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我老公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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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壞的情況就是鐘黎的記憶永遠這樣錯誤下去,繼續(xù)把傅聞深當做老公。為了他們寶貝孫女的幸福,二老勢必會極力促成,讓傅聞深假戲真做。 反正這門婚事他們本身就很滿意,原本就打算撮合兩人,雖然陰差陽錯,但也算是殊途同歸。 不過這一切,當然要看傅聞深自己肯不肯。 一直對她態(tài)度客氣、保持耐性的傅聞深在這句話后抬起眼,目光靜默而冷淡。 他嗓音并無變化,卻突然讓人感覺到厚重的壓力。 “鐘太太想說什么,不如直說?!?/br> 戴文麗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如果阿黎一輩子不恢復,這場戲,你會一直陪她演下去嗎?” 從辦公室去往會客室的路上,傅聞深短暫停下腳步。 大樓外灰蒙一片,林立的建筑籠罩在濃霧之中,這場雨下了一夜一天還未停,猛烈懾人的雷聲已經(jīng)停了。 他望了眼窗外,細雨如織,今晚鐘黎應該不會再害怕了。 - 定制的貓咪屋家具已經(jīng)完工,上午設計師帶著工人來到家里,最后跟鐘黎確認了一遍各項細節(jié),就開始動工了。 貓咪屋連通著鐘黎臥室,施工聲音會驚擾到貓類敏銳的聽覺,鐘黎帶著西西下樓到天阜灣的養(yǎng)生會所,那里有專門的寵物專區(qū)為來休閑放松的業(yè)主寄養(yǎng)寵物。 西西是鐘黎撿回來的小野貓,性格活潑不怕生人,孟迎說,西西還小的時候,鐘黎經(jīng)常帶著她出去遛彎。后來她年紀漸長,旺盛的精力消退,腿腳也沒那么靈活,這個活動才慢慢取消。 但對于喜歡遛彎的貓咪來說,偶爾出去走一走,放放風是有必要的。 鐘黎帶她到寵物專區(qū),跟暫時寄養(yǎng)在那的其他小貓咪玩了一會,等到工人離開才回來。 晚上臨睡前,鐘黎一走進主臥,便皺了皺鼻子。 設計師再三保證這些家具的甲醛都在安全標準以下,并當場拿機器檢測給她驗證過,但鐘黎敏感的鼻子還是聞到了那點極其微弱的味道。 她立刻從房間里退出來,關上門。 吳阿姨打開兩個房間的窗戶通風,擔憂道:“這你晚上怎么休息?要不我把客房收拾一下,你先在客房將就一下。” 家里一共四間臥室,除去吳阿姨居住的靠近門口的那間,還有一間臥室。 鐘黎過去轉(zhuǎn)了一圈,出來道:“我去我老公的房間睡好了。” 這日事多,傅聞深回到天阜灣時,已經(jīng)十點過。 客廳無人,吳阿姨習慣為他留幾盞廊燈。 他穿過客廳,主臥門緊閉著,靜謐無聲,鐘黎應該已經(jīng)休息。 傅聞深從那扇門前經(jīng)過,回到客臥,推開門,房間里亮著燈,矮柜上新添置一臺藍牙音響,正播放著舒緩輕快的音樂。 音響旁點著香薰蠟燭,白麝香和薰衣草的味道充盈過來。 鐘黎披散著剛剛吹干的蓬松黑發(fā),半坐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封面花花綠綠的小說,抬頭看到他說:“你回來啦?!?/br> 傅聞深站在門口,目光掃過這間一天不見就被占領的臥室。 最后緩緩落向大床上,洗過澡后皮膚泛著粉白的鐘黎。 傅聞深靜靜瞧她一會,問:“今天是什么理由?!?/br> 語氣不像是對她的出現(xiàn)不快,倒像是想看看她能有多少花樣。 “貓咪屋裝修的甲醛味道飄到我房間了,我聞到會頭暈?!辩娎钃碛泻苷镜米∧_的理由。 “那間客房的窗簾顏色我不喜歡,這幾天只能在你房間將就一下了。