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西瓜汁(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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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霧忐忑不安,仿佛真的認為在下一次夢境到來后,就是一切意外的終結(jié)。是的,她把跟楊黍樺和戚廣白的交往,看作意外。等結(jié)束了,她自然又回到正常的生活了,雖然,她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陣痛。 帶著這種自我暗示,許冬霧久違的,入了夢。 一陣白光后是熟悉的透明顯示屏。 …… 執(zhí)行人:許冬霧 任務(wù):與青梅竹馬徐亦楷zuoai,獲得其三份jingye。 任務(wù)時限:暑假結(jié)束之前。 失敗懲罰:每晚持續(xù)4小時的噩夢。 (注:本次任務(wù)為沉浸式體驗。) …… 然后半空中的屏幕漸漸消失,隨之而來是漸起的悠長鈴聲。 房間里的空調(diào)盡職盡責地工作著,許冬霧趴在床上,薄薄的空調(diào)被搭在腰際,臉埋在枕頭里睡得正香,被鍥而不舍的鈴聲給吵醒了。 許冬霧深深嘖了一聲,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喂,誰???” “小霧,你怎么還在睡覺!中午出去吃飯?。 彪娫捘穷^是悅耳的女聲。是王若芋打來的。 許冬霧偏過臉睜開一只眼看時間,還沒到10點,但起來洗個澡換個衣服差不多也該出門了。許冬霧連忙坐起來,說:“啊,我起來啦!你慢慢化個妝,等會兒地鐵站見哈!” 王若芋又連聲催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許冬霧把手機扔到床腳,脫掉睡衣,裸著身子光腳跑進浴室,然后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傳出來。等許冬霧洗完澡,已經(jīng)快11點了。她擦著頭發(fā)走到客廳,旁邊餐廳桌上放著一小壺牛rou湯,下面放著個便利貼。 ——醒了給小楷端過去。 是許冬霧親愛的mama給隔壁的“留守兒童”添的愛心午餐。 徐亦楷高許冬霧一級,兩個人都讀A大,只不過一個外語系一個醫(yī)學院的。放暑假回家,可徐亦楷父母卻還在國外工作,一日三餐都請的阿姨負責。然后母上大人就愛心泛濫,每天中午都要給徐亦楷做點什么東西讓許冬霧送過去。 許母做飯做得樂此不疲,搞得許冬霧像個小媳婦一樣抵著飯點給人加餐,每次見她來徐亦楷都要戲弄她幾句。被念煩了,許冬霧就跟許母說人家李阿姨做得飯美味又營養(yǎng)均衡,根本不需要她cao心。然后徐亦楷像安了竊聽器一樣敲她家的門,擺著一張笑臉說想念許母做的菜了,要上門來她家蹭一頓。 最終,妄想停止送飯的許冬霧還得重cao舊業(yè)。 許冬霧撇了撇嘴,掀開保溫壺看了眼。rou湯表面泛著晶亮的油花,牛rourou質(zhì)松軟,伴著nongnong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廚房鍋里也燉著牛rou,可許冬霧還是覺得保溫壺里的尤其美味。 外面太陽很大,許冬霧穿了件緊身的短袖和熱褲,全身上下抹足了防曬霜,再套了件防曬衫才敢出門。許冬霧把太陽傘塞進隨身的小包里,走到玄關(guān)才發(fā)現(xiàn)忘記了保溫壺。褲兜里的手機開始不停地震動,許冬霧慌慌張張地接起電話,又換了鞋子跑回去拿保溫壺。 “我出門啦,但得先去老徐那兒,嗯,對,你先找個陰涼地兒待著,外面好熱啊?!?/br> 許冬霧掛掉電話,出了門就往徐亦楷家去。 他們小區(qū)里都是復式的獨棟樓,一層只有兩戶人家,分布在電梯的兩側(cè)。