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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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池翮用那歪斜的姿勢,打完了一場游戲,開口了:“金主。” “???”她的坐姿如小學生。 他把手機丟向茶幾:“你幾點睡覺?” 她關(guān)了電視,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回房了。你就睡沙發(fā)吧,床上用品都是新的?!彼詾?,這個口無遮攔的男人又要講些沒臉沒皮的話。 他一手搭在沙發(fā)靠背,笑著說:“謝謝金主?!?/br> 這里是方方正正的一室一廳,房間與客廳隔了一道玻璃門。 玻璃通透,姜臨晴為了遮光,裝了奶茶色窗簾。 這時,她鎖上門扣,拉實了簾子。 一切安靜了,她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暴雨停了,夜晚相當安靜。沒有“不小心”的事情發(fā)生。但雞飛狗跳的日子要開始了。 * 姜臨晴睡了一個好覺,一覺到天亮。 她下床,掀開窗簾的縫隙。 池翮在沙發(fā)上,面向靠背,薄被被他踢到了腳下。 她繼續(xù)睡回籠覺。 過了不久,她又醒了。她再去拉開窗簾。 池翮還是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 不知怎的,姜臨晴生出一陣古怪。她急忙開門,去到沙發(fā)。 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她松口氣,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 她從冰箱里拿了雞蛋,煮了面條。 她端著碗出來時,池翮終于換了姿勢,仰躺著。 姜臨晴一邊吃面條,一邊望著他。這男人真能睡啊。她故意的,吃完那碗面,把筷子重重擱在陶瓷碗上。 清脆的一聲也沒有吵醒池翮。 姜臨晴走過去。 她見慣了他桃花眼里琉璃般的光。一旦嘴角沒了笑,倒是顯出薄情寡義了。 她沉迷在他的美貌里,望了許久,怎么都看不厭。直到她覺得自己該把目光挪一挪。 他的頭朝右側(cè)歪了歪。 姜臨晴低了低頭,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左邊皮膚有一塊疤痕。 一片小月牙形狀的。 和包青天明當當?shù)脑铝敛灰粯?。池翮的藏得深,如果不仔細打量,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 人有遺憾才美。 男人身上多一塊傷疤,無妨。 * 到了中午,池翮還沒有醒。 姜臨晴站在他的面前,不得不去拍他的肩。拍了一下,拍了兩下。 池翮長長的睫毛顫了兩顫,沒有睜開眼睛。 姜臨晴:“再睡,再睡你就要錯過午飯了?!?/br> “嗯?!彼l(fā)出沉悶的聲音,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再閉上。 姜臨晴懷疑,他的那一眼有沒有將她望進去。 她又去拍他:“吃飯了?!?/br> “困?!彼匀婚]著眼睛,手上的動作利索起來,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 她站不穩(wěn),倒在了他的懷里。 “昨晚太冷了?!彼f。 “你自己不蓋被子,怪誰。” “哦?!背佤绫犻_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快起來,吃午飯了?!彼饋?。 他沒有松手,兩手搭在她的腰上,輕輕的,卻化解了她的掙扎。 姜臨晴惱羞成怒:“剛睡醒就不規(guī)矩?!?/br> 他用手在她的臉上貼一下,涼涼的。他說:“給我暖暖?!?/br> “你要暖和,我拿棉被給你蓋?!?/br> 池翮“嘖”了一聲:“沒情趣?!彼砰_她。 * 池翮住了下來。 前幾天,姜臨晴如坐針氈,怕這人獸性大發(fā)。 但池翮很坦然,他像是這個家的主人,隨意得不得了。 人的習慣改變起來相當迅速。到下一個周末,姜臨晴沒了那份忐忑,反而存了僥幸。 就信池翮一回吧。等二人熟悉了,再談男女之間的事,就不叫一夜情了。那是順水推舟,順其自然。 * 姜臨晴當初做策劃方案,用了花束做點綴。 大自然的花,有開就有謝。展覽了一個星期,花朵不太行了?,F(xiàn)場駐場的同事沒有及時更換。 第十天,花葉泛起枯萎的黃。 彭寅碰巧到場。見狀,他暴跳如雷,把那同事訓了一頓。 展覽方案標注了花束的選擇。 劉倩聯(lián)系花店。卻不料,中間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到了第十一天,現(xiàn)場的花徹底謝了,補貨的還沒到。 張藝嵐得知,立即讓姜臨晴去做動態(tài)調(diào)整。 姜臨晴匆匆趕去花鳥市場。 與此同時,她叫上了池翮。她是準備讓他當苦力的。 池翮這個閑人,除了出差的時間,基本都是隨傳隨到。她心情大好的時候,給他的賞銀都翻倍了。 姜臨晴到了花鳥市場,見到池翮慢悠悠地騎著一輛自行車,停在她的面前:“怎么回事?” 她還想問,這輛自行車怎么回事。但沒時間了。 她把事情簡單敘述一遍:“彭寅非常生氣。今天如果不能補貨,又要挨他的訓了?!?/br> 為了不驚擾香水的味道,姜臨晴對花束的挑選是無香或淡香。 她先在各花店問了問,不經(jīng)意的時候,望見一株狗尾巴草。她上前去嗅了嗅,聞到淡淡的青草香。她停得有些久。 池翮說:“不走?” “嗯。”姜臨晴向老板問了狗尾巴草的價格。 池翮望了她一眼。 姜臨晴:“我突然發(fā)現(xiàn),狗尾巴草很有特色。我們預算不足,特別摳門。” 池翮挑了下眉。 姜臨晴:“我想,索性把花換成草,省錢。而且,草香和香水花香,完全不沖突,甚至能做陪襯?!?/br> “去申請經(jīng)費。別瞎想,又沒多少,哪家公司會省這點錢?!?/br> “你說得輕松,公司又不是你家開的?!苯R晴喊,“店長,我要狗尾巴草。” “你有沒有想過,草就是草,比不上花?!?/br> “沒有比不上。我之前選的花比較團簇。其實開幕那天,我有些遺憾,乍看漂亮啊,但欠缺豎向延伸。我今天見到這草,有了其他想法?;〒Q成草,未必不行?!?/br> “哦?!背佤绮徽f話了。 姜臨晴和老板確定了送貨方式。 今天的這一箱,因為急著換,沒有讓老板安排送貨,直接由池翮搬了。 二人打車回咖啡館。 池翮松了松肩:“早知道搬東西,我就不騎車了?!?/br> 姜臨晴問:“對了,你哪里來的自行車?” “想給你一場浪漫的單車之旅。我載著你,你乘著風。” “幼稚。” “你是大金主,不玩平民的浪漫?!?/br> 怎么不玩?高中時,楊飛捷的自行車載過她。 她扯著他的衣角。那時候她乘著風。風吹起少年的白襯衫,吹起她的長頭發(fā)。 姜臨晴抬頭向池翮:“要不,一會再回來?你載著我回家?” “幼稚?!?/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