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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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條小蛇,許沁玉面色都要一滯。 許沁玉有點心動。 “賀老伯,這個小豹子要怎么賣?” 賀老伯連忙道:“小娘子要是想要,給小娘子就是,你天天照顧我的生意,再說這小豹子還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別人恐怕也不會買?!?/br> 許沁玉最后還是給了銀錢,把今兒賺的錢都給了賀老伯。 賀老伯還不愿意收,最后許沁玉把銀錢硬塞給他,賀老伯才給收下,又幫著把魚搬上推車下面的車廂,許沁玉也小心翼翼把那一團貓貓給抱起來,它一點都不掙扎,也沒什么動靜,看著跟死了似的,但腹腔還有起伏,應該是沒死的。 便宜夫君會藥,等回去讓他幫著治治。 許沁玉很快回了桂花巷。 裴危玄已經(jīng)醒了,正在劈柴,廚房水缸里的水也都滿了,水井旁邊還擺放著幾個木盆木桶,里面也都裝滿了水。 見到他,許沁玉立刻喊,“四哥,你快來瞧瞧?!?/br> 裴危玄抬頭望過去,見玉娘懷中抱著一團黑乎乎的小獸,不用看那小獸的正臉,他就知道那是一只黑色的小豹子,也瞧見小豹子后腿那塊血rou模糊的地方,他放下斧頭走了過去,從玉娘懷中接過小豹子,它一動不動,他道:“傷得有點重,我出去買些藥回?!?/br> 許沁玉又接過小豹子,見四哥大步踏出院門,朝著巷子口而去。 裴嘉寧也領著鳳哥兒跟芫姐兒過來。 兩孩子對她懷中的小豹子都挺好奇。 裴嘉寧也忍不住問,“四嫂,從哪來的小豹子?” 許沁玉告訴小姑子小豹子怎么來的。 裴嘉寧聽完,有些沉默,家里以后的動物應該不會越來越多吧…… 她記得四哥在宮里,除了有金雕,一頭老虎,一只猞猁還有一頭牦?!?/br> 只是不知道,他們被流放,那些動物會不會被伏貴妃那個惡婦給全殺了,她自然希望它們也活著,都是無辜的,而且以前她也經(jīng)常過去四哥的宮里喂食它們的。 許沁玉把小黑豹抱回廚房,見到那條小蛇那條小蛇還盤在炕臺那,動也不動。 它不會就這么睡上兩月吧? 所以到底要不要喂它吃東西…… 許沁玉又看了眼懷中的小黑貓,要是能救活它,兩個會不會打架?小黑豹會不會把小白蛇給咬了? 這還沒開始養(yǎng),她已經(jīng)開始愁了。 不等許沁玉多想,她把小黑豹放在小爐子旁邊,那里暖和,她則出去殺魚。 裴嘉寧也蹲過來慢慢幫忙。 等魚處理干凈,腌上后,裴危玄也買了藥回來。 他用小爐子熬著藥,等藥熬成膏端到外面放涼,裴危玄又去處理小豹子身上的傷口,把小黑豹傷口處的毛發(fā)都給剃掉,又取了點烈酒來清洗小豹子的傷口,小豹子終于有點了反應,疼得叫了聲,弱弱的,像個貓崽子。 一家人全蹲在廚房看裴危玄給小豹子處理傷口。 等清洗過小豹子傷口,最后開始縫合,縫合好在抹上已經(jīng)放涼的藥膏包扎起來。 裴危玄告訴許沁玉,“三天換一次藥即可?!?/br> 許沁玉點點頭。 