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59節(jié)
蘇以沫卻有自己的想法,“我這叫善意的謊言。比起我天資聰穎,他們更愿意相信我是通過后天努力才考的雙百。” 蘇愛國竟是無法反駁,畢竟誰肯承認(rèn)自己是傻子呢。 張招娣一言難盡,“我覺得你更像給他們找了學(xué)習(xí)不好的理由?!?/br> 因?yàn)闆]有雞腿獎勵,所以數(shù)學(xué)沒考一百,無懈可擊。 蘇以沫打著哈哈,是嘛,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套用銷售技巧。提高銷售額最有效的辦法不是畫大餅,而是物質(zhì)刺激。學(xué)習(xí)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吧? 第53章 蘇以沫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就告訴爸媽結(jié)果,“我想喝羊rou湯?!?/br> 張招娣和蘇愛國面面相覷。 蘇愛國一言難盡,“合著你想了一晚上就是為了口吃的?!?/br> 他和媳婦都是從苦日子里熬出來的,不是饞嘴之人,為什么生的女兒這么喜歡吃? 張招娣有些吃驚,“你怎么想起吃羊rou了?” 蘇以沫撓撓頭,“我從來沒吃過,想嘗嘗味兒?!彼肓讼?,“我想去飯館吃,不想找廚師回來做,可以嗎?” 蘇愛國一口答應(yīng),“當(dāng)然可以?!彼肓艘蝗栂眿D,“咱們附近有賣羊rou湯的嗎?” 他好像沒見過啊。 南方人不怎么愛喝羊rou湯,羊rou有股腥膻之氣,煮成清湯也去不掉這種味道,更多是做成燒烤。 張招娣比丈夫要熟,很快想到一個地方,“有的。明天我早點(diǎn)下班,咱們?nèi)叶既ツ沁吅妊騬ou湯?!?/br> 蘇以沫笑瞇了眼。太好了,她又可以喝羊rou湯了。 冬天怎么能沒有羊rou湯呢?這可是益氣養(yǎng)虛的養(yǎng)身湯。 翌日,蘇以沫和爸爸坐著mama的電動三輪車?yán)@過華強(qiáng)北,停在后面一家小飯館門口。 這門牌并不大,紅字的底牌,白色的字。上書“單縣羊rou湯”五個大字。 蘇愛國頭一回來這個地方,跟在媳婦和女兒后頭進(jìn)了屋。 地方不算大,只有四張桌子。 老板看到客人過來,立刻過來接待。 張招娣讓女兒點(diǎn)菜。 蘇以沫當(dāng)即要了三碗羊rou湯和六個吊爐燒餅。她爸媽都是超能吃的主,一頓兩個饅頭打底,她一個就成。 老板自去準(zhǔn)備,鍋?zhàn)泳驮陂T口,蘇以沫三人可以清楚看到鍋里大塊羊rou在咕嘟咕嘟冒熱氣。 旁邊是各式各樣的佐料以及鮮嫩的香菜。 老板切好羊rou后,從鍋里盛了一勺乳白色的濃湯倒入碗中,灑入香菜,一碗香噴噴的羊rou湯就這么端上來。 蘇以沫嘗了一口羊rou湯,香味濃郁,“好吃?!?/br> 就是太清淡了,如果加點(diǎn)辣椒就好了。 蘇以沫看著爸爸往自己碗里加了一勺辣椒,有些心動。 g省人也是相當(dāng)能吃辣的。張招娣和蘇愛國也不例外。不過兩人不挑食,平時不吃辣椒也行。 這邊免費(fèi)提供辣椒,兩人自然不會委屈自己。 張招娣見女兒巴巴看著辣椒,怕她嘴饞,趕緊出聲阻止,“小孩子不能吃太多辣。對胃不好,你想吃,加一點(diǎn)點(diǎn)就好。” 說著,就給女兒碗里加了一點(diǎn)點(diǎn)辣椒,真的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湯面飄了一層油花。 蘇以沫用勺子將辣椒攪開,嘗了一口,嗯,加了辣椒后滋味更好了。一口下肚,身體都跟著熱起來。北方天冷,喝羊rou湯能暖身體。 一家三口吃得飽飽的。 翌日,鄧舒月來找蘇以沫玩??纪暝?,她徹底從家庭作業(yè)中解脫,終于有時間玩啦。 看到蘇以沫新布置的房間,她羨慕得不行,“太漂亮了。等我過生日,我也要mama給我裝成這樣?!?/br> 蘇以沫笑了,“你爸現(xiàn)在也能賺錢了,肯定沒問題?!?/br> 鄧舒月笑瞇了眼,爸爸現(xiàn)在每個月賺得比mama還多,心情也從之前的郁郁寡歡變得開朗許多。她也覺得家里在慢慢變好。 