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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哥想了想,覺得這很有可能。 鈞哥不愿再回憶起臭弟弟們,也不是很想繼續(xù)被熱情的父皇狗狗糾纏。于是他極力推開父皇不斷湊過來親親的大臉,趁其不備從父皇的懷抱一躍而下,噠噠噠爬上屋內(nèi)母后派人給他鋪上毛絨絨的獸毛椅子。 他問,父皇為何事而來?此時不該是在批復(fù)奏折?可是改完了? 哦,并沒有。 回想起御書房里滿桌子的奏折,父皇一陣心虛,他甚至就是因為不想繼續(xù)改奏折所以才溜達到他好大兒宮里來的。 但這話父皇能說嗎?難道他要告訴他的好大兒,他英明神武的父皇就是來耍的,來摸魚的嗎? 身為一代帝王,父皇他也是要面子的呀。 雖然,自從他被好大兒發(fā)現(xiàn)老是偷偷爬皇后的床后,他在好大兒的心里就再也沒有了面子這種東西。 父皇輕咳一聲,試圖略過這個話題,他小心翼翼地問,鈞哥兒,今天怎的這么早回來?在外面跟你的小丞相玩得可還開心? 鈞哥一聽,看向父皇的眼神頓時警惕了起來。那雙大大的眼睛中仿佛左眼寫著你偷窺,右眼寫著你變態(tài)。 他萬萬沒想到,他的父皇濃眉大眼,竟是連他們小孩子的隱私夢想都要偷聽。連小菠菜想成為丞相都知道了,那他想日天的夢想豈不是也被知道得一清二楚? 父皇不禁有些尷尬,朕這不是關(guān)心你 鈞哥斜眼看他,哦,所以不讓我知道內(nèi)力。 父皇開始腳趾摳地,啊這,這不是為了不破壞你的夢想,你不是想成為天下第一 鈞哥糾正道,是日天。 喔,日天,不愧是朕的好大兒,連夢想都那么獨特。父皇內(nèi)心美滋滋,外表卻沒有半點表現(xiàn)。 他悄咪咪地伸出手飛快擼了把好大兒軟綿綿的腦袋,然后迅速收回爪子裝作無事發(fā)生,安撫道,兒啊,這事是爹爹錯了。不過呢,內(nèi)力這事也不是很重要,你看,你雖然不會內(nèi)力,但不影響你打敗你弟弟們呀。 鈞哥用眼角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父皇見狀覺得有些成效,立馬趁熱打鐵,而且你以后是要當(dāng)跟爹爹一眼皇帝的,有的是會內(nèi)力的人保護你,內(nèi)力什么的也用不上。 所以你會嗎?鈞哥反問。 父皇、父皇陷入了沉默。 年少時便英勇善戰(zhàn)還經(jīng)常上戰(zhàn)場的父皇,他,好像不但會,甚至還蠻擅長的樣子。 034 鈞哥:嘖。 035 尷尬的空氣,沉默的父子。 父皇承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找了借口便溜了走。他寧愿回到他的御書房去面對那無盡的奏折,也不要留在這里一次再一次地戳傷他好大兒幼小的心理。 嗚嗚,朕滴兒。 是爹爹不好,會內(nèi)力,安撫不了你 等一下。 在溜回御書房的半路上父皇腳步一頓,突然意識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問題。 既然他的好大兒不會內(nèi)力。 那他,一代武派帝王,身為擁有深厚內(nèi)力、可以做到踏雪無痕的男子,是怎么被好大兒一次又一次發(fā)現(xiàn)半夜偷偷爬床的? 他的內(nèi)力難道是假的嗎? 父皇瞳孔地震。 036 終于趕走了粘人的父皇,顧鈞卻趕不走那淡淡的憂傷。 身為一代儲君,未來的天下頭子,鈞哥還沒有正式開啟他璀璨光輝的人生卻已被深深打擊。雖然就像父皇所說那樣,未來的他會被很多人保護,是遠比現(xiàn)在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暗衛(wèi)還多得多的密切保護。 但,難道一向堅強獨立的他從此就要這么永遠地依靠他人嗎? 不會內(nèi)力的他甚至連輕功都無法學(xué)會。那以后等弟弟們的輕功越發(fā)精湛,他豈不是連臭弟弟們都打不到了? 不。 他不要。 他不允許。 可,事實擺在面前,即便鈞哥再不愿看到這令人悲痛的未來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也許很快就會變?yōu)楝F(xiàn)實。 啊,是多么的悲傷啊。 殤得鈞哥直到深夜都在翻來覆去,為這悲傷的未來而輾轉(zhuǎn)反側(cè)。 鈞哥好難過,鈞哥睡不著,鈞哥爬上了他屋的頂。 他坐在那高高的房頂上,望著那圓圓的月。清輝的月光潑灑在他的身上,撫過他的臉龐,將小小的他襯得好像那天上而來的童子,清冷而又神秘。 一陣輕輕的夜風(fēng)拂過,他的身邊坐下了幾個黑色的身影。 鈞哥沒有低頭。他知道,這是他除了父皇母后外最為熟悉的人,從出生起便跟在他身邊的暗衛(wèi)們。 皇家的暗衛(wèi)們一年如一日地穿著分不出區(qū)別的夜行服,臉上也帶著讓人看不清面容的黑色面紗。 鈞哥分得清他們每一個人,每一個跟在他身邊的人。 他們很好很好,好到會陪才剛剛學(xué)會走路的他一起玩躲貓貓,雖然每次都是他們躲他來找;他們也會陪著他一起翻墻溜出宮去和菠菜玩耍,雖然小菠菜完全不知道暗衛(wèi)們的存在。 在鈞哥的心里,他的暗衛(wèi)們比臭弟弟們還重要很多很多,就像是他的哥哥jiejie,沉默寡言但也暖心。 即使,這些哥哥jiejie老跟他父皇打小報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