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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名叫太初的劍。 菠菜見過這柄劍,在當(dāng)初那個被鈞哥主動搭話的青年腰間見過。 菠菜問他去了哪里,鈞哥沒有多說,只是道自己這些天學(xué)了劍,也決定以后成為一個專修劍的劍客。 菠菜又問他可是拜了那青年道士為師,鈞哥搖了搖頭,說,不,他不是我的師父。 那他菠菜遲疑道。 他走了。鈞哥說,但我們,終會再見。 菠菜問他,什么時候? 鈞哥的手輕輕按上劍柄,臉上帶上了淺淺的笑意。 在未來,很久以后的未來。 100 哦對了。 后來有一天,鈞哥突然跟他的好兄弟說,菠菜,我有喜歡的人了。 知曉鈞哥各種神奇cao作的菠菜大吃一驚,心想,天吶,這個心如磐石的男子竟然開了竅。 菠菜很是好奇,便追問,誰?哪家的人? 鈞哥看著天邊,望著那遠遠的不見盡頭的藍天。 不知道。他說,他,還沒出生。 本是心潮澎湃的菠菜: 菠菜恢復(fù)自己方才睜大的眼瞼,無語地凝視著他的鈞哥很久很久。 然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將手心在鈞哥的額頭上按了又按。 他用另一只手試了試自己的額頭,很是疑惑,奇怪,沒發(fā)燒啊。 鈞哥俊眉一蹙,什么? 菠菜著實想不通,看著他的好兄弟,滿臉擔(dān)憂,怎么你,就白日做夢了呢? 被白日做夢的顧鈞: 鈞哥一巴掌打開了菠菜按在他頭上的手。 滾。 101 時隔二大爺?shù)难埗嗄?,鈞哥終于開始練劍。 就像是二大爺一直所說的那樣,鈞哥在劍術(shù)上的確是個天才。他的劍不是任何人的劍,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沒有任何人的指導(dǎo)但讓身為劍術(shù)大師的二大爺驚艷不已。 不知何時起,鈞哥練完劍后開始常常凝視遠方。他的目光沒有任何的目標,但卻又像是在注視著什么。 偶爾,他會問菠菜,可有想過離家游歷。 菠菜說,他有想過,但現(xiàn)在的他更多的是想要考上功名,他的夢想一直沒變過,比起游歷他更想成為那文人之首。 鈞哥又問,那若是游歷,你覺得應(yīng)該去哪里? 菠菜想了想,笑了,說,必當(dāng)是去見一見那天涯海角。 鈞哥若有所思。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鈞哥便過了十六。 在這之前,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父皇很少讓他出現(xiàn)在外臣的眼前,便是那些需要太子出席的皇宴也是讓他坐在皇座旁,讓朝臣只能遠遠地望著,看不清他的長相。 如今鈞哥也大了,武藝也越發(fā)高強,父皇不再擔(dān)心他的安全,便準備讓他參政。 又是一年的上元節(jié),這一天他沒有去找菠菜,而是被父皇帶著去了全皇城最高的望星樓。 望星樓很高。顧鈞站在上面,在父皇身邊低頭看著樓下通明的萬家燈火。 風(fēng)輕輕地帶起他的烏發(fā),吹過他的臉頰。 父皇側(cè)頭看著他的長子。 他的長子是那么的俊逸,那垂眼看天下的樣子像極了他年輕時的自己。 他有很多兒子,但唯獨這一個是最像他的,也是他最喜愛的。喜愛到就算是他曾經(jīng)唯二愛過的女人白玫瑰淑貴妃溫水煮青蛙求他新立太子,他也從未答應(yīng)過。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皇位會傳給除了顧鈞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正如他給顧鈞取的帝王之名名,鈞。 啊,顧鈞,他最心愛的兒子,最像他的兒子。他的好鈞兒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有才,那么的眼光獨特。 英俊的顧鈞慢吞吞回頭,父皇。 父皇心中感嘆一聲,不愧是他最心愛最像他的長子,連叫父皇的聲音都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 何事?父皇問。 顧鈞:天下這么大。 父皇心中很是激動。 沒錯! 這就是父皇為你打下的天下! 朕的太子,是不是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登上皇位坐擁天下了? 父皇能理解,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準備退位,但他能理解顧鈞的心情。 畢竟,顧鈞可是最像他的兒子。他當(dāng)年也是這么過來的。 父皇不像歷史上的其他皇帝,也不像皇祖父。賢明的他,能理解兒子的野心。 畢竟,他的兒子已經(jīng)到了最為熱血的年紀。 所以,父皇決定了,父皇雖然不準備退位,但他決定分給他的好兒子權(quán)力,好讓他大展身手。 雖然,父皇他本能的并不想分走權(quán)利。 但,為了兒子的野心,為了最像他的兒子,他可以 顧鈞:我想出去看看。 父皇: 父皇瞳孔地震,等一下,你就不想繼位嗎? 顧鈞望著看不見盡頭的天下,哦,不想。 顧鈞:江湖那么大,我想去遠航。 父皇,你還年輕,還可以繼續(xù)當(dāng)皇帝很久。 父皇,不要來找我,我要去江湖的海洋里蕩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