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死角 第8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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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切,劍砍,斧頭劈,所有方法都試過了,那魚完全沒反應(yīng),碎掉也能自己重新拼合。 不僅如此,它們還瘋狂的攻擊著周圍的人。一口咬掉了一個幫廚的胳膊大塊rou。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小胖子的父親回來,出手瞬間將魚切割成粉末狀小塊,分裝起來,一切才徹底平靜。 距離公山衡家相隔十多道墻外。 李程頤靜靜盤坐在床榻上。 外面夜黑風(fēng)高,海風(fēng)呼嘯。 他緩緩閉目,再度進入生機維度。 無數(shù)淡紅絲線組成的畫面,浮現(xiàn)進他腦海。但他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之前他扯斷生機線的魚,和公山平丘。 很奇妙,凡是被他扯斷生機線的個體,他都有清晰的感應(yīng)。 他知道它們在哪,也知道它們的狀態(tài)。 ‘有意思……生機切斷,似乎并非我想象的那樣……徹底死亡……’ 李程頤抬頭,雙目仿佛一下穿過了大片墻體,看到了屬于公山平丘的院落。 此時的公山平丘正在自己房間里盤膝修行,身上真元不斷釋放土黃色熒光,流轉(zhuǎn)全身。 一旁一名花白頭發(fā)男子正盤膝為其護法,正是其父公山鼎。 正修行中,忽地公山平丘一個哆嗦,身上的土黃色真元急速黯淡,變?nèi)酢?/br> “丘兒?”公山鼎疑惑的睜眼,看向兒子。 但沒反應(yīng),公山平丘依舊維持著盤膝坐地姿勢,額頭冷汗狂冒。 “兒子?”公山鼎眉頭微蹙起來,伸手打算去觸碰對方。 噗。 忽地公山平丘一下睜眼,其雙眼滿是血絲。 “爹……我……好難受……?。 彼D難出聲。 其身體外裸露的皮膚,正在飛速的轉(zhuǎn)為灰色。 “怎么回事!?”公山鼎心頭一驚,手按在兒子頭頂,正要檢查。 啪。 忽地兒子一把握住他手腕。面上的痛苦表情飛速消失,化為冰冷毫無表情。 一股極度陰寒的氣息順著手腕傳入他體內(nèi)。 公山鼎心頭越發(fā)慌了。 猛地發(fā)力,渾身金色真元宛如太陽,刺目無比,就要強行注入兒子頭部,乃至全身,控制住其動作。 但詭異的是,公山平丘的身體也爆發(fā)出土黃色真元,并且真元顏色也迅速化為灰黑色,散發(fā)不祥黑氣,且力度比之前翻了至少兩倍多。 兩父子之間一下爆開真元碰撞,灰黑色真元被強行擊潰。 公山平丘一聲不吭,起身張嘴,一口咬向親爹。 “丘兒!你怎么了???” 公山鼎大叫,單手壓住兒子,金玉級的內(nèi)功讓他并沒有多少負荷。但關(guān)鍵是這是他兒子! 對兒子身體的擔(dān)心,才是此時最大的慌亂。 但公山平丘沒有絲毫回應(yīng),他已經(jīng)徹底雙目漆黑,沒了意識,只是兇猛的不斷掙扎,爆發(fā)出一圈圈的灰黑真元。 “何方邪魔,膽敢在我公山世家作祟,簡直找死?。 惫蕉ε鹨宦?,渾身爆發(fā)璀璨金光,一把帶著兒子沖出院落,朝族長那邊趕去。 家族內(nèi),也只有身為絕世高手的族長,或許才能知曉如何解救自己兒子。 …… …… …… 第二日。 一大早,李程頤獨自去了文課。 小胖子沒來,公山平丘也沒來。兩人的位置空蕩蕩,讓教學(xué)先生微微皺眉。 但他沒說什么,反正自己被請來只是講學(xué)就夠了,其余的,小孩要不要學(xué),和他無關(guān)。這些是家長們需要考慮的事。 很快,朗朗讀書聲再度響起。 坐在李程頤右側(cè)的公山雷九一邊讀書,一邊偷偷靠近一些過來,小聲問。 “阿燭,你們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怎么?”李程頤知道肯定有事,但具體什么事,他不清楚。 “你知道不,胖子他那邊出事了。還有公山平丘那邊也是?!崩拙艍旱吐曇舻?。 “什么事了?”李程頤心頭一動,不動聲色問。 “胖子之前帶回去的兩條藍器魚,昨天在廚房下廚時,突然活了!不光活了還到處咬人,傷了兩個幫廚?!崩拙派衩刭赓獾?。 “啊?還有這種事??”李程頤適時的露出驚訝之色。 “這倒是稀奇了?!弊谇懊娴臐h宗笛悄悄出聲,也湊了過來。 她這些時日一直很高冷,很兇,時時刻刻散發(fā)出不要惹我的低氣壓。 但不管其再怎么兇悍高冷,終究只是個才十歲的小女孩,該有的童年稚氣依舊還在。 