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我老公嗎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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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真有你的! 第12章 跟他回家【修】 這日鐘黎異常老實,乖乖吃了飯,飯后甚至主動提醒陳嫂,她該吃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對她了解十二分深入透徹的孟迎對此滿腹狐疑。 “你今天為什么這么乖?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壞屁?” “干嘛這樣講話,粗~俗~” 鐘黎顯然心情非常不錯,笑得非常甜美,還把陳嫂剛剛剝好的橘子遞給她:“因為這么乖的寶貝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呀?!?/br> 孟迎感動地接過來,一口塞了半個,被酸得五官當場出走。 “哇……咦……呃……你爺爺奶奶同意了?” “嗯哼。醫(yī)生都說我可以出院了,再不出院我都要在這里扎根發(fā)芽了?!?/br> “那你出院是打算……” 酸橘子的回味持久,孟迎表情有點難以自控,活像現(xiàn)實版的《釜山行》。鐘黎拿起手機拍了張照。 孟迎:“——跟傅聞深回去?” 鐘黎眼睛一眨:“不然呢?!?/br> “你爺爺奶奶也同意了?”這次孟迎的聲音有點走調(diào)。 鐘黎眼睛二眨:“不然呢?!?/br> “我還沒和他離婚,不和他回去,去哪?”鐘黎不解。 孟迎無言以對。 按照鐘黎的理論,這簡直再合理不過。但她以為二老會想方設(shè)法阻止,難道真的要讓傅聞深把鐘黎帶回家? “外面可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小妖精呢。我每在醫(yī)院多住一天,那個小妖精成功上位的機會就多一點,傅聞深把財產(chǎn)轉(zhuǎn)移出去的危險就多一分。再住下去,家都要被人偷了?!?/br> 鐘黎說得一臉嚴肅:“人沒了事小,財產(chǎn)可不能便宜了那個小妖精!” 孟迎懷著最后一點點徒勞的希望,謹小慎微地問了一句:“你打算出去做什么?” 鐘黎微笑:“當然是先把外面的小野花拔干凈,再和渣男離婚分家產(chǎn)啊?!?/br> 其實鐘黎的憤慨,并不在于失去了一個男人。 畢竟女人沒有男人,就像魚沒有自行車,那真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倘若好聚好散,她很樂意給彼此一個體面的結(jié)束。 既然傅聞深另有所愛,而她也不稀罕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賜他自由,大方祝福他們也ok的。她鐘黎還缺一個男人嗎? 但你給我整替身這套,本靚女就不能忍了。 想雙宿雙飛是吧? 那我就讓你瞧瞧什么叫棒打野鴛鴦。 想讓我凈身出戶? 那姑奶奶再教你一個成語,叫做:人財兩失。 孟迎心情復雜地搓了把臉。 這誰敢放你出院啊。 - 鐘宅。 二老坐在客廳,鐘爺爺神情肅沉,眉心深擰:“你怎么答應讓她出院了。” “那你說怎么辦?”鐘奶奶嘆了口氣,“這孩子天天鬧著想出院,總不能一直把她困在醫(yī)院里。” “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怎么能出院。外面的世界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處處都是問題,要是讓她受了刺激怎么辦?” “你以為我不擔心嗎?!辩娔棠痰溃骸澳銓O女的脾性,你還不知道嗎,天天纏著我撒嬌,我可是遭不住了。不然你自己去跟她說?!?/br> 這個寶貝孫女多能撒嬌纏人,鐘爺爺還能不知道嗎。 舍不得打,舍不得罵,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她那雙眼睛巴巴地望著你,真是恨不得上天把星星摘下來給她。 別說妻子,他也遭不住。 鐘奶奶慢條斯理道:“黃主任不是說了,要順其自然?!?/br> “順其自然?!辩姞敔斃浜撸骸八F(xiàn)在可是對那些事情深信不疑,天天把聞深當丈夫,你讓她出院,她要是想跟聞深回去,你還打算真讓聞深把她帶走不成?” “阿黎要出院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兩人一頓,齊齊轉(zhuǎn)頭看向大門。 秦妍風塵仆仆地進門,行李箱被小步上前的傭人接走。 