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話癆鸚鵡我爆紅了 第55節(jié)
等眾人從這個房間里面走出去,便有人過來匯報,畢竟這次出動的是軍方的人,所以戰(zhàn)斗力爆表,加上又是帶著武器,哪怕是遇到反抗的人,也都分分鐘壓制了下去,很快所有人都被壓到了村子外面那一塊兒空地上,等待曹建安過去指揮。 “走吧?!辈芙ò舱f著,眾人都跟了上去,然后來到了這小茶村的空地上,此時這邊卻是全都是人滿為患。 左邊都是那些被士兵們從地窖里面救出來的女性,每一個都是遍體鱗傷衣不遮體,這些村里的人為了防止這些女性逃跑或者是自殺,在將這些女性放在地窖里面的時候,不僅將她們身上鎖上了鎖鏈,甚至還脫光了她們的衣服,這樣的話,就能夠防止她們想要離開村落。 不少特警去救助的時候打開地窖都驚呆了,于是趕緊找了外套給這些女人穿上,幸虧是唐蕊早就預(yù)測到受害人被拯救出來需要這些物資,接到通知,趕緊將衣服送了過去。 她弄來的物資都是運動服,非常寬大,就算是褲子也是松緊褲,剛好可以什么人都能穿,被送來之后,這些女人們才算是終于有了衣服。 成批的受害者或者站在那里或者坐在那里,她們有些懷里還抱著孩子,有的是自己的,有的不是,是被那些軍人們拯救出來的孩子,因為這個小茶村并不僅僅只是拐賣婦女那么簡單,甚至還有很多被拐賣的孩子,這個時候還有女性愿意以受害者的身份照顧著這些同樣是受害者的孩子們,畫面讓人覺得觸目驚心又難受的想哭。 唐蕊和她的朋友老板以及王烈都在忙忙碌碌,手里拿著的面包和水以及衣服,都快速的分發(fā)到每個人手里,因為這些被囚禁在地窖里面的女性不僅不給衣服穿,甚至就連吃東西,也是好多餓好幾天才給吃一頓,有一個女人更是瘦的渾身排骨,簡直是仿佛只剩下了骷髏一樣。 顧淮都被這一幕震撼,一只鳥站在王安城的肩膀上,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無力和悲傷,任何的拯救都是伴隨著已經(jīng)發(fā)生的傷害和痛苦,顧淮并不喜歡聽到什么誰誰誰拯救了誰誰誰。 這些在場的受害者,她們現(xiàn)在是需要拯救,但是如果這一切不必發(fā)生,她們依舊是在父母的保護(hù)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這些孩子們依舊在父母的懷抱中長大,那他們又怎么需要拯救呢? “我去幫忙?!毙险Z嫣也是十分震驚,雖然從張斐紅口中知道了村子里拐賣人口的風(fēng)氣十分的惡劣,但是從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恐怖。 她快步跑了過去,然后跟唐蕊說了幾句話,就開始給大家發(fā)物資,至少先讓這些快要餓死渴死的女人們吃上一口東西,還有這些衣不遮體的女人們穿上衣服。 簡明佳沒說話,已經(jīng)跟著女兒一起去幫忙了,她知道,如果他們沒有找到女兒,女兒可能也是這樣的下場,甚至比現(xiàn)在更加苦痛的結(jié)果,所以簡明佳也感同身受的去幫忙,將物資送到每一個人的手里。 所有小茶村的村民都被戴上了手銬,此時被士兵們壓著跪在地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旁邊的士兵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繞起來,手里拿著槍對準(zhǔn)這些令人惡心的罪魁禍?zhǔn)?,這些人里面不僅僅有男人,還有女人,生活在這個小茶村的女人,已經(jīng)在歲月的折磨中早就成了這些男人們的幫兇,他們甚至不覺得自己這是在犯罪。 士兵們將這些最會禍?zhǔn)兹紙F(tuán)團(tuán)圍住,有醫(yī)療兵正在檢查女人們身上的傷口,然后順便分發(fā)物資,大部分女人身上的傷口都是觸目驚心的,每個女人臉上都是被毆打的青青紫紫,似乎在這個小村莊里面,被毆打已經(jīng)成為了常態(tài)。 不僅是如此,這些都是rou眼可見的傷口,養(yǎng)一養(yǎng)還是能恢復(fù)的,但是這些醫(yī)療兵這次派遣過來了不少女兵,在她們幫助那些衣不遮體的女人時,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身上被毆打的傷口,被鐵鍬燙過的傷口,還有被針扎過的,甚至就連女性最隱秘的地方,也被折磨的全都是血,幾乎是讓人懷疑,是什么樣的努力和倔強,才能夠讓這個女人支撐到了現(xiàn)在得救? 