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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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只要今天下午能寫完就行啦,然后到時候你給我拍個照片看看。”龔書悅道。 “好。” 許洲天那龔書悅沒去溝通,好像覺得跟簡笙交代過就夠了。 差不多也是如此,因為她在跟簡笙說話的時候,許洲天手里拿著一個籃球,就站在教室門口等待。 明顯是在等簡笙一起去多媒體樓排練。 跟龔書悅說完,簡笙背著書包走出去。 許洲天手里的籃球往地上拍著,看了眼簡笙后背,道:“書包可以放教室啊,一會不是還要回來?” 簡笙道:“我背習慣了,就背著吧?!?/br> 其實是因為她單留書包在教室不放心,雖然教室里有監(jiān)控。 “不嫌重?”許洲天道。 簡笙搖搖頭。 她抬腳往前走,許洲天拍著籃球跟在旁邊。 簡笙往他手里的籃球看了眼。 許洲天是真的很愛籃球,即便等會是去排練,但總喜歡帶籃球在身上,走哪拍哪。 有時候距離還隔得遠,先聽見他懶洋洋拍籃球的聲音。 放學時刻,走廊上人不少,三三兩兩結成一隊,或者單獨回家。 熱風拂動成排的白楊,穿過掛著余暉的陽臺,輕掀起簡笙碎發(fā),淺藍色校服外套的衣擺也在微微浮動。 跟在她身旁的少年挺直高大,五官明利,氣質桀驁帶著難以馴服。 …… 簡笙覺得自己到得不算早,除了上周一,通常她到這邊的時候,會議室里已經有人了。 可是今天走到門口,發(fā)現里面只有一個身穿九中紅色校服的男孩。 男孩生得清雋,眉眼有幾分像給他們培訓朗誦的古岳老師,他應該是個初中生,帥氣的臉帶著不少稚氣,左耳嵌著一只白色無線耳機,正抱著手機在玩游戲。 聽見腳步聲,他微微蹙了下眉,有點不耐煩道:“換地兒了,直走,盡頭右拐413室?!?/br> 簡笙沒多問,大概猜出來什么,輕應了聲哦,轉過身。 可能是她反應跟前幾個都不太一樣,男孩抬了下頭。 本是隨意一看,一張驚艷的側臉卻劃過眼前。 簡笙已經離開了門口,按照男孩說的去找413那間會議室。 男孩回神的時候,手里游戲的角色血條已經被打完,倒地而亡。 * 上幾次聚在一起,其實不是排練,而是古岳對他們進行培訓,然后定下朗誦的文章,這幾次便開始正規(guī)排練了。 等人到齊后,古岳簡單說了幾句,讓大家排成之前調好的隊形。 九個人分成兩排站,前面四個,后面五個。 簡笙站在前面中間的位置。 大家剛站好,看見一個身穿紅色校服的男孩走進來。 他朝古岳喊了聲“爸!”。 “古老師,您兒子都這么大了???”有直爽的男生出口道。 古岳長得年輕,一點不像步入中年,外表看起來三十歲最多了,大家都沒想到他已經有個上初中的兒子。 “是啊,這小子今年初三了?!惫旁佬Φ馈?/br> “他都快有您高了。” 男孩面對這么多陌生人也不露怯,性格大方率真,開口自我介紹:“哥哥jiejie們大家好,我叫古驚岸,‘’亂石穿空,驚濤拍岸‘’的那個驚岸。” 有女生笑出聲,“他好可愛啊?!?/br> 古岳道:“行了你,這沒你什么事啊,到一邊寫作業(yè)去,哥哥jiejie們有正事?!?/br> 古驚岸說了句“我知道”,拎著書包去一旁的沙發(fā)坐下,沒寫作業(yè),從書包里摸出一個魔方打法時間。 