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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應下了鈞哥的任命, 但同時也給這位陛下出了一個難題 蔡京。 如今的戶部全權(quán)被掌握在蔡京的手中,就算這位陛下有諸葛正我的支持,想要讓蔡京放手戶部也是天方夜譚。 他會怎么做呢?是利用手段一點一點地奪權(quán)?還是派去他的那些會變?nèi)说难? 暗殺? 先不提蔡京身邊有多少高手保護, 就說如若暗殺成功, 他暴斃于家中, 陛下又要怎樣堵住悠悠眾口? 010 當然,是不堵啦。 幾日后,宰相蔡大人因心血來潮去河邊散步, 結(jié)果不小心招惹到鵝群, 混亂間被領頭的大白鵝當街一腳踹死。 據(jù)目擊者所言, 那兇殘霸道的惡鵝在肇事逃逸時腦殼上好似還有一撮血色的毛在迎風飄蕩,也不知是不是被蔡大人死前噴出的血染紅的。 總之很兇,很可怕。 得到這一消息的方應看、方應看凝視著不知何時起飛到自家池塘里悠閑劃水的鵝哥,陷入了沉思。 陛下他,到底養(yǎng)了幾只妖怪? 011 深宮里的鈞哥對著空地抖了抖袖子。 嗯,除了鵝和貓,他的袖子里沒有其他偷偷鉆進來的了。 很好,沒有吹雪。 012 被污蔑的成熟吹雪:....... 我,只是年少時想想,沒有鉆。 沒有。 013 肇事的鵝哥,慘死的蔡。 青史留名,無言的哀。 誰也沒想到一代權(quán)臣蔡京,重權(quán)重兵,權(quán)傾朝野竟會終淪落如此地步。也沒有人能想到,一只鵝竟有如此兇能。 雖說蔡大人本來就很弱,年紀也大了,不像他的同黨傅宗書一類有武藝旁身,被天下第一惡霸干掉也沒什么奇怪,但、但這未免太過突然。 打得所有人那叫是個猝不及防,各方勢力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方應看這小子就上位了。 嗞溜一下,前一天戶部的大靠山蔡大人死于鵝的一腳,后一日原戶部尚書就被一直擺爛的陛下罷官,換向來有錢無權(quán)的方小侯爺上任。 此上位速度之快,不免讓各方勢力包括和小侯爺在一條船上的同黨米公公都不免懷疑,那只干掉蔡大人的白色惡霸是侯爺?shù)涅Z。 為此米公公還特意出宮,沒有通知任何人便秘密進入了侯府 然后、然后他就看見了,賴在侯府混吃混喝的鵝哥。 米公公瞳孔地震。 果然是你,方應看。 無辜少男方小侯爺: 等等,真的是不我,是陛下。 大內(nèi)總管米公公回想起陛下常年擺爛的樣子,又想起陛下近期越發(fā)讓人深感窒息而冰冷的沉默。 前者奢華一副皇家廢物,后者深沉高不可攀,怎樣都不像是會養(yǎng)鵝的樣子。 反之方應看這廝老是不擇手段,什么都做得出來。養(yǎng)鵝做刺客這等行為放在別人身上離奇,放在他身上完全合理。 于是,米公公斬釘截鐵:我信你個鬼。 014 那邊的方應看痛失名聲,這邊的罪魁禍首顧鈞卻已經(jīng)踏上了北行的路。 當然,他不是去找吹雪。 這個叫大行的地方也有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但吹雪的家卻是在東北,而漠北的那處則屬于前線,是大行與金朝的交界處。 那里比鄰的金國越發(fā)強盛,對大行蠢蠢欲動,近些年更是幾番侵擾邊線。京中文臣在匯報時總說無妨,說金國此舉不過是嚴冬將臨前的常態(tài)。 在鈞哥到來前,大行的他早已被權(quán)臣養(yǎng)廢,看不透局勢便聽信了那些文臣的鬼話。但鈞哥就不一樣了,一聽就知道金國是在做大舉入侵前最后的準備和試探。 此時大行內(nèi)憂未解,外患降至,一切的歌舞升平不過是虛假。 若是放在大禹,放在外患已除之時,為了減少天下震蕩,鈞哥定然會選擇和父皇當初一樣的手段慢慢蠶食老輩權(quán)臣的勢力。 但現(xiàn)在,他來不及了。 外,不知金國何時入侵。內(nèi),大行沒有如大禹一般有足夠多且強大的武將能在各處統(tǒng)兵大戰(zhàn),而鈞哥也不知自己何時會離開此地。 他沒有足夠的時間溫和穩(wěn)定地解決一切,只能選擇最為簡單的手段,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那能自主運轉(zhuǎn)的內(nèi)閣核心,以防在他離開后原主歸來,再一次將大行天下推入泥潭。 同時,他還派出了跟他來此的御貓們,讓他們化作暗衛(wèi)前往各地干掉那些礙事的權(quán)臣根枝。 當然,再強的貓貓在行事時也有可能會露出馬腳,比如暗殺后被某些有著奇怪體質(zhì)的兩腳獸發(fā)現(xiàn)。 比如哪里有麻煩哪里就有他的陸小鳳,又比如六扇門勞模四大名捕。 憑這些兩腳獸的實力,想要捕捉御前帶爪侍衛(wèi)顯然是不可能的。但當他們相遇,幾目對視,說上幾句廢話也是理所當然。 畢竟在大禹,大家也都是些老熟人了,帶爪侍衛(wèi)們也知道若和這幾個人不聊上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必然會被纏到天涯海角。 老煩了,貓貓才不要。 貓貓還要趕緊做完陛下給的任務,回去吃小魚干呢。 于是,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和奇怪兩腳獸們對上眼后,一身玄衣遮臉暗衛(wèi)打扮的御貓們終于冷冰冰地報出了他們的身份 唐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