不少醫(yī)療兵都紅了眼睛,同為女人,自然是有天然的感同身受,顧淮也飛了過去,看著這些女人們的慘狀,心情前所未有的低沉,于是也展開翅膀,叼了衣服過來扔在沒有衣服的女人身上,這樣的人間慘狀,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太多了……幾乎是快要一眼望不到頭了,受傷的人太多,需要物資的人太多,就連過來的老板此時也是紅著眼,嘴里不斷的咒罵那些拐賣人口的人販子和購買女性和孩子的人,一口一個畜生都覺得自己玷污了畜生。 “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訴我們,我們會第一時間給你檢查的?!?/br> 唐蕊跟一個臉上全都是刀疤的女人說道,雖然女人臉上的刀疤很恐怖,可是女人卻笑的很燦爛,她懷里抱著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孩兒,可是這小孩兒卻是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張開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這孩子看著五歲左右,光看皮膚就不可能是小茶村這里出生的孩子。 “恩,我沒有不舒服,我開心的很,我一直在等這一天?!?/br> 女人這般說著,臉上的笑容因為疤痕而變得猙獰,在唐蕊檢查她懷里孩子身上是否有傷口時,才說道。 “我臉上的傷是我自己劃的,我是三年前被拐到這個村子的,當(dāng)時我以為只要我的臉沒了,我就可以回家,撿起了地上的石頭,就直接劃破了我的臉,你看,上面有六道痕跡,當(dāng)時我以為我肯定會死?!?/br> 她似乎很需要跟人傾訴什么,此時說話的時候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可是這些人沒放過我,把我用一千塊錢賣給了一個老男人,我臉上的傷發(fā)燒了一個月,差點兒就死了,我本來以為我會真的想死,但是后來一次次的疼痛和折磨,讓我覺得我必須活著,我要是不活著,怎么能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怎么能看到這些人被繩之于法?” 女人說著,低頭親親懷里的孩子,那孩子沒有閃躲,甚至很依賴的蹭一蹭女人的臉。 “這三年時間其實我懷孕了三次,可是我不愿意為這些罪犯生孩子,就硬生生的捶肚子,把孩子給捶沒了,每次我都以為自己會死,只是老天爺還是長眼睛的,我沒死,還被救了,只是可惜這個孩子了……” 唐蕊一番檢查下來,發(fā)現(xiàn)這男孩兒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眼神也機靈的很,就是……怎么不說話? “他是被拐賣來的吧?怎么不說話???” 唐蕊有些奇怪,結(jié)果這女人卻是說道。 “安安是兩個月之前被拐賣來的,你們?nèi)绻麃淼迷缫恍┚秃昧恕悄腥丝次也辉敢鉃樗⒆?,便又拿錢買了一個男孩兒,就是今年才五歲的安安,我看到他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只是這孩子太聰明了,在這個村子里,太聰明的孩子是活不長的?!?/br> 女人摸摸安安的臉頰,眼神里閃過痛苦和愧疚,因為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不愿意生孩子,那個男人也不可能又買了安安,她心中有一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愧疚,只是都是被人買的牲畜,她也無能為力。 “安安被賣過來之后一直鬧騰著要回家,不僅知道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自己的爸爸mama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他家里人一定很愛他,教他了很多種如何保護(hù)自己的方式,只是這樣的聰明,到了這個村子里,就是不允許存在的?!?