人來了之后,就派人去軍營問了問,其他事情便不管不顧,他心中系著軍餉貪污案,便催促了兩次,欽差大人臉黑如炭,譏諷他一番,說他要是有本事,就自個去查軍餉貪污的案子,說完就甩袖離開,之后更是經(jīng)常在太守府或者當(dāng)著其他官員跟士兵守衛(wèi)的面,言語擠兌太守。 太守府的人跟軍營里頭的士兵都是敢怒不敢言。 太守大概察覺出丁點(diǎn)什么來,又知曉裴危玄來了饒州,加上太守心里其實隱約意識到這個外甥恐怕并不簡單,所以尋他過來問問,想知他是不是知道軍餉貪污案的情況。 太守此時還不知軍餉貪污就是漢東王所謂,只以為跟著欽差有些關(guān)系,等裴危玄告訴他軍餉貪污的官員是漢東王的人,那些貪污的軍餉一大半都流落到漢東王的口袋里頭,這個欽差又是漢東王的人,自然不會真的盡心盡力去調(diào)查軍餉貪污案。 這事兒還是裴危玄在京城安插的有黑甲侍衛(wèi),黑甲侍衛(wèi)幫他查的,京城里頭的動向,黑甲侍衛(wèi)都會傳給他。 太守聽完沉默許久許久。 其實之前太守就懷疑過這個外甥在謀事,直到從外甥口中聽聞軍餉貪污案背后的勾當(dāng),他就知曉外甥應(yīng)該真的是在謀事,他也并不是一個小商隊普普通通的鏢師。 但太守什么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 從他知道軍餉貪污是漢東王所謂,他就已經(jīng)明白,這個案子不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即便查出來,那也是替罪羊。 而漢東王又是太后的親弟弟,太后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 從太后封自己弟弟做異姓王,到大興土木建造奢華的行宮,再到如今太守放任親弟弟貪污鎮(zhèn)守邊陲這些士兵的軍餉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jīng)知道大盛朝會落到什么境地。 即便裴危玄沒有告訴祝太守,他也知道新帝和太后是個貪圖享樂的人,大興土木,建造奢華的行宮。 這些事情早傳遍了大盛的所有州城。 太守本來想查軍餉貪污案,他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虧待鎮(zhèn)守邊陲的這些士兵們。 但如今欽差都是漢東王的人,是宮里的人,他還能有什么法子? 真把這事兒捅出去,捅到所有官員跟京城里頭,太后也只會隨便挑個緣由治他的罪。 他要是下去了,說不定再來的太守就該是漢東王或者太后的人,他們都敢明晃晃貪污軍餉,肯定也只想著撈油水,到時候苦的就是邊城的百姓們,本來邊城百姓也是因為大皇子才過上這五年好日子。 而且以后外甥想要謀事,也會更難。 這一刻,太守心中已經(jīng)不知不覺偏向了自己外甥那一邊。 后來太守什么都沒說,只是讓裴危玄回了,看樣子軍餉的事情也要不了了之。 裴危玄也知道了舅外祖父的抉擇。 這事兒,舅外祖父也的確管不了,他能做的只是明哲保身,不然舅外祖父要是下去了,邊陲的百姓就該倒霉了。 裴危玄也就回八方客棧。 他說完,許沁玉有點(diǎn)懂了,看樣子太守還不知道這事兒,而那欽差因為太守曾經(jīng)質(zhì)疑過他,心里就把太守給記恨上,得知朱家酒樓跟太守的關(guān)系,就想當(dāng)眾羞辱朱娘子,也算打了太守的臉面。 許沁玉氣道:“這個欽差真真是小肚雞腸,錙銖必較,四哥,那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跟太守說聲?太守說不定有法子?!?/br> 裴危玄搖搖頭,“舅外祖父沒有任何法子可以阻攔此事?!?/br> 他倒是可以把這群欽差大臣給在西南殺了,但這是最末等的法子,會給太守帶來麻煩,軍餉貪污一案,他已經(jīng)有別的解決法子,等到欽差離開西南時就能動手。 許沁玉靈機(jī)一動,“四哥,要不這樣,我去幫朱娘子做頓暮食,那欽差大人肯定就挑不出錯來。 她做的吃食,相信沒人可以忍得住不吃,只要那欽差大快朵頤,就能說明一切,也沒臉去指責(zé)朱家酒樓廚藝不好,趁機(jī)找麻煩。 裴危玄沒有說話,他知道如果玉娘出面,玉娘的廚藝是挑不出任何錯來。 但哪怕玉娘只是在后廚幫忙,要讓欽差惦記上,也會招惹來一定麻煩。 玉娘的廚藝,也極有可能被這欽差大人盯上,想帶回京城去給太后或者漢東王做廚子。 但他心里清楚,哪怕會被盯上,玉娘也不會不管這事兒的。 所以他道:“玉娘想去嗎?” 剩余的事情他來解決就是。 許沁玉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先不說朱娘子跟太守的關(guān)系,晌午時候朱娘子還幫了我一把,我理應(yīng)也該去幫朱娘子一把。” 在她明明可以幫上忙,卻置之不理,讓曾經(jīng)幫助過她的人遭受其屈辱的話,她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裴危玄道:“那玉娘便過去吧,我隨你一道過去,不過玉娘稍等片刻?!?/br> 他回到書案前,給周掌柜留了個紙條,說要出門幾日,讓周掌柜把房間給他們留著,只當(dāng)他們還住在這里。 寫完字條,裴危玄才隨玉娘一起過去朱家酒樓。 到了朱家酒樓,朱娘子也正在后廚跟大家伙一起犯難著。 她自幼喜歡做吃的,年輕時也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但成親前,未婚夫出了意外身亡,她這輩子就沒再嫁,最后自己攥銀錢開了這家朱家酒樓,也開了不少年,走的就是價格實惠量大管飽的路線,生意也還是不錯的。 朱娘子清楚自己的廚藝連醉仙樓的大廚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