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侶有了心上人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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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歲離不可能再避開。況且躲避也不是她的性子。而且滄珩一直未歸,無論如何,她都要去親自見陸霽。 只是她從不是能被人輕易威脅之人。 況且,威脅她的人還是龍溯。 之前她剛歸來,一心放在了其他事上,倒是沒有心思去管他。倒不想龍溯竟然還敢找上門,當(dāng)真以為她動(dòng)不了他嗎? 想到龍溯身上的另一道氣息,想來這便是龍溯有恃無恐的底牌,歲離眸光驟冷。 聽著外面的聲音,歲離冷冷勾起了唇,忽而手心幻化出了天君印。 她此次歸位,不僅修為大進(jìn),還有其他收獲。首先便是與天君印的聯(lián)系,或者準(zhǔn)確的說是與天道的感應(yīng)。 她是天道親選的天君,本就是最接近它的人。 天道掌控天地六界,萬物眾生皆受天道規(guī)則所轄,無論是生靈還是……死靈。歲離心念一動(dòng),神力一出,天君印忽而急速飛轉(zhuǎn)。 風(fēng)起云動(dòng),數(shù)不清的靈光逐漸匯聚,慢慢匯成了一道道人影。 正是那被龍溯殘害了的九十九位仙人。 第100章 歲離沒有直接對(duì)上龍溯,而是先去了魔界。 邪魔陸霽飛升上界后,還沒有去天界,而是先去了魔界。他占下了魔宮,如今正居住在魔宮。 其實(shí)算起來,陸霽來到上界還不足十日。只是不過十日的功夫,便已經(jīng)攪動(dòng)得六界大亂。 相對(duì)天界的混亂,魔界倒是平靜許多,哪怕陸霽就住在魔宮。 歲離到了魔界時(shí),并未見到混亂,只是魔都中行走的魔族少了許多。自陸霽來后,幾大魔將便提高了戒備,把魔族們都拘在了家中。 她來得隱秘,也沒有驚動(dòng)其他魔族,很快便到了魔宮中。 算下來,距離她上一次來魔宮也沒過多久,所以瞧著眼前的宮殿,她心里竟生出了不少熟悉之感。 踩在這熟悉的地方,腦海里自也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一個(gè)人。 據(jù)說,自魔主與龍君一戰(zhàn)失蹤后,便再未出現(xiàn)。如今多日過去,魔主依然不知所蹤。許多人都說,魔主怕是已經(jīng)隕落了。 想到那個(gè)男人,歲離看向魔宮的目光微微一沉。 須臾,她壓下那些繁雜的思緒,徑直進(jìn)了魔宮。因著陸霽的原因,魔宮里早就沒有了魔侍魔衛(wèi),自然也無人守衛(wèi)。 只是陸霽的強(qiáng)大早就傳遍了六界,因此便是沒有守衛(wèi),也無人敢闖進(jìn)來。 這倒是方便了歲離,無人阻止她,她很順利便進(jìn)了魔宮。在來之前,歲離也曾試著用傳音符聯(lián)系滄珩,只是皆未收到回音。 這讓歲離的心有些發(fā)沉。 * 一踏進(jìn)魔宮,歲離便覺眼前一暗,再定睛看時(shí),眼前已經(jīng)變了一番模樣。她立時(shí)便感受到了另一道氣息,一道陌生又熟悉的氣息。 歲離腳步一頓,抬眸看見,便見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身著一身艷麗紅衣,臉上帶著一面銀色的面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卻又陌生,就這般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他看著她,那雙墨深的瞳眸與往昔無甚不同,用著她最熟悉的語氣輕柔地喚她:“歲歲,你終于來了?!?/br> 不等歲離回答,男人忽而笑了起來。 對(duì)于歲離來說,他們分別不過只是眨眼之間??