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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生了只毛絨絨[穿書] 第34節(jié)

    蛋蛋再次蹦跶了起來,像個彈跳球似的,在桌子上跳來跳去,看的言歡膽戰(zhàn)心驚:“寶寶,寶寶,慢一點,慢一點!”

    宴塵筠笑著回道:“沒關(guān)系,蛋殼非常堅固,能夠阻擋元嬰后期的全力一擊,不會摔壞的?!?/br>
    言歡十分驚訝:“???這不是堪比一件高階法寶了嗎?這蛋殼究竟怎么形成的???”

    “嗯……種族天賦吧?”

    言歡看向他,抿著唇笑起來。

    差點就要忘記,宴塵筠他是站在這世界巔峰的人了。神裔來之不易,自然受到天地之力的庇護(hù),真要論起來,這個蛋殼,也不算過分。

    言歡沒再繼續(xù)追問,低下頭繼續(xù)陪著桌子上的蛋蛋崽玩了起來,嘴角噙著一抹笑,目光溫柔又寧靜,連眼下的那顆紅色淚痣,也像是染上了月光的柔和,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悸不已。

    他好像,越來越喜歡面前的女孩子了。

    宴塵筠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卻又堅定。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刻鐘,都滿溢著喜悅和希望,每一刻鐘,都是溫柔寧靜,沒有陰謀,沒有算計,沒有虛與委蛇的客套,他只希望,這樣的生活,能夠再多一些時光。

    自娛自樂了小半個時辰,寶寶終于把積蓄的力氣都用光了,也就變得安靜下來,很快就便睡著了。

    言歡小心翼翼將他抱了起來,想要跟他貼貼,親近一下自己的孩子,但這顆蛋實在太小了,只好在自己臉頰上貼了貼,輕聲說道:“寶寶做個好夢。”

    宴塵筠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半分,臉上的神情,也越發(fā)溫柔。

    云尊和行知是在傍晚的時候回來的,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法衣也爛了一大截,往日的風(fēng)度翩翩、風(fēng)流倜儻,此刻也都變成了狼狽。

    只不過,兩人誰也沒有在意,第一時間便趕過來,與言歡兩人匯合,相互交換一下所得到的情報信息。

    “原時澤身上確實有不少保命的法器,但也不僅如此,”云尊看向宴塵筠,將自己跟原時澤這一天的對戰(zhàn),都跟他說了一遍,感受奇異的點,更是特意多說了幾句,“如果只是那幾樣法器,我跟行知兩個人,沒道理干不過他?!?/br>
    “但是,每次殺招一出,我們兩人,必然受傷。”

    宴塵筠點了點頭,毫不意外:“于我,亦是如此,可能,還不止如此?!?/br>
    風(fēng)止沉默片刻,又長嘆了一口氣。

    言歡拿出來丹藥和法衣,分別遞給兩人:“師尊和大師先去收拾一下吧?!?/br>
    風(fēng)止起身,又道:“有件事我還得問問你。”

    宴塵筠點頭:“好?!?/br>
    行知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神色有幾分恍然,像是世界觀重塑還沒有完成,整個人恍惚的很。

    言歡坐在一邊,靜待著兩人恢復(fù)傷勢。

    這只是個開始,他們跟原時澤正式宣戰(zhàn)了。但,他們的戰(zhàn)友依然很少,就算把這一切都公布出去,也很難讓人相信。更何況,宴塵筠的身份,依舊是來歷不明,也難以向人解釋。

    云尊,也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云尊了。

    這一次,師尊離開浮云宗,大概就沒打算回去。他是為了尋求一個真相,不想讓自己曾經(jīng)的人生,全都被否認(rèn),但未嘗不是為了保護(hù)自己。言歡不想讓師尊出任何意外。

    坐在那里,言歡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雙手握成拳頭,認(rèn)真思考著每一個可能的后路。

    宴塵筠也坐到了她身邊,輕聲說道:“天無絕人之路,別擔(dān)心。”

    言歡回過神來,對著他笑:“我想過了,雖然我們難以揭發(fā)原時澤的惡行,但是一樣的道理,他也沒有證據(jù)把我們打成惡人?,F(xiàn)在大家都一樣走到了明處,各憑本事的話,我們還有天佛門做后盾。”