四哥還是挺厲害的,配的藥特別好用,她摸著她臉上的凍瘡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晚上,聞氏得知兒媳買了個快被咬死的小豹子回也沒很驚訝,大概是習以為常。 許沁玉也放心起來,還稍稍有點興奮,第一次養(yǎng)這么大的貓。 聞氏今日回來的早,幫著推車出去把魚都給賣了。 晚上時候,許沁玉又煎了個豆腐,菌菇雞湯她晌午回來那會兒就開始燉上了,老母雞處理干凈,這是自家喂養(yǎng)的雞,吃得還都是野菜跟蟲子,甚至不需要焯水,鐵鍋里也不用加油,把雞塊倒進去翻炒,里面的油脂被炒出,加入兩片生姜,再加清水煮開,煮開的水是沒有沫子的,煮開后倒入砂鍋中文火煲著,煲一個半時辰,加入洗干凈的菌菇,撒上一點鹽巴,其他什么調(diào)味料都不用給,再煮上一刻鐘就能吃了。 燉出來的雞湯金黃色,雖然有些油,但正是一家子所需要的,雞rou入口即化,菌菇又吸收了雞湯的湯汁,加上本身的鮮味,連許沁玉都喝了兩大碗,最后一大砂鍋的野生菌雞湯被一家人吃得干干凈凈。 桂花巷的人,覺得今天許小娘子家的吃食格外的香,比以往任何一日都香,滿是雞湯濃郁的香味和鮮味。 …… 之后兩日沒怎么下雪,次日裴危玄又去了山中一趟,他去山中采藥,采他用的藥跟那小豹子用的藥。 他剛離開的這天晚上,那條總盤在灶臺跟爐子邊上的小白蛇醒了過來,吐了下蛇信子,哧溜哧溜的游到許沁玉身邊。 許沁玉還有點怕它,但見它一直在她身邊游,也不離開,恍然大悟了起來。 它是不是餓了? 她知道蛇的進食方式是吞食,就起身切了兩塊魚rou,用了個小盤子裝著放在那小蛇面前,它低頭吐了吐蛇信子,銜起來給一口吞下。 許沁玉高興起來,見旁邊兩小孩蹲在旁邊眼巴巴看著,她又切了兩塊魚rou,給兩小孩,“鳳哥兒芫哥兒來試試?!?/br> 兩孩子高興的接過魚塊,放在盤中,看著那小蛇吞掉魚rou。 小蛇吃完,又吐著蛇信子盯著許沁玉。 許沁玉猜它沒吃飽,又切了幾塊,最后跟鳳哥兒和芫姐兒一人一塊的喂著,兩孩子被她這么哄著,臉上難得露出點笑容來,三人就這么喂了差不多兩三斤的魚rou給小白蛇,這小白蛇才又哧溜哧溜爬回爐子旁,挨著那小豹子身邊團成一圈不動了。 那小豹子倒是不吃不喝,一直躺在爐子旁邊睡著。 許沁玉看著一黑一白,兩個差不多都是團成團,竟意外覺得挺和諧的。 裴危玄是在次日下午才回來的,還拎著兩個布袋子,其中一個都是菌子,另外個里面都是藥材。 許沁玉也認得一些藥材,但他采的這些藥材全是她不認識的。 裴危玄回來把藥材烘干炮制,那顆紅果子也被他烘干,跟其他藥材混在一起,分成了四份。 過了兩日,又開始下起了大雪。 這天晚上吃過暮食,許沁玉鹵完肥腸,聞氏也把廚房都給弄干凈,裴危玄告訴兩人,“娘,玉娘,一會兒我需泡藥浴剔除體內(nèi)的毒,可能需要你們在旁守著,用麻繩將我捆著,否則怕我失去心知毀了這屋子?!?/br> 聞氏憂心忡忡,“玄哥兒,不會有事吧?!?/br> 許沁玉也有點擔心,都要用麻繩捆著,感覺有點危險。 “無事,娘別擔心?!?/br> 這體內(nèi)的毒不去肯定不行,聞氏點點頭。 裴危玄把他配好的那包藥在鐵鍋中煮開,倒入浴桶,又加入一桶冷水,他脫去長襖,余下一條褲子,跨進浴桶之中坐下,又用刀把手腕處化開,血跡順著手腕滴落在浴桶里。 