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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沉淪 第96節(jié)

    他低下頭細細觀察著,然后一言不發(fā)地耐心替沈杳戴上。

    那是一個半鎖的環(huán),從剛打好的穿孔上穿過,冰涼當(dāng)中又帶著細密的疼。

    沈杳不敢亂動,他的小腹緊緊地繃著,徐意白沒有屏住呼吸,溫?zé)岬暮粑哺鴵淙鲈诹怂男厍?,難耐的疼又帶著說不出來的癢意。

    他的手在半空中亂晃,最后一下子抓在了徐意白的頭發(fā)上,像是為了泄憤一樣,用力地往外扯著,一點也不收著力。

    “很漂亮?!?/br>
    徐意白仔細地觀察著只是抬手輕輕地扯了一下,剛打完的傷口還未愈合就被拉扯了一下,沈杳本能地仰起半個身子,跟著力道的方向走。

    徐意白的手威脅似地放在上面,沉黑的眼眸卻轉(zhuǎn)過去,盯緊著沈杳問道:

    “沈杳,還出軌嗎?”

    “出啊……”

    “為什么不出軌?”

    沈杳的身體輕微地打著顫,他低頭盯著自己胸口,他很少成這個口舌之快。

    在話音剛落下的時候,環(huán)再次又被人用力地扯了下,痛意綿延不絕,這次沈杳直接軟倒在了徐意白的懷里。

    他疼得眼淚簌簌落下,伴在曖昧的喘息和急促的呼吸當(dāng)中,沈杳笑著道:

    “這多好啊,我跟別的alpha上床的時候,就戴著我丈夫給我的東西。脫下衣服他們看到這個環(huán),我就先騙他們這是我自己自己打的,問他們喜不喜歡?!?/br>
    “他們會說我什么?可能會罵我sao,覺得我打這種東西就只是為了討好勾引alpha?!?/br>
    “但alpha的身體都很誠實,他們肯定會喜歡聽這發(fā)出的脆響,到時候也肯定會扯著它?!?/br>
    “夠了!”徐意白的手臂青筋越來越凸起,沈杳三言兩語不切實際的假象就讓他有點失控,他用力地扯著環(huán),卻因為擔(dān)心傷口發(fā)炎,也不敢太用力,最后還是不痛不癢,“閉上你的嘴!”

    他平靜的面貌變得有點猙獰,伸手就去捂沈杳的唇,讓他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唔……”

    沈杳又發(fā)出聲痛哼,他躲過徐意白的手,呸了幾聲之后,繼續(xù)毫不動搖地往下說道:

    “扯的時候我會有點疼,但應(yīng)該也挺刺激。這時候我就告訴他們,這是我丈夫送給我的?!?/br>
    “他們會很生氣,如果是真心喜歡我,也可能會嫉妒得發(fā)狂,然后會更兇吧?那我應(yīng)該會連哭都哭不出來,然后在床上喊他們老公。”

    “這不是更加有偷情的背德刺激感嗎?”

    沈杳額前冒著汗,卻輕喚著徐意白,笑著問道:

    “對吧,老公?”

    他這樣親昵地喊道,嘴角卻是惡意的笑。

    第94章 “我們復(fù)合嗎?”

    “沈杳!夠了!”

    徐意白伸手用力地捂住了沈杳的唇,不再讓他繼續(xù)說這些難聽的話。他的小臂繃緊到青筋都暴起,像是要把他活生生地悶死。

    直到沈杳的手指無力地攀上他的右臂,留下求生的深深爪痕。徐意白驀地一松手,然后把沈杳整個人都翻了過去。

    沈杳的臉都被按在了綿軟的枕頭上,因為缺氧嗡嗡作響的耳邊他聽到了徐意白沉郁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像是要把牙齒嚼碎咽下去。