悉尼去世的那位是秦妍幼時一起長大的摯友,幾個月前突然染上重病,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搶救多日終究是無力回天。 留下一對兒女,最大的才十五歲;還有一個為了情人鬼迷心竅、巴不得妻子趕快死了好另娶的丈夫,連喪禮都是她這個外人來cao辦。 家務事最是繁瑣,這對夫妻又是年少相愛,婚后一起打拼,財產(chǎn)的問題錯綜復雜難以厘清,簡直一堆爛攤子。 她父母雙故,沒有一個可靠的人能護住孩子,秦妍是她唯一能托付的人。 這段時間她cao勞奔波,忙于與律師、保險公司、以及心懷不軌的男人周旋,又掛心千里之外家里突然失憶的女兒,整個人心力交瘁。 從悉尼回來轉(zhuǎn)機,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她眉間盡是疲態(tài)。 “妍妍回來了?!辩娔棠谭畔虏璞?,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這趟累壞了吧。吃飯了沒?廚房給你備了吃的?!?/br> 秦妍搖頭:“我沒胃口。爸,媽,這陣子辛苦你們照看阿黎了。” “自家人客氣什么?!辩娔棠堂剿直郾沲久迹骸霸趺词莩蛇@樣了?你跟阿黎一樣嘴挑,不愛吃飛機餐,肯定沒吃飯呢?!?/br> 說著不顧秦妍的拒絕,自顧自安排:“廚房還煨著雞湯呢,我讓他們給你煮碗面墊墊肚子?!?/br> 秦妍拗不過,被盯著吃了半碗面。 鐘奶奶讓她先休息一下,她著急去看女兒,換了身衣服便又匆匆出門。 時間已過十點,鐘黎正在看書催眠,手伸在床邊,陳嫂給她修剪指甲。 書攤開夾在支架上,角度剛好適合她在床上躺著看。 秦妍進來時,她正看得熱淚盈眶:“我竟然在一本推理小說里看到了愛情,嗚嗚太感人了。” “這么感動,待會兒可就睡不著了?!?/br> 聽見聲音,鐘黎感動的眼淚一停,從書后面探出腦袋。 站在門口的女人穿著款式簡約的米色及膝連衣裙,腰上系棕色細帶,體態(tài)極好,氣質(zhì)優(yōu)雅。 臉上未施粉黛,五官清麗,也依稀可見美艷風情。 總之,與鐘黎想象中勤勞樸實的中年婦女形象,大相徑庭。 這明明是個雍容端莊的貴婦人。 “mama!”鐘黎驚喜地坐起來,盡管失憶,看到秦妍那一剎,心里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和親昵感仿佛是身體的本能。 她迫不及待伸出手臂:“你總算回來了,我想死你了?!?/br> 秦妍看到她腿上的石膏、無力垂放還未完全康復的右手,微微蹙眉。 走到床前,放下包,展開懷抱摟住她:“那是誰說讓我不用急著回來的?” 一抱住她,鐘黎的眼淚便自發(fā)地往外涌,委屈勁也一下子上來了:“你在外面打拼,我當然要假裝懂事一下嘛?!?/br> 陳嫂識趣地帶上門出去,給母女二人留下空間說話。 鐘黎抱著秦妍的腰,在她懷里蹭了蹭臉。 鐘黎從小就有籠絡人心的本事,誰都能被她哄得暈頭轉(zhuǎn)向,事事順著她。秦妍是唯一降得住她的人,也是她犯了錯唯一會怕的人。 所以在秦妍面前,她總是會老實兩分。成年之后,已經(jīng)極少這樣同秦妍撒嬌了。 秦妍由她抱著,用手指輕輕順著她的長發(fā)。 “打拼什么,幫你小玉阿姨處理一點家務事?!?/br> 所謂的“家務事”,涉及財產(chǎn)遺產(chǎn)糾紛,要為死人爭奪利益,要和活人斗智斗勇,可一點都不容易。 鐘黎帶著鼻音感慨萬分:“mama,你變堅強了,都會幫別人料理渣男了?!?/br> “我在你眼里很脆弱?” 鐘黎哼唧:“只是柔弱不能自理罷了。” 秦妍:“……” 鐘黎摸到她身上光滑細膩質(zhì)感極佳的綢制衣料,還看到她剛剛放下的包——并不高調(diào)扎眼,很經(jīng)典的黑金配色,但這牌子顯然不是一個普通家庭的消費水準。 再一瞥她手腕上清涼剔透的玻璃種,竟然還是滿綠色全翠,極品中的極品。 鐘黎想起三嬸嬸那套兩百塊的首飾,心想她mama可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呀。 她仔細端詳幾眼,怎么也不像是假貨。 鐘黎一面覺得果然這些昂貴的東西才襯得起她美麗的mama,一面沉痛地意識到,她勤勞樸實的mama竟然被資本主義腐蝕了。 她感到分外心痛:“mama,我會努力把傅聞深的錢撬過來養(yǎng)你的,但在我成功之前,奢侈的壞習慣咱們得先忍一忍?!?/br> 秦妍:“……” 秦妍的生活習慣還真算不上奢侈,她既不熱衷首飾,也不追求名牌,除了一些正式場合,平日穿衣大多只講究舒適簡潔。 今日來回奔波,來醫(yī)院只簡單換了身衣服,并未著意打扮,連妝都沒化,首飾只戴了平常不離身的翡翠手鐲。 這鐲子是她結(jié)婚當日婆婆送的,珍貴是珍貴,對鐘家來說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