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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為當(dāng)事人的菠菜卻是梗著脖子死不承認,一邊說著自己只是想和傅大夫做朋友,一邊怒斥鈞哥是在壞人家大夫的名聲。 對此鈞哥并不承認,還義正言辭地表示他,顧鈞,從不壞別人的名聲。 要壞,也只壞他的兄弟。 比如,菠菜。 聽此言論,菠菜當(dāng)即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鈞哥那張仿佛閃爍著正道之光的俊俏臉蛋,眼里閃爍著的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年輕的鈞哥此時卻沒有接收到來自兄弟雙眼中半點的訊息,他還在堅定,堅定地嘗試著推動菠菜的愛情。 這一點他好生熟悉。 身為頂尖的劍修,鈞哥不怎么出手,不僅僅是在拔劍之上,而且還在□□情的推手。一旦出了這推手,那這世間必然會多出一對絕美的摯友。 讀和寫都是伴侶的那種摯友。 然而他親愛的兄弟菠菜卻不愿相信他的好意,甚至還很是不耐煩地表示鈞哥懂個屁的摯友。 此話一出,鈞哥可就不高興了。 他怎么不懂? 他可懂了,他還親手幫助過這世間最為甜蜜的摯友呢。 菠菜卻是半點都不信任,還很是陰陽地呵笑一聲,道,喔?還是最甜蜜的,我怎么沒聽說過。 你聽說過。鈞哥反駁道,你去軍營前,我就說過。 什么?說過?菠菜眉頭一緊,登時覺得事情不簡單。 菠菜的記性一向很好,鈞哥和他說過的每一件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但他卻從不記得鈞哥有提過任何一件與愛情相關(guān)的人和事情。鈞哥提到過唯一和人相關(guān)的就只有他在流浪時結(jié)交的、兩個志同道合的劍修 等一下,兩個? 菠菜微微睜大了眼睛,你、你是說 鈞哥點了點頭,嗯。 就是阿城和吹雪。 他們,都交換了信物。 436 菠菜、菠菜瞳孔地震。 如果他記得不錯,鈞哥那倆朋友全名一個叫葉孤城,一個叫西門吹雪。 和至今在江湖上默默無名的鈞哥不一樣,這倆中的每一個都是在如今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頂尖劍修,每一個出劍至今都未見一道敗績。 他們是那么的有名,即便是不常關(guān)注江湖的菠菜都聽過他們的傳說。 那號稱北域劍神和南海劍仙的傳說。 他們就是江湖中的兩道高峰,一南一北,雙王登位,王不見王。 誰曾想,這雙王,原來竟是一對嗎? 一對連定情信物都交換過的未婚夫夫嗎? 驚了。 437 年輕的菠菜被劍神劍仙的愛情八卦震撼了大腦,但他依舊堅定地拒絕鈞哥的出手。 鈞哥有些不解,問,為何? 菠菜垂下眼,不自覺地摳了摳自己的手,道,因為我和她真的只是做普通朋友。 鈞哥眼睛一斜,顯然是不信他的鬼話。 別以為他天天在皇城和江南閃現(xiàn)就對醫(yī)館里發(fā)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顧鈞,可是有暗衛(wèi)的人,知道的可多了。 這倆人,一個去見人時比上工還積極,一個邊扎針邊還偷偷摸人小手。 就這、就這還普通朋友? 說出去狗都不信,更別提鈞哥了。 然而,看破一切的鈞哥卻沒有拆穿。因為鈞哥是個善良的劍修,總是會顧及到好兄弟那脆弱的心靈。 菠菜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得容易多愁,容易害羞,還容易破碎。 就像是父皇最喜愛的那尊巨大的花瓶,鏤空還閃著金,好生美麗,敲一敲就會發(fā)出動人的聲響,摔一下就會啪啦碎掉。 連粘都粘不起來的那種碎掉。 別問鈞哥是怎么知道。 問,就是他無聊敲的時候不小心用力過大,摔碎過。 鈞哥看了看菠菜那通紅得仿佛要冒煙的耳朵,心想,菠菜的心,大概就是像父皇的花瓶那樣脆弱的吧。 搞不好,還帶著一些三弟搞出的煙花特性,過火點著了,還會當(dāng)場爆掉。 啊,菠菜,真是好生需要被體貼呵護的文人男子啊。 438 與此同時,遠在皇城的父皇批完奏折,突發(fā)奇想想要摸摸他心愛的花瓶。于是他打開了自己的寶柜,然后、然后便看到了一柜的花瓶碎片。 這一刻,他的手在顫顫發(fā)抖,他的人在痛心疾首。 顧、顧鈞! 439 此時的鈞哥并不知道他那抱著一柜碎片的父皇內(nèi)心是怎樣的沉痛,他還在關(guān)愛著他親愛的好兄弟菠菜。 考慮到菠菜那即將爆炸的羞澀心情,知道過猶不及的鈞哥大發(fā)慈悲,決定轉(zhuǎn)移話題。 當(dāng)然,這個話題必然還是有關(guān)他們的家庭,包含七童的家庭。 他幽幽嘆了口氣。 實不相瞞,鈞哥一開始的確沒有意識到七童的不對勁。但在菠菜的提醒下,他稍作思考,大概有了些底 七童他,心里擔(dān)心的大概還是那位叫做上官飛燕的姑娘吧,擔(dān)心她在牢中會在獄友那受到了委屈。 這是很有可能的,畢竟進入牢中的又有幾個是好相處的呢?但這就是代價,做錯了事、犯了法必須得付出的代價。 鈞哥想七童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他不會將此擔(dān)心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