魔方被他快速打亂又拼還原。 反復多次。 這期間,他視線總愛往“哥哥jiejie們”中的某個人晃。 …… 排練到中途,古岳的手機響了,似乎是個重要的電話。 他讓大家自己先練一練,拿著手機出去接電話了。 洛聽站在簡笙旁邊,她有個地方覺得念得不對,找她討論。 眼前忽出現一道紅。 抬頭是一臉帥氣的古驚岸,他遺傳了古岳那雙英氣逼人的丹鳳眼。 男孩手里握著一只冒著熱氣的紙杯子,開口說話,“應該渴了吧,喝杯茶?” 他是對簡笙道。 “……” 大家一陣靜默,洛聽后面的王圓圓笑出聲,“誒,小孩,你怎么只給她一個人倒熱茶啊,我們呢?” “我們也很口渴啊?!?/br> “要不要?”古驚岸沒理會她,對簡笙問。 如果不只是給她一個人倒,這杯茶簡笙肯定就接了,便沒好領下小男孩的好意,說道:“謝謝啊,我不渴。” “你確定?”古驚岸問。 “嗯?!?/br> “簡女神不要我要啊,小孩,把那杯茶給哥哥?!焙竺娴泥u源開口。 誰料古驚岸說了一句“不給”,拿著那杯茶走了,自己喝了一口。 “而且,別喊我小孩,我沒比你小多少?!彼豢斓匮a了一句。 空氣一靜,然后爆發(fā)出笑聲。 大家沒辦法去顧及這個小孩的感受。 實在是他太太太讓人忍俊不禁,也不知道遮掩,對簡笙的好意表現得那么明顯,兇萌兇萌的。 像只脾氣臭的樹浣熊。 之前沒被理會的王圓圓心里還忍不住想。 小屁孩,你才多大。 知不知道你剛才獻殷勤的那個人,早名花有主了。 那個人還是他們學校最拽的那個大佬。 * 排練結束,簡笙跟許洲天一起回教室弄黑板報。 夏天太陽落得緩慢,還遙遙懸掛在天邊,暈著一抹淡色的黃昏,同時渲染大片瑰麗的云霞。 窗戶開著,熱風往里灌。 許洲天手里拿著一把大三角尺,往黑板上畫著白色的橫。 一條兩條。 簡笙安靜站在旁邊等待,忙里偷閑,手里抱著一本天文雜志。 趁什么都做不了的時候,抽空看一看。 許洲天速度快,三兩下把橫都畫好了,將三角尺丟到一旁,拍了拍手。 簡笙走上前,“這里是不是有點歪?!?/br> “哪歪了,不挺直的?!痹S洲天道。 “真的有點歪,不信你站遠一點看?!焙嗴系馈?/br> 許洲天往后退了幾步,耐著性子瞧了幾眼,走回去,“行吧?!?/br> “我重畫,簡主任?!?/br> “干嘛叫我簡主任?”簡笙說。 “你剛才那么一絲不茍,不就像我們年級主任?他糾正起我們男生頭發(fā)長了的時候,就是你剛才那個樣子?!痹S洲天吊兒郎當道。 “……” “那許同學,請你趕緊重畫吧。”簡笙說。 “嗯,聽簡主任的話?!痹S洲天拿起黑板擦,將那條橫細致擦了,重新?lián)破鹑浅摺?/br> 等許洲天都畫好后,簡笙在手機里翻出龔書悅發(fā)給她的要寫的內容,搬了張椅子過來,站上去從第一行開始寫。 許洲天個子高,雖然要在黑板右上角畫圖,但是稍微踮一下腳,能勉強夠著。 窗外落日西斜,兩人在教室最后面的黑板前各自忙活。 一個踩在凳子上,一個懶懶站著。 黑板上長出的字端正娟秀,逐漸變多。 簡笙寫得認真,速度不快,許洲天圖畫到一半了,她才寫了兩行。 許洲□□她看了眼,手里的粉筆停下,扔進槽里。 他有些渴了,走去座位那擰開水杯,想喝幾口水再回去繼續(x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