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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 “其中有一位自稱是您的師父。還有一位說是要見大帥?!?/br> 朱標(biāo)皺眉道:“自稱是我?guī)煾傅哪俏唬袥]有戴著一頂鐵帽子?” “戴了?!毙±舻椭^,十分恭敬,“依公子看該怎么辦?” “我現(xiàn)在就去鎮(zhèn)妖處?!敝鞓?biāo)道,“至于大帥——他一早就出門了。” ———————— 吳策緊緊地跟在朱元璋身后,就像一道影子,寸步不離。 朱元璋這個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收斂了氣勢,扮作商戶,大踏步走在長街上。 老朱同志有微服私訪的習(xí)慣,不過最近比較忙,他只好挑人不多的早晨出來,好能快點進行完這個活動。 “最近有沒有什么事?” “沒有。”吳策立刻道。 “什么也沒有?” “非要說的話……昨晚有人來報,說有百姓在街上看到一個邋里邋遢的乞丐。” “乞丐?”朱元璋有點疑惑,他明白現(xiàn)在天下大亂,自己的治理再好也難免會有乞丐——當(dāng)然就算是盛世,這也不可避免,但是為什么乞丐的消息還會需要吳策報上來? “這個乞丐也許是得道高人,所以屬下特別差人去注意著。” 這句話剛說完,天上就突然撲棱棱地飛來一只鴿子,一展翅膀,落下了吳策肩膀上,抬腿伸出一只腳來,自羽毛下露出了綁在腿上的紙卷。 吳策取下紙卷一看,報告道:“大帥,這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鎮(zhèn)妖處了。” “鎮(zhèn)妖處?去做什么?”老朱同志皺眉道,“他是奔著鎮(zhèn)妖處去的?” “不清楚,此人嘴中反復(fù)念叨告太平三字,無人知曉其用意。” 吳策繼續(xù)道,“信上還說,公子的師父鐵冠道人也去了鎮(zhèn)妖處?!?/br> “哦!”朱元璋對乞丐不是很在意,但對朱標(biāo)的師父那就不一樣了,馬上重視起來,“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鎮(zhèn)妖處!” 兩個人一路奔著鎮(zhèn)妖處而去,很快到了地方,直接表明身份,進了后院,要踏進會客廳里去。 此時長孫萬貫正陪著兩位大佬喝酒,你一杯我一杯他一杯,喝得一塌糊涂,一邊喝一邊套了不少話出來。 他現(xiàn)在能夠確定,這兩位都是有真本事的人,都不是騙子,應(yīng)該是沒有大問題在身上的,一切等帥府的消息來了,就好說了。 只是帥府離這里還有段路程,需要再等片刻,這段時間內(nèi)得務(wù)必穩(wěn)住他們。 周顛喝酒就好像喝水一樣,什么感覺也沒有,看得張中心疼不已,連連教育他品酒的奧妙。 可是他連衣服發(fā)型都不在乎,又怎么會在乎酒,如果能有什么事讓周顛變臉色,除了“告太平”,也就是吃飯和睡覺了。 門外很快來了兩個人,來的雖是兩個人,但吳策的輕功很好,所以只剩下朱元璋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清楚,逐漸近了。 門里的三個人不由都把目光放了過去。 還沒等老朱同志徹底進門,本來神神在在坐著的張中就看清了來人的臉,霍然起身,驚呼出聲。 “好一對龍瞳鳳目!” 第41章 有龍當(dāng)可屠 朱元璋被張中這一嗓子嚇了一大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這位豪放的道長湊了過來。 吳策立刻要去擋人。 朱元璋給了他一個眼神,叫他先別動。 張中三兩步?jīng)_了過來,圍著朱元璋轉(zhuǎn)圈,嘖嘖稱奇,神態(tài)與他初次見到朱標(biāo)時一模一樣,感嘆道,“這樣的相貌,實在是貴氣逼人,了不起,了不起!” 老朱同志也是人,聽到別人夸他也會高興,甚至說他要比一般人更虛榮一些,當(dāng)下就心情大好,笑道:“這位道長,想必就是標(biāo)兒的師父了吧?” 張中點點頭:“正是貧道?!?/br> 他自幼修習(xí)觀云望氣之術(shù),乍一見了朱元璋,看出門道后回不過神來,口中又接連念叨了幾句:“貧道賺了,賺了……” 賺了什么? 老朱同志其實還挺想問問剛才那句貴氣逼人的“貴氣”到底又貴到了什么程度,但覺得這里不合適講這種話,也就作罷,一抬手:“道長請坐,咱們在這兒呆一會兒,中午咱請您去帥府吃一頓好的?!?/br> 這么一抬眼,他又看見酒,聞見酒香味兒,立刻又道:“咱還有美酒,道長想喝多少都有?!?/br> 張中很滿意,跟著他坐下。 此時長孫萬貫已經(jīng)行過禮,自覺地退下了,走的時候順便帶上了門。 這就是朱元璋為什么要他去給朱標(biāo)作手下的原因,識趣、有眼色、不要臉,且能說會道,這些優(yōu)點不是誰都能有的。 “這位——這位大師,又有什么事?”朱元璋坐下,對著左手邊的周顛問道,“咱聽說,你想找咱告太平?” 周顛這時候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喜道:“你就是朱元璋?” “咱就是?!?/br> “那就對了!”周顛喃喃一聲,對著朱元璋慢慢跪了下去,頭磕在地上,恭敬而又鄭重,一字一字道,“我要告太平。” 晨光透過紙窗,一道金光恰好照在周顛臉上,照進他漆黑的眼睛里,他的神態(tài)是那樣的虔誠,以至于陽光在他面前都好像失去了色彩。 他的人雖然跪在地上,面朝著朱元璋,但他跪的又不是他,而是一種另外的,人類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 --