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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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就是聽聞許記食府的名聲才來西街吃朝食, 平安食肆又在集市中間位置, 她這樣放著牌子,會把想要去許記食府的客人拉去平安食肆的。 聞氏這會兒心里都還惦記著這事兒。 算過賬后,陳氏她們也回了,成哥兒準備送聞氏回, 聞氏沒見著功哥兒,還忍不住問了句, “功哥兒呢?” 成哥兒摸了摸鼻子,“興許又是跑哪去了?!?/br> 功哥兒平時都是做些跑腿的活兒, 不過平日下工后他都是同成哥兒一起送聞氏回桂花巷。 而這會兒功哥兒并沒有出去跑腿, 而是幫他辦事去了。 師父告訴她店里恐怕是出了內(nèi)賊, 有人被平安食肆的人收買, 看到她做奶黃包,就把法子告訴平安食肆。 這東西看著不難,難的地方是配方,食材的比例跟火候,看過大概就知怎么做,但味道做出來是完全不對的。 所以平安食肆才賣兩文錢一個的奶黃包。 師父還說,指不定上次的謠言也是店里內(nèi)賊聽到后告訴平安食肆。 總歸這次一定要將這內(nèi)賊給找出來。 成哥兒知道師父直接告訴他,還讓他跟功哥兒幫忙去盯梢,就知師父沒懷疑過他跟功哥兒,心中感動,也越發(fā)堅定要幫著師父把人給揪出來,店里統(tǒng)共就那么幾人,除了二姑母就剩三個跑堂的嬸子。 師父也說是讓他幫忙盯著三位跑堂的嬸子,看看她們有沒有私底下跟平安食肆的人接觸。 他跟著三位嬸子也相處過一段時日,不得不說,三位嬸子干活都很勤快麻利,看著也都不像那種吃里扒外的人,所以他也摸不清是誰,師父也說過,或許是她弄錯了,總之讓他盯著點,若不是三位嬸子更好,師父也不希望店子里出內(nèi)賊。 聞氏還真以為功哥兒出去玩,點點頭,沒再說甚。 成哥兒道:“二姑母,我先送你回去吧?!?/br> 后廚跟客堂都已經(jīng)掃灑干凈,三位嬸子也都已經(jīng)回去。 聞氏點頭,兩人抱著個匣子回了。 食肆里每日的盈利都要抱回家去,玉娘這兩月已經(jīng)存了千兩銀子,幾乎幾日就要去一次錢莊。 錢莊是駱安錢莊,也是大盛朝最大有最有名的錢莊,幾乎遍布大盛朝的每個角落,就連小一些的鎮(zhèn)上也都有駱安錢莊,駱安錢莊是百年老字號,已經(jīng)有差不多二百年之久,即便亂世時,駱安錢莊都可以兌換銀錢,所以大盛朝的百姓也對駱安錢莊極其放心。 想當初才流放時,聞氏真真以為是一大家子沒有活路的。 現(xiàn)在玉娘卻已經(jīng)開了食肆,每月五六百兩銀子的進賬,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成哥兒把聞氏送回去后,就立刻跑了。 他也打算去看看三位嬸子都回家沒。 許沁玉這會兒剛洗漱完,她回來時,身上的衣裳都汗?jié)裢炅恕?/br> 天氣漸熱,待在廚房做完朝食,她里頭的小衣就得濕透。這里不像后世,廚房沒有空調(diào),即便后世廚房有空調(diào),廚子們做完飯菜都得一身汗,這里更加不用說,幾乎從頭濕到腳。 她每日還特意帶了身換洗衣物過去食肆,做完朝食就去雜物間洗漱下?lián)Q身干凈清爽的衣裙。 就算換下的衣裙,做完暮食也照樣被汗?jié)瘛?/br> 所以每日做完暮食,她就不用管食肆的事情,先行回桂花巷洗漱。 這會兒洗漱好順手把自己貼身的小衣給洗掉,外面的衣裙明日會有漿洗衣物的娘子專門來清洗和家中掃灑。 家里賺了錢,許沁玉不想聞氏太辛苦,聞氏整日做掌柜算賬收錢,忙起來還要端盤端碟,很是辛苦,家里的活兒她就花了每日二十文錢,請了個娘子來做。 這娘子也是附近巷子的,很愛干凈,也很勤快。 桂氏本來說她洗,但桂氏年紀大,許沁玉當然不會讓老人家太cao勞。 婆媳二人數(shù)完銀錢,許沁玉抱著木匣子把里頭的銀錢都給倒在了她的錢箱里,上了鎖,這會兒白玉不在,應(yīng)該是去山里頭狩獵去了。 