但是一直待在屋里太悶了,她想出去走走,“咱們?nèi)ネ沧訕峭姘??那邊有不少小伙伴在玩游戲?!?/br> 蘇以沫不想玩跳繩,但她待在家里太無聊了,也想給自己找點(diǎn)事做,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說不定門口有賣新鮮吃食,到時候她買點(diǎn)回來。 兩人到了筒子樓,許多小孩子在院子里玩沙堆,跳繩,瘋玩打鬧。 當(dāng)然也不是都美好,成績單出來,家長們反應(yīng)各不相同。 對成績不看中的家長,對待孩子也很佛系,不打也不罵,隨他們?nèi)グ伞?/br> 但有些家長,看重成績,偏偏孩子考得又不好。再加上別的家長炫耀自己孩子考雙百(說的就是張招娣),可他們孩子呢?兩門加起來都沒及格,當(dāng)別人問起來,他們面上無光。于是暴躁的父母開始揍孩子。 蘇以沫和鄧舒月此時站在院子里,就看到不少父母拿著棍子追在孩子后頭揍。這些孩子也不全是呆瓜,傻呆呆站在原地,任由父母責(zé)打。不少人開始東躲西藏,到處亂躥,家屬區(qū)上演雞飛狗跳的鬧劇。 鄧舒月看到陳賢東被他爸爸抓住,哐哐哐來了三下狠的,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讓他嘚瑟!看吧,挨揍了吧!” 蘇以沫示意她小聲些,“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打,他肯定會記恨我們的。還是走吧?!?/br> 說著,不等鄧舒月反應(yīng)過來,扯著人就走。 鄧舒月出了院門,還笑個不停,見蘇以沫生氣,她有些不好意思,“之前他在我桌肚子里放蟲子嚇唬我。我……” 蘇以沫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她不是每次都跟鄧舒月一塊上學(xué)的。運(yùn)氣好碰上就一塊上學(xué)。 鄧舒月到底只是個孩子,被人欺負(fù)了,不敢報復(fù),就只能期待對方倒霉,這也是人之常情。也不能太苛責(zé)她。 蘇以沫想了想,“不如咱們?nèi)ド虡I(yè)街吧。我想找人下棋?!?/br> 鄧舒月之前學(xué)過象棋,真的好難,她至今還沒把象棋規(guī)則背熟,不過閑著也是閑著,看她跟人下棋也可以,爽快答應(yīng)。 兩人走到商業(yè)街,棋局已經(jīng)開始,蘇以沫只能在邊上等這局下完,然后再上場。 下棋的是兩位老人,有的是空余時間,每一步都要思考很久,沒一會兒,鄧舒月就有些不耐煩,扯了扯蘇以沫的袖子。 蘇以沫示意她再等等。 鄧舒月百無聊賴,將目光移向旁處,誰知這一看,居然讓她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她下意識扯了下蘇以沫的袖子,蘇以沫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許聰坐在不遠(yuǎn)處的石墩上,他正捧著一個饅頭像只小倉鼠似地啃。 那個石墩就是當(dāng)初蘇以沫賣氣球的地方??墒窃S聰為什么會在這兒? 哦,對了,雖說許聰搬走了,但他依舊是一班的學(xué)生??赡茏〉眠h(yuǎn),他上學(xué)總是遲到。 鄧舒月小聲問蘇以沫,“你知道他考多少分嗎?” 蘇以沫搖頭,老師只發(fā)了試卷,并沒有在課堂上宣讀成績。 “聽說考了倒數(shù)第一?!编囀嬖缕财沧欤白谝慌胚€考倒數(shù)第一。他上課沒帶腦子吧?” 兩人正說著話,一直啃饅頭的許聰從地上拿起一個塑料瓶,擰開蓋子,咕嘟咕嘟喝了半瓶。 就這么對付?連點(diǎn)咸菜都沒有? 蘇以沫正腹誹時,許夫人從街道另一頭走過來,她并不是一個人,旁邊跟著個男人,年紀(jì)可以當(dāng)許聰爸爸了。 鄧舒月年紀(jì)小,不明白兩人是怎么回事,小聲問蘇以沫,“那個是許聰親戚嗎?” 蘇以沫沒有回答,一直盯著許聰?shù)姆磻?yīng)。 那男人和許夫人走到許聰面前,打量許聰時,眼里帶著幾分嫌棄,沖許夫人說了什么,許夫人看著兒子的目光帶了點(diǎn)兇相。許聰不自覺低下頭,連饅頭都不敢吃了,小心翼翼塞進(jìn)兜里。這可不像親戚。 