此時聽到感興趣的事,頓時豎起耳朵悄悄聽,還忍不住主動出聲插話過來。 “死了的魚還能活過來,這只有那些邪道魔道功法才能達到效果,而且能在族地內(nèi)部施展,能瞞過公山族長,就為了復(fù)活兩條魚?有點扯啊……”漢宗笛推測道。 “難不成是某位魔道巨擘路過此地,隨便開個玩笑?”雷九摸著下巴。 “不可能。昨天那事我過去親眼看到了。兩條魚就算了,公山平丘那邊的院子里,平丘那家伙居然渾身變灰黑,和他爹打得不可開交,動靜不小?!睗h宗笛也摸著下巴低聲道。 “你是說……公山平丘……也出事了?”雷九一愣??聪驖h宗笛。 “嗯,根據(jù)我護衛(wèi)所言,那家伙氣息死得不能再死了,被他爹抱去族長那邊,想要救治,結(jié)果好像折騰了大半夜都沒轍,最后族長無奈之下,用封印陣法將其囚禁住了?!睗h宗笛了解得比李程頤想象的要多。 “阿燭你們昨天才和平丘家起沖突,今天他們就出事……一會兒肯定會有人來調(diào)查你。小心點。”雷九叮囑。 他因為坐得近,和小胖子,李程頤,關(guān)系都還不錯。 而且,他因為隱藏了不少秘密,看誰都感覺幼稚,但和李程頤接觸后,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也有著遠超其余孩童的成熟。 所以便覺得整個班里就只有李程頤和他有些共同語言。 “沒事……昨天只是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李程頤皺眉搖頭,“不過你們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藍器魚,好像是自己從海里浮出來的,上浮時它就已經(jīng)死了,胖子當(dāng)時還很高興,主動過去抱出來,如果魚有問題,那么……會不會是什么傳染???” “傳染???”兩個孩子都是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難不成,是百菌魔君白如意?”漢宗笛若有所思。 “有可能是蕭天上人秋涵思。”雷九搖頭,“白如意的風(fēng)格從來都是正大光明,反而秋涵思就喜歡時不時搞些麻煩事出來?!?/br> “不像……”漢宗笛搖頭,開始就秋涵思的具體功法分析。 兩人所知信息遠超其余童子,此時討論起來,反倒是李程頤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 一邊聽,他也一邊心中大概有了了解。 生機維度內(nèi),切斷生物生機,居然帶來的不是死亡,而是變異成一種不死不生的特殊存在。 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很快,一個時辰的文課結(jié)束,李程頤獨自返回院落時,順著高大灰墻走動。 忽地他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目光落在了路邊的一株墨綠雜草上。 一眨眼間,那株雜草的生機被瞬間斬斷。 李程頤不動聲色,繼續(xù)往前走,但感知力卻是一直在關(guān)注那株小草。 只見那雜草迅速發(fā)黑,散發(fā)寒氣,一瞬間似乎徹底變成了另一種怪異形態(tài)。 ‘是了,如果斬斷生機線只是殺死生物,也不應(yīng)該消耗我這么多意識力……’ 想到這里,他意識力越過右側(cè)圍墻,在三百米外的一處花園中,驟然落在一塊灰白鵝卵石上。 心中一動,鵝卵石生機線同樣被切斷。 轉(zhuǎn)眼間,原本灰白的石頭,迅速變成灰黑色,并且散發(fā)出淡淡寒氣。 做完這些,李程頤面色平靜,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返回。 ‘引子拋出來了,接下來,就看族內(nèi)的反應(yīng)和探究了。’ 光靠自己研究,速度太慢,但如果借助全族之力,自然要快上很多。 感受著體內(nèi)一晚上便徹底補滿的重海元,李程頤再一次cao縱其進入劍爐焚燒。 很快,第二次,新的漆黑色海元,從劍爐中飛出。 這一次的海元密度比上次又要密很多,強度也大了不少。 ‘這種第二次焚燒淬煉后的海元,就叫二重海元好了?!畛填U隨意取了個名字。 這些能量對他而言并無意義,只是臨時在這使用方便罷了。 就算修煉出的力量不是同級最強,他其實也無所謂,因為配合花語花鱗衣,越級殺敵對他來說也并非難事。 他真正看重的,還是維度方面的進度,隨著焚燒二次海元的發(fā)展,一絲絲新的意識力被萃取出來,融入他腦海。 然后又從其腦海。融入生機維度,將cao控范圍擴大。 這就是毫無花巧的水磨工夫,沒有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