雖然大門隔得有點遠,但許冬霧的房間卻跟徐亦楷家的客房離得很近,打開窗腿長的都能直接跨過來,因此很多樓層的人家都安了防盜窗。許冬霧覺得不美觀,就沒讓父母安。許父原本不太放心,因為住在29層,再加上隔壁是從很早就相識的朋友,倒也由著許冬霧去了。 按響門鈴,開門的是給徐亦楷做飯的李阿姨。 “李阿姨好!”許冬霧甜甜地打招呼,有些掩耳盜鈴地將保溫壺往身后塞了塞,屬實替自己母親不好意思,好像人家李阿姨虐待了徐亦楷一樣,送的加餐頓頓不落。 李阿姨好笑地把許冬霧迎了進來,說:“藏啥啊,阿姨又不是不知道?!?/br> 許冬霧慚愧一笑,換了鞋進去把保溫壺擱在餐廳餐桌上。一樓沒人,厚重質(zhì)感的鋼琴在客廳里安靜地立著。李阿姨見許冬霧的目光在上面逡巡,說:“小楷早上起來彈了兩個小時,現(xiàn)在在樓上玩游戲吧?!?/br> 許冬霧點頭,好像之前睡覺的時候是聽到了鋼琴聲。她急著走,不打算跟徐亦楷打招呼了。沒來得及道別,李阿姨從廚房出來遞給許冬霧兩杯西瓜汁,“剛榨的,喝了再走吧?!?/br> 許冬霧不習慣拒絕,接過道了謝,仰頭一口喝完。把玻璃杯放到水槽,打算直接洗了,李阿姨忙說:“誒,放著放著,用不著你洗。” “順手洗了,沒事的?!痹S冬霧說。 “不用不用,等會兒濕了手。誒,那小許幫阿姨把果汁拿上樓給小楷吧。”李阿姨堅持道。 許冬霧沒辦法,只能跑這個腿了。 等到了二樓,右手邊就是徐亦楷的房間。他門沒關(guān)嚴實,里面?zhèn)鱽砬宕嗟氖髽随I盤敲擊聲,間或有徐亦楷干凈磁性的少年音響起。 “誒,往我這兒拉!” “小心,boss仇恨掉了?!?/br> 許冬霧敲了敲門,徐亦楷帶著耳機沒回應。兩人從小相識,許冬霧也只是走個過場,然后推開門走進去。 桌面上耳機線數(shù)據(jù)線凌亂地堆在一起,許冬霧忍不住抽眉,見徐亦楷一直沒理她,也有些生氣,瞅著平坦的桌面空隙把玻璃杯放到桌上。 “咚?!辈AЭ脑谧烂嫔系穆曇?。 從斜后方突然伸出一截象牙白似的胳膊,徐亦楷猛地一嚇,轉(zhuǎn)眼看到許冬霧,擰著的眉頭驟然松開,嘴角還沒揚起,耳機里響起隊友的鬼哭狼嚎,差一點血皮的大boss把他們家脆皮給擊殺了,因為徐亦楷一瞬的走神。 徐亦楷來不及跟許冬霧打招呼,回過頭,修長的手指敲打在機械鍵盤上,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喀噠聲。好似在彈奏最動聽的鋼琴曲一般,幾個漂亮連貫的連招將boss擊殺。 許冬霧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要走。 擊殺畫面一跳出來,徐亦楷就要站起來去攔許冬霧,結(jié)果被耳機線纏到胳膊上,纏在一起的數(shù)據(jù)線被扯到一起,帶著中間的玻璃杯搖搖欲墜。徐亦楷眼疾手快地拿起水杯防止碰到,結(jié)果扯掉了耳機線。 電腦里,甜膩的女聲響起。 “楷哥,你把我害死了?。 ?/br> “嗚嗚嗚,人家要補償,打出來的裝備全歸我們了?!?/br> 徐亦楷手忙腳亂地關(guān)了電腦音量,一時間,房間里安靜得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許冬霧說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早就知道徐亦楷有很多人追,跟女生玩游戲又怎么了?他還求了她好幾次來著,因為不感興趣,所以每次都拒絕。所以,她現(xiàn)在應該是什么心情?終于不纏她了,找別的女孩子一起玩了? 真的過分!每天都擔心他沒吃好(雖然是她媽),巴巴地給人送餐,結(jié)果人家跟別的女生玩得開開心心,給他遞果汁連聲謝謝都沒有! 不想跟徐亦楷講話,許冬霧直接關(guān)門走掉。 徐亦楷急得連誒幾聲留人,可耳機線數(shù)據(jù)線纏在胳膊上,他手里還拿著果汁,完全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