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生了只毛絨絨[穿書] 第46節(jié)
而那個禿驢,也是他命定的克星之一! 現(xiàn)在可倒好,鬼王這張牌徹底無用,行知還進階了! 想起來,原時澤就氣的要嘔血。 宴塵筠也察覺到了背后的視線,揚起唇角,眸中一片肅殺的冷意。不過剛好,既然他在看著自己,那就沒有注意到言歡的動作,沖靈符只剩最后兩個還沒有嵌入了,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 “給我?!?/br> 言歡微愣,瞬間明了,將其中一個沖靈符給了他,什么都沒問。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默契也變得更好,一個眼神一個字符,都能知道對方什么意思。 宴塵筠拿著沖靈符,轉(zhuǎn)身走了過去,站在陣法最前面,沖著原時澤笑起來:“是不是很想我死在這里?可惜,你的愿望要落空了?!?/br> 原時澤嗤笑一聲:“好像你說了算似的……” 就在這時,言歡突然開口:“我好了?!?/br> 宴塵筠將手心里最后一枚沖靈符拿了出來,伸手拍進了右邊的墻壁內(nèi),在上面畫下一個符號,隨即,狹窄的通道內(nèi),突然之間光彩閃耀,像是圣誕夜五顏六色的小彩燈一樣。 肖鈺這孩子顯然沒什么見識,當(dāng)即就被嚇了一大跳,緊緊抱住了曲承意的胳膊:“曲師弟,這,這是什么……” “陣法?!鼻幸馊塘擞秩?,看在同伴的份兒上,沒有拍開他,心平氣和解釋道,“增強靈力,將這個地方炸開的一種陣法?!?/br>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墻壁上那些修士的靈力,全都在這一時間脫了軌,瘋狂地涌入到剛剛形成的彩燈陣法內(nèi)。 而最邊上的幾人,被吸取出來的靈力,則在使勁拉扯著,一邊想要進入管道中,輸送給大陣和靈脈,另一邊,則又被新生的陣法吸引著。 曲承意一直很好奇,這個陣法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但此刻顯然不是追究的時候,連忙走過去幫忙:“師妹,我能做什么?” 言歡看向墻壁上的修士,有種預(yù)感,陣眼就在這些人當(dāng)中,便說道:“麻煩師兄和肖師兄,盯著這些修士,一旦有人出現(xiàn)異狀,立刻攻擊。出現(xiàn)異狀的,很可能就是陣眼?!?/br> 曲承意立刻應(yīng)下:“交給我。” 原時澤的臉色終于變了:“倒是挺聰明。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br> “是嗎?”宴塵筠再次輕笑一聲,“那就看著吧?!?/br> 陣法再起異變。 言歡聽到大師兄的怒吼:“這個人渣!” 轉(zhuǎn)過頭一看,右手邊墻壁上的修士,全都發(fā)生了變化,靈力飛速流失,幾乎rou眼可見。有幾個修士,甚至已經(jīng)快速衰老,頭發(fā)變白,臉上也出現(xiàn)了皺紋——這也就是說,掛在這面墻壁上的修士,全都是陣眼,他們的經(jīng)脈,被連在了一條線上。而現(xiàn)在,他們并沒有辦法查證,是用什么辦法串起來的,要如何切斷。 肖鈺是最先回過神來的那個:“我來破除陣眼。” 說著,手中劍已經(jīng)出鞘。 言歡抿了抿唇,這件事總得有人去做,她倒是想,但是一來修為不夠,她沒辦法一次性將這些修士全都封筋鎖脈;二來,她很擔(dān)心,萬一這些修士死在她的修為招式之下,算不算殘殺修士,后果是不是都要由宴塵筠來替她承擔(dān)…… 曲承意和肖鈺自然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若是不能救下這些人,反而將他們直接殺死,很可能會成為以后進階路上的心魔。 但,為了更多的人能夠活下去,就算偶有犧牲,也得接受。 曲承意張了張嘴,卻又覺得無力。肖鈺是除宴塵筠之外,幾人當(dāng)中修為最高的,他來做,成功的概率也最大。他不懼怕心魔,也不是害怕背負什么,只是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不該去逞能。 