/br> “那個男人看安安太煩,一直哭,一直想回家,還說著男人不是他的爸爸,于是一怒之下用藥把安安給毒啞了,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早,給安安催吐,他恐怕要直接被毒死,村子后面有個小山頭,聽說不少被拐賣之后不聽話的女人和孩子,最后都被扔到了那里。” 這樣聽起來讓人覺得恐怖的事情,卻從女人口中如此平靜的說出來,讓唐蕊一下子又紅了眼睛,顧淮也飛了過來,聽到了這一切,一時之間竟然是啞口無言,這些難言的痛苦就足以一下子將所有人淹沒。 原來在這樣愚昧又落后的村子里,聰明也是一種過錯,這些人購買女性,購買孩子,他們實際上知道自己是從別人那里偷東西,然后美名其曰自己花了錢,不是偷不是搶,怎么就犯罪了? 于是那些被拐賣的孩子們鬧著要找自己的親生爸爸和親生mama的時候,就要被下藥,被毒啞,甚至毒死…… “來人!我這邊有新消息!” 唐蕊立刻招人過來,穿著戰(zhàn)斗服裝的軍人立刻跑了過來,唐蕊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了這人,如果他們真的找到了埋葬被拐賣孩子和女人的地方,那么這些村子里的人就是犯下了人命和包庇罪名,到時候是一個都跑不掉的。 “好,我知道了,我立刻去匯報?!边@個士兵也立刻表示回去匯報這件事情,然后又朝著自家隊長那邊跑了過去。 顧淮看著女人懷里長相白凈的男孩子,他才五歲,卻因為這樣的罪孽這輩子可能都失去了說話的機會,這是何其凄慘? 男孩兒察覺到了鸚鵡的目光,朝著鸚鵡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伸出手來,想要觸碰顧淮。 唐蕊看一眼顧淮,伸出手來,顧淮飛了下來,落在了唐蕊手上,被她送過去,小孩子那小心翼翼的手指撫摸在顧淮的身上,是跟其他人的手不一樣的感覺,男孩兒的眼睛都在激動的發(fā)光,只是張開嘴之后,發(fā)出的卻是‘啊啊啊’的聲音。 他被毒啞了,說不出一句話,哪怕是表達(dá)開心的心情,此時也是只能夠發(fā)出這樣急促的斷字。 抱著男孩兒的女人看著這只鸚鵡絲毫不怕人,看看安安開心,又說道。 “其實安安已經(jīng)挺好了,你們看那邊那個孩子,他也是因為被拐賣過來太聰明,是去年的事情了,三歲的孩子不僅會說英文,背好多唐詩宋詞,甚至也跟安安一樣知道家里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甚至就連家里老師和保姆的電話都知道,可是越是這樣,買了他人家就越是害怕被找上門來,知道這孩子家里還有保姆和司機之后,便直接下藥把孩子毒傻了,好好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現(xiàn)在除了吃東西之外什么都不會了,大小便也不正常,才讓那家人放了心?!?/br> 唐蕊的手正在顫抖,顧淮站在她手指上都能夠感覺到,他也沒想到,這村子里面的人竟然如此可怕。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犯罪么?不,他們是知道的,他們只是認(rèn)為法不責(zé)眾,認(rèn)為一個村子互相隱瞞互相包容,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罪惡。 不然為什么在這些孩子們還記得自己家庭的時候,會選擇給孩子下毒?為什么在發(fā)現(xiàn)孩子家庭似乎格外的好時,要把這個孩子毒成傻子? 無非就是害怕,害怕這個聰明的孩子就算是長大了也記得曾經(jīng)的父母,害怕這個孩子那有權(quán)有勢的親爹媽找過來應(yīng)付不得。 他們愚蠢且惡毒,用最愚昧的方式做著犯罪的行為。 那邊又派走了三十個士兵去小茶村后面搜尋曾經(jīng)可能存在的尸體,而圍繞這些村民們的警力稍微開始減少。 曹建安,邢睿,王安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統(tǒng)計好了現(xiàn)場的情況。 不過一個小小的小茶村而已,整個村子一共人數(shù)也就只有六百七十個人,如果說戶的話,甚至不超過五百戶,可是就這么一個小小的村子,光是被搜尋出來的被拐賣女性就有三百一十六個女性,從最大年齡的五十多歲說出自己曾經(jīng)被拐,到最年輕的十四歲,根本就還沒有成年,還是在父母膝下撒嬌的年齡。 除此之外,還有一百零六個孩子是被拐賣過來的,全部都是男孩子。 