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淪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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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杳要結(jié)婚,那結(jié)婚證上的另一個名字只能是他,一定是他。 關殊艱澀地開口道:“好?!?/br> 第76章 “別走行不行?” 關殊抱著沈杳,情熱期的omega溫度很高,讓他不受控制地彎腰去靠近。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下,按捺不住地低聲喊著: “杳杳……” 他的呼吸比沈杳還要燙,蹭過他的耳廓,那一塊皮膚瞬間敏感地紅了起來。關殊聞著沈杳身上不屬于他的alpha信息素,焦躁不安地想要代替覆蓋。 “累了。”沈杳卻皺起眉別開臉,他的耳朵通紅,臉上的表情卻沒什么溫度,“去幫我買下抑制劑?!?/br> 關殊聽著沈杳的話,強迫著自己一寸一寸地遠離他。他屏起呼吸,不敢聞到沈杳身上的一點信息素味道。他打開門出去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徐意白。 他皺起眉問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這是我的房子?!毙煲獍桌涞乜粗?,邊說著話就邊要開門進去,“識趣一點的話該走的人應該是你不對嗎?” 關殊面色不改,他一下子擋在了徐意白的身前,守住門緊盯著他:“沈杳不讓你進去。” 他察覺到徐意白忽然停住的動作,他知道徐意白不會再輕舉妄動,表情卻依舊緊繃著道:“我馬上就會回來?!?/br> 現(xiàn)在是深夜,關殊從機場趕過來的時候踩足了油門,卻依舊沒來得及阻止一切發(fā)生的事情。 他拉開車門上車,先又是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關殊不敢留沈杳一個人太久,他沒什么時間緩和情緒,又是一腳油門用力地踩了下去。 冬夜零下的溫度,他打開著窗,任由風像是刀一樣地割在臉上。關殊對這塊環(huán)境并不熟悉,他一路開著卻不降速,仗著不錯的眼力掃過附近的商鋪。 藥店二十四小時營業(yè),關殊下車給沈杳買完抑制劑。除此之外,他注意到沈杳手上有點小傷口,又買了包創(chuàng)口貼回去。 他用更加快的速度一路返回,關殊連電梯都來不及等,直接一路跑了上去。他到的時候,徐意白依舊安靜地站在門口。 徐意白的視線望過來,又移開,關殊錯開他進門。從頭到尾,他們之間連一句交流都沒有。 * 因為在宴會上沖動開的那一槍,造成的后果不小,最后是終于明白了他和沈杳之間所有瓜葛,也知道了誤會從何而起,出面替他解決了這件事情。 處罰還是避不可免,關殊現(xiàn)在停職在家,徐意白在結(jié)束了那場演奏會之后,也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他和徐意白只要一碰在一起,除了爭吵就是動手,而沈杳只喜歡安靜。 連著爭執(zhí)了幾輪之后,他們盡量避開著對方出現(xiàn)在沈杳面前。這也導致在每一次見到沈杳的時候,他們都會認真地聞一遍沈杳身上的味道,再用目光掃過沈杳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什么細節(jié)都不放過。 關殊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過家,他開車往軍區(qū)大院方向去時,擦肩而過的一輛車讓他本能地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他走進關巖的書房,很快就敏銳地注意到了茶桌上放著的杯子,有兩個。關殊不動聲色地觸碰了下杯子的溫度,還帶著余溫,過來的人剛離開沒多久。 “我同意把你送出國去看沈杳的時候,你是怎么答應我的?”關巖很少有那么平靜地跟他交談的時候,他把那份調(diào)職表再次遞到關殊面前,“你說你只是在要去流鷹之前見他一面,現(xiàn)在你又是在做什么?” 沈杳被徐意白帶走的那段時間,關殊每一天都是活在渾渾噩噩當中,他從未活得那么頹廢過,下巴都長滿了胡茬。 他那個時候心如死灰,洗腦告誡著自己,他已經(jīng)做了很多對不起沈杳的事情,他只想最后去看沈杳一眼,確認他過得怎么樣。