老公,你不會介意的吧?” 傅聞深垂眼摘下手表和袖扣,走到矮柜前,將正在燃燒的蠟燭滅掉。 他沒有反對:“隨你?!?/br> 貓咪屋裝修的那幾日,鐘黎都睡在傅聞深的房間。 鐘黎在占地盤這件事上一如既往地發(fā)揮穩(wěn)定,這間客臥里屬于她的東西日漸多起來。 傅聞深沒有阻止她像螞蟻搬家似的,一點一點把主臥里用慣的許多物品轉(zhuǎn)移過來。 他每天回來都能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一些新東西,這些東西都有著典型的、“鐘黎”的私人烙印。 睡覺時她很安分,沒有再sao擾他,每天晚上都在自己那一半乖乖躺好。但等到清早醒來,傅聞深總會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身上纏了個人。 她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睡法。 像樹袋熊一樣。 傅聞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他不知道鐘黎是否曾經(jīng)覺察到離她只有咫尺之遠的危險,她每次都在他懷里睡得分外安心。 可能真的認為自己對他毫無吸引力,所以天真地從不設防。 傅聞深起得早,每天早晨鐘黎醒來時,他已經(jīng)出門。 貓咪屋的施工比較簡單,幾天就能完成,鐘黎趁這機會,同時請了另一波工人過來,改造露臺。 這套頂層豪宅附帶一個約三百平米的花園露臺,露臺景觀很漂亮,應當是出自專業(yè)園林設計師之手,只不過大多是綠色,以草坪居多,幾乎沒有栽植任何品種的鮮花。 鐘黎讓人栽種上對貓咪友好的花草,添置藤椅和秋千,在草坪上挖出一個長五米的池塘,等池塘完工之后,引入水源,買些小金魚放進去,西西就可以每天賞魚了。 施工的最后一日下午,西西躲進傅聞深書房睡覺,鐘黎拿著沒看完的小說,進去陪她。 她坐在傅聞深的椅子上,喝著鮮榨果汁,吃著吳阿姨做的小點心,悠哉地看書。 這本《這個替身黑化了》比上一本精彩得多,黑心小白蓮人設的女主角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狠狠打了那些曾經(jīng)虧待自己的人的臉,對痛哭流涕懇求原諒的渣男不屑一顧,鐘黎看得十分欣慰,直到最后幾頁,劇情突然急轉(zhuǎn)直下,女主角和渣男毫無預兆地he了。 鐘黎不喜歡這個結(jié)局,把書扔到一邊不看了。 西西團在她腿上睡得正香,鐘黎不能移動,百無聊賴的目光在傅聞深書房里四處逡巡。 傅聞深的書房和他的辦公室如出一轍,整齊的書柜,除了電腦鼠標毫無雜物的桌面,幾樣昂貴但看起來并沒什么特別的擺設。 鐘黎看了一圈,視線最后停留在那格密碼鎖的抽屜上。 她想了想,伸手輸入:725721。 開了。 抽屜里東西不多,一份年份久遠、紙張微微泛黃的樂譜;幾張同樣久遠的病歷和收據(jù);還有一張照片。 樂譜是貝多芬《悲愴奏鳴曲》的第一樂章,曲譜其中一行的右側(cè),添了幾個用黑色鋼筆繪制的音符。 鐘黎并沒學過鋼琴,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樂感還不錯,看得懂曲譜,這幾個音符很明顯并不屬于這首曲子,她掃了幾眼,如果換成簡譜,剛好就是:725721。 原來傅聞深的密碼是這么來的? 那幾張病歷紙和收據(jù)來自一家寵物醫(yī)院,手工填寫的字跡已經(jīng)消退,主人姓名、醫(yī)生簽字、日期,全都看不清楚。 那張照片上是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女孩,穿著白色裙子,即便褪色嚴重,依然看得出精致漂亮、家境很好。 