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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我沒有。 我沒逼你。他抑著怒火, 語氣堪稱心平氣和了,你跑什么? 能讓Top Killer如此耐心的人寥寥無幾,而北條夏樹是其中最擅長得寸進尺的一個。 他一邊害怕, 一邊立刻反客為主:你不同意我辭職, 這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 嗯。琴酒平靜地說,我不同意。 見他如此理直氣壯, 夏樹也生出了莫名的底氣:你不同意, 所以覺得我會跑路,實際上我只是正常出差,這是誤會。而且我要譴責 琴酒撩起眼皮, 微微挑眉:? 夏樹的聲音于是立刻虛了下去, 話鋒急轉(zhuǎn):譴責我自己這種沒有當面向你告別的行為!下次不會再犯了,你原諒我吧。 他頗為艱澀地補充了個昵稱:阿陣。 這個稱呼顯然取悅到了銀發(fā)男人, 他垂眸, 滯澀的空氣仿佛又緩緩流通起來。夏樹感覺倆人湊這么近實在太別扭, 又不敢退,生怕再惹怒對方。 于是就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了一會,琴酒的目光凝在夏樹惴惴不安的表情上,良久后,低笑一聲。 算了。他說著仿佛偃旗息鼓的話,綠眼睛卻仍然熱到灼人,你去吧。 夏樹:! 這么快答應(yīng)了?不太敢相信。 琴酒伸手環(huán)過他的肩膀,身體貼上來,將人圈進懷里。 他捏了捏夏樹的耳垂這令夏樹抖得更像可憐的小鵪鶉了。 他的指腹粗糲且guntang,很輕的一搓便令夏樹渾身戰(zhàn)栗;夏樹盯著他身后的空沙發(fā),努力克制恐懼與逃跑的沖動。 凜冽的煙草味蔓過兩人之間的距離,絲絲入扣地縈繞上來。 夏樹感到耳垂忽然刺痛,好像掛上了什么東西般驀然一沉。 他不明所以地望過去,正好落進琴酒沉郁的綠眸,深不見底、漆黑一片。 還給你。琴酒嗓音沉啞,將小朋友當時問他的問題也一并還了回去,痛么? 那一天,十六歲的黑澤陣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如今的北條夏樹一臉懵懂,摸向自己莫名被釘了個耳墜的左耳,猶猶豫豫地說:還、還好?有點痛。 你總是不長記性。琴酒平靜地說著,卻叫人莫名心中發(fā)瘆,只有痛了才會記住。 他壓著濃重的戾氣,半附身,清挺的鼻梁與夏樹面頰頓時貼的極近,語調(diào)散漫而危險。 不許再忘。 言下的警告之意幾乎要凝成實體,化作冷鐵尖刃,抵在他的頸前。 不許再忘記我。 北條夏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琴酒已經(jīng)邁著長腿走出頭等艙休息室,只在門側(cè)留下一道風衣下擺的蕩影。 好可怕哦。女人語帶幾分調(diào)笑的憐惜,流水般泠泠動聽,嚇壞了吧?夏樹?他啊,真是完全不會表達感情。 夏樹:! 你剛剛?cè)ツ睦锪?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對方,你是忍者嗎?說消失就消失了。 貝爾摩德仍頂著那張素淡平凡的年輕女人臉,隨口道: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s可太多了。夏樹抽了抽嘴角。 他偏頭,試圖取下琴酒給他的耳墜,卻被貝爾摩德輕輕拍了下小臂制止。 貝爾摩德遞過來一枚做工精美、懷表般的翻蓋小鏡子。 于是夏樹也懶得摘了,就著鏡子看那枚耳墜,很普通的款式,銀質(zhì)圓環(huán)下面懸一枚黑色鋯石。 總感覺gay里gay氣的,不想戴,而且只有一只,顯得更加奇怪了他想到剛才琴酒說的是還給你,說明這原本是他的東西? 挺好看的。貝爾摩德說,我覺得很適合你。 夏樹:我不這么認為,太gay了吧? 貝爾摩德少見地沉默了,她挑眉,幾秒后笑了:你難道,喜歡女人么? 我喜歡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夏樹有點奇怪她為什么會用這種語氣,他反問,難道現(xiàn)在異性戀是小眾的事情了嗎? 貝爾摩德表情堪稱憐憫了:別人可以,你最好不要。 夏樹自然而然地無視了她的話,兀自打量這枚耳墜,試圖找出點與眾不同的地方。 幾秒后,他下了結(jié)論:沒有內(nèi)置機關(guān),只是平平無奇的裝飾物。 你說什么?他問,我剛剛沒聽清。 貝爾摩德當然不會如他所愿般重復自己說的話,輕飄飄道:我說你最好別惹琴酒生氣了。 夏樹否認:我沒有。 哦?貝爾摩德說,他剛剛可是很生氣呢。 夏樹回想了一下方才有驚無險的場景,恐懼隨著琴酒離開也散去了,他覺得好像也沒有多可怕確實不吃教訓就不長記性。 他同意我去加州出差了。夏樹只記得結(jié)果,非常自然地問對方,你要去哪里? 貝爾摩德報了個歐洲的城市名,打量他逐漸放松的神情,不禁在心里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