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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哥側(cè)耳聽了幾句。他坐進酒樓的時候這些人似乎已經(jīng)聊了有一會兒,講過了前塵,這時候鈞哥再去聽好似無頭無尾的,聽不大懂。不過大約是什么慈航靜齋的師仙子和魔門的婠婠又對上了,其中還夾雜著兩個叫做寇仲和徐子陵的大俠。 身為初出茅廬的劍修,鈞哥對江湖上的人基本上沒什么了解,最多也就認(rèn)識一個婠婠,還是蘿卜頭的時候見過的。后來婠婠姐似乎是接手了師門,變得很忙,他和菠菜倆便再也沒見過她了,只隱約記得是個很漂亮的大jiejie。 沒想,她竟是在江湖上這么出名。 鈞哥若有所思。 忽然,他聽見了一陣細(xì)微的咔呲聲,是半封閉的樓門被打開了。 外面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冰冷刺骨的北風(fēng)夾雜著雪花穿過樓門沖進樓內(nèi),伴著嗚嗚的呼嘯。 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聊天的動作,轉(zhuǎn)頭向門外看去。 門外站著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白衣,長身直立,腰間掛著一把漆黑的劍。 他的衣衫看起來很單薄,但他的人卻看不出一絲薄弱。寒風(fēng)帶起他烏黑的發(fā),將他的衣袍吹得呼呼作響。然而在這樣可怕的刀風(fēng)中他的身形卻紋絲不動,如同一把深深插|入地面的劍,泛著駭人的寒光。 咔呲、咔呲。 他踏著雪而來,他的背后是被雪覆蓋的建筑,腳下是滿是積雪的地面,到處都是白色的,他也是白色的。但他的白色是無法被人忽視的白。 不,不是無法忽視。而是只要看到了他,眼里便再也看不見其他。 嗒。 他踏進了樓中。 顧鈞坐在樓上,隔著欄桿往下看只能看清他白色的袍和烏黑的頭頂。 所有人都在看他,忘記了聊天,忘記了喝酒,也忘記了吃飯。他們的身體都暫停了下來,雙眼緊緊注視著他。 忽地,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他,抬起了頭。 對上了顧鈞的眼。 這一刻,顧鈞終于明白了。 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他,看著他走來,連呼吸都不敢。 他,是那么的特殊,特殊得仿佛從遙遠(yuǎn)的雪山神域踏入人間的神明,凌厲卻圣潔,似是帶著來這遠(yuǎn)古的神性。 那么冷艷,那么高貴,如同這片雪原中唯一盛開的雪蓮花。 顧鈞看著他,心中緩緩升起了一個不得了卻又理所當(dāng)然的想法。 難怪阿城要把玉佩給他,難怪阿城如此確信他很快找到吹雪的所在。 原來,吹雪,他就住在這北域的西門口。 201 吹雪: 第28章 雪山艷陽 202 吹雪,一個俊美無邊的劍修男子。 他生性冷僻,面容冷峻,七歲學(xué)劍,是個嗜劍如命的美男子。如今他學(xué)劍有十年載,雖人還是個少年,但已劍術(shù)有成,想來以后定是個名震江湖的劍法大家。 然而,未來的劍法大家現(xiàn)在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年,江湖還未正式踏入,不過已是在北域的江湖圈內(nèi)小有名氣。 不是因為他的劍法,而是因為他的容貌。 根本不存在的絕世美貌。 這是吹雪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的可怕事實。原來,這個世上吹噓他容貌的不止是他那該死玉老爹,還有他家里所有的人。 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無論是他家的侍女還是侍從,上至管家下至掃地工,每一個家仆出門定會與人說到他們的少爺。 他們那絕世獨立、冰清玉潔的少爺,那見者癡迷、聞?wù)邉有牡难┲邢扇宋鏖T吹雪。 吹雪,到底有多驚艷,在他踏出家門前沒有人知道,但北域的每一個人都很好奇,好奇那萬梅山莊的仆人口中驚天地泣鬼神的未來第一美人吹雪少爺?shù)降资窃鯓拥哪凶印?/br> 后來,他們終于見到了他,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春日,北域少有溫暖的時候。那一天陽光明媚,那一天百花盛開。 風(fēng),輕吹草地;花,肆意搖擺。 在這淡淡的春花清香中,吹雪終于踏出了家門。在家一個人練了近十年劍后,他,終于決定出門看看。 這一出門,震驚北域,萬人驚嘆。 嘆,原來萬梅山莊的人并沒有在吹噓,原來他們的少爺是真的如冰雪一般。 啊,吹雪。他的眼犀利冰冷,他的臉精致無比,他的人修長飄逸,他的發(fā)烏黑亮麗。他,是那么的孤傲,是那么的超然,不過是站在那里就仿佛已掠去了世間所有的光華。 不過,萬梅山莊的人有一點說錯了,他們的少爺吹雪哪是什么雪中來的仙人? 他,吹雪,就是神! 由天上地下最為純潔之物孕育出的神明,如那盛開的天山雪蓮般潔白如玉的 雪神! 203 只是個普通劍修的吹雪: 本想踏入江湖的吹雪默默縮回了自己的腳。 告辭。 204 吹雪,一個不怎么愛出門的劍修美男子。 他是真的、單純的不愛出門,真的不是因為一出門就會被好奇的北域猛男圍觀。 然而,再不喜歡出門的男子也不可能永遠(yuǎn)待在家里,就像他的管家阿福說的那樣,老是呆在家里,就算常常曬太陽也會長霉。 身為一個優(yōu)秀的劍修男子,霉自然是不會長的。吹雪是個尊老愛幼的美少年,既然阿福都說了,他便是在不想出門,總會有那么幾天出門逛一逛,比如去吃個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