捎诶铎V來說,卻是足足八十多年。 他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少年,多年過去,他身上的氣息越發(fā)沉凝,再?zèng)]了半分青澀稚嫩。 歲離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 他一邊朝她走來,一邊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更加熟悉的俊顏。多年過去,他的模樣已與晏重霽更加相似,打眼看去,難以發(fā)現(xiàn)有何不同。 “人間七十四年,上界十日,歲歲,我足足尋了你七十四年零十日。”李霽終于走到了歲離的身前,兩人貼得極近,說話間便能嗅到彼此的氣息,“歲歲,你可想我?” 不等歲離回答,他已經(jīng)先道:“你可知,我有多么想你?想得快要發(fā)瘋……”他傾身垂頭,與在凡間別無不同,仿佛想要親吻她。 然而他的唇卻沒有落下去,他只是閉上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嗅著她的味道,臉上滿是貪婪。 歲離沒有避開他,只是仰起頭,忽而問道:“你沒有恢復(fù)記憶?” 聞言,男人睜開了眼睛,優(yōu)美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揚(yáng)起了一抹深然的笑意??墒悄樕显谛Γ劾飬s并無多少笑意,眉間的邪氣更是肆無忌憚,讓人心驚rou跳,止不住的恐懼。 他身上的邪氣和煞氣濃郁得猶如實(shí)質(zhì)。 “神仙其實(shí)也沒什么了不起。”李霽似笑非笑道,“看到我沒有如你所想恢復(fù)記憶,沒有與陸思和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失望?” “抱歉啊歲歲,三哥讓你失望了?!彼焓郑讣廨p觸到了女子溫軟的臉頰,那美好的觸感讓他臉上笑意更深,“你的陣法失敗了?!?/br> 他這般說著,但唇角弧度更大,明顯看得出心情極好。 “我現(xiàn)在是李霽,是陸霽,卻唯獨(dú)不是晏重霽,你難過嗎?”他指尖微頓,不等歲離回答,忽而話鋒一轉(zhuǎn),臉上笑意消失,聲音嘶啞沉冷,“歲歲,你為何要騙我?” 這樣的李霽與歲離記憶中的三哥大相徑庭,邪氣四溢,喜怒無常,當(dāng)真像極了一個(gè)邪魔。 歲離心尖像是被刺了一下,又疼又麻。 “你說過只喜歡我的,說過要與我在一起,說過要陪著我的,你為何要騙我?”他忽然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頭上,像是嘆息,“你為什么不能只把我當(dāng)李霽?歲歲,我不想做晏重霽?!?/br> 最后一句話,他說得極輕??稍佥p,與他靠得這般近的歲離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只做李霽不好嗎?你為何要讓我做晏重霽?”他笑了起來,胸腔因此而震動(dòng),“你看,便是不做晏重霽,我也能來到上界。” “歲歲,我不喜歡陸思和,我只喜歡你啊……” 歲離身體一僵,須臾,她驀然從他懷里出來。那一刻,她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避開了他灼熱的目光。 “別說了!” 歲離強(qiáng)壓了心底的慌亂,她臉色緊繃,冷聲道,“晏重霽,你先是晏重霽。哪怕你不愿,你還是晏重霽,是昆侖的大師兄,是天界的神尊!” “你是晏重霽!” 她抬起頭,終于直視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的道。 李霽臉上的笑意消失,目光沉沉的看向她。一時(shí)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卻是驟然緊繃了起來。 “大師兄,回來吧。你現(xiàn)在還可以回頭?!?