如果沈杳和徐意白在一起能夠幸福,那他就放手讓沈杳自由自在地去飛。 關殊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他給自己找的最后借口。但是現(xiàn)在,結(jié)果已經(jīng)改變,他要和徐意白競爭,他不會走。 “你不愿意走是嗎?那我告訴你現(xiàn)在的處境?!标P巖壓下眉道,“晏知行的身份特殊,你開槍打了他,我能做的最多的是替你壓下這件事情。他原先并沒有準備追究這件事情,現(xiàn)在卻又把事情擺出來說,給你扣的是槍擊的帽子?!?/br> “我有軍職在身,和顧家的關系從來都是不遠也不近,他們從不涉政,卻從來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關殊,他們現(xiàn)在明目張膽地站隊在給我施壓?!?/br> “他們也就只會搞這些小手段了?!标P殊冷笑了聲,他指著身后的那個杯子,問道,“剛才過來的是徐意白嗎?他告狀告上癮了是嗎?” “還需要我說得明白一點嗎?”關巖把杯子放下,重重地砸在了桌板上,“他們現(xiàn)在為了沈杳,都虎視眈眈地揪住你的把柄!他們不僅是想要逼你離開!還想要把你送進那監(jiān)獄里!我是可以把你撈出來,但你的將來呢?!” 京城已經(jīng)沒有了給關殊立足的地位,他被折斷了翅膀,想要求份百分百的安穩(wěn),或者想要建功立業(yè)只能往遠處去走,比如邊境。 關殊冷靜地回答他:“我不走,我要留在這里。” 關巖揚起手,想給他一巴掌又忍了下來,還是吼出聲道:“徐意白已經(jīng)和他結(jié)婚了對嗎?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當?shù)谌咂茐膭e人的婚姻?!” “他們結(jié)婚只是一個意外!”關殊猛地站起來,他的眼眶猩紅。突然拔高的聲音直接蓋過了關巖,“沈杳說過他一定會和徐意白離婚的!” 在軍校的四年,關殊成熟了許多,但每次只要面對沈杳,他就還是十八歲時沖動莽撞的模樣。關巖深呼吸了一口道: “沈杳那個小孩……我身為你的父親,我也沒資格說他錯了,但你必須從他身邊離開,冷靜一段時間?!?/br> “前途和沈杳,你要哪一個?” 關殊沒有回避他的眼神,他從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個徽章,丟到了關巖的桌上,上面刻著翱翔的飛鷹,他的名字也被刻在了上面。他的表情堅毅,關殊果決地一字一頓地道: “我都要。” 流鷹的存在在部隊里很特殊,他們不隸屬于另外一個國家,只隸屬于最高層。他們的任務自由度最高,也是最危險的。里面的alpha都不畏懼死亡,也滿身逆骨,卻沒人敢對他們說些什么,因為一切都拿實力說話,他們更像是脫離制度存在的雇傭兵。 “我曾經(jīng)在實訓里見過流鷹的隊長,他對我很滿意,留給了我聯(lián)系方式?!标P殊的喉結(jié)滾動了下,當時的他因為要回來找沈杳拒絕掉了邀請,而現(xiàn)在他為了沈杳加入進去搏命,“現(xiàn)在京城也越來越危險,我身為檢查官出任務的時候都受過好幾次傷。流鷹會在京城建立一支小隊,接手難度性最高的任務?!?/br> 關殊說完這一切,他把徽章重新收了起來,身形挺拔地往門外走去。 他從不做孬種,因為沈杳是漂亮的帶刺玫瑰,需要配最兇猛的雄獅來守護。 關殊絕不允許自己平庸地過一生,他不能在沈杳跟他要天上的星星時,為難地回答說他沒有辦法。 他出來的時候天色還早,關殊一路把車開向了舞團。關殊先是在車里靜靜地等著沈杳出來,冬夜五點天色就暗沉了下來。 時間過去得差不多,關殊從車上走了下來。在看到沈杳的那一刻,關殊邁塊步伐跑向了他,他沒來得及收住力,撞得沈杳的腳步往后倒跌了幾步。 關殊不顧別人的視線,緊緊地抱住了沈杳,像是生死離別時要見的最后一面一樣用力。 天氣太寒,嘴里哈出來的氣都變成了白色霧氣。 “沈杳?!?/br> 關殊擔心畏懼的從不是死亡,他的心臟鼓動著跳動,像是開玩笑一樣低聲地問道: “如果哪一天我不幸地去世了,你是會開心少一個人纏著你,還是會來我的墓碑前送我一朵花?” 沈杳從最開始的掙扎到現(xiàn)在漸漸放松下身體,他輕眨著眼睛想了想,回答道: “我會來給你送一束白玫瑰。” 關殊不想要看到沈杳的眼淚,只想要一朵花,現(xiàn)在他得到了。 他的呼吸一停,他懷中的omega有溫熱的觸感,有淡香的味道。關殊把沈杳越抱越緊,自己的手在零下的溫度凍得通紅也不肯松。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徐意白坐在車里,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寒風中相擁的身影。