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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們怎么能知道自己會沖鋒,等等,難道說自己這邊有細作! 大多數(shù)的將軍都是莽漢,但張定邊不是,他讀的書不多,可是人很聰明,敏銳又忠義,所以他想起事情來,就想了很多方面,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出了紕漏,猶豫不前,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出發(fā)前高百齡給了他一張紙,此時有用了。張定邊取出這張紙,它頓時活了,變成一個小紙人立在他手心里。 “高大人?!睆埗ㄟ吶讨鴧拹航辛艘宦暣笕耍澳膫€才是朱元璋?” 可是高百齡也傻了。 朱元璋不像陳友諒,他沒有稱帝,即使受到龍脈青睞,龍氣也只是隱而不發(fā),所以不能通過這一點來辨別真假。 這樣一來,望氣術就只能看煞氣。高百齡看出船上的朱元璋煞氣頗重,朝他趕過去的也都是煞氣重的將軍??闪硪活^那個朱元璋,他身后的是張中和周顛!他們兩個也許會貼身保護真的那個人。 望氣術沒有用。 而若是用rou眼分別,要知道朱標都是追上去細看才認出人來的,高百齡他憑什么能發(fā)現(xiàn)不同? 故而紙人一動不動,好像真的是個普通紙片。 張定邊額頭突出一根青筋,將它揉成一團拋入水中,左看右看,咬牙道:“還向那桿白桅桿出發(fā)!殺一個算一個,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的目標——朱元璋,朝著韓成看過去,腦袋里難得的一片空白。 他知道徐達手底下有這么一個人,也知道朱標把這個人帶走了,可是根據(jù)報告,此人應該很是膽小才對,這時候怎么站出來的? 他說徐達有動作,是真的還是假的?徐達……他瞞著咱做了什么? 又或者是標兒吩咐了些計策? 在朱元璋和張定邊這兩方爭端最要緊的人馬全都傻住的時候,常遇春可是抓住了機會,親自去劃船,恨不得飛起來趕過去,速度大大加快,往前一下子超了好大一截。 他知道有韓成這么個人,也很清楚白桅桿上的才是自家大帥,但不管他們那邊是個什么安排,自己只要把張定邊給弄死,問題就迎刃而解! 很快,常遇春的船就趕到了地方。他一把拋開手里的槳,從腰間袋子里抽出一支長箭,彎弓一搭,瞄準敵人。 張定邊還在朝朱元璋沖鋒,驟然被箭矢襲擊,驚得險些跳起來,連忙抽刀抵擋,鏘鏘幾聲,把箭打落到水里。 “再射!”常遇春一邊吩咐,一邊自己動手。 命令一下,至少有二十來把弓對準了張定邊的小船。 小船上的士兵們趕緊架起盾牌四面包圍住船身,做足了防護。 常遇春武力過人,常為前鋒,精通騎射,一口氣可以拉開十石的弓——在這個玄幻世界里并不是不可能的。 這時他咬著牙,對著張定邊拉滿弓弦,手臂上的肌rou繃緊到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一直用力到弓弦發(fā)出咯咯的不堪重負之聲才松了手。 錚錚的聲音利刃般隨著攻擊射出,砰的一下敲在盾牌上,小小的一支箭,如同一個鐵錘,將擋在張定邊前頭的士兵連人帶盾打飛出去,落進了水里。 抓住這個時機,常遇春不顧手臂受傷的風險,再次拉弓如滿月,又是一箭射了出去。 “??!”張定邊慘呼一聲,捂住左臂,目眥欲裂,血從他的指縫里流出來,淅淅瀝瀝滴了一船頭。 這一支箭將他的左臂貫穿,箭頭伸出三寸有余。 其余的箭矢這個時候也到達戰(zhàn)場,劈頭蓋臉扎了下去,因為將軍受傷而驚慌失措的兵卒們士氣一泄,根本抵擋不住這樣暴雨的攻擊,立刻死了個七七八八,尸體嘩啦啦落入水中,染紅一小片水域。 “將軍,你怎么樣!” “撤退,我們撤退!”張定邊看了一眼常遇春所在的方向,知道這次的進攻不會再有結果,相反能保住性命就是燒了高香,“往回走,快撤!” 左臂的傷帶給張定邊的不只是疼痛,還有開戰(zhàn)以來所有積累下的疲憊,他幾乎是被攙扶著逃回了大本營。 “失敗了?!标愑颜彽?。 “嗯,敗了?!备甙冽g點點頭。 陳友諒不會怪張定邊,這本來就是一次大膽又冒險的行動,成功了皆大歡喜,不成功也實屬正常。而且他是他最信任的下屬,最青睞的將軍,陳友諒完全能夠容忍張定邊的失敗。 “那條黑蛟,只能掀點風?”陳友諒瞇著眼睛,低頭看向船下深綠的湖水。 “它能做的事很多?!备甙冽g馬上明白陳友諒的意思,“可是我們沒有報酬,即使有報酬,拿什么抵擋天罰,鄱陽湖里的水族已經(jīng)全都死了,如果再找命來抵,只能是人?!?/br> “朱元璋的人行不行?” “不行,只能用我們自己的?!?/br> “……要多少?” “最少三萬?!?/br> 陳友諒猶豫了。憑借著那幾股西風,他和朱元璋僵持不下的局面已經(jīng)被打破,現(xiàn)在局勢大好,為了更快的勝利犧牲手下人的性命,既會丟掉人心,對實力也有損失。 要知道張士誠那個小子,他還沒收拾。雖說那是個軟蛋,但是攻城總要花些人命的。 “那就算……” 話沒說完,水花濺到了他臉上。 黑蛟從鄱陽湖底出來了。 它的頭有屋子那么大,樣子嚇壞了整條船的人。瞪著一雙燈籠樣黃橙橙的眼睛,它對高百齡大喝道:“那邊,那邊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