肖鈺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彼此相處了半月有余的時間,性情和人品也都有一定了解,知道自己的同伴都是溫柔可愛的人。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心甘情愿。 肖鈺剛要出招,宴塵筠拽住了他:“稍等片刻?!?/br> 肖鈺皺起眉頭:“你修為確實高于我,但是現(xiàn)在你這副狀態(tài),還是不要勉強了,我的把握比你更大一些?!?/br> 宴塵筠笑容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帶著一股破碎的美感,卻又異常堅韌,極致的矛盾,讓他看上去更是風(fēng)華絕代。 “我沒有要搶你的任務(wù),我只是說,稍等片刻。咱們的同伴要到了。他從外面,你從里面,兩個人一起,就能破開這里了。” 原時澤冷笑一聲:“想得美!” 話音落,陣法即刻開始擠壓,瘋狂地吸取靈氣,不僅僅是釘在墻壁上、作為陣眼的修士,陣法內(nèi)的一切活物,都被開始壓榨。 言歡第一時間就做好了準(zhǔn)備,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一個防御陣,撐開,將幾人籠罩其中,與外面的陣法隔絕開來。 基于她對這個人的了解,言歡從未有一刻放松警惕,到了此時,她仍是格外冷靜:“撐不了多久,最多兩刻鐘。” 原時澤自然也看出來了,哈哈大笑起來:“那我就讓你們,再多半小時的清醒時間吧。我這個人,最喜歡看螻蟻無用的掙扎了。” 誰也沒有作聲,耐心等待著,宴塵筠所說的最佳時機。 時間格外漫長,一分鐘都像是一個時辰。 言歡緊緊握著宴塵筠的手,察覺到他的身體又在漸漸變冷,像是曾經(jīng)在密室里的時候,很害怕他會再次陷入沉眠,不停地為他輸入靈力,腦子里的胡思亂想?yún)s是怎么都止不住。 這兩次的事件,讓言歡心里突然有個荒唐的想法——原時澤到底是如何知曉,宴塵筠的弱點的? 他是這世界的神祗,所以需要吸收消化這些負面情緒,維持人族妖族與魔族鬼族之間的平衡,要不然,這些修士遲早都會成為魔族鬼族的食物。 但是這件事,并無人知曉。起碼言歡從宴塵筠透露出來的些許消息里面,零星得知,神遺之地的長老們,都以為神祗還在人間歷練,在歷練完成之前,宴塵筠的記憶會一直殘缺,他也回不去神遺之地。 那,為什么原時澤,就剛巧能夠,每一次都算計到宴塵筠的弱點上? 不論是慈悲城的鬼氣和鬼王,還是這處人造靈脈的強大怨念,都是先發(fā)制人,將宴塵筠的實力大大削弱,讓他們處于極為被動的情況之下。 這些陷阱,真的只是巧合嗎? 言歡不信。她一定,遺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宴塵筠靠在她肩頭休息了,一直閉著眼睛,連唇色都開始發(fā)白。 就在曲承意都忍不住為他擔(dān)心的時候,宴塵筠低聲說道:“就是現(xiàn)在?!?/br> 肖鈺即刻起身,毫不猶豫,一道劍氣縱橫而去,劈向了整個墻面。 “咦?!” 劍氣并沒有分散成數(shù)道,分別襲向那些被當(dāng)做了陣眼的修士,反而匯聚成一道極致粗獷的劍氣,直沖向上方,以極快的速度,沖擊到了石壁之上。 隨即,便是地動山搖。 肖鈺:“????” 你們干點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好歹知會一聲?看他一臉英勇赴死的表情,很好笑嗎? “嗯,很有意思。” 曲承意哈哈笑起來,也在劍身之上貼了兩張符箓,凝神聚氣,將大半的修為都寄付到這一招式之中,向著石壁揮了過去。 肖鈺正想問,陣眼怎么辦,就看到之前言歡埋在墻上的沖靈符,再次顯現(xiàn)了出來,混合在一眾五顏六色的小彩燈之中,吸取著修士身上的靈力,填充到符箓之中去。 等到符箓被填滿,沖靈符便膨脹起來,鼓鼓囊囊的,像個氣球似的,隨即炸裂開來,此起彼伏,瞬間地動山搖,石壁也發(fā)出碎裂的聲音。掛在墻壁上的修士,像是一個一個的蘿卜,紛紛掉落到了地上。 言歡還在撐持著防御陣法,將幾人牢牢護在陣法里面,又喊道:“紅紅!” 火紅的狐貍小崽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站在言歡肩頭,一口火噴了出去,燒斷了吸取修士靈力的管道。 