小茶村重男輕女簡直是已經(jīng)到了可怕的地步,整個村子不是被拐賣人員的總?cè)藬?shù)一共六百七十個人,其中成年女性不到五十個人,未成年女孩子竟然只有十個!十個女孩子?。×倨呤畟€人的村子,只有十個未成年女孩子!剩下的都是成年男性和未成年男性。 這簡直就是令人發(fā)笑的對比。 “這個村子都不生女孩子么?”王安城看完了數(shù)據(jù)十分的疑惑,他之前辦理的案子大部分都是重大刑事案件,少有這種拐賣案的,對此了解不多。 “生的,只是生了之后都弄死了?!?/br> 邢睿冷笑一聲,然后看著那些跪在地上,手已經(jīng)被控制在后背上戴上手銬的村民們,這三個月的打拐,已經(jīng)足夠讓邢睿了解這些愚昧的人為什么要購買女人和孩子。 “那些在這種村子里被生下來的女孩子,有被直接溺死的,有掐死的,有扔到林子里被動物吃了的,有直接摔地上摔死的,他們不認(rèn)為女人是人,只有男孩兒,在他們眼里才是傳宗接代,才是寶貝兒子?!?/br> 曹建安沒說話,卻也是知道對于農(nóng)村這種地方,許多人還是這樣落后的思維,就算是國家已經(jīng)宣傳男女平等,可是這里卻是完全不會有人聽的,他們懼怕外面的世界,他們落后又懶惰,不愿意走入新的世界,然后才會做出這樣購買人口的事情。 “……”王安城一時啞口無言,畢竟王安城也是女兒,至今為止還沒打算生二胎,咋地了?女兒就不是家里的根么? 邢睿則是直接跟王安城分享了一個自己打拐過程中的故事。 “我上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那個村子,就是個極度只用男輕女的村子,拐賣了女性過來生了孩子,但凡是女孩子的直接就給殺死,男孩子才留下,其中有一個被拐賣的可憐瘋女人,連生四個女孩子,每次都被那賊人狠心的直接在她面前摔死,把她硬生生的刺激瘋了,之后那死去的女孩子還被埋在了他們家門口的地面上,說是踩小人,只要將女孩子踩在腳下,那些投胎的女孩兒看到了,就不敢來家里投胎了,我們當(dāng)時從他們家門口的地面上挖出來很多女孩子的骸骨?!?/br> 話自然是止步于此,可是王安城難看的臉色卻已經(jīng)證明了他心中的惡心和難受,也不想想,如果村子里沒有女孩子存在,那只有男孩子長大,又不讓男孩子努力離開村子,這樣的人生又如何該繼續(xù)下去? 還有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她們又是如何的凄慘,才會投生到這樣的家庭里面? 在這個社會上女性本來就是弱勢群體,天生的體格無法抵抗男性,加上生育還會讓她們的身體衰弱,更加容易被壞人盯上。處理過許多刑事案件的王安城看到過很多被虐待的女性和孩子,無非不就是因為她們沒有反抗能力?就如同喝醉酒家暴的丈夫,為什么工作壓力大喝醉酒了不打領(lǐng)導(dǎo)非要打老婆? 是你老婆讓你工作壓力大的么?明明是你領(lǐng)導(dǎo)啊! 所謂人性,無非欺善怕惡,恃強凌弱而已。 王安城已經(jīng)打算好了回去一定要好好保護(hù)好女兒,對于這個世界上發(fā)生的這樣凄慘的事情,他心知無法完全的結(jié)束這一切,但是作為一個警察,他愿意更加努力的調(diào)查所有的案件,救助這些人,幫助任何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這是他的責(zé)任,也是他的信仰。 就在幾個人安排警方派人將這些罪犯全都帶走去審問的時候,被壓制的村民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警察走了一些,于是就在那邊的救援如火如荼的時候,被士兵們團(tuán)團(tuán)壓制的村民們,竟然一哄而起,朝著其中幾個士兵瘋狂的沖了出去,甚至有人竟然將原本被手銬銬在身后的手弄到了前面,想要去奪取士兵們的槍。 “襲警!村民襲警!立刻鎮(zhèn)壓?。?!” 曹建安第一時間便抽出了自己的槍,直接朝著天空打了一槍,鳴槍警示,只是這些人已經(jīng)感覺到了窮途末路,哪怕是聽到了槍聲,也覺得這些警察不敢開槍,瘋狂的朝著外面沖出去,覺得自己只要沖出去,就一定能夠活著,能夠不被抓。 畢竟村民有六百多個人,鬧起來還是很可怕的,顧淮聽到了聲音,剛一扭頭,便直接被唐蕊抱住,不僅如此,唐蕊還抱住了其他女性,害怕這些人再次受到傷害。 聽到槍聲的女人們都已經(jīng)蹲在了地上,醫(yī)療兵也安撫著所有女人,有孩子發(fā)出了哇哇大哭的聲音。 