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1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落難女神(GL)、劫仙、人族傳說、辭職后老板成了前男友、【耽美】竹馬不想喜歡我、熊、溫柔癮、城里的月光、空之下、寵妾恢復(fù)記憶
后來母親實在不愿這樣,也買了些伺候的丫鬟婆子回。 她身邊也有個丫鬟,人有點呆呆的,叫石榴。 要下馬車的時候,石榴看著聞蘊靈,也不知過去幫忙把馬車簾子掀開。 聞蘊靈看了自己的呆丫鬟一眼,挑開簾子準(zhǔn)備自己跳下去,結(jié)果這會兒石榴終于反應(yīng)過來,先她一步跳下馬車,聞蘊靈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聞蘊靈覺得自己脾氣收斂,肯定也有這小丫鬟的功勞! 石榴跳下馬車后,看著自家姑娘。 “石榴!幫我把車簾子打著?!甭勌N靈氣道。 石榴終于反應(yīng)過來,喔了聲,幫著打著簾子。 聞蘊靈最開始發(fā)現(xiàn)石榴呆的時候,還想把她賣回牙行,但石榴再被賣掉,指不定會被賣去什么地方,這種一直被退回去的丫鬟并不會被賣去好地方了,她倒生出一絲心軟,才沒把人賣掉,現(xiàn)在用了石榴快一年,也習(xí)慣了些。 聞蘊靈讓石榴扶著自己的手,跳下馬車,兩人朝著香料行走過去。 她前些日子就跟饒州城香料行的東家約好,所以快到年關(guān),香料行也沒有關(guān)門。 剛出巷子,聞蘊靈卻瞧見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還攙扶著個孕婦,孕婦皮白眼媚,看著就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的綾羅綢緞,頭上還插著兩根金簪子,肚子挺得高高的,看樣子似乎快生了。 她蹙眉,覺得中年男子有點眼熟,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到底誰。 正想繼續(xù)朝前走,腦子里突然冒出個人影來,聞蘊靈忍不住倒吸了口氣,驚訝的看著中年男子。 她喃喃道:“不會吧……” 石榴眨眨眼睛問,“姑娘,啥不會吧?!?/br> 聞蘊靈白了石榴一眼,“你別多問?!?/br> 她認(rèn)出中年男子來,是東來居的大廚,她記得叫岳為民。 她既然也開了酒樓,源寶鎮(zhèn)各大酒樓食肆的東家身份,大廚身份,她都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東來居?xùn)|家還有大廚是誰,也知道東來居的東家就是大廚,知道這個岳為民算是入贅東來居的。 東來居真正的東家是個婦人,姓冬,冬家菜譜真正的掌門人。 因為冬家就剩冬氏一個女兒。 冬氏也沒什么做菜的天賦,冬老爺子就在自己徒弟里面挑了個愿意入贅冬家的徒弟,招為女婿,這人就是岳為民,冬老爺子把一身廚藝都交給了女婿,沒幾年,冬老爺子也病逝,東來居的大廚就成了岳為民。 但岳為民雖然是冬家贅婿,可人家冬氏生的次子還跟了他的姓。 這源寶鎮(zhèn)知道冬家情況的,誰不贊一聲冬氏大度有情意。 女子招贅婿,那也是極嚴(yán),所生的孩子只會跟著女子姓,絕不會跟著男子姓。 聞蘊靈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饒州城碰到了岳為民。 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扶著的孕婦可不是冬氏,看他小心翼翼攙扶的那副模樣,還有孕婦生氣揪他的動作,顯然兩人關(guān)系很親密,難不成岳有為跟饒州城其他的婦人有染?或者是岳有為養(yǎng)的外室? 聞蘊靈可知道岳為民的長子跑去許記食府做幫廚。 當(dāng)初她還覺得許沁玉是不是傻,竟然敢讓東來居的少東家去她食肆里頭做幫廚,這不是想弄垮許記,不然把廚藝都教給東來居的少東家,以后冬騫離開許記,把學(xué)的菜帶去東來居,許記的食客豈不是都會跑去東來居?許記不得垮掉? 