    兩個人在商議對策的時候,云尊和行知也各有所思。

    行知受傷頗重,要不是宴塵筠事先提醒過,對原時澤下手要掂量一下,自己能否承受相同招式的反噬,他可能,就真的死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行知更加覺得,此人深不可測——他指的不是修為,而是這個人的心機(jī)和心性,太可怕了!他壓根兒沒有一點修道之人的仁慈和寬厚,反而無比利己,自私到了骨子里。

    而且,他所圖甚大。

    行知腦子里反復(fù)閃現(xiàn)一句話:此時不除,必成大患。

    原時澤不死,遲早會給龍騰大陸帶來滅頂之災(zāi)。

    與云尊和浮云宗不同,天佛門從一開始,就知曉神的存在,也知曉,正是因為神的存在,龍騰大陸才能保持眼下的安寧平和。

    修仙從來都是逆天而行,他們要對抗的,不僅僅是歷劫時候的天雷,還有更多未知的威脅,稍微不慎,隕落的就可能是一個大宗門,而不是一個修士,但那些,神為他們擋下了。

    這些事,天佛門弟子,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知曉。

    但是現(xiàn)在,原時澤要弒神。

    風(fēng)止也在盯著自己的傷口發(fā)呆。血流已經(jīng)止住了,他卻無心治療外傷,只任由丹藥的功效在他體內(nèi)回轉(zhuǎn),將經(jīng)脈之中亂竄的靈力穩(wěn)住。

    失卻的記憶還沒有找回來,他卻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什么。一股無名的憤怒涌上心頭,對于篡改了他記憶的原時澤,更是怒不可遏,他一定要殺了原時澤!

    所以,迫不及待地,風(fēng)止想要讓宴塵筠,將曾經(jīng)那些真切的人生,人為輸送回到他的大腦里面。

    他仍是沒能搞清楚,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竟然讓自己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但是毫無疑問,自始至終,他的選擇,都與原時澤相反。

    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畹饺缃襁@個歲數(shù),他要追求的,從來不是隨大流的正義,也不是被誰認(rèn)同,而是,堅守自己的大道。

    想到此,風(fēng)止突然就靜下心來,開始運(yùn)轉(zhuǎn)小周天,快速修復(fù)傷勢。

    行知已經(jīng)換好法衣,先走了出來:“兩位施主。”

    言歡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大師請坐?!?/br>
    行知微微頷首,坐了下來,剛要開口,紅紅就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先是抓住了言歡的裙擺,然后跳到了她的膝蓋上,又一躍上了石桌,熟練的不行。

    隨后,紅紅小爪爪一拍,桌子上出現(xiàn)了一個玉簡。

    言歡眨了眨眼:“咦?這是哪來的?”

    紅紅搖擺著大尾巴,再次跳回到言歡懷里,趴了下來,一副“紅崽困了,請勿打擾”的小模樣兒,然后就閉上了眼睛,尾巴往臉上一蓋。

    言歡:“……”

    行吧,紅崽還小,確實需要更多睡眠時間。

    宴塵筠將玉簡拿在了手里,用靈力催動,讀取里面的信息。

    “是什么?”言歡迫不及待問道。

    宴塵筠遞了過去,猶豫道:“這或許是個機(jī)會,咱們商議一下?”

    言歡也沉吟著“嗯”了一聲,又將玉簡遞給了行知。

    大和尚一臉茫然,順從地先去查探里面的內(nèi)容,隨即也“啊”了一聲,一臉難以回神的飄忽模樣兒:“施主之意,是要將這些事情,散布出去嗎?”

    ——玉簡里面,記載的是原時澤進(jìn)入秘境后的行蹤,他在秘境里面得到的靈植靈獸,以及功法,都展露無遺,甚至他惡意奪取萬年靈髓,又往秘境里面埋藏了什么東西,也都一一記錄了下來,唯一不能清晰展示的,只有被污染的神骨。

    但這些,也足夠讓他身敗名裂了。

    因著玉簡里面的記載,行知一直未能想通的事情,此刻都有了答案,回過神來,他再次開口,說道:“此份玉簡,貧僧能否謄抄一份,讓師弟們帶回師門去?”