/br> 歲離放緩了語氣。 “我說了,我不是晏重霽,更不是你的大師兄?!卑肷?,李霽面無表情的道,“我不是晏重霽,不是他?!?/br> “晏重霽……永遠(yuǎn)也不會(huì)回來了?!闭f到此,李霽再次笑了出來,眉目間不乏癲狂邪肆,“歲歲,你聞到了我身上的血?dú)饬藛幔课覛⒘恕枚嗳税?,你聞到了嗎?這味道可真好聞,是嗎?” “他不會(huì)回來了,永遠(yuǎn)也不會(huì)。” 他看著歲離,再次強(qiáng)調(diào),“晏重霽不會(huì)回來了!再也不會(huì)回來了!” “你……” 歲離皺眉,張嘴想說。 “你今日為何來找我?”沒等歲離說完,李霽忽然打斷了她,“我來了上界已有好些日,你為何現(xiàn)在來找我?” “你是來尋你的二師兄對(duì)嗎?”男人啞聲笑著,眼里卻比冰雪還冷,“你為了他才來找我是嗎?歲歲,你很在乎他對(duì)嗎?” 他的聲音里又冷又硬,像是藏了數(shù)不盡的利刃鋒刀。 “你想要救他可以,那便用東西來交換吧?;蛘?,”他冷笑了一聲,忽而道,“殺了我?!?/br> 作者有話說: 還有兩章,我要修改一下。 第101章 話音未落,李霽竟忽然朝歲離攻了過來。他的攻擊干脆利落,沒有半分留情,歲離本能地伸手抵擋。 她的修為大進(jìn),并不比晏重霽差,可如今李霽雖未歸位,修為卻已然如全盛之時(shí)。 兩人你來我往,不過幾息,便是數(shù)招過去。話還沒說清楚,歲離并不想與他打。只是她沒有時(shí)間多想,因?yàn)槔铎V竟是步步殺招,寸步不讓。 他并非小仙,如此一來,歲離也不得不全心應(yīng)對(duì)。一時(shí)間,兩人都奈何不了對(duì)方,一時(shí)半會(huì)兒根本分不出勝負(fù)。 只是打了一會(huì)兒,李霽又忽然收了手。歲離沒想到他會(huì)突然收招,收勢(shì)不及,靈劍刺破了他的臉。 她握緊了劍柄,聽到了一聲嘶啞的笑。 “歲歲,你是舍不得殺了我嗎?”李霽含笑看向歲離,臉上冒著血珠的傷口清晰可見,鮮血順著臉頰流到了他的唇角。他忽然伸舌舔去了那滴血珠,眼里的血光更重。 歲離握著劍柄的手指微動(dòng),沉聲道:“大師兄,回來吧。” 聽到這話,李霽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他看著歲離,沉冷著臉色道:“我說了,他不會(huì)回來了。我是李霽?!?/br> 歲離眉心皺得更緊,張嘴正想說什么,卻見李霽又是一記殺招攻來。她運(yùn)起神力阻擋,只聽砰然一聲,下一瞬,眼前又是一黑。 再定睛看時(shí),眼前已沒了男人的身影。 “要救你的二師兄,要么拿你自己來?yè)Q,要么就殺了我?!笨罩袀鱽砹死铎V陰郁嘶啞的笑聲,“歲歲,我只給你兩日時(shí)間考慮。兩日后,你若是不來,或者沒有給我滿意的答案——” 說到此,他的語氣驟然陰冷,“那便給你二師兄收尸吧!” 話音未落,眼前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他走了。 歲離沒有去追,她站在原地,望著魔宮深處許久。半晌,忽而低頭,看向了手中劍。鋒銳的劍身上,還殘留著一點(diǎn)血痕。 * 這頭,李霽回到了魔宮禁地。待一進(jìn)去,他便猛然嘔出了一口污血,黑色的鮮血弄臟了白玉般的地面。 身體里更是氣血翻涌,撕心裂肺的劇痛幾乎要淹沒了他,然而即便如此,李霽的臉上依然掛上了一抹笑。 他沒有去管身上的傷痛,而是張開了緊握的手,手心里竟躺著一縷烏發(fā)。李霽捏著那縷烏發(fā)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鼻翼下,這是她的頭發(fā),上面還有她的氣息。 他微閉著眼,仿佛通過這縷輕薄的頭發(fā)觸碰到了她。 臉上的傷口雖沒有再流血,但還泛著細(xì)密的疼痛。那絲疼痛與身體神魂深處的劇痛相比微不足道,可李霽卻分明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