他們抱得很緊,額頭也抵在一塊。 徐意白的手扶在方向盤上漸漸用力,他拿起旁邊的手機,給沈杳打電話。 他目睹著遠方的沈杳身形停頓了下,從關殊緊密的懷抱里略脫出身,拿出來了口袋里的手機。 徐意白停止住了呼吸,沈杳遲遲未接手機的那些時間對于來講就像是審判,他明明坐在開著空調(diào)的車里,身體卻像是凍得有些僵。 電話接通那剎那,就像是撥云而出的日光,讓徐意白的心臟安穩(wěn)地放下。 “杳杳?!毙煲獍妆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自然,他透過前車窗,在死角位置看向兩人道,“我的手很痛,你能過來看一下我嗎?” 關殊到現(xiàn)在都沒松開攬在沈杳腰上的手,他把電話里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他沒有掛斷電話,只是罩住沈杳的手,捂住了手機的聽筒位置。與此同時,關殊捧住了沈杳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唇被蜻蜓點水地碰了下,關殊輕輕地問道: “別走行不行?” 他摟著沈杳,往前逼近了幾步。關殊不等沈杳的回答,再次低下頭彎下腰。 關殊看出來沈杳的表情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只是很安靜地看著他,用那和以前一樣的目光。 身體在一瞬間燥熱了起來,他用手罩住了沈杳的后腦,然后急不可耐卻又溫熱地含住了他柔嫩的唇瓣。 深吻。 明明吻得很深,很纏綿,卻又純潔得像是朵云一樣的軟。 沈杳沒有主動回應關殊,但他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閉上,像是隱秘的配合。 “咔擦——” 眼前的畫面和聲音融洽地配合在一起,徐意白把手機上的鋼化膜直接捏出了幾道裂痕。 第77章 金毛敗犬 “嘟——” 電話被關殊掛斷,他和沈杳之間的擁吻卻未結(jié)束,alpha高大的身影罩著沈杳,強勢地把他攬在懷里。 徐意白的目光一瞬不移地繼續(xù)盯著前方,他的舌尖被咬破,口腔內(nèi)彌漫著腥甜的味道。 他的喉結(jié)艱巨地滾動了下,咽下了一口含血的唾沫。徐意白的眼眶漸漸變得通紅,不是要落淚,而是為了要壓住強烈沖出去的沖動。 他剛和沈杳賣慘說自己手疼,那他就注定不能在現(xiàn)在跑出去。欺騙沈杳的代價太大,他沒有勇氣再嘗試第二次。 沈杳也不喜歡他和關殊打架爭吵,所以他只能選擇坐在車里,看著沈杳和關殊接吻,像過去關殊撞見他和沈杳接吻一樣。 他明白,隱忍克制一點,得到沈杳的可能性就更大一點。 在沈杳和關殊轉(zhuǎn)身走過來之際,徐意白閉上眼睛又睜開。他猛踩下油門,開車往自己的公寓方向去。 徐意白明知沈杳今晚會和關殊待在一塊,他的面色卻如常,依舊在廚房里挽起了衣袖,做了一桌的菜。 屋內(nèi)的空調(diào)溫度打得很合適,桌子上的菜肴豐富,徐意白點燃了兩根蠟燭,完成了一個簡單浪漫的燭光晚餐儀式。 西餐桌邊只擺著兩把椅子,徐意白不動碗筷,他靜靜地坐上去,與那張空的椅子相對著。 墻壁上的掛鐘不停地擺動著,時間永不停歇地流逝,外面的天幕也完全被黑暗覆蓋。菜肴不再冒熱氣,冷卻為模樣精致的擺設。 徐意白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沈杳沒有過來。 * 門外像是拆遷隊一樣的敲門聲在一瞬間把徐意白驚醒,他昨晚沒睡多久,皺著眉就穿上拖鞋去開門。認得這扇門并且會用這個態(tài)度敲門的只有一個人,徐意白身上穿著睡衣,面無表情地打開了門。 關殊肩膀上還沾著雪花,他對著徐意白就從未露出過友善的神情,現(xiàn)在也是咄咄逼人的模樣。碰面的第一秒,火花就濺射,關殊氣勢洶洶地沖進來,直接攥住了徐意白的領口,把人用力地一推:“徐意白,你玩告狀這一套玩上癮了是吧?!” 茶幾上那還未涼的茶水,再加上徐意白曾經(jīng)的前科,他第一目標就直接鎖在了徐意白身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過去能竭盡全力和他過幾招的徐意白今天變得弱起來,他被徐意白推得往后跌了幾步,腳后絆倒東西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皺著眉道:“什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