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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掀起的大浪,一開始往往是個小水花,到了后來卻連三公九卿都可以拍死,若不步步謹(jǐn)慎,即使是個太監(jiān),也會被卷進(jìn)去,死無葬身之地。 “我自吏部申請了調(diào)令,是魏公公幫的忙,原打算在這里學(xué)習(xí)治理的經(jīng)驗(yàn)。” 盧近愛一眼就看出王寶忠的顧慮,上來便暗示自己還沒有失去朱標(biāo)的信賴,身后更有王寶忠的直屬上司魏忠德?lián)窝?,隨后行了個見面禮,袒露做出的行動和計劃:“敢問公公,陛下與殿下有沒有見到我和道大人一起上的奏書?” 王寶忠到底忠厚,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答道:“這個我不清楚,我手里的圣旨只有這一份?!?/br> “……太子殿下那里呢?” “太子爺最近很忙?!碧崞疬@個,王寶忠與有榮焉,“忙著和圣上學(xué)習(xí)處理政事,日日都在文華殿和武英殿呆著呢?!?/br> “真的無法挽回?”盧近愛心急如焚,“公公想必也猜到了,道大人根本沒有錯,若說有錯,錯在我們沒有斗過永嘉侯和羅家,無法讓陛下知道真相,這難道是死罪嗎?” 王寶忠看向那隊長,想聽聽他的意思。 拱衛(wèi)司的那隊長勉強(qiáng)回過神來:“這事情雖然出乎意料,但圣旨就是圣旨,別說是賜死道同一個,就算是賜死百個千個,我也一定要做。” “圣上是不會錯的?!蓖鯇氈业溃氨R先生,你若是有事對太子爺說,我可以轉(zhuǎn)告,至于今天的事情,我只認(rèn)圣旨,日后陛下如果怪罪,我絕不喊冤,都是忠君的人,盧先生,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br> 道同這時才知道了盧近愛有多大的背景,欣慰道:“盧兄,你自有廣大前程,不要再為我費(fèi)神了,我死以后,你做番禺的知縣,不管是和侯爺友睦,還是接著上書,我都替你高興,事緩則圓,我相信你的品性?!?/br> “我陪你一起死?!北R近愛說了一句,立刻看向王寶忠,“公公帶來的毒酒肯定不只一杯吧?” “???”王寶忠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情況,城府再深也不禁變了臉色,“盧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何必為難我們呢?” “我不想為難你們。”盧近愛搖了搖頭,“我只想一死了之,人生在世,處處茍且,時時求全,還有什么意思?我與道同乃是君子之交,陪他一死有何不可,如果非要說出什么原因,我愿意用命來換得殿下的重視,救一救番禺的百姓。至于殿下的知遇之恩,只有來世再報?!?/br> 王寶忠皺眉厲聲道:“盧先生,我尊敬你,稱你一句先生,但這不是你咄咄逼人,以直搏名,逼改君命的理由!” “此話怎講?”盧近愛道,“我的事和公公沒有關(guān)系。” “你!”王寶忠氣得渾身哆嗦,“盧先生,你不要一時沖動,做出對大家都不好的事來?!?/br> 那隊長緊盯著盧近愛,對身后的兵們偷偷擺了擺手,那些兵偷偷從腰間抽出繩子,只等一聲令下,就撲上前去捆人。 盧近愛用余光觀察到他們暗地的行動,猛地一彎腰,竟抽走了道同的酒杯,自己送到身前端著:“公公,我也并非要抗旨不遵,只是圣旨上并沒有寫賜死的具體時間,再等一等又何妨呢?” “……”王寶忠想到太子和盧近愛有說有笑的場面,再想到魏忠德平日里對他的吩咐,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你想等到什么時候。” “就到午時吧!”道同搶著道,“午時賜死,不會生陰氣,也不會令罪官化鬼?!?/br> “好,這是你說的。”王寶忠見盧近愛又要開口,立刻也搶著把話定下來,“這樣倒也順應(yīng)天和。” 道同向盧近愛投過去一個隱有祈求的眼神,盧近愛自己也知剛才的所作所為確實(shí)不妥,再說恐怕兩邊生厭,閉了眼睛不看他,苦澀道:“那便午時吧?!?/br> 午時和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這么短的時間里能有什么變數(shù)?王寶忠放下心來,除卻責(zé)任后,愧疚重新占領(lǐng)高地,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碎銀子,遞給一個小兵:“勞煩你買些好酒好菜?!?/br> 道同苦笑道:“謝謝公公的斷頭飯?!?/br> “這面鼓是什么皮?”此時的應(yīng)天府鎮(zhèn)妖司的庫房中,朱標(biāo)正在挑選大鼓,他手里拿著折扇,時不時用它敲一敲不同的鼓面,細(xì)聽咚咚聲的差異,“牛皮的是不是好些?!?/br> 長孫萬貫道:“這個臣也不懂,不過我們還有鹿皮、驢皮、狐皮、兔皮、虎皮和象皮等等,殿下要是覺得都不滿意,臣以為可以弄一個百獸皮?!?/br> “那倒不用。”朱標(biāo)道,“百獸皮聽起來雖好,用不上只是個名頭,我要的是聲音夠亮夠響?!?/br> “那……臣以為牛皮最佳?!遍L孫萬貫不知道朱標(biāo)選鼓是要做什么,但還是兢兢業(yè)業(yè)趕制了一批,“這頭牛妖修煉的是吼功,曾一吼震死三只老虎,因受了內(nèi)傷的原因,前不久去世,它的兒子把尸身捐給鎮(zhèn)妖司,換了一個進(jìn)得酆都的機(jī)會。” “很好,就它了。”朱標(biāo)摸著兩人高的大鼓,“你找人替我送到午門門口去?!?/br> “是。” 兩人順著廊道往回走,漫天絢麗的桃花在盛夏開得越發(fā)妖艷,落花中不時有道士和尚穿行其中,這里的人一日比一日多,景象也一日勝一日繁華,彰顯著大明的進(jìn)步。 “盧近愛怎么樣了?”幾個抱著文書冊子匆匆走過的小書辦,不知怎么的,讓朱標(biāo)突然想起盧近愛來,“他在你這里干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