她其實還有點幸災(zāi)樂禍來著…… 結(jié)果半年時間過去,東來居竟然沒出現(xiàn)過一道許記的菜式。 聞蘊靈還有點失望…… 現(xiàn)在又見到東來居的大廚出現(xiàn)在饒州城,還跟個孕婦如此親密,心里越發(fā)好奇。 她扯了扯石榴的衣袖,偷偷指著岳為民和他旁邊的孕婦,小聲說道:“石榴,你不用跟我去香料行里面了,你去跟著前頭那男人跟孕婦,看看他們要去什么東西,住在哪里,記住,萬萬不可被兩人發(fā)現(xiàn),要是被兩人發(fā)現(xiàn),你晚上同我回去別想吃暮食了!” 石榴飯量大,最怕的就是不給飯吃。 但聞蘊靈通常都是嚇唬嚇唬她,也不會真讓她餓一晚上肚子。 石榴一聽,害怕說,“姑娘放心,奴婢這就跟去,絕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br> 聞蘊靈揮揮手,石榴就偷偷跟了上去,這會兒她為了晚上的暮食也很是謹(jǐn)慎,偷偷摸摸跟著岳為民和孕婦身后,保持著個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聞蘊靈站在那看了會兒,才進了香料行。 她跟香料行的掌柜談了談,仔細(xì)記住了各種香料的價格,還有這些香料各自的出產(chǎn)地等等。 轉(zhuǎn)眼就是半個時辰過去,聞蘊靈一時之間也忘記自己讓石榴去跟人的事兒。 等她離開香料行才想起這事兒。 她站在香料行門口等了會兒,沒等一會兒就見石榴小跑著回來。 見石榴氣喘吁吁的模樣,聞蘊靈給她拍了拍背,問道:“如何?可知道那兩人什么關(guān)系,住在哪里?” 石榴喘著氣說,“姑娘,那兩人住在前頭的石井巷,兩人好像是一家人,奴婢一路跟了過去,等他們進到宅子里才趕忙跑過去,趴在門口朝里頭往,見到有個差不多十來歲的哥兒沖著男人喊了聲爹爹……” 她一路上小心翼翼跟著男人和孕婦,跟到巷子里,見兩人進了個二進宅子里,她連忙跟上去,趴在宅子門口,從縫隙里朝里頭往,正好瞧見個差不多有十二三歲的哥兒過了影壁,見到男人高興地沖他喊了聲爹爹,男人也一臉慈祥過去摸了摸哥兒的頭,然后三人繞過影壁,進到里頭去,她也瞧不清里面的情況。又在宅子門口逗留了會兒就離開了。 聞蘊靈一聽,眉頭都皺了起來,露出個一言難盡又有點惡心的表情。 她看得清楚,男人就是東來居的掌柜,這惡心玩意,看樣子是在外面養(yǎng)了外室,而且孩子都十來歲,顯然是十來年前就養(yǎng)在外頭了。 明明是冬家的招婿,要不是娶了冬氏,冬老爺子也不會把廚藝跟菜譜交給岳為民。 當(dāng)時的冬老爺子可是這邊的名廚,冬家是名廚世家。 祖上都還有做御廚的,甚至連菜譜都有。 有菜譜的廚藝世家,意味著都是幾十年或者百年積攢下來的。 并不是每個跟著名廚學(xué)藝的學(xué)徒都能有所成就。 因為師父不會什么都教,徒弟多的名廚,能教出去的也只是些普通些的吃食做法。 大部分學(xué)徒離開師父后,出去也僅僅是擺個小吃食攤子養(yǎng)家糊口。 冬家的菜譜交給了岳為民,他才鯉魚躍龍門,有了如今的成就,成為東來居大廚和掌柜,榮華富貴都有了,竟如此忘恩負(fù)義,在外面養(yǎng)起外室,孩子都這么大了! 這事兒可實在太惡心了些,聞蘊靈揮揮手,嫌晦氣,“走,趕緊去米行看看,看過我們也回源寶鎮(zhèn)了?!?/br> 石榴喔了聲,也不會多嘴問什么,她對啥事兒都不關(guān)心,就在乎吃的。 從米行出來后,聞蘊靈上了馬車,啟程回源寶鎮(zhèn)。 回去源寶鎮(zhèn)的路上,聞蘊靈一直眉頭緊皺,滿心不舒服。 她如今也已經(jīng)十七了,明年就該十八了,早到了說親的年紀(jì)。 以前祖母祖父還想著或許她能進宮給新帝做妃子,她自己也有點想法,倒不是喜歡新帝,就是想往上爬,不想一輩子待在源寶鎮(zhèn)做個庶民。 可這兩年下來,她也算看清楚,進宮給新帝做妃子,并不明智,首先她的身份,太后都得防著她,宮里女人又多,她又沒那個腦子,進去還不知斗不斗得過那些妃子,萬一斗不過死在宮里就得不償失,所以她也熄了想進宮的想法。 但嫁給其他普通的平民百姓,或者鄉(xiāng)紳員外,她也有點不甘心,親事方面也就一拖再拖。 