    宴塵筠點頭:“自然,大師請便。”

    等待風(fēng)止也看過玉簡的內(nèi)容之后,幾人再次坐到了一塊兒,商量著該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這個玉簡。

    但是,大家卻都很沉默。

    言歡看氣氛不對勁,又說道:“要不,再看看這個?或許,就能做出決定了呢?”說著,言歡從儲物袋里拿出來幾個類似的玉簡,一一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

    “玉簡,關(guān)于原時澤的,是我在仙府秘境得到的?!?/br>
    云尊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開始讀取里面的信息。

    思索了一會兒,言歡想著,既然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那么,信息共享,就很必要了。她需要知道父母的相關(guān)信息,他們是什么樣的人,去過哪里,有些什么奇遇……從而得知自己的骨血為何是特殊的。

    而之前她和宴塵筠已經(jīng)跟原時澤打過數(shù)次交道的事情,也該告知師尊他們。

    或許,她一直覺得缺失的那部分線索,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師尊,之前大師兄給你說過,我在門派秘境的時候,失蹤過大概十天的時間,您還記得吧?”

    風(fēng)止點頭:“你大師兄說你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殺了來歷不明的修士,讓我及早做好準(zhǔn)備,免得后頭人家來尋仇,我們一無所知。”

    但是后面沒人來說這事兒,風(fēng)止便也就沒問。

    言歡抿了抿唇,道:“當(dāng)時我有顧慮,沒辦法將這件事告知別人。但是現(xiàn)在,師尊你也是原時澤的仇人了,剛好就來討論一下吧?!抑辉陂T派秘境待了三天,所謂的‘失蹤’時間,我是被原時澤抓起來,關(guān)進(jìn)了一間密室里面,就是后山被炸毀的那個地方?!?/br>
    風(fēng)止頓時有了印象。

    那個地方被炸的當(dāng)天,他在院子里喝茶,難道的愜意了一會兒,就聽到了山洞被炸裂坍塌的聲音,但是他懶得過去湊熱鬧。

    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回事?!

    言歡將自己曾經(jīng)十幾次被抓起來取血的事情,一一告知他們。

    “……第一次應(yīng)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不過那會兒我并沒有意識到是他,我也不認(rèn)識原時澤……”

    宴塵筠也聽得很認(rèn)真,原來從那么久之前開始,原時澤就已經(jīng)找上了她。

    風(fēng)止聽完,愣了許久。

    行知臉色變了又變,像是在努力消化著這些信息似的。

    “我還得再想想,那一年發(fā)生了什么,我沒太在意,等我翻翻玉簡,把門派中所有的事件記在都找出來,再來一一對比?!?/br>
    言歡點頭:“那就勞煩師尊?!?/br>
    風(fēng)止又道:“柳欣怡跟你說過什么,拿過你的什么東西,你也給我一一寫下來,我看看有什么異常的,或者,特殊的。”

    言歡也沒二話,一邊寫一邊又說道:“這只是我找回來的那部分,我也不知道我父親母親留下來多少東西。柳欣怡要是拿走之后贈給了原時澤,那我肯定找不回來?!?/br>
    “這不要緊,師尊幫你找回來?!?/br>
    宴塵筠也道:“我也可以?;仡^再去浮云宗他的洞府,仔細(xì)搜一遍我就能察覺到,哪些東西是歡歡的?!?/br>
    風(fēng)止忽地笑了一聲,本來滿心凝重的,一下子就輕松了不少。

    行知在一邊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決定先去跟宗門商議一下。

    風(fēng)止拿著玉簡看了又看,確實是覺得哪里奇奇怪怪的,但一時半會兒又無法確定。

    言歡也沒有催促,轉(zhuǎn)過頭小聲跟宴塵筠商量道:“你說,上次咱們看到的那些,有沒有用?”

    她約莫有些理解,行知和師尊為何沉默——慈悲城曾是等級最高的仙府秘境,是所有修士心目中的登天之路,也是唯一一個,位置固定、入口固定的仙府秘境。它在天佛門的監(jiān)管之下被毀,難免要被人質(zhì)疑。

    而原時澤的聲望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單憑這一個玉簡,也只是僅僅能夠埋下懷疑的種子而已。

    扳不倒原時澤,卻讓天佛門失去公信力,這才是得不償失。

    宴塵筠握住她的手,也輕聲回道:“這些玉簡,大都是他訓(xùn)練弟子的方式,雖然你我覺得不妥,但弟子進(jìn)步也是有目共睹,難以服眾?!?/br>
    言歡點了點頭,她也是如此想的。

    到了后世,父母pua子女都是家常便飯,仍有不少人覺得,子女是自己的所有物,教育他打罵他都是為了他好,是為了孩子能夠有個光明的未來,更何況這樣一個時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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