白玉大概是記住了許沁玉的嘮叨,都是晚上夜深人靜時偷偷溜出家門,去山上捕獵吃飽喝足,次日再趁著夜色跑回來。 它越來越大,許沁玉自然是怕被人撞見,怕嚇著其他人,也怕到時候喊了官兵來打殺白玉可就不好了。 已經(jīng)六月中,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好在西南這邊熱也沒有南方熱,就是晌午那會兒是最燥熱的,等到日頭落下,天氣就已經(jīng)沒那么熱,坐在院子里,微風(fēng)徐徐,許沁玉難得愜意幾分。 她還專門去跟高木匠定了幾個藤搖椅,躺在上門別提多舒服。 就是院子里除了棗樹,顯得有點光禿禿,要是能種點花花草草的,再種兩顆葡萄藤,弄個葡萄架,釀點葡萄酒,歇息時可以坐在葡萄架下喝點葡萄酒,也是舒心。 想起葡萄,許沁玉舔了舔唇。 這個朝代是歷史上沒有的,所以她也不清楚農(nóng)作物的具體情況,有些農(nóng)作物跟瓜果蔬菜有,有些卻又沒有,葡萄好像就是前幾年才被商隊帶回大盛朝開始種植,現(xiàn)在西南這邊好像就沒有種葡萄的,所以夏天時候葡萄還是很貴的,倒是山上有些野葡萄。 野葡萄是大盛朝本來就有的。 不過得八月份才成熟,到時候可以去山上采摘回來,專門釀些葡萄酒,可以賣也可以自家人留著喝,這里好像還沒有人釀葡萄酒。 …… 成哥兒離開裴家后就去找弟弟功哥兒,但沒找到人,他去三位嬸子家門口看了看,三位嬸子也都回了家,功哥兒不在附近,倒是瞧見附近有幾個小乞丐在晃悠。 成哥兒也沒當回事,他在陳氏門前蹲到戌時末,家家戶戶都熄燈睡了他才回了聞家。 回去后,功哥兒竟已經(jīng)回了,成哥兒問他,“弟,你去三位嬸子家附近去過沒?” 功哥兒正用瓢喝著大缸里面的涼水,喝完一抹嘴巴說,“哥你放心,我省得,不會把差事辦壞的,我正好有幾個朋友,讓他們也幫我盯著在,不然就靠咱兩,也不能盯著三個人,我還讓我朋友幫我盯著平安食肆的,已經(jīng)知道平安食肆東家兩口子住在哪了?!?/br> 成哥兒點點頭,對他弟還是放心的。 雖然功哥兒比較貪玩,但交代給他的事情,他一定能辦完。 次日,許記食府照樣營業(yè)。 因為平安食肆在許記食府前面的位置,又掛著那么大的牌子,的確有些新客流被騙了過去。 所以許記食府的朝食還是受到些影響。 但許記食府熟客多,早上做的朝食也都賣完了,就還有些奶饅頭沒賣完。 沒賣完的吃食,都是食肆里的人吃,或者讓大家?guī)Щ厝コ浴?/br> 甚至有些rou食隔夜也壞不了,只是會影響口感,許沁玉就不用再用,會給跑堂的三位婦人還有成哥兒他們均分,讓她們帶回家做吃食。 三個跑堂的婦人清楚每個月八百文錢的工錢算高的,東家還管吃,偶爾還能帶些rou食回家改善伙食,這樣的待遇,別說源寶鎮(zhèn),怕是饒州城都找不到,她們也格外珍稀,聽東家說,年底時候還會有不低于二兩銀子的紅封,她們就想著每日多幫東家干點活,更勤快一些。 奶饅頭剩了不少,大家都吃過還剩余不少,功哥兒一溜煙跑過去許沁玉面前,撓撓頭說,“四嫂,我能不能拿八個奶饅頭出去。” “只要不浪費就可以?!痹S沁玉笑了笑,“功哥兒拿奶饅頭作甚?” 功哥兒有些不好意思,但非常正經(jīng)地告訴許沁玉,“我結(jié)交了幾個朋友,讓他們幫我辦點事,所以想帶幾個奶饅頭給他們吃,因為我同他們說過我四嫂做的吃食特別美味。” 這小子,說得還怪正經(jīng)得,才十歲,還讓朋友幫忙辦點事兒。 許沁玉笑道,“行,你去拿吧?!?/br> “謝謝四嫂!”功哥兒咧嘴笑,又一溜煙跑回廚房,抱著八個奶饅頭跑出門去。 功哥兒抱著奶饅頭,很快就跑得不見蹤影。 他出了西街集市,朝著一個巷子里走去,巷子最后面有個小胡同,里面隨意搭著幾塊破木板,破木板下擠著四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孩,小孩們渾身臟兮兮,頭發(fā)也是亂糟糟,臉上烏漆嘛黑,每個都瘦的只剩把骨頭。 不僅如此,四個小孩明顯身上都有殘疾,看著最大的那個孩子,右眼只剩下一個窟窿,只有左眼還是好的。 