沒了強大的陣法防護,這里的一切,除了靈脈,都經(jīng)不住紅紅的火。但是小家伙兒在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烤rou的練習(xí)后,對于自己的火焰范圍,也能控制的很是精準(zhǔn)了,是以,并沒有傷及旁邊的修士。 在那根輸送靈氣的特殊管道被切斷之后,修士們的靈力,就暫時也被中止了抽取,勉強算是保住了性命。 雖然有不少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就算救回來,恐怕也進階無望,很快就會進入天人五衰,垂垂老矣。 不過,哪怕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原時澤終于意識到,他被愚弄了!一次又一次,明目張膽地挑釁,言歡是覺得,自己真的不會殺死她嗎? 但他依舊還是沒能想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發(fā)生的,明明,他就一直在看著,從未移開過視線,那么,到底是什么時候,他們布下了三重陣法?! 然而,他已經(jīng)來不及多想了,石壁出現(xiàn)十幾道裂痕,又被內(nèi)外交加的劍氣襲擊,很快那些裂痕逐漸擴大,整個地下洞xue,都開始搖搖欲墜。 這一次,頭頂上方被沖擊的大洞,沒有再次復(fù)原,反而在里外劍氣的雙重沖擊之下,越裂越大,最終,地下洞xue完全塌方。 此時,曲承意已經(jīng)背起宴塵筠,言歡和肖鈺緊跟其后,一起躍了出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龐大劍氣,正對著原時澤的腦門。 閃躲之后,也終于看清了來人,并不是他一直在等的風(fēng)止。 原時澤眥目欲裂,一字一字道:“東!皇!凌!” 那語氣,仿佛對方殺了他全家一樣。 也說不定呢,這種人,戶口本上大概只有一頁,所以才能如此囂張又險惡,從不給其他人留任何后路。 不過言歡也同時確定了另一件事——這很可能,是原時澤在這個世界的第二世。 這樣的話,一切解釋不通的地方,就全都有了說辭。 作者有話說: 紅紅:每次出場,都是最帥! 第41章 ◎身外化體。◎ 在此之前,言歡問了明杉杉和她的幾個師弟,每個人都斬釘截鐵跟她說,師尊東皇凌,與浮云宗的劍尊,毫無交集。倒是與云尊,有過數(shù)面之緣。 但是,原時澤認識東皇凌,而且在原文里面,他還設(shè)計除掉了這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 按照劇情,若是他們沒有這么早進入到慈悲城秘境,東皇凌,很可能就要因為失去本命劍,進入天人五衰而老死了。 第二個重要的證據(jù),那就是,龍騰大陸,從未有修士進入過神遺之地。甚至,連云尊都不知曉,竟然有這樣一個地方,還曾笑話她異想天開:“真如你所說,神就在龍騰大陸的某一處生活,為什么從未有人見過?況,咱們修士到了大乘期,都是要飛升的,難道神還不如大乘期修士?” “退一萬步,你所說的是真,也就意味著,神是在審視,或者說,是在觀察這個小世界里,修士的行為,若有不合理之處,便會降下懲罰,那他就不可能出現(xiàn)在眾修士跟前,更不可能暴露自己的所在。” “這是省的那些宵小之輩,不會對他心生怨恨嗎?就算是神,也總有不至天高地厚的,妄圖挑釁,說不定因為是神,才更覺得興奮,這種事還少嗎?” 云尊這一番話,給了言歡莫大的啟發(fā)。 她一直相信,所有看上去的毫不費力,都是因為,他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 以前的時候,言歡一直以為,原時澤所有的準(zhǔn)備,都來自于劇情。直到自己也成為了穿書一員,她也記得大半的劇情。 但是這根本不一樣。劇情不是萬能的,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思維方式和思考能力,不是只會念幾句重復(fù)臺詞的npc。 所以,言歡一直覺得十分違和——原時澤,卻能預(yù)知到一切,這不合理。 最為重要的是,宴塵筠無法對原時澤動手。 聽說這件事的時候,言歡心里的震驚,簡直難以敘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