許夫人和那男人似乎沒有談妥,吵了幾句嘴,兩人分道揚(yáng)鑣,許夫人兇狠地拽著兒子的胳膊將他拖走了,那男人從另一頭走了。 蘇以沫下意識拽著鄧舒月背過身,專心看人下象棋。 等兩人走了,蘇以沫才回頭。 鄧舒月這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不是親戚吧?” 蘇以沫點(diǎn)頭,“應(yīng)該不是?!?/br> 鄧舒月想了半天,“那是誰?。俊?/br> 蘇以沫怕她小孩子說話沒把門,沒有跟她解釋。在這邊看了一會兒象棋,買了點(diǎn)吃食就回家了。 晚飯時分,一家人聚在一起。 蘇愛國說起一件事,“我打算臘月二十六就請假。太晚了,我擔(dān)心買不到火車票?!?/br> 蘇以沫點(diǎn)頭,一直待在城里,她也覺得沒意思,還是農(nóng)村更好玩。既然要回去,那肯定要坐車。鵬城火車票一直都很難搶。這可不是十幾年后,高鐵、動車、火車、飛機(jī)有這么多交通工具。現(xiàn)在能坐得起飛機(jī)的人那是少之又少。最劃算的交通工具還得是火車。 張招娣有些不情愿,“不能不去嗎?” 她不想回老家,之前為了縮減一半生活費(fèi),她跟公婆在電話里大吵一架?;剜l(xiāng)后,少不得又要吵架。 蘇愛國看了眼女兒,“可咱們閨女自打出生就沒回去過。她爺爺奶奶還沒見過她呢。親戚朋友也不認(rèn)識她。而且……”他低下頭,“我到底是養(yǎng)子,工作后一直留在城里不回鄉(xiāng),別人會說我是白眼狼。” 聽到這話,張招娣立刻怒了,“你還是白眼狼?你比親生的還孝順。你到家屬區(qū)問問,誰每月還給父母寄一半生活費(fèi)。而且孩子還不放在老家?!?/br> 家屬區(qū)有許多職工并沒有帶父母回來。因?yàn)樽√幪×?,根本擠不下。如果兩口子都工作,許多人會把孩子留給家里老人照顧。每個月寄錢回去。一般每月也只寄一兩百就夠了。農(nóng)村的物價便宜得很。更何況家家戶戶自己種菜,不用花錢買。 如果妻子和孩子帶在身邊,每年回家過年,會給一筆孝敬。但不會像蘇愛國給的這么多。 蘇愛國明白媳婦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咱們一直不回去,容易被人說嘴?!彼D了頓,“上回我打電話回去,村長就隱晦點(diǎn)了我一句。他這人從來不多管閑事,必定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才提醒我的。” 張招娣不知想到什么,點(diǎn)頭應(yīng)了,“那好吧?!?/br> 態(tài)度180度大轉(zhuǎn)變,別說蘇以沫看出蹊蹺,就連蘇愛國都覺得媳婦太好說話了,懷疑的眼神一直盯著她看。 張招娣攏了攏頭發(fā),“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我們一直不回家,你父母肯定在村里散播謠言說我們沒寄錢回去。這樣對我們名聲也不好。你回頭把銀行轉(zhuǎn)賬單打出來,咱們回去好好跟鄉(xiāng)親們講講理。免得他們說你不孝順?!?/br> 張招娣和蘇愛國當(dāng)初是在老家辦的喜事,住的時間并不長,但她也算了解公婆。那就是一對不肯吃虧的人。做一丁點(diǎn)好事,他們恨不得嚷嚷全世界都知道,而且還特別夸張,把一分好夸成十分。 丈夫好幾年沒回去,他們肯定在村里說他不孝呢。 蘇愛國臉色蒼白,卻又無法反駁媳婦的話。比起媳婦,他比她更了解父母的為人。 蘇以沫見爸爸難過,忙給爸爸夾菜,“爸,mama不是在意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心疼你。爺爺奶奶……你別強(qiáng)求太多,有些父母就是沒有父愛母愛,你又不是他們親生的,自然要差一點(diǎn),我和mama會一直陪著你。我們才是一家人?!?/br> 蘇愛國摸摸女兒的腦袋,滿臉欣慰。女兒說得對,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不能勉強(qiá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