她大概是摔倒了,白裙子沾了一身污泥,拎著自己的小皮鞋,兩只腳也臟兮兮的,光腳站在路邊的石磚上,扭開頭看向一側(cè),好像在跟誰生悶氣。 旁邊不遠蹲著一只和她一樣臟的貓,烏漆嘛黑的泥染了滿身,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毛色。 這是誰? 鐘黎把樂譜和病歷都放回去,拿起照片研究。 她隱約覺得這個女孩的側(cè)臉和自己有一點像,但十幾年前的照片,又是側(cè)臉,很難看得出來。 她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的時候,她的家境也并不好。 況且,八九歲時候的她,不可能認識傅聞深。 是傅聞深的白月光嗎? 旁邊那只貓是她的? 寵物醫(yī)院的病歷屬于那只貓? 鐘黎眉頭越蹙越緊。 難道……西西跟她一樣,也被當做了替身? 畢竟不是所有的貓都能活到十幾歲高齡,那只貓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過世了吧。 看看在腿上睡得無知無覺的西西,想想她對傅聞深異于別人的粘人,而傅聞深只把她當做別的小貓咪的替身……鐘黎痛心疾首。 太過分了!西西做錯了什么? 鐘黎怒火蹭蹭蹭地上漲,她用手機拍照保存下來,然后把照片放回抽屜,狠狠關上。 傅聞深這個可惡的渣男! - 那日在馬場,傅聞深的話讓黃毛受寵若驚,卻不敢真的去打擾,直到這天接到鐘黎的邀請。 他十分激動且重視,認為這是他深哥和小黎姐對他的偏愛與看重,必須得去,不然就對不起深哥對他的殷殷期望。 來之前他洗了個大澡,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凈凈,新衣服新鞋新褲子,指甲也特地修剪過,生怕自己身上的流里流氣玷污了小黎姐那只潔白優(yōu)雅如公主一般的貓。 出門時剛好碰到兄弟們來找他去看球賽,他吞吞吐吐不想透露自己的去向,其他幾個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有貓膩,把人按住一通嚴刑逼問,聽說他要去深哥家看貓,二話不說把球賽門票一扔,一起轟到了天阜灣。 吳阿姨從可視門鈴看到幾顆五顏六色的腦袋差點叫保安,好在鐘黎及時聽見他們的呼喚,讓吳阿姨開了門禁。 上樓時,吳阿姨已經(jīng)準備好了鞋套,幾人老老實實地換上,乖乖巧巧地走進來。 鐘黎正在看舞蹈比賽,纖長的手指往右邊一指:“西西在露臺玩,你們?nèi)フ野??!?/br> 他們來的時機很好,西西剛剛睡醒吃飽喝足,正在屬于她的三百平米的大露臺賞魚。 自從小金魚放進水里,西西趴在池塘邊上就沒挪過窩,興致上來就伸爪子進去撈兩下,嚇唬嚇唬它們。 幾個人去露臺找貓,不一會鐘黎就聽見那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喵喵”聲。 西西聽見腳步聲緩慢但不失敏捷地爬上露臺新安置的架子上,蹲在頂端,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一群傻子。 黃毛幾人在露臺圍著貓轉(zhuǎn)了大半個鐘頭,誰也沒摸著一根貓毛。 看夠了貓,從玻璃門回到房子里,客廳已經(jīng)擺好飲料、果盤和點心,鐘黎笑瞇瞇地向他們招手:“過來?!?/br> 幾人人走到來乖巧地坐到沙發(fā)上,鐘黎看著黃毛說:“你坐到gigi了?!?/br> “誰是gigi?” 大家左顧右盼,直到黃毛從背后掏出一只穿著衣服的玩偶:“……” 一幫人來這里做客心情非常激動,鐘黎態(tài)度很親切,三言兩語就讓他們放松下來,問什么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