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瘟神房逸瑾
我想我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相當(dāng)精彩,那個被我看光了屁股蛋蛋的男人竟然是南越二皇子,我這是什么狗屎運。 “所謂的齊公子,不過是化名,他真實的名字應(yīng)當(dāng)是牧修齊。” “那他為何要隱瞞身份來到盛戈?對了,那晚他與你說的鐵器生意,是不是就為了這個?你后來答應(yīng)他了嗎?” “算是吧,他此番化名而來恐怕是在為南越即將到來的年號更迭做準(zhǔn)備,至于這鐵器生意,不過是多讓了他兩成利潤罷了?!?/br> “年號更迭?” “南越老皇帝應(yīng)是撐不了多久了,據(jù)說他屬意的是大皇子牧修遠(yuǎn),但牧修齊對此決定一直不服,看來南越之后也避免不了一場紛爭了?!?/br> “那你與那牧修齊做生意,會不會牽連自身,若是將來那個大皇子牧修遠(yuǎn)繼位了,會不會找你麻煩?” “怎么,擔(dān)心我了嗎?”來晏安并沒有直面我的問題,而是噙著笑意湊近了打趣我。 見他將話題又拉回到了我倆身上,我有些慌亂的避開他的視線,顧左右而言他:“那什么,茶有些涼了,我去再燒一壺?!?/br> 來晏安對我的逃避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但他的理解反倒更讓我愧疚,從上次為我針灸到為我讓利于牧修齊,感覺我欠他的越來越多了??涩F(xiàn)在我好像變得越來越貪心了,我無法下決心拒絕他,卻又不能真正答應(yīng)他,我這到底是不是渣啊。 端著茶壺,我一路深陷沉思,直至走入書房,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書房里除了來晏安,位于上座的竟然是許久沒出現(xiàn)的房逸瑾。 看到這座瘟神,我立刻跪到地上,顫聲說:“奴婢該死,竟不知五皇子駕臨,沖撞了您,這就告退?!眮淼竭@里一年多,我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那個不屑禮教,莽莽撞撞的喬艾了,雖然內(nèi)心深處我依然無法認(rèn)同這個社會根深蒂固的思想,但為了保命至少要學(xué)會低頭。 “站住?!?/br> 房逸瑾叫住了我,拿茶碗的蓋子刮了下茶葉卻也不喝,方才繼續(xù)道:“喬姑娘,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我看著房逸瑾端著一副親和作派,有些不解他怎么突然和我拉起家常來了,我倆不熟啊。 “托五皇子的福,奴婢一切都好?!?/br> “那便好,依璃近來一直和我念叨著宮里悶,想見你呢。” “奴婢惶恐,謝公主抬愛,不過想來九公主只是想念民間那些好吃好玩的了。”房逸瑾今日很奇怪,猶記得上次楚悅稍微表現(xiàn)出一點對我的不舍,房逸瑾就恨不得要殺了我的表情,我怎么還可能當(dāng)著他面說也想見楚悅呢。 “是啊,依璃確實喜歡那些民間玩意?!狈恳蓁倌<贅拥馗袊@道,接著又說:“不過最近南越與我國的關(guān)系緊張,我這做哥哥的也不敢讓依璃輕易出宮游玩了?!?/br> 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我心中奇怪,但面對皇子又不能沒反應(yīng),索性附和他道:“五皇子思慮周全?!?/br> “哎,南越想與我們簽署條約,但很明顯,這條約對我們很不利,雖然我們國家緊鄰天山,是防御外敵的天然屏障,但卻也影響了我們管轄邊疆城池的便利。他們就是想要仗著這一點,白白要我們幾座城池,若要你說,我們應(yīng)當(dāng)怎么辦才好?” 聽到這,我腦中立刻豎起警備,房逸瑾今日絕對目的不純,否則怎會問我一個女子這種牽涉到國家政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