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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練的應(yīng)該是一種至剛至陽的修行方法,你不要看她外表柔弱,一拳打死幾頭牛應(yīng)該沒有問題,遇上這種修士,妖精損失陰氣不足為奇?!敝鞓?biāo)思索道,“薛郎的本體是一只麻雀,也許是當(dāng)年那群雀妖的后代,又或者干脆是它們中的一員,出于種種原因盜走了紫玉琉璃不肯歸還,至今依然害怕被失主找到,所以有些杯弓蛇影。” 祉敕半懂不懂地點頭應(yīng)和,乖巧了不少,竟然沒有叫嚷著要下去動手,而是詢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才好?要不要把白娘帶走?如果她用琉璃碗救了薛郎,蕭統(tǒng)會不會很生氣?她有沒有資格這么做?” 陪伴朱元璋走南闖北的日子里,祉敕雖然只是個意識模糊的看客,但到底是在腦子里留下了不少待開發(fā)的知識,朱標(biāo)很欣慰它能做到舉一反三,多方面考慮問題,不怕它是孩子心性,就怕它不懂得進步又任性妄為。 “既然蕭統(tǒng)委托我來處理事情,那么便不用畏畏縮縮,她用的是自己的血液,這東西屬于她自己,固然有些許不妥,還是等會兒再說吧?!?/br> 朱標(biāo)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把他們帶走關(guān)在鎮(zhèn)妖司的牢獄里,只要不是判了當(dāng)即砍頭的命令,還是要出錢出人救治的不是嗎?” “有道理!”祉敕兩手一拍,“很有道理?!?/br> 一人一碗都不再說話,靜靜看著白娘做賊一般給薛瑞灌了藥。 也許是白娘的精血確實大補,也許是琉璃碗的能力著實強大,薛瑞沒多久就醒了,醒來以后立馬便發(fā)現(xiàn)身體上的不對勁,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娘,不敢相信她竟然騙了自己。 “薛郎。”白娘激動道,“你的臉色果然好了很多?!?/br> “你都做了什么!”薛瑞抓住白娘伸過來的手,急切道,“告訴我,白娘,你告訴我,你沒有用琉璃碗對不對?” “我……”白娘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了那么多糊弄丈夫的說辭,唯獨沒有想好最關(guān)鍵的這一個,結(jié)巴道,“我,我當(dāng)然沒有用?!?/br> “那你用的是什么藥?”薛瑞追問道,“凡人的藥,藥效怎么可能會這么好?” 白娘的額頭上冒出一些汗來,看著丈夫猶如窮途末路的賭徒般的眼神,知道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好,后果一定會十分嚴(yán)重,甚至薛郎會…… “二哥,走呀,放紙鳶去,今天風(fēng)大!” “我爹在地里呢,我娘叫我給他送吃食,改日吧。” “那我們一起,不放紙鳶了,我們回來后去河里游泳!” 孩童嬉鬧的聲響恰時從院外傳進來,好似炮彈一般砸進薛瑞心中。他在白娘驚慌的注視下僵硬地扭轉(zhuǎn)脖子,朝窗外看去。 外面溫暖和煦的空氣中飄散著大大小小的柳絮,上下飛舞間在地上投射出小小的黑點,風(fēng)一吹,便落的四處都是,在地上翻滾著,忽又被重新卷起,拂過杜鵑花的葉片,磚石的縫隙,還有屋檐下的小坑,有一個甚至飛進了屋子,停在薛瑞的被上。 薛瑞如今看得見了。 他凝視著春光,耳朵嗡嗡的響,身體好起來之后,棉被的厚度對他來說也過于沉重,讓他逐漸地發(fā)熱,兩種感官交雜盤旋,薛瑞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什么也聽不到。 “薛郎,薛郎,你怎么了?你莫要嚇我!” 白娘的聲音在薛瑞的腦中忽遠(yuǎn)忽近,而且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 他喃喃道:“你騙我……你騙我……” “薛郎!”白娘撫上他的臉,擔(dān)憂道,“薛郎,你還好嗎,你聽我解釋,那藥確實是從琉璃碗里倒出來的,可是我只是想治你的病,我想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br> “你承認(rèn)了!”薛瑞終于回過神來,琉璃碗三個字無限地放大,占據(jù)他全部的心神,“我不想和一個騙子在一起!你竟然騙了我這么久,可笑我還相信你,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冤大頭嗎?” 他猛地推開白娘,這樣的力氣在平時對白娘只是撓癢癢,現(xiàn)在因為損失了元氣,變得無法承受,使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薛郎,我們既然不打算將紫玉琉璃還回去,為什么不能用用呢?寶物蒙塵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我已經(jīng)發(fā)了誓不會再用!” 薛瑞大喊一句,把被子枕頭掃落下去,赤腳下了床,站在地上指著白娘的鼻子斥責(zé):“當(dāng)年的事我已經(jīng)很對不起殿下,很對不起族長了,我怎么有臉面再用紫玉琉璃?你不如就這么讓我死了!” “你死了我怎么辦?”白娘索性也不起來了,坐在地上捂臉哭泣,“你的意思是說,你后悔當(dāng)年救了我嗎?是因為我你才偷了東西,是因為我你才背叛了族群,如今你后悔了,你嫌棄我人老珠黃了對不對?你去吧,你去另尋新歡吧!” “外面有的是漂亮的年輕姑娘,可是我要叫你看好了,記住了,你猜猜還會不會有人像我這樣關(guān)心你!” 房頂上的朱標(biāo)嘆息一聲。看來即使是再恩愛的夫妻,也免不了吵架,吵架的時候,話術(shù)和套路都是一樣的,先互相指責(zé)一番,然后追憶從前,不是你變了心,就是我變了心,到最后發(fā)展到實質(zhì)或莫須有的第三者身上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薛瑞的嘴巴很笨,顯然說不過白娘,一被她帶偏節(jié)奏,就忘了本來該說什么,自己又占著什么道理,“我從來都不后悔救你。” “你當(dāng)初用自己的血放在杯中救了我,如今我把自己的血放在碗里救了你,你當(dāng)做這是扯平了吧,幾百年的夫妻恩愛原來也只不過是幻夢一場,從此以后我們各走各的路,修行之道艱難,你好自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