寧姐兒已經(jīng)被聞氏喊去哄兩個孩子睡覺了。 房間就剩三人。 許沁玉覺得這藥沒有那種中藥材難聞的苦味,還挺香的。 她又忍不住掃了四哥裸露的脊背一眼,他的肌膚很白,有些瘦,但肩寬腰窄的。 在這時,許沁玉驚奇的發(fā)現(xiàn),四哥劃開手腕處的血混在那些藥浴中,竟然沒有散開,一絲絲的,像是一副血脈畫在水中,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聞氏也是如此。 裴危玄看了二人一眼,“將我綁了吧?!?/br> 兩人這才急忙拿過旁邊的麻繩幫人捆住。 “捆緊實些?!?/br> 裴危玄道。 聞氏咬咬牙,使勁拉住麻繩,麻繩都要鑲進他的肩胛骨中。 這捆法是先綁 著他反剪在背后的雙手,又纏繞雙臂把整個上半身捆了個結實,讓他動彈不得。 捆完后,聞氏手都是抖的,沒多大會兒,兩人就見裴危玄的臉色越來越白。 那些血跡在藥浴中也終于融開,漸漸消散,但藥應該順著他手腕的傷口浸進血脈中。 許沁玉就看著他的血管有些凸起,本該是青色的血管,漸漸變成黑色,像是黑色的紋路布滿全身上下。 第26章 裴危玄的模樣實在有些駭人。 聞氏擔心的臉都白了。 許沁玉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很是擔憂。 那些紋路越來越深,似在血管之中扭曲,整個黑色的紋路都在扭動,他額上滴落豆大的汗珠, 面色白的嚇人。 光是看著就能知道有多疼, 剜骨之痛也不過如此了吧。 裴危玄卻是一聲也不啃。 聞氏眼眶都紅了, 試著喊了兩聲,“玄哥兒?” 他似聽不見周遭的聲音,一直低著頭閉著眼。 這般情況大概持續(xù)了兩刻鐘, 裴危玄慢慢抬頭,睜開那雙眸子, 眼眸中沒了往日的清冷,像是沒有人類的感情,冷冰冰的,即便在小白蛇跟小黑豹的眼中, 許沁玉還能看到它們的懵懂, 大些的野獸眼中也是有情緒的,這雙眸子卻一點都沒有,讓她想起還在饒州城周掌柜家的客棧時,自己去探他有沒有鼻息, 他猛地睜開眼抓住了自己手腕,當時就這種眼神, 那時候還以為是看錯了,原來不是。 聞氏也發(fā)現(xiàn)兒子眼里沒有半點情緒, 嚇得手都是抖的。 裴危玄面無表情掃了她們一眼, 倒也沒別的動作, 又慢慢閉上眼。 又過去兩刻鐘, 他血管里的黑色終于消散,恢復成青色,人也慢慢醒來,眼神也恢復清明,見到聞氏跟玉娘臉都有點白,他道:“可是嚇著你們了?” “玄哥兒,你沒事了吧。”聞氏聲音都有些哽咽。 她已經(jīng)失去一個兒子,不想再失去一個了。 “娘別擔心,已經(jīng)無事了。” 他聲音倒顯得有些沙啞。 許沁玉拍拍胸口,“四哥,你剛才血管,就是那個經(jīng)脈都成黑色的,我跟娘都有些嚇著,四哥你沒事就好了,是不是這毒就解完了?” 裴危玄頓了下,說道:“還需三次,七日為一周期,需得大雪之時,一個月內(nèi)便可徹底清除身體里面的余毒?!?/br> 許沁玉聽完覺得這治個毒也太嚇人了。 還是現(xiàn)代醫(yī)療好,中醫(yī)西醫(yī)都很厲害。 不過就算現(xiàn)代醫(yī)療,有些中毒,比如一些農(nóng)藥也是無法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