還有個孩子臉上眼睛到眉角那里有一片紅色胎記,另外兩個孩子明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等其中兩個站起來驚喜喊道:“聞二哥,你來了?!?/br> 朝著功哥兒走過去時,其中個孩子一條腿是跛的。 另外個孩子倒瞧著好好的,看模樣也是最小的,大概只有六七歲。 眼睛只剩一個的那個孩子看著最大,應(yīng)該是十歲左右的模樣。 功哥兒瞧見他們,笑道:“瞧我給你們帶了什么?!?/br> 他把從許記食肆拿的奶饅頭分給四個孩子,每人分了兩個,其中最小那個孩子接過奶饅頭時,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掌上的手指有六根。 幾個孩子接過奶饅頭,看著雪白松軟滿是奶香氣的饅頭,根本舍不得吃。 功哥兒說,“快吃吧,都還是熱乎的,奶饅頭熱乎時最美味,不過涼了也好吃,我四嫂做的吃食就沒有不好吃的?!?/br> 幾個孩子終于被奶饅頭的香氣饞得受不住,捧起奶饅頭輕輕咬了口,入口就被奶饅頭的松軟和奶香氣折服。 他們只是幾個小乞丐,平日別說吃飽,就算殘羹剩飯都沒得吃,有時候還要跟野狗搶食。 “天呀,好好吃,好香?!?/br> “聞二哥,你天天都吃這種美味的東西嗎?” 功哥兒其實看得有些心酸,但他點點頭,“嗯,我四嫂做的,我四嫂人特別好?!?/br> 幾個小孩羨慕的看著功哥兒。 他們也想要這么好的嫂嫂,但是他們都是殘疾,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肯要他們,其他人又怎么可能要他們,他們只能做一輩子的乞丐,說不定哪天就餓死或者凍死在街邊。 幾個孩子吃完一個奶饅頭后,把剩下那個小心翼翼的包起來藏在身上。 功哥兒這才問道:“昨天晚上可有蹲守到什么?” 最大那個孩子搖搖頭,“沒,我們蹲守到早上,她們早上起來后直接過去了許記食府。” “那你們幫我把這事兒盯好。”功哥兒說,“一天兩天應(yīng)該盯不出什么來,可能要盯很久,以后食肆有剩余吃食,我就跟四嫂說聲,給你們送點?!?/br> 四個孩子眼巴巴看著他。 給四個孩子送完奶饅頭,功哥兒就回了許記。 功哥兒同這幾個小乞丐認識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還是那天晚上許記剛關(guān)門時,他早上留了兩rou夾饃特意晚上吃,那會兒rou夾饃還是才出的朝食,他特別喜歡吃,不僅朝食吃,暮食也吃,特意留了兩個就是等到晚上回去吃的。 哪曾想,剛走出這條街,刷的一下有個黑影從他面前竄過去,還一把搶走了他拎在手上的rou夾饃。 這哪里能忍,功哥兒嗷一聲就追了上去。 追上去發(fā)現(xiàn)是個比他小點的孩子,他要去搶rou夾饃,小孩護著rou夾饃,扭打之中,rou夾饃脫手而出,被路過的野狗沖過來叼走了。 功哥兒傻眼了,心里氣得不行,揮起拳頭就打算跟這孩子打上一架。 這才發(fā)現(xiàn)那孩子眼睛少了個,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正用另外只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發(fā)現(xiàn)小孩的模樣,功哥兒知道他應(yīng)該是乞兒,還少了個眼,自然沒法打起來,起身讓開,哼了聲打算走人。 走了幾步,想到小乞兒瘦骨嶙峋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 回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那小孩竟然落淚了,就左眼一直往下淌淚,也不擦,看著絕望極了。 這下功哥兒實在走不動,轉(zhuǎn)回頭說,“你別哭,你想吃啥,我去給你買。” 那小孩說,“隨便。”聲音啞的都差點沒聽清他說的是啥。 功哥兒就在附近買了幾個rou包子回來給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