    他一只手按在沈杳的腰上,另一只手緊按在他的后頸上,手指蹭過敏感的腺體,身下單薄的脊背顫抖得愈加厲害,呼吸忽沉忽輕,像是散落到地上的珍珠。

    “你沒這個機會和別的alpha上床,更加不會有男人能看到你戴著的ru環(huán)?!?/br>
    徐意白按照沈杳說的一樣,他摟著跪在床上的沈杳,伸手卻去拽他身前剛戴上的銀環(huán)。

    沈杳為那些故意激怒徐意白說出來的話付出來了代價,他咬著的唇發(fā)出道悶哼,齒痕深深地印在唇上。這種疼不會讓人嚎叫,卻又讓人難以忍耐。

    他不受控制地想要跟著力道的方向走,腰往下放著,形成條漂亮的曲線,想要去貼近床單。

    徐意白卻不會由他的愿,始終都強迫著他挺著身體。

    “……疼?!鄙蜩米詈筮€是忍不住地開始求饒,他無助地去抓徐意白的手,連生理性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徐意白……我疼……”

    “這是我親手戴上去的,只有我可以碰。誰要是敢碰,誰要是敢扯,我就把誰的手剁下來?!?/br>
    徐意白卻依舊沒有心軟,他像是聽不到沈杳的痛哼,還是用力地扯著那個環(huán),一邊警告道:“你要是敢脫衣服給別的alpha看,要是再敢出軌,你這輩子都別想下這個床?!?/br>
    “知道了嗎,沈杳?”

    眼淚簌簌地滾落下來,掉落在枕頭上。沈杳胡亂地點著頭答應(yīng),連應(yīng)下來了什么都不清楚。

    他不會罵沈杳,更不能打沈杳。

    所以徐意白只能選擇在床上馴化沈杳,讓他聽話一點,

    沈杳已經(jīng)越爬越往前,離床板只有一寸距離。下一秒,腦袋就重重地磕了下,又被人拖著小腿拽回來。

    徐意白的眉眼已經(jīng)完全失去平日的溫柔,面部線條反倒顯得鋒利無比。他的汗珠從下巴線條上滑落,滴落在沈杳的頸窩上。

    他伸手在沈杳腦袋上剛磕過的地方揉著。同時,他低頭在沈杳的耳邊命令道:

    “你已經(jīng)被我終生標(biāo)記過了,你只能是我的omega?!?/br>
    “以后只有我能碰你。”

    “也只有我能標(biāo)記你,知道嗎?”

    沈杳嗚咽著被身后的alpha捏緊了下巴,他不自覺地張著唇,唾液從嘴角滴落,掉在了徐意白的手指上。

    “回答我,沈杳?!?/br>
    他顫抖地再一次胡亂地點頭應(yīng)下。

    徐意白用虎口卡著沈杳的下巴,用力地往上一抬,然后露出犬牙咬了上去。

    在被alpha用力咬緊腺體的那一刻,沈杳嘴角的唾液流得越來越多。

    腺體疼得像是快要被咬穿,沈杳渾渾噩噩的大腦在剎那間了有了一秒的清醒。他摸到了自己被迫失去的記憶,想到了第一件事情。

    他是一個無法被人終生標(biāo)記的omega。

    終生標(biāo)記這個枷鎖永遠都束縛不了他。

    omega在標(biāo)記之后無力地軟倒,昏睡時的大腿還不停起著痙攣,一看就是被人欺負狠了。

    徐意白低頭看了眼自己泛著水光的手指。他抬起手,伸出舌頭慢慢地舔去了上面殘留著的唾液,帶著甜膩的杏香味道。

    *

    第二天, 面色再次恢復(fù)平靜的徐意白把沈杳抱在了懷里,幫助他上藥。

    上藥應(yīng)該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在徐意白的注視以及觸碰之下,又好像變得不太正常。

    徐意白先伸手把銀環(huán)摘了下來,上面已經(jīng)染上了沈杳溫?zé)岬捏w溫,而沈杳自己胸前那一塊不可避免地紅腫起來,櫻花像是變成了艷麗的玫瑰。

    他擠出藥膏抹上去的時候,沈杳就因為細微的疼痛輕輕顫抖起身體。但藥膏還需要涂抹,徐意白像是把握不住自己手指上的力氣,沈杳的腦袋挨在他肩上,鼻息guntang又紊亂。

