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寧致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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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被戚廣白告白后,許冬霧就沒再找過他,而他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她。晚上睡覺前許冬霧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服自己如果今晚來的是一部超品質(zhì)的“恐怖片”,那就低個頭跟戚廣白糊弄過去。反正他也沒提過那通視頻電話,或許根本就是她杞人憂天,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 可是連續(xù)幾晚的好眠,讓許冬霧發(fā)現(xiàn),她以為的“安眠藥”,原來不止戚廣白一個。 楊黍樺也是。 心里涌起一股塵埃落地的輕松寧靜,卻隱隱摻雜著一絲彷徨。 她沒有理由去找戚廣白了。 戚廣白躺在枕里,一條大長腿支在床外慢悠悠地蕩著,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手里的魔方,重復著打亂還原的過程,一會兒就沒了勁,將魔方扔在一旁發(fā)起呆來。 他實在是沒有事情可做。往日這個時候他都在跟許冬霧聊天,十來天養(yǎng)成的習慣,如今斷了竟然有些不能適應。 望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直把眼睛看得澀了,戚廣白才瞇了眼,然后拿起手機,點開跟許冬霧的聊天框,還是一如既往地沉寂。已經(jīng)好幾天了,許冬霧沒有跟他發(fā)信息。一想到這兒,戚廣白就忍不住埋怨,明明告白被拒的是他,難道還要他腆著臉去找她么。 不聯(lián)系就不聯(lián)系!戚廣白覺得這幾天他都不像自己了。決心做回以前逍遙自在的他,不要像深閨怨婦一樣整天的長吁短嘆。 看了眼時間,戚廣白將手機扔到枕邊,打算下床洗漱睡了??蓜偛淦鹕?,手機微信的提示音驟然響起。渾然忘了剛才的一番自我告誡,戚廣白急忙拿起手機解鎖看。 不是許冬霧。 戚廣白瞬間變成漏了氣的氣球,剛才的氣勢全沒了,整個人都焉了。 信息是籃球社隔壁啦啦隊的隊長周槿發(fā)來的,她說她17號回學校,想約他18號出去玩。 戚廣白匆匆回憶了一下,將人臉跟名字對上號,才記起這個女孩子跟他同級,去年籃球社的比賽她都在,是個很活潑的女生,跟他們籃球社的人都挺熟的,好幾次聚餐也跟著他們?nèi)ミ^。 周槿也愛私下約他,打著朋友的旗號,他有興趣了可能十次去過一兩次,而現(xiàn)在就是戚廣白沒興趣的時候。他現(xiàn)在對什么都不大有興趣,敷衍地回了句沒空就關掉手機下床了。 今天中午許冬霧去圖書館時,在路上看到一群穿著古風衣裳的小哥哥小jiejie們來去匆匆。等許冬霧一到圖書館見到楊黍樺時,就把這事當作趣事分享給他。 楊黍樺幫許冬霧拉開凳子,說:“今天七夕,應該是古風社的社團活動,前幾天學校公眾號發(fā)過?!?/br> “什么活動?”許冬霧一臉好奇,都顧不得把書包放下。 楊黍樺好笑地替她卸下書包。沒想到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這個活動上了,但絲毫沒有關心這個的活動前提是“七夕”。 有些情緒蠢蠢欲動,楊黍樺說:“你有興趣,那我們晚上一起去看看吧?!?/br> “晚上啊……” 許冬霧遲疑的是還要等上半天,但楊黍樺不知道,他緊張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然后見許冬霧展顏一笑,說:“好啊,只不過我現(xiàn)在肯定沒心情看書了?!?/br> 楊黍樺暗自舒了口氣,嘴角都揚了起來,但眼睛還是緊緊盯著她看,如今許冬霧和他相處越來越自然,他也很開心,一見到她笑,就怎么都看不夠一樣,目光移不開分毫。 等到了晚上,許冬霧和楊黍樺從二食堂出來往寧致園去。 寧致園是大學生活動中心樓后面的小花園,活動中心是幾棟獨樓,是各個社團的活動場所,就連籃球社,足球社之類的體育社團也有自己的活動室。幾棟樓半包圍著后面的寧致園,因為前接活動中心樓,后有個漂亮的人工湖,中間是一溜的銀杏樹,景色優(yōu)美宜人。因此這個花園就被圈出來用作平時各種室外社團活動的場所。 此時活動中心樓里只亮著零星的幾扇窗,而后面的寧致園卻火樹銀花。 許冬霧在前面逛著,楊黍樺跟在她身后,看許冬霧在各處攤位上好奇地探頭探腦。處處都張燈結(jié)彩,有穿著應景的古風服飾的男生女生,也有像他和許冬霧一樣湊熱鬧來看的同學,但更多的是流連忘返的曖昧情侶,總之各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但再喧囂的熱鬧也入不了楊黍樺的眼,所有的色彩仿佛都匯集在身前滿眼新奇的許冬霧身上?;蛟S是情之所至,楊黍樺心里鼓動著想要牽住許冬霧的渴望,就像身旁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楊黍樺正兀自出神,許冬霧細白的手指卻突然牽住他的手。她的手指冰涼,楊黍樺下意識攥緊了她,掌心相貼,心底里冒起甜絲絲的滿足。 原本許冬霧是看前面有人圍著在掛花燈,肩迭肩的擁擠,想過去看看又怕楊黍樺沒跟上,一時情急,便牽了他的手。等她握上才覺得不妥,想松開卻被楊黍樺緊緊握住。 他的掌心寬厚溫暖,與夢中別無二致,因冷冷夜風染上的涼意也被這暖意驅(qū)散。許冬霧抬眼望去,見楊黍樺漂亮的桃花眼彎著,專注又溫柔地注視著她。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許冬霧心內(nèi)悸動,如鼓擂動的心跳在耳畔響起,她真的快溺死在他亮晶晶的眼里了。 “阿樺,你在這兒干什么?” 楊黍樺聞聲看過去。 許冬霧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來人是誰。不知何故,許冬霧掙開楊黍樺的手,不敢轉(zhuǎn)身去看戚廣白。 手里一空,楊黍樺先是疑惑地看了眼垂下頭的許冬霧,然后才對著他們不遠處的戚廣白笑著說道:“過來看熱鬧?!?/br> 而戚廣白一改往日的懶散自在,整個人像豎起尖刺的刺猬,一步一步朝他們走過去。 如果他沒認錯,楊黍樺身旁的女生就是許冬霧。 他又怎么會認錯。 戚廣白沒日沒夜的想她,可許冬霧卻打定主意要冷待他。為了讓自己喘口氣轉(zhuǎn)移注意力,戚廣白答應了周槿的約會,想著自己一定能回到從前的隨心所欲。但他沒想到18號是七夕,有著特殊意義的節(jié)日,戚廣白都打算爽約了,可周槿說就在學校逛逛,這才來了寧致園。 但戚廣白卻不曾想到,在這里,他會遇到楊黍樺,和讓他變得奇怪的許冬霧。他慢慢走過去,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許冬霧的背影看,她細長的黑發(fā)被夜風吹動,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單薄脆弱。 戚廣白想起剛才看到許冬霧后的欣喜,注意到她和楊黍樺旁若無人對視后的悶痛,頓覺自己這幾日的愁悶讓他像小丑一樣。 而許冬霧如芒在背,想逃走的鴕鳥心態(tài)占了上風。抬頭看楊黍樺,楊黍樺卻沒注意她,只徑直看向她身后。看見楊黍樺眼里的審視與戒備,許冬霧愣在原地,一時忘了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