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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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或者不病,就是兩種可能。 生病,是她一早已經(jīng)接受的。 曾經(jīng),她聽著同事開玩笑地喊“生無可戀”,擊中了她的心。有段時間,她常?;孟肱R終的自己。 可惜的是,撒手人寰了,也沒人為她收尸。光吃藥,她不見好轉(zhuǎn)。錢永安的出現(xiàn),反而成了希望之光。 如果沒有生病,她就繼續(xù)跟池翮一起。不談感情的二人,又能走多久。 到頭來,仍然是一個人的。 * 姜臨晴在寺廟求了一張平安符。 這里的平安符不需要生辰八字,只要姓名。 主持提筆寫了“池翮”二字。 姜臨晴揣起了小小的紅袋子。她在寺廟外見到一個賣倫教糕的婦人。 姜臨晴買了兩斤,還給池翮拍了照:「今晚吃這個。」 池翮過了很久才回她:「留我一份。」 姜臨晴:「你出差明天才回來,都不好吃了?!?/br> 池翮:「吃你。我這邊忙,先不說?!?/br> 公司同事有了新話術(shù),這位太子爺很有魄力。姜臨晴每每聽到,忍不住地笑,仿佛是她被夸了。 朋友圈里,尤月舞發(fā)了一張自拍。 照片里乍看只有她一個人。不過姜臨晴從鏡子里見到了宋騫的側(cè)臉。尤月舞也許是故意的…… 她在照片上附了幾個字:「今天天氣真熱呀?!?/br> 望著這對俊男美女,姜臨晴評論說:「白頭偕老。早生貴子?!?/br> 尤月舞很快地回復(fù):「晦氣?!?/br> 尤月舞又說:「你也是宋大少爺?shù)暮糜阎话桑⌒乃姷侥愕脑u論,懷恨在心?!?/br> 宋騫果然在評論里回復(fù)了:「?」 姜臨晴沒有回答。 尤月舞:「祝宋大少爺和未來妻子,白頭偕老,早生貴子?!?/br> 宋騫也是無聊:「我未來的妻子在哪里?」 尤月舞:「豪門千金這個時候在哪里呢?」 尤月舞是一個清醒的女人。 她的清醒提醒了姜臨晴。宋騫,池翮,這是普通人高攀不起的大少爺。他們的感情,是要和利益的另一半捆綁的。 姜臨晴這樣想,突然半路拆了一個倫教糕。 倫教糕,又叫白糖糕,一口咬上去,當然是甜的。但心里怎么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 一個晚上,姜臨晴做了亂七八糟的夢。夢里是慘白的,是母親生病時醫(yī)院的顏色。 她差點上班遲到。她匆匆過去,在候梯廳遇到了劉倩。 一臺電梯正在維修,等候電梯的時間長了一倍。 劉倩轉(zhuǎn)了轉(zhuǎn)頭,不經(jīng)意地見到走來的兩人。她撞了一下姜臨晴:“是大老板夫人?!?/br> 一個中年女人以及一個年輕女人,一同向這里走來。 姜臨晴沒有見過呂薇:“你怎么知道的?” 劉倩:“我在新聞上見過大老板和她的合照。” 姜臨晴:“哦,旁邊的呢?” 劉倩:“沒見過,不知道。” 呂薇兩個人也到了電梯前。 劉倩和姜臨晴互望一眼。 呂薇極少在公司出現(xiàn),大多數(shù)員工不知道她是誰,如果劉倩貿(mào)然打招呼,就表示她清楚高層的家庭關(guān)系。 電梯門開了之后,姜臨晴和劉倩還是讓呂薇二人先進去。 呂薇掃了一眼她們的工作牌。 姜臨晴和劉倩不敢在電梯里聊天,各自站到角落。 說話的是呂薇:“以筠,池翮的工作太忙,好久沒回家了,也就是今天我有事到公司來,才能見他一面?!?