又想著以后要是成了親,遇見的是岳為民這樣的男人,豈不是惡心。 真真是一點成親的念頭都沒了。 聞蘊靈回到源寶鎮(zhèn)后,本來想去來溪巷一趟,跟許沁玉說說這事兒,冬騫如今在許記做幫廚,萬一他學(xué)會兒了,離開許記后,菜譜配方被岳為民給忽悠走…… 那個岳為民既然都養(yǎng)了外室,還有了孩子,還是跟自己姓的孩子,肯定會有其他心思,到時候許記的招牌菜和冬家菜譜可別成了岳有為的招牌菜…… 可想著許沁玉每次瞧見她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她也不想去吃閉門羹。 再說了,東來居還有許沁玉事情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聞蘊靈最后還是回了聞家,但走到半路時,她又忍不住挑開簾子回頭看了眼…… …… 而饒州城的石井巷。 岳為民并不知自己被人瞧見還跟蹤到了石井巷。 等進了宅子里,他見到自己跟柳娘的長子出來迎他,面上不自覺帶了笑,見到長子喊他爹爹,他滿心柔軟,不像面對冬氏和他生育的三個孩子,哪怕次子跟了他的姓氏,可瞧見次子,他還是會想起自己不過是冬家的招婿,自己為冬家所帶來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所以即便對次子,他也沒有多少感情。 或許次子剛出生,他還未遇見柳娘時,他也滿心歡喜,覺得次子跟了他的姓有了后,他為冬家做的這一切留給次子也行。 可遇見柳娘后,柳娘還為他生育了子女,他心里就只有柳娘和長子。 覺得這才是他的血脈,沒有羞辱意味的血脈,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給她們。 現(xiàn)在柳娘又懷上了,他更加頻繁的來饒州城。 柳娘是十幾年前,他來饒州城品菜時認(rèn)識的,每年饒州城都會舉辦廚藝探討,品嘗其他廚子的菜品,不過是廚子們自愿參加,那會兒柳娘才十五,路上時候遇見柳娘的舅母要把她賣去香滿樓。 柳娘小時候父母就過世,余下她一人,在舅舅家的討生活,現(xiàn)在柳娘大了,有幾分姿色,舅母就起了心思。 柳娘一路哭喊,沒人幫她。 還是岳為民看不下去,攔住柳娘同她舅母,得知事情緣由,痛罵柳娘舅母一頓。 那舅母還生氣的說,“你都知道她干了什么事情不?就幫她出頭?她勾引自己表姐的男人!不要臉?!?/br> 柳娘哭著求他,說是舅母冤枉她,她沒勾引自己表姐夫,是表姐夫?qū)λ齽邮謩幽_的,沒想到被舅母發(fā)現(xiàn),舅母為了護住自己的女兒,就想把她賣了。 舅母氣得對著柳娘破口大罵,罵她是狐媚子,既然喜歡勾引男子,干脆去香滿樓做娼婦得了。 柳氏哭哭啼啼,岳為民覺得是婦人想要賣掉侄女找的借口,跟那婦人爭執(zhí)幾句,然后把柳娘買了下來。 最后婦人收了銀子,還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你也有三十了吧?想來已經(jīng)成親生子,小心被這狐媚子勾的家破人亡!” 岳為民當(dāng)然不信,等婦人拿了銀子離開,他也打算把賣身契還給柳娘,還給了她幾兩銀子,讓她自行離開。 柳娘卻一直望著他哭,梨花帶雨,求他幫自己,說她自己一個弱女子,也不知以后要何去何從,萬一再給舅母知曉他把賣身契還給了自己,舅母一定還會繼續(xù)把她賣掉的。 岳為民有些可憐柳氏,就只能先在饒州城租了個小院子給柳氏住著。 好在柳氏并不是饒州城的人,而是附近村上的,也不會被舅舅家發(fā)現(xiàn)。 柳氏就在饒州城住了下來。 岳為民心里也擔(dān)心她一人在饒州城被欺負(fù),經(jīng)常來饒州城探望柳娘。 一來二去的,兩人互生情緒,他也沒瞞著柳娘,跟她說過自己的情況。 柳娘聽完,很是心疼她,安慰他,說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冬氏不敬他,她一輩子敬重著他。 然后兩人就茍且了。 這些年下來,岳為民也經(jīng)常以各種理由來饒州城陪伴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