    有時候發(fā)出吃痛的聲音,有時候又只是幾聲短促你的悶哼。

    奶白冰涼的藥膏在胸前一點點化開,卻讓那一塊皮膚變得更加紅。

    “這段時間就先別穿衣服了,會影響傷口。”

    徐意白的語氣自然,表現(xiàn)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就好像他的謊言都沒有被戳穿一樣,他找到了一個無比合適的借口,“那這段時間也干脆先別出去,就在家里好好休息?!?/br>
    他伸手幫沈杳理了理黏在臉頰上的頭發(fā),剛把藥膏放在桌邊,房門就被敲響。女傭站在門后,輕聲提醒他顧云韻在樓下等他,有事情找他。

    徐意白皺起眉,卻還是跟著下了樓。

    “嘭!”

    徐意白剛走出樓梯口,就忽然聽到了樓上房間里猛然傳來的一聲重響,像是什么東西重重墜倒在地下的聲音。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毫不猶豫地拔腿就往樓上跑。徐意白連開門都來不及,徑直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進門第一眼,徐意白就看到了沈杳癱倒在地上。

    他身側(cè)的床頭柜被撞得偏移了開,在地板上拉出道漆黑的痕跡。沈杳疼得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蒼白的手指捂著腺體的位置,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滴落了下來。

    無論是omega還是alpha,腺體都是他們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一道小小的傷口,都能疼得讓人直不起身。

    “沈杳!”

    徐意白連多想的時間都沒有,他一個踏步跑上去,先把沈杳抱到了床上。他的手指顫抖地替沈杳捂著傷口,guntang的鮮血往手上滴落一滴,他的心臟就往下墜落一寸。

    他猛地扭過頭轉(zhuǎn)向門外,面容變得無比猙獰,吼著道:

    “醫(yī)生!讓醫(yī)生過來!”

    等待的兩分鐘時間內(nèi)像是陷落在黑暗當(dāng)中,他不知道沈杳這次是故意還是無意。但每一次,只要他為了留住沈杳做出點什么極端行為,沈杳都會傷害自己。

    他好像就在用這樣的方式報復(fù)他。

    私人醫(yī)生提著醫(yī)藥箱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他第一時間先是給沈杳打了枚止痛。檢查完沈杳腺體上的傷才松了口氣。上面?zhèn)夭粎柡?,只是磕出來了道小傷口,但他還是拿出最嚴密的態(tài)度替沈杳上完藥,然后包扎完了這個傷口。

    “沒有什么大礙?!?/br>
    他剛不可避免地看到了omega腺體上的牙印,醫(yī)生真沒想到徐意白看起來溫溫柔柔,標(biāo)記起omega時竟然就像是只狼。

    留在上面的牙印咬得一個比一個深,斑駁地疊加在一起。

    醫(yī)生委婉地提醒道:“在他的傷口愈合之前,你千萬不要標(biāo)記他,會造成二次傷害,到時候腺體可能會被損壞。”

    醫(yī)生走了之后,止痛藥也開始生效,沈杳終于緩過勁來。他的唇色還是有點白,伸手就先拽住了徐意白的袖子,直起身的時候蓋在身上的薄被從肩膀上滑落,他目光盯著衣架上掛著的衣服,開口道:

    “……外套?!?/br>
    徐意白遲鈍地回過神來,他瞬間就猜出來了前因后果。

    他不讓沈杳穿衣,沈杳想要披件外套,所以他想下床拿那件外套披上,但可能是因為腿軟,所以不小心摔倒了。

    而旁邊正好是床頭柜,他的腺體撞在了尖角上面。

    徐意白慢慢地走過去,他拿起那件外套,靜默地幫忙披到了沈杳身上。

    他沒問沈杳是不是故意的,只是問沈杳:

    “還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