/br> 姜臨晴豎起了耳朵。 秦以筠笑了一下:“呂阿姨,我跟著過來是不是太唐突了?” “不會啊,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去逛街,我把事情談完了,順便再和你一起走嘛。”呂薇說,“你也好久沒見池翮了?!?/br> 秦以筠:“是啊?!?/br> 姜臨晴在腦海里順清這二人的關(guān)系。 女孩叫呂薇一聲“阿姨”,說明她不是池家的人。呂薇提起池翮,可見這女孩和池翮有什么關(guān)系。 電梯停住,姜臨晴和劉倩先到了。她們走出去。 電梯門一關(guān),劉倩悄聲說:“那個女人也是富貴人啊?!?/br> 姜臨晴:“啊?” “你沒注意到?她從頭到腳全是名牌。”劉倩說,“當然了,我們大老板夫人也是?!?/br> 姜臨晴:“哦?!边@或許是上天提醒她。池翮身邊是有門當戶對女孩的,是一個漂亮的人。 * 池翮今天回來得很早。 姜臨晴開門,見到里面有光,倒是愣了:“你不是說今天忙嗎?” 池翮:“對啊,把所有的事情都趕在白天做完,忙得要死?!?/br> “怎么啦?”她放下包包,“晚上想休息是吧?” 他嗤笑一下:“大金主,我今晚特別有時間,不給我賞幾個紅包嗎?” “大金主沒有現(xiàn)金?!?/br> 池翮到她面前,將自己的兩百元塞到她手上:“來吧,用錢狠狠地甩我。” 她笑著把兩百塊拋給他。 池翮抱住她,低頭吻了過來。 她踉踉蹌蹌地向后退了兩步,背抵到墻。 男人像是一頭狼,咬著她的唇:“晚上給你騰出時間?!?/br> “哦?!彼脑捯裟D:?,因為被他含在嘴里。 他和她咬耳朵:“我給你買了一件新衣服。” “什么樣的?晚禮服嗎?” 池翮:“你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哪有什么機會穿晚禮服。你上次那條裙子,只能在我面前穿。” “你送了什么衣服?不會也是這樣的襯衫吧?” 他的手就在她的襯衫里,解了里面的扣子,他罩上她的一邊:“你之前穿童裝的時候,這里多大?” 她軟濡濡的:“誰注意這些?!?/br> “幸好養(yǎng)回來了?!彼呀?jīng)很有技巧。 不一會兒就能將她逗得情動,她攀住他的肩。干柴烈火之際,她想到陽臺沒拉窗簾:“門還開著?!?/br> “怕什么?”他的手在她的衣服下,“別人只知道我們在做,又見不到你?!?/br> “再做下去,不就見到了?!?/br> “一會兒再做,我現(xiàn)在解解饞。”池翮笑了一下,“是不是金主自己想要了。” 她推開他:“我在外走了一天,灰頭土臉的?!?/br> “有嗎?”他捧著她的臉,“還是大美人。” “你見過尤小姐,還能對我說這樣的話?” “她?”池翮笑,“她是宋騫的款?!?/br> 姜臨晴理了理衣服:“你說宋先生他游戲人間,就沒有收心的打算嗎?” “我哪知道。他搞女人又不關(guān)我的事。” “說起來,你跟他不是一起的嗎?他搞,你怎么沒搞?” “我巴不得天天搞你?!?/br> 姜臨晴跟池翮一起的時候,人生特別有希望,她要好好的,奔赴未來。但見不到他的人,她就覺得,二人終究沒有未來。 矛盾起伏,一會兒樂觀,一會兒悲觀。 池翮突然拿過一個盒子。 正正方方的,還是暗紅色。交織了暗金反光。 盒子的紋路特別地……她想到“銷/魂”這一個詞。 他從中拎起一件衣服來。 姜臨晴瞪眼:“這就是你買的?” “是啊?!边@是一件紅色的古風肚兜,巴掌寬,蓋不到腰。下面配一條開衩到大腿的薄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