現(xiàn)場有些混亂,這些男人有人之前身上藏了東西,有人從地上撿了石頭朝著士兵們?nèi)恿诉^去! 這些士兵原本是只是推攘的,可是在聽到了曹建安下命令之后,直接就將槍口對準(zhǔn)了眼前瘋狂的村民。 小茶村的村民才不覺得這警察敢開槍,畢竟警察開槍都是需要有一定情況的,所以他們這么多人,法不責(zé)眾,開槍的話,他們還能倒打一耙! “我們沖啊!沖出去!??!” 有人這樣喊著,繼續(xù)想要沖破包圍圈,可是曹建安卻冷笑著,直接朝著那最前頭沖出去的男人肩膀上就是一槍! 槍聲再次響起,這一次不是空槍了,畢竟這些村民可是襲警了!他們作為國家的警員,自然是有反抗的能力。 襲警在法律上也是非常重要的法條,另外就是這里的村民一下子一哄而起,簡直是要進(jìn)行大型械斗,在這種情況下,警員是可以開槍的!只要不傷人性命,開槍警示完全沒問題! 一個人中槍了,他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把所有村民嚇蒙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往外沖,如果往外沖的話,是否這些人還會開槍? 而且被他們欺凌的警察此時臉上已經(jīng)開始流血,畢竟就算是戴著帽子,石頭直接砸在頭上,直接砸的血液不斷從頭頂流出,幾乎是滿臉血了。 有人一看到自家戰(zhàn)友這樣了,在村民繼續(xù)往前沖的時候,直接開槍,在不會要人命的情況打在了對方的腿上,噗通一聲,那人跪在了地上不能行動。 “不許動!動的話開槍了?。。〔辉S動?。?!都給我蹲下!?。?!” 亂糟糟的聲音不斷響起,又是幾槍的聲音,這樣的大型械斗,人又多,如果不開槍的話,最后造成的結(jié)果恐怕是更加恐怖,于是在這樣的喧鬧之中,最終小茶村這些村民被壓制,十幾個人中槍。 他們大部分都是肩膀和腿中槍,第一時間便讓人拉出去送到醫(yī)院治療,反正不會有生命危險就對了。 那些沒事的村民此時看著自家村民流著血被人抬走,心中的害怕更是無法掩飾,最終只能夠乖乖的蹲在地上,就算是如此,在外圍的士兵也是有十幾個受傷了,大部分都是腦袋受傷,這些村民們惡毒的很,知道人的腦袋是最重要的地方,都是一個勁兒朝著腦袋打,這些士兵們隔著頭盔便有血液從頭上流到了脖子里,看起來恐怖無比。 曹建安和邢睿他們也趕緊去查看士兵們的情況,然后準(zhǔn)備安排人把他們送走,看著取下了帽子之后滿頭滿臉血的士兵們,才一個個紅了眼睛,這些罪孽之人的生命,又怎么比得上這些為國爭光的孩子們的生命? 就在曹建安他們快速安排車子把受害的士兵送走的時候,結(jié)果就在左邊蹲在地上觀察情況,抱著頭不敢動的女人們卻是忽然瘋了。 “姐妹們!他們這些壞人不但打我們,還襲警!姐妹們跟我報仇?。。?!” 一個女人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手里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根棍子拿著,高高舉起之后朝著那被控制的村民們沖了過去,伴隨著她的聲音有不少女人竟然都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右邊沖了過去。 其實受害者們和村民們中間隔著士兵的,只是這些女人們此時看起來已經(jīng)足夠狼狽了,士兵們也不敢用力攔著,總有人能夠突破士兵們的防線,然后沖到了村民之間,女人們站著,然后手里的棍子直接朝著這些村民身上打了過去,臉上是瘋狂和興奮,還有仇恨和解脫。 人太多了…… 士兵們本來人就少,還必須要防止村民們鬧騰,所以根本就攔不住這些本就受了傷的女人。 這些受害者穿上了唐蕊送的衣服,已經(jīng)吃了面包和水補充了體能,所以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早就偷偷弄了武器,也或許是被救的時候就從那個所謂的家里隨手帶的。 她們所有人眼里都燃燒著復(fù)仇的火焰,手里的木棍直接朝著這些村民們身上打了過去,仿佛在發(fā)泄自己的仇恨和憤怒,讓人根本就無法阻攔。 唐蕊抱著顧淮站在這樣混亂的人群中間,看著那些村民們痛苦的哀嚎和女人們解脫的尖叫和哭聲混雜在一起,只覺得一時之間甚至要分不清自己是在地獄還是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