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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哥瞳孔一縮。 似乎是感覺到了鈞哥的視線,正在忙碌的少女抬起了自己的頭,并露出了那雙如小鹿般靈動的雙眼,和濺滿血液的美貌臉蛋。 面對鈞哥直白的眼神,少女低頭看了看地上那已不見人樣的腦殼,又瞅了瞅手上的板磚,不禁小手一顫,不禁尷尬地嘿嘿一笑。 補刀嘛。她微微低下自己的腦殼,有些羞澀地扭捏了一下,你知道的。 鈞哥瞳孔一顫。 不,他不知道。 但少女又不是劍修,豈能看透劍修那看似毫無波動的外表? 她只看到了鈞哥更為強烈的目光,一時心中羞澀無比,連臉頰上都染上了好看的粉色。 就在她放下一塊板磚,搓了搓小手,扭扭捏捏試圖再和鈞哥說些什么的時候,一陣微妙的咔嚓聲從門出傳來。 兩人轉(zhuǎn)頭一看,哦,是不知何時關(guān)上的大門正在緩緩打開。 而那門后漸漸露出的人影,竟是兩人都眼熟無比的男人 菠菜。 是俊美儒雅的菠菜。 此時的他站在門外,身后是一片還未蘇醒的守衛(wèi),眼前的則是滿目鮮紅。 只有兩個人站著的,地上全都是死狗那樣的鮮紅。 他低頭看了看地上面目全非的死狗,又看了看提著劍站在屋中的鈞哥和手持板磚的少女。 這一刻,他好似聽見了。 聽見了他的心在顫抖,他的靈魂在震動。 你、你們,在干什么啊? 第62章 溜了溜了「修」 400 菠菜,一個見多識廣的驚天才子。 他看過很多書,在娘親的帶領(lǐng)下也見過不少奇奇怪怪的人?,F(xiàn)在,他還上過戰(zhàn)場,歷經(jīng)過風(fēng)霜。 可饒是這樣,他都未能見過像眼前這般驚天動地的場面。 驚天的,滿目鮮紅。動地的,一地死狗。 全都是營里上司的死狗。 天呢,怎會如此? 菠菜他,明明只是在悲傷自閉了幾天啊。這幾天他滿心都是那封一覺醒來消失不見的信。 他知道他的信在大多數(shù)同僚的眼中是大逆不道。明明不過是一個小卒,卻膽敢寫下怒斥上司言行的話語。若是此等信件被任何一位上司知曉,按照這巡戊營的作風(fēng),菠菜怕是死不足惜。 菠菜有些后悔,后悔他為何寫下信后沒有銷毀,便是不銷毀也該貼身好好保存。 可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遲了。他不知是誰拿走了他的信件,也不知他的上司是否會看見。 他面上不顯,心中卻滿是擔(dān)憂,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幾天,卻不見有人尋他的麻煩,他心里的石頭這才放下了一些。 然后,他,終于想起了他那位在營里交到的新朋友。 好像,消失了好多天不見的朋友。 他的朋友叫宋青,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子。 是的,女子。 雖然小青在女扮男裝方面很是努力,但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菠菜還是幾眼就看出了她的真實身份,一個不知怎么混進軍營的美女子。 身為一代美女子,小青身嬌卻不體弱,兩只手臂看似纖細,卻偏偏可以倒拔垂楊柳,也可以輕易打爆來找她麻煩的同僚狗頭。 或許,是太過擔(dān)憂自己的狗頭,同僚們從不懷疑小青的性別。 小青的拳頭堅硬,她的心更是堅如磐石。面對戰(zhàn)場中的風(fēng)沙,她那雙小鹿般的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單槍匹馬沖擊人群就是烏拉烏拉。每一次回來都是滿臉是血,手中卻一定拽著一串人頭。 菠菜一度以為他的朋友愛的是掰頭。 小青卻說并非如此,她只是有一個夢想,想成為大英雄的夢想。 年輕的菠菜并不是很能理解掰頭和大英雄的關(guān)系,但他還是被小青的夢想打動。 畢竟,他菠菜也是一個有著崇高夢想的男子,如今也和小青一樣在為了夢想而奮斗。 于是心地善良的菠菜決定默默給提供小青一些幫助,時不時幫她掩蓋一下性別馬腳的幫助。 以小青的實力,只要不被抓住性別的馬腳,終有一日她定能如愿以償,成為她夢中鎮(zhèn)守一方的蓋世英雄。 菠菜如此相信著,就像是他一直相信著自己,早晚可以成為舉世無雙的大丞相。 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菠菜自薦未果,慘遭滑鐵盧。 悲傷的他是那么的痛苦,痛苦得面色雖是如常,但心里早已昂起了悲傷的貓貓頭,射淚如泉涌。 啊這,就是可惡的成年人世界嗎? 好生冰冷。 菠菜在心底抱緊了自己。 無盡的悲傷浸透了他的心底,可生活還得繼續(xù)。當(dāng)悲傷過去,一切又恢復(fù)如常。 這一恢復(fù)可好,菠菜竟是發(fā)現(xiàn),他的朋友,每天都在活蹦亂竄的小青竟是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 天呢,那可是小青啊。 活潑如大鵝,英勇如白鶴的小青啊。 她,竟然不見了。 菠菜一陣心驚,就怕她是在他自閉之日被人抓住了把柄。 菠菜向說得上話來的同僚詢問,同僚們卻表示也不清楚,只知小青是一日去河邊時遇見了統(tǒng)領(lǐng),之后就不見蹤影。 什么?統(tǒng)領(lǐng)?在河邊?菠菜又是一驚,心想小青這廝不會是去河邊洗澡被抓了個正著吧? 菠菜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但又未曾聽聞統(tǒng)領(lǐng)下令處置某人。于是擔(dān)憂的他決